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球大人被无双喝得一愣,巡卫统领哪能放过打压无双的机会,当即迈步上前斥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啊把这刁民拖下去打老实了为止!”
擒住无双的两个士兵闻言扣紧无双的手臂准备压她出去,无双还没来得及想办法脱身圆球大人却是急忙喝止道:“等会!”
“大人他......”
巡卫统领话没说完,圆球大人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一脸的大义凌然:“你我执法之人怎能乱用刑法,再说藏公子此言必是有理由的。”
无双正想这圆球大人怎么会好心帮他,这圆球下一句话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听闻藏公子一幅散财童子图名扬天下,本官也是爱画之人,不知是否有幸得藏公子墨宝?”
呵,真是赤果果的威胁恐吓加索要贿赂,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这圆球有所求那就是这就是他的软肋,有了这呆货撑腰看那个巡卫统领还敢拿她怎样。
“能为大人作画是草民的荣幸,实不相瞒,草民早就听闻大人贤名,正准备作一幅财神图献与大人,可惜现在怕是不能了。”无双强压着翻腾的恶心感,拼命摇头叹惋。
圆球一听现在不能了,站起身急切道:“如何不能?”
“草民这手臂受了伤,又被两位兵哥押了这么半天以后怕是废了。”说完无双深深的垂下头。
圆球大人这回真急了,藏青这小子的画可以说是千金难求,好不容易让他逮到个机会这人要是废了那可如何是好:“快快!放了藏公子,找大夫来给藏公子看看。”
巡卫统领铁青着脸:“大人如此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本官认为妥当就妥当!”
圆球一生气说话时肚皮都跟着乱颤,无双揉着胳臂面带嘲讽又十分得意得看着巡卫统领,只见过一面的人对她的敌意却如此明显,实在是莫名其妙
巡卫统领冷哼一声,暗骂钱大人蠢猪:“既然如此,一时半会得也请不来大夫,不如就让徐老帮藏公子看看吧。”
那个阴魂一样的老人缓缓上前,干枯的手握住无双丝毫没有反抗的手腕,他掌心冰凉的温度让无双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种触觉就好像冰冷的爬行动物游走在手臂上,诡异得恶心。
徐老揉捏了会无双的手腕,露出点点惊异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很快惊异的光芒黯淡眨眼又恢复成死鱼般的眼珠,机械的退下一言不发。
无双很诧异,看这老人的样子像是察觉到她并非男子,难道他懂得号脉?
巡卫统领并没有看到徐老那奇异一瞥,他对徐老很是熟识,见他不言不语的退开便知无双在这偷奸耍浑,转身对圆球大人道:“大人,看来藏公子的手并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圆球大人忙不迭点头,总算放下心来。
“大人,那这凶匪......”巡卫统领适时提醒道。
无双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搓回去向堂上施了一礼:“钱大人,草民愚钝这凶匪,大人打不得呀。”
“如何打不得?”圆球大人抬手指着无双问道。
无双沉吟下:“今日草民插手手刃三凶匪实则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当时叶大人危难而草民身为叶大人挚友,岂能不两肋插刀?”
圆球大人点头,表示赞同。
“这二嘛,此伙凶匪行凶手段极其残忍,老弱妇幼数人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他们竟敢草菅人命简直人神共愤!大人,您说草民习得一身武艺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圆球大人重重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巡卫统领冷哼一声:“大人,据属下调查,当时这伙凶匪根本就是直奔藏青去的,而叶大人只是受到了牵连才受伤昏迷,所以此事还有待查证,不能听信藏青的一面之词。”
“周统领要如何查证?”
巡卫统领看了眼脚下昏迷的凶匪:“此事到底是因谁而起想必这凶匪心中最是清楚,有徐老在这属下相信最迟今天晚上这凶匪便会招供,到时大人再做定夺还藏青一个清白也不迟,若是大人草草放人,皇上那边过问起来大人也不好交代不是。”
“这......”
“大人不必为难,”无双笑道:“既然如此草民在这大牢住上小半日也无妨,待事情真相大白也还草民一个清白身不是。”
圆球大人闻言一拍桌子:“好!藏公子大义!如此就依周统领所说刑审凶匪,日落之前周统领定要给本官审出个结果。”
“属下遵命。”
巡卫统领带着凶匪离开,圆球大人一直把藏青送到牢房里才告辞,依依惜别的样子好似两人是早已认识多年的老友。
转眼人去楼空,一间独立干爽的牢房中无双倚墙而坐,牢房外守着个哈欠连天的狱卒。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四下再也听不到一丝的风吹草动,那狱卒突然转身叩拜在牢房外低声道:“属下参见长乐王。”
“起来吧,流月怎么说?”无双并没有惊讶,方才狱卒那几个哈欠便已经暗示她是自己人。
“王爷要查的消息我们的人已经传了出去,月姐让您放心,皇上那边的信也送了过去,钱大人和周统领已经在监视之中,皇上已经将牢里的大部分人手换成了我们的人,您想什么时候要拿人都可以。”
呵,此时无双才真心觉得父皇这皇帝真不是吃素的,她前脚进了大牢,后脚那拘着她的两个士兵就换成了她身边的宫女,方才她也是看到两个宫女的暗号才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她就让这大理寺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吩咐下去好好盯着那个周统领,看着他别把凶匪给弄死了,还有这几个凶匪的身份,背后的人,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知道结果。”
“是!”
狱卒向门口的守卫打了个手势,那守卫四处望了眼从容不迫得离开,守卫离开后立刻有人前来顶了他的位置,狱卒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伤药恭敬得递出道:“王爷,这是伤药,小侯爷说您身上有伤,月姐让属下给您带来的。”
“伤药就不用了,没什么大碍,本王想知道这狱中的那位徐老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