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对叶大人怎地那般......”
流月想了想只觉得脑子太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见公主沉着一张脸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又连忙解释:
“奴婢是说以前您见到叶大人都欢喜的不得了,今儿倒像是不认识是的。”
“哦?这么说他那般羞辱你我,我还应该对他和颜悦色了?”
无双语气冰冷,一想到那个人心口便莫名的胀痛,她知道这是这身体原主对那人的感觉,但是到了她这里这种感觉让她莫名的厌恶。
今天一天与这小妮子唧唧喳喳,换做另外一个自己十天也说不完这些话,现在她只觉得身心俱疲,想早点回去歇着。
流月见无双真动了怒,心里顿时一紧,连忙垂首道:“奴婢不敢”
无双看她惊恐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缓了缓脸色轻声道:
“那你便跟我说说这个叶大人。”
“说说叶大人?公主您是知道的啊。”流月眨眨眼一脸疑惑。
“让你说你就说。”无双故意加重语气。
“奴婢遵命,!叶大人虽然才十五岁,却是咱们皇都有名的才子,诗词学问一等一的好,尤其善画,皇上最喜欢他画的山水图,经常召他进宫作画。
为此前朝大臣们颇有微词,说叶大人名不正言不顺怎能常入宫作画?
后来连叶丞相也这么说皇上就让叶大人任宫廷画师一职。”
“叶丞相?”
无双顿下脚步看向流月问道。
“叶大人是叶丞相嫡次子,不过很奇怪,叶大人满腹才华却不考取功名,而且叶大人到现在还没有婚配,听说啊这皇都的媒人都快把丞相府的门槛踏平了,嘿嘿。”
流月说着说着自顾的八卦起来。
“呵,叶大人确实一表人才,可惜......”
“可惜?”流月奇怪的看了无双一眼。
“宫内嫔妃可有叶家的?”
“这倒是没有。”流月更奇怪,公主怎么老问些怪问题。
“回宫换套衣服,晚膳在母后那用,”
无双也不理流月大步向寝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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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平躺在chuang,深呼出一口气,无双只觉得这一天累极了,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还有难缠的宫女,这样小心翼翼的日子真不如打打杀杀来得痛快。
身下的被褥十分柔软,可是在这样的chuang上她没有一ye睡好过,真怀念他的木板chuang啊。
翻个身,无双黑亮的眸子凝向一点,胡乱想着。
今天去给皇后请安,半个月不见皇后的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再有五个月那个孩子就要出生,她不能一直在这宫里耗下去,必须想个法子尽快离开。
可是一旦离开这个皇宫她便一无所有,再说若是一国公主无缘无故失踪,怕是要震惊全国了,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出去呢?
还有那个叶銘枫,看起来不像是城府很深,不过没想到他会是丞相的嫡子,如此看来她的对手便是丞相和他身后复杂的关系网了。
最棘手的是皇帝看起来极其信任丞相,不是都说帝王多疑么,怎么这个皇帝就这么死脑筋呢!
要是真能顺利出去她要怎么才能扳倒丞相这棵大树?
人脉,资金都需要一点点的建立起来,算下来她大概只有五年到八点的时间,若是没有那场婚礼叶銘枫什么时候会反又怎么反?
越想越复杂,无双只觉得头越来越大,突然有些后悔。
若当初没接那个任务那她就不用去查上面那人,不去查就不会露马脚,不露马脚就不会被迫赴死,
要是没死她现在会做什么,这个时间应该会带着兄弟们找场子乐呵乐呵或者四处收租吧,还有自己那几个男人......
唉算了别想了,明天出去在宫里找个偏僻的地方,她得先把这娇弱的身子练结实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无双在流月担心的目光下换上了一套宫女的衣服离开长明宫。
流月望着无双的背影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烂了,公主出去命令她不许跟着就算了,竟然还换了套宫女的衣服,这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公主可如何是好。
心里这样想着鼻子一酸,索性坐在宫门口一边抹眼泪一边等无双回来。
一路兜兜转转,越走越荒凉,破败的宫墙映入眼帘,冷宫,终于被她找到了。
昨夜无双思前想后,这皇宫里最不起眼最偏僻寂静的地方怕是只有冷宫了。
皇帝有多少个妃子她不知道,总之还没多到让她出去遛个弯就能碰上的地步,至于这冷宫关没关人,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冷宫厚重的宫门紧闭,门上两个铜环挂满了铜锈,红漆早已经脱落留下斑驳的痕迹,看上面的灰尘,这道门应该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
用力把门推开一道缝隙,无双缩着瘦小的身子挤了进去。
院子中的景象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处处破旧不堪,一些废弃的木制桌椅被抛得到处都是。
门窗歪歪扭扭一副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墙根下几棵桃树上绽放出的淡粉色花朵是这片天地里唯一的生机。
四处查看一番,一个人也没有,无双狠狠的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自由的味道!她要好好把这里收拾收拾,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天地!
