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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花间游戏暗计谋

项子庭,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想不到你这家伙平时嘴甜似蜜,真看不出原来你放起狠话来,真是堪称一绝。我程姚素到底怎么着你了,就这么不受人待见。说的我像嫉妒婉萍似的,是,我承认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可是婉萍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别人这么想,我也就算了,可你也这么说,简直就是一混蛋!忽然一道刺目的亮光,划破夜的黑暗。强烈的车头灯射程姚素睁不开眼,随即,车子停了下来。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走下车,夹着她就上了车。定了神一看,开车的竟是江旭言!

借着霓虹灯,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啊?”

江旭言两眼直视前方,“到了你就知道了!”程姚素见车里气氛诡异,不敢多言,只是静静盯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不对啊,这是去……去火车!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程姚素按捺不住了。

江旭言看她一眼,笑笑,“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

程姚素大叫:“停车,旭言你停车,我不能离开江南的!”闻言,江旭言猛地一踩油门,车速度更快了。

“你干嘛啊,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江旭言不语,车窗外的事物刷刷地飞快向后跑,程姚素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旭言转头:“你不是一直都很了解我么?”看着她一脸的惊慌无助后,笑笑接言:“我打算跟你做对亡命鸳鸯,我要带你回上海!”

程姚素一怔,“不行,项家的人会找我的,我不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

“你是放不下项家的人呢,还是放不下项子庭?”

程姚素闻言怒道:“现在我不想跟你解释,你要是再不停车,我可就跳下去了。”说着推开了车门,身子已经悬在了半空,江旭言侧身,一把伸手将车门带上。程姚素不顾了那么多,猛得推开江旭言,方向盘儿转了几圈后,嘭!耳边顿时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头好痛!程姚素用力掰开眼睛,一缕新鲜的阳光,跃进房间里,落到腕子上。

床上。昨晚,昨晚好像……旭言,旭言呢?他在哪里?这里又是哪里?程姚素一个猛然起身。这里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洁白洁白的。这时,一阵冰凉从手上传来,程姚素低头一看,手腕悬在外面,旁边站立着的吊瓶架,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入腕子。程姚素立刻扒了输液的针管子,跳下床便往外去。

医院里的人在眼前来来回回,程姚素急得快要哭了,因为她站在回廊上,找不到江旭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正好一名护士经过,程姚素一把拉住她,“护士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被送进医院里来的人啊,他叫江旭言,你有没有看见啊?”护士摇摇头,走了。

扑通!一声儿,程姚素跌坐在了地上,望着来来回回的人,她觉得害怕极了。眼泪簌簌像断了线的珠子,直直往下滚。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旭言,你到底在哪里?

突然,一个脚步落在了他面前,抬头,竟是许易。程姚素扯着袖子,用力在脸上一抹。她艰难地抓着许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在哪里?说啊,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程姚素踉踉跄跄地靠近病床上熟睡的人,泪珠儿噼里啪啦地就砸了下来。程姚素伸手摸摸他那煞白的脸,“怎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医生说你们昨晚撞上了离火车不远的电话亭,等到医生赶到的时候,见到老板用整个身子将你保护在怀里,所以你才会没事,可是老板他……”

程姚素抽身过来,揪着许易的衣服,“他怎样?”

许易无奈道:“伤势有些重,医生说可能是由于巨大的冲击力,才会让老板的大脑受到强烈的震荡,不过只要老板在三天内可以苏醒,就会没事,否则……”

“什么?”

许易支吾道:“就……就算捡回了命,那……一……一辈子也是是植物人。”程姚素听了后,反倒顿时恢复了平静,轻颦浅笑后,朝床上早已陷入深度昏迷的江旭言走去。

……

“江旭言,你看看,才个一晚上嘛,你就有这么多胡碴了。你可别指望我会再帮你打理了,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程姚素走到窗口,伸伸懒腰,呼吸了一口窗外早晨的新鲜空气,道:“旭言,今天的天气不错唉,你要是死懒在床上可就看不到咯。”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程姚素的肩上,程姚素一愣,缓缓转过头,是项子庭!

