胖子之后又有不少人起身与无双打招呼,无双一一回礼,缓步登上了舞台。
站定后手中折扇潇洒一收,规规矩施了一礼道:“今日赌坊开业,藏某在此先谢过诸位公子能来捧这个场。”
四下无言,只有景小侯声音不大得哼了一声。
“吉时已到,藏某便不多言,来人啊,抬匾!”
一直钉立在匾额两旁的黑衣侍者闻言双臂一曲,周身发力,只闻两声低喝,巨大厚重的匾额便被抬向无双处。
在坐众人无不惊叹;“好臂力!这等臂力堪比楚国勇士!”
无双面带客气温和的笑意听着众人的赞叹,猛虎训练了这么久,也到了拿到明面上用用的时候了。
匾额抬到无双面前,无双向众人一笑:“那么今日,我散财坊便正式开业!”
言毕手起红布落,墨匾上散财坊三个大字狂傲张扬,台下众人连连叫好,台下叶銘枫眉头轻皱,总觉得这笔法在哪见过。
无双见众人反应心中得意,皇帝的御笔亲书当然好,不过还没完。
抬手示意众人静静:“想必诸位仁兄心有疑惑,我散财坊即为散财而来,怎地能如此穷酸连些上台面的摆设都没有?可惜藏某在此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我散财坊却是无一件摆设,不过......”
无双神秘一笑走下台,众人被她惹得好奇,目光追随她而去。见无双走到一面墙前,抬手在两窗之间的的白墙处摸索一阵,随后只闻撕拉一声脆响,竟是从墙上扯出一块白布,而更让他们惊奇的是,白布后藏着一只巨大的色子。
色子有一米多长一米多宽,任在场的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色子是怎么藏进墙里的。
无双撕下白布后朝众人一笑,走到另外一面墙,又是撕拉一声,一只隐于墙中的筛蛊暴露在众人面前,惹得众人又是一番讶然。
撕扯声接连响起,随后是牌九,麻将,各种赌具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摞他们从没见过的牌,在众人的连番惊叹中无双停最终在了舞台之后正对大门的一堵高大白墙之前。
这面墙里也藏了东西了?
正在众人好奇之时,不知谁喊了句:“这!这竟然是一幅画!”
喊声落下,众人齐刷刷回头向声源处望去,见一男子正抬手覆与那巨大的色子之上,满脸震惊不停摸索,摸索完这面墙又找急忙慌奔向下面墙,“这也是画!太惊奇了!这也是画!”
那人旋风一般迅速扫过各面墙画,最后面向众人眼睛瞪得溜圆总结了句:“全都是画!”
这人喊完桌椅声霎时四起,众人一拥而上快速分散开占领各面墙壁,趴在墙上细细观察惊叹连连,景小侯也跑过去去凑个热闹,钻进人堆里每面墙摸了个遍后匆匆跑到无双跟前急切道:“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画,像真的一样,你在哪请的高人,快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无双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得意:“这些画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所作。”
“什么!”景小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震惊了一会又突然生起气来:“你会画这样的画怎么从来没跟我讲过!”
无双两手一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会画的。”
“你骗人!”
“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有意思么,骗你能赚到钱么?”
“你!”
无双懒得理他,在不阻止那些人饿狼般的抚摸,一会墙皮都能被摸掉了,抬手拍拍巴掌引起众人注意道:“诸位,这几幅画只是用来点缀墙壁,藏某真正要送给各位的是这幅。”
“还有!”
众人闻言很快围了过来,无双抬手向流月示意,猛虎一队的人很快站到无双前拉起一道人墙,阻止涌过来的人靠近。
无双站在人墙之后撕起墙上白布一角,露出一只极其逼真,黄灿灿的金元宝,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墙壁上的白布已然滑下,只见一男一女两个散财童子从天而降,手捧金银财宝无数,欢快洒下散落一地。
在场所有人准备好的惊呼声都闷在了嗓子里,一室寂然。甚至有些小门小户凑钱挤进来的人明知道这墙上的只是幅画,还是抑制不住想要上前拼抢的冲动。这画实在是太逼真了,好一个散财坊!想必过了今日单是这两幅画便足以让此坊扬名天下!
无双掀开墙布后便从人墙后绕了出来,留给众人欣赏的空间,魏家两兄弟还有李妙生,叶銘枫,景小侯迅速将她围住。
“藏兄,这画全是出自你一人之手?我魏子轩还是第一次见此神作!”