一直到夕阳西下,无双才灰头土脸得出了冷宫,轻轻把门合上,一路避开宫人顺着来路回到了长明宫,刚到宫门口无双一下子愣在那里。
只见流月倚在宫门口不安分得睡着,眼睛肿的像核桃,精致的妆被眼泪泡花,一张脸脏兮兮的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小花猫。
刚看到流月的样子无双忍不住轻笑,随即轻叹了口气有些内疚,她怎么忘了自己这幅身子是公主,一举一动都有人牵挂着。
不过幸好身边的人少,要不然她这样折腾一天不见影子,回来看到的就是一排小花猫了。
“流月,醒醒流月,”无双蹲下身轻轻摇着流月。
流月缓缓睁开肿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稀里糊涂的看向无双愣了下,突然向前一扑把无双扑倒在地嚎啕大哭: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呜呜呜呜,都是奴婢该死,奴婢不应该让您一个人出去,呜呜呜,一定是那些不长眼的欺负了您,呜呜呜呜,您可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呜呜呜。”
流月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没注意自己把无双压在身下,无双被她压得龇牙咧嘴。
这身子骨本来就弱,更何况她把冷宫院子里那些破旧桌椅全清理了一遍,劳动量巨大,现在身上疼得要死。
本来想把流月推起来,可是她一天没吃东西哪还有力气,只能老实被流月压着,后背咯着什么硬东西,火辣辣得疼。
长明宫里几个外侍宫女听到流月的哭声连忙跑出来,却见流月压着个人。
再仔细一瞅,那人虽然穿着宫女的衣服,身上脏兮兮的,眉眼却是和公主一模一样,难怪今天一天没见到公主的人,原来是易装出去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赶紧把流月拉了起来,无双无力呻/吟:
“可压死我了!”心里咆哮着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真是超级不爽!
流月这才知道自己失态,连忙跪下请罪。
那几个和宫女把无双扶了起来也在流月身后跪下请罪道:
“女婢该死。”
“别在这跪着了,赶紧扶我进去,准备香汤我要沐浴,还有多弄些吃的我饿了,”无双无力的摆摆手道。
“奴婢遵命。”
流月忐忑起身扶着无双向寝宫内走去,心里懊恼自己怎么这么莽撞,幸好公主没事,要不然自己就是死一千次也抵不了罪过。
看着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公主灰头土脸得回来,心里又不是个滋味,眼泪开始无声的往下掉。
以前公主虽然也有支开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但是每次都是出去一小会也就回来了,今天却一走就是一天,流月越想就越难受,眼泪掉的更凶,却硬忍着不出声。
无双托着沉重的身子好不容回到寝宫,刚坐下回头见流月还在哭,心里一跳连忙道:
“流月,你怎么还哭,眼睛不想要了?”
“公主。”
流月闻言扑通跪倒在地哭道:
“公主,您这一走就是一天,奴婢担心死了,幸好您没事,不然奴婢如何向皇上和皇后娘娘交代,虽然您回来了奴婢侍奉不周得罪还是要治的,奴婢这就下去领板子。”
“你给我站住!”
无双有些恼,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诚不欺我也。
流月这丫头哪都好,就是管得太多,若是为了迁就她事事忍让对将来行事也是个麻烦,既然摆脱不掉就得想办法把流月变成能帮自己办事的人。
“跪着!再让我看到一滴眼泪立刻滚出长明宫!来人,上茶!”
无双这话说的极重,流月惊得一下子哽在那,红肿的眼睛里噙满泪水愣是不敢流下来。
宫女送了茶来,见流月跪在地上有些吃惊。
她在这宫里这么多年还从没见流月受罚过,看来这回公主是真的生气了,这流月仗着自己受chong越发不知收敛了,胆敢把公主压在身下。
无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脚下直挺挺跪着的流月,下定决心要好好调jiao调jiao这丫头。
未完待续,求收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