“怎么,看你一脸失落,以为我是他?”程姚素笑笑转身。项子庭接言:“喂,你不用这么灰心吧,今天才第二天,他是谁,你知道吗?”项子庭用下巴直直床上江旭言。

“他可是江旭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这点毅力都没有,他能混到现在吗?”程姚素转头,“谢谢你,子庭!”项子庭拍拍她的肩头,绕道江旭言的身边,将头贴近枕头,道:“你要是醒了,我就把她还给你!”

程姚素觉得项子庭很奇怪,什么时候,他和江旭言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了。“你跟他说什么了?”程姚素一脸狐疑。

项子庭双手插在裤兜儿里到:“男人的事儿,女人少管!”程姚素瞪他一眼,只听项子庭又道:“放心吧,刚才我给他下了咒,明天之前,我保证他一定会醒过来的。”程姚素霎时一阵茫然。项子庭转身掩上了房门。

……

月光晒在程姚素的身上,看上去朦朦胧胧的,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渐渐靠向趴睡在他身旁的人……

窗外,几声轻快的鸟叫声,闹醒了程姚素,她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为了守着江旭言,愣是两宿没合过眼,昨晚实在熬不住了,竟然一觉拉到了天亮。迷蒙中,她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床上的人,床是空的!

程姚素立刻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旭言,他人呢?顿时,一条毯子应声从身上滑落下来,程姚素迟疑地拾起地上的毛毯。咔嚓!一声,门开了。

他轻轻地走过去,从背后拥着她,半晌,不出声儿。慢慢的他的呼吸随着程姚素的肩膀开始微微抖动,他知道,她哭了……

“老板,医生说你……”许易兴冲冲地突然冒了出来,进门便撞见了两人抱在一起的场面,程姚素一惊,忙抹了泪儿,转身推开他。江旭言一个踉跄不稳,跌坐倒在了床上。

程姚素惊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身上的伤了。”

江旭言撇头看看许易,许易识趣地退了出去。江旭言一把将程姚素锁在怀里,程姚素瞪大了圆圆的眼睛,望着江旭言。江旭言俯身将她的唇截住。疯狂肆意地侵略着她,巧舌灵活地滑进了去,用力地吮吸着她的芳香,久久才气息不稳地放开了她。霎时,程姚素的脸红得像个十足的熟透了的大番茄!

“喂,你那天受什么刺激了,说什么要和我亡命天涯的话来!”江旭言抱着程姚素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程姚素的手指,突然传来的冷酷的声音:“我送你的戒指呢?”

程姚素瞅了他一眼,“喏,在这呢!”说着,另一只手牵起挂在胸前的链子,对着江旭言来回晃了晃。江旭言仔细一看,链子上面正系着枚戒指,一枚他送给她的结婚戒指。遂满意地笑了笑,将自己的下巴轻靠在程姚素的头上!

屋子顿时,恢复了宁静。不对啊,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程姚素摇了摇江旭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快点儿说啊。”

江旭言不耐烦地说:“被你气的!”

程姚素一脸好笑,抬高了鼻子望着他道:“我什么时候……”唔……唔……程姚素的问题直接被江旭言给堵在了嘴里。程姚素心里直琢磨,强盗,江旭言根本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大强盗!

在程姚素的寸步不离地照顾下,江旭言身体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像今天这样,她推着他,来医院楼下的花园里走走了。江旭言和程姚素并肩靠坐在一起,江旭言的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不语。

程姚素忽然,转头看着江旭言道:“你还恨我吗?”

江旭言一怔,“你说呢?”

