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香汤已经备好。”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无双刚要起身去浴室流月见状连忙道:“公主奴婢伺候您沐浴。”
“大胆奴婢!本宫何时让你起身!”
无双面色一沉,手中的茶杯猛的掷出,茶水溅了流月一脸,流月吓得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敢动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粉碎的茶杯。
“流月你可知道身为奴婢的本分!?”
无双怒拍茶几,心里暗暗咬牙,忍不住爆粗口,妈的古代的宫斗最麻烦,偏偏不用这招收拾不了她!
“奴婢知错,”流月连忙道。
“那你可知道你错在哪?”
“奴婢,奴婢愿受责罚,只求公主别气坏了身子。”
流月当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她是一心为公主好啊,难道是因为刚才冒犯了公主公主才生这么大的气?
流月从没见过无双生气,心里又惊又恐又委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无双长叹一声,看来想指着流月自己领悟是不可能的了。
“流月,你可知这宫里谁是主子?”
“自然是公主。”
“那这天下呢?”
“自然是皇上。”
“那我问你,你伺候谁,是谁的奴才。”
“奴婢一心伺候公主。”
“好,流月,这么多年你伺候在我的身边我相信你的忠心,只不过今天咱们的规矩要改一改。”
“奴婢谨听教诲。”流月哆嗦着嘴唇道。
“既然我是你的主子,那么这天、这地、这世间便是我最大!即便是我父皇在你这也不该大过我!
我不用你以死效忠,我要你只看不问,只听不说,只做不问为何要做,你的嘴永远不要多说一句多问一句,你可能做到?”
“奴婢......”
流月心中惊恐万分,公主竟说皇上也大不过她,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不用急着回答,在这里好好想清楚,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我不需要无用之人,”无双一口气说完甩袖离开。
无双离开,流月的身子顿时瘫作一团,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泡在温热的浴池,把玩着艳红的玫瑰花瓣,无双轻叹了口气。
一下子对流月那丫头这么狠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得她想不开,万一想不开做了傻事可怎么办。
这古代女人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偏偏现在离了她自己寸步难行。
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想是被流月扑倒在地的时候咯破了皮。
唉,这身子骨啊,冷宫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她得想办法做些东西来锻炼锻炼。
想当年自己十六岁就开始特工密训,二十岁脱离特工进了黑社会当卧底,虽然潇洒了四年,有些东西却是刻在骨子里终生不能忘的。
也不知道现代的那些杀人技巧对这些动不动就高来高去的古人有没有用。
高来高去?古人真的会高来高去么,等以后出去了有必要研究一下。
无双正想的入神,突然听到流月的声音:“公主,奴婢拿来了换洗衣物。”
无双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拿换洗的衣物,这流月真是细心,自己刚才那么对她、、、唉,不过好像是失败了
无双心下感叹,等了半天却不见流月进来,疑惑了一阵突然眼睛一亮,故意沉声道:“进来吧。”
“奴婢遵命。”
果然流月应声而入,恭敬得站在浴池旁,不再说话。
沐浴完毕,流月上前擦拭、更衣,不多说一个字也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看到无双背后红肿的一片伤痕眼中闪过心疼。
流月突然变成这样倒是让无双很不习惯,清咳一声掩饰尴尬,抬脚走出浴室,心道,调/教成功!