“就是就是,藏兄你这是画么,真的不是把真人拍进了墙里?难道说藏兄你会仙术不成!”魏子栋十分纠结道。
叶銘枫负手看了那副散财童子良久,想起那日宫中相遇藏青对他所说的话,以及自己在公主面前所提藏青指点自己之事。
那指点二字本是讽刺之意,却不想这藏青有这等惊才,当真让他自愧不如。而从那日后公主身边便再也不曾出现这人的身影,如此看来这人可能真是公主的客人,倒是自己小肚鸡肠度君子之腹了。
更何况公主如今已封长乐王,身份地位大不相同与他的亲事也该是不了了之,他何必执着于那事,而心怀芥蒂错过了交一贤友的好机会。
叶铭枫几番思索心下豁然,遂转身恳切道:“不知藏兄这几幅画用的是什么画法,叶某研习书画多年也从未听过见过如此等化作,当真是绝世无二。”
无双心下惊奇,与魏家两兄弟相交后她与叶銘枫见得次数也不少,不过叶銘枫从未主动对自己说什么话,当然她也懒得理他,此时叶銘枫突然用这种相见恨晚的表情和语气跟她说话搞得她毛骨悚然。
还不待无双回答,景小侯快速插了一句:“藏青,你画的这么好,回去送给我两幅花鸟图吧,不不,就一幅,就是只家雀儿蚂蚁小蝌蚪也行。”
一直安安静静的李妙生其实也想求幅画,刚张嘴就被景小侯抢了个先,又转念一想自己与藏青只见过两面也没说上句话,今日来此也是被魏子栋强拉来的,贸然求画实在不妥,也就不再言语。
“想要画?”
无双挑眉望向景小侯,一摊手:“拿钱!”
景小侯兴奋中又有点失落:“你要多钱才卖我。”
“什么时候把你们侯府掏得一个子儿都不剩,什么时候给你画,画多大的都行。”无双戏谑道。
“啊!?我娘会打死我的!”景小侯苦着一张脸楚楚可怜。
“小侯爷不愿意那可没办法了,本公子的画就是这么的贵!”
“藏青......”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萧倩一舞完毕景小侯都在磨着无双送他一幅画,无双被景小侯纠缠自是得不出空闲与叶銘枫交谈,叶銘枫那一问也就不了了之。
很快萧倩拖着水袖如一只蝴蝶翩翩飞下舞台,台下的众人表面上在欣赏舞,蹈眼睛却不由自主得往对面那堵墙瞄,帝都第一花魁在那副画面前渺小的就好似一只蚊子,是以很多人都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下的台。
只那胖子在萧倩离开的时候干巴巴给了点掌声,可见其对萧倩确实是痴迷于心的。
萧倩匆匆离去,一屋子的人却是静坐不动,藏青朗笑道:“倩儿姑娘有事在身先行离去,既然诸位意犹未尽,不如让我们赌坊的管事给大家露一手怎么样?”
“好好!”
众人自是叫好,反正他们看得又不是什么管事,别挡着那副散财童子图就好。
“有请仙儿姑娘!”
无双话音落下,一身材小巧,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跃上旁边的小舞台,动作敏捷灵巧,一双大眼滴溜溜得转,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谁也没想到散财坊的管事会是个小姑娘。
“仙儿在此有礼了!”
藏蓉不卑不亢行了一江湖礼。
“仙儿姑娘表演什么?也是舞蹈?”台下好事之人问道。
“仙儿给大家表演摇色子,诸位客官随意说出一点数我来摇,若是不准仙儿领罚。”
那人又道:“这有何难,别是江湖骗子的把戏吧!”
“是不是把戏客官一试便知,不如客官喊个点数,看仙儿能否做到?”
“好!那你就给我摇个六点!”
那人一撸袖子,拍桌子道,无双看着人的动作便知此人是个老赌棍,且不是特别有钱的那种。
藏蓉笑应了声:“好嘞!”伏低做小的样子有趣,不像是个管事倒像是茶馆里的小二。
那人喊完话却不见藏蓉拿筛蛊,倒蹲下身去搬那快极其肩膀的柱子,心道这丫头搞什么鬼。
藏蓉手指扣住圆柱底边留出的弧形口,一个用力那圆柱在空中翻了一圈,嘭得一声仰口朝天,舞台上的板子被那圆柱撞得吱呀呀回响。
无双在底下悄悄抹了把汗,幸好舞台结实,要不然藏蓉这丫头一折腾,小舞台非塌了不可。
而此时与藏蓉叫板那人早已目瞪口呆,藏蓉掀起那圆柱之后,从里滚出三颗比人头还大的色子,这时候他才知道,立在这半天的圆柱原来真的是筛蛊啊!
其余的人也被藏蓉的这一声砸回了神,只见一小丫头扶着个齐肩的筛蛊冲台下一男人嘿嘿直笑:“这位客官您要六点是吧,您是要三颗色子都是六点还是一颗色子是六点?”
男子结结巴巴道了句:“就,就一颗吧。”
他真怕这姑娘一不小心被那筛蛊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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