程姚素的眉间立刻挖出几道沟壑来。

江旭言看她凝眉深锁,牵起她放在膝上的手,深深的凑上自己的唇爱抚的吻吻后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隐瞒我真相,还有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走而已。”话音刚落,程姚素便见到江旭言陷入了沉思,她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很在意三年所发生的事。

“旭言,我……”江旭言抬头望向她,见她一脸无奈,隧道:“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吧,我不逼你。”程姚素一听,不语,只是深深地看着江旭言的眼,仿佛想要洞悉所有的一切。

“我……我之所不告诉你云姨的事,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更不希望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我想云姨会叫我守着那个秘密,大概就是怕你,知道错怪了她整整十七,会无比悔恨自己,她不像你走进一条死胡同。所不能说!旭言,你忘记这件事情吧?”

江旭言不语。“还有呢?”程姚素看他一眼,什么呀,刚才不是说不逼她的吗?现在这又算什么?

江旭言见她半天不吭声儿,一转头,便看见她正气呼呼地望着自己。叫江旭言见了就想笑。只是他太想知道这个答案了,在这三年里,他无时无刻,都在猜想着有关这答案的无数种可能性,多到连他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现在既然有机会亲口从她嘴里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舍得离开自己的身边的呢?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江旭言忍住不笑,故意低沉着声音喝道:“为什么离开?”程姚素期期艾艾大半天,突然想明白了,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说到底自己会跑路!全都是被眼前这人儿给逼出来的!怎么反倒,自己倒像个等待审问的犯人呐?而他却可以问得那么理直气壮啊!遂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声吼道:“谁叫你碰苏亦欣了,还敢问我?”

江旭言一脸好笑地望着她,“什么‘碰’了,我什么时候又碰她了?”

程姚素一急,从凳子跳了起来,双手架在腰上:“你还不认账?”

“我承认,在认识你之前,我确实跟她有过……可认识你以后,我就没动她了!”

程姚素不耐好气地道:“你蒙谁呢,那怎么她连你孩子都有了?”此话,一出,江旭言算是弄明白了,她这是着了苏亦欣的道儿!程姚素见江旭言不语,遂见势就上,“还有你都干什么勾当了,还真把我当笨蛋了。”

江旭言饶有意味地望着她,“什么?”

“你都做的是什么买卖,你好的不卖,你卖军火?”

江旭言一把将程姚素拉了坐下,低声道:“不怕守寡的话,你就再闹大声儿点儿!”程姚素立马望望四周,还好,因为是早上,花园的人很少。

“又是听苏亦欣说的?早知道,我真该一枪了结了她!”

程姚素见江旭言顿时脸上变严肃了,推了推他,“你把她怎么样了?”程姚素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见状江旭言无奈地道:“你放心,她没事!我只是送她离开了上海,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她!”程姚素堵着的一口气算是,吐了出来。

“旭言,你收手好不好?我每次只要一想起柳瑾岑的死,我就会觉得你是间接凶手。看着谁拿枪,就忍不住会想这些杀人的工具,会是你卖给他们的吗?我只要这么认为我的心就好痛,好痛,你答应我收手吧?”

片刻后,江旭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会好好考虑的!”

闻言,程姚素点点头。

……

一连几日,程姚素都在医院里,好不容易才抽得开身,回了趟家。刚进门,就觉得好生诡异。经过回廊时,隐隐约约听得有人在小声低语:“思棋啊,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思棋一脸茫然地望着小艺,思棋得意道:“就知道,你猜不出来!”

小艺急了,“好你个思棋,跟我说话竟卖起了关子,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小艺说着便起身,要走。

思棋一把将她拉下来,坐在自己旁边,“少奶奶,回来了!”小艺眨巴眨巴眼;“你说真的?”

“我亲眼看见的,你还不信么?”小艺不语,思棋接言道:“你说她还怎么好意思回来?做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怎么还有脸回项家!”