匆匆吃过晚膳,无双让流月帮自己推拿一番,又让她把厚厚的被褥撤去,只留一层薄被舒舒服服得就寝。
安置妥当流月悄声退出,走到门口听到无双轻叹口气道:
“把眼睛用鸡蛋敷一敷,明天会肿得更厉害。”
流月身子一颤,随即恭敬道:“奴婢遵命。”
门吱呀一声合上,无双闭着眼睛嘴角轻挑,感受着身下木板的硬度,心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她要把流月变成能跟她一起并肩作战的人。
身子实在太乏,没一会无双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无双刚要起身,只觉得全身针扎般酸疼难受,看来昨天运动得有些狠,咬着牙起身穿上了衣服。
门外一直守着的流月听到声响带着宫女端着洗漱用具悄声走了进来。
流月一双眼睛肿的只剩一条小缝,眼底乌青一片,饶是抹了胭脂化了浓妆仍可以看出她脸色极其不佳。
无双只当是没看到,洗漱完毕匆匆用了餐对流月吩咐道:
“我去给母后请安,你就不必跟着了,留在宫里帮我准备些东西,一壶茶,两个茶杯,多找些绳索,再备一套宫女的衣服,最好能弄来一套木匠用的工具,先就这些,准备好了等我。”
祥宁宫里,太医正在给皇后把脉,皇帝在一旁阴沉着脸盯着太医的一举一动。
自从上次无双的病久治不愈,宫里的太医在皇帝这已经和庸医划上了等号。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双儿来了,快坐,早膳可用过了?”皇后慈爱问道。
“用过了,母后身子怎么样。”
无双这么一问皇后也看向太医,太医额角冒着冷汗,脸上强扯出个笑容道:
“皇后娘娘脉象沉稳有力,腹中胎儿也十分健康,可喜可贺。”
听太医这样说皇帝面色才缓了缓,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几日不见,朕的公主怎地又瘦了许多,可是宫里的人伺候不周?”待太医下去,皇帝拉着无双的手问道。
无双疼的嘴角直抽,面上笑道:“儿臣宫里的个个都勤快懂事,哪能伺候不周,只是最近没什么胃口。”
“那是厨子该换了,母后这里新来了两个厨子,一会让他们去你宫里。
你宫里伺候的人太少,出门怎么也没个人跟着,这些个宫人越来越放肆了,你呀就是心肠软,也不知道好好管教管教他们。”
皇后望了望门口,确定无双一个宫人都没带,有些责备道。
“儿臣想一个人走走,就把流月留在了宫里,倒是父皇来得比儿臣还要早,看来心心念惦记着母后呢”
无双猜皇帝昨夜应该是留宿在皇后这,故意打趣他们,也好转移话题。
皇后看向皇帝笑了笑,目光温柔似水,倒是皇帝有些尴尬,老脸一红清咳道:
“双儿,昨儿父皇跟你母后商量,你也不小了,也该定下驸马人选,你可有中意的人?”
皇后和无双闻言同时一愣,看皇后的反应显然事先并不知情,无双眉头轻皱,皇后有些担心得看向她。
“儿臣并无中意之人。”
无双淡淡道,心想着这时候是不是该娇羞一下,皇后听到她的话悄悄松了口气。
“再说,儿臣还小,想多陪父皇母后几年,难不成父皇急着把儿臣赶出宫去?”
娇羞实在是不拿手,还是装下委屈吧。
“这话说得,父皇何时急着把你赶出去,再说公主府那边刚动土,没个三五年完不了工,父皇这不是怕定晚了好男儿都成了亲,到时委屈了朕的女儿嘛。”
“儿臣可是您的公主,哪能受了别人的委屈,再说儿臣并无心仪之人,您把儿臣许给了儿臣不喜欢的人,那才让儿臣委屈呢,”
无双边说边求救般的看向皇后。
“皇上,双儿说的是,再晚一两年定人选也来得及,臣妾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就让双儿多陪臣妾几年,大不了皇上下道圣旨让大臣家的适婚男儿们不许娶妻,留着给咱们双儿挑就是了。”
无双汗颜,留着给她挑,那些大臣家的儿子是白菜不成,再说自己牙根就没打算结什么婚,还能让人家等一辈子?
“哎呀,先不说这个了,母后身子不方便就别想着帮儿臣张罗了,等弟弟出生再定儿臣的事不迟。”
“呵呵,连太医都看不出你母后肚子里的是男是女,你倒是一口咬定是皇弟。”
“儿臣自是知道,儿臣与父皇打赌可好?”
“你这孩子,倒是拿母后的肚子跟你父皇打起赌了”
一家三口笑闹了一阵,皇帝去上早朝,无双又在皇后那坐了一会才离开。
跟皇后的闲聊中意外知道了一个让她十分惊讶的消息,皇帝到现在已经三十有五,膝下却只有她一个公主,再无儿女。
难怪皇帝如此chong/爱自己,只是这么多年宫里只有一个孩子未免有些太过奇怪,想想以前看过的那些古代宫斗无双心里咯噔一下,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皇后看起来贤良淑德,实则手段毒辣,断了其他妃子的后路,这二嘛就是有人把黑手伸到了宫里,想让皇帝绝后!
任何一种可能都让无双毛骨悚然,不过幸好琪儿是会顺利出生的,她只管保护好她要保护的人,别人的死活无所谓了。
无双心下释怀,迈着轻快的步子向长明宫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