小艺闻声点点头。“你说少奶奶怎么会在江老板的车里呢?听说被人救下的时候,少奶奶,可是被江老板护在怀里的。”

思棋接言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幸亏老爷子前些日子,去看太老夫人了,不然还不知道那脸该往哪里摆呢?”说着便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你们两个,好没意思,大白天的,竟然在这里讲是非!就算有什么事,自有少爷当着,还轮不到你们在这嚼人舌根!”阿南丢一记白眼过去!小艺和思棋忙起身,低头不语,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说完,阿南转身方要离开,刚拐过回廊,迎头就看见程姚素站在前面一动不动看着自己。“少奶奶,你刚才?”阿南面露惊讶的问道。

“谢谢你,阿南!”程姚素执着阿南的手,泪花儿在眼眶里知道转。阿南笑笑:“少奶奶,你回来就好了,少爷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天天不回家,再过几天老爷子回来了,可不好交代!”程姚素这才想起,自从医院匆匆一别后,自己在没见过他。

……

后来,听下人说项子庭天天蹲在露西娱乐厅里,跟一个叫知颜的小姐,走得特别近。知颜,知颜这个名字好耳熟,应该是在哪里听过。对了,那晚项子庭喝醉了,嘴里念叨的就是知颜这个名字!程姚素刚刚抽回思绪。又想起了时才,在回廊上听到的闲言碎语。

是啊,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够复杂了。旭言伤还未痊愈,经过那晚撞车事件,这么一闹腾,项家的面子总是要受损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项家。可项子庭现在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又在节骨眼儿上生出事端来。愁绪真是越理越乱!

半个月后……

梅兰梅兰我爱你,你像兰花的着人迷。你像梅花的年年绿,看到了梅兰就想到你!

梅兰梅兰我爱你,你像兰花的着人迷。你像梅花的年年绿,看到了梅兰就想到你!

我要永远的爱护你,因为你梅兰有气息,我要永远的伴着你,今生今世永在一起……

华丽灯光下,项子庭早已软倒在知颜的温柔乡里。程姚素冲开人群,径直朝项子庭走去。一把夺下项子庭手里的酒,“跟我回去!”

项子庭迷迷蒙蒙地晃起身来道:“喔,是你啊!”

噗咚,一声又栽了下去,靠在知颜的身上,“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你先滚吧!”

程姚素气急了,“项子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啊?”

项子庭摇摇晃晃走到程姚素面前:“你还真拿我当你老公了么?哈哈哈……”

程姚素一怔:“你说什么?”

“不然你干嘛死懒在这儿?好,既然你不想走,那就过来陪我喝一杯?”说完项子庭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往程姚素嘴里灌。咳咳咳……程姚素被呛得气喘连连,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直往外涌。打湿了胸前一大块旗袍。无奈,程姚素只得用力一推,酒瓶应声落地。碎成了朵花儿。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项子庭恼羞成怒了,厉声喝道:“不喝就滚!”程姚素一身狼狈,望了望周围围观的人,抹着眼泪儿,冲出了露西娱乐会。

深夜,项子庭才一步三晃地跌回了家。一掌掀开了门,见程姚素正为今晚发生的事儿,在那里伤心抹泪。遂半扶着桌椅,来到程姚素面前。双手撑在一张圆木桌上,笑笑后,低头为自己斟上了杯茶,一饮而尽。道:“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哭?真少兴!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说着上前,不自觉地用手小心翼翼地替程姚素擦掉泪痕。有那么一瞬间,竟又失了神。恢复意识后,赶忙抽开了手,“我们的关系,应该是时候了结了,不是吗?”

程姚素惊愕地望着他,项子庭笑笑:“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只维持一年,现在刚好整整一年。这三年,我们也算是合作愉快了不是吗?”项子庭望了望程姚素,接言道:“所以,所以你明天就可以离开了?我们这辈子也不用再见面了?”

程姚素直直摇头,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溃堤奔涌而下。

“为什么?我要听实话!”

三年的相处,对项子庭她是了解的,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得如他这般轻松,她要知道真相!见项子庭半天不语,程姚素道:“你不说,我是不会走的!”

项子庭一把拽起她:“你……”项子庭又看到了程姚素眼里的执拗和决绝,这是只有在江旭言出现后,程姚素脸上才会有的神色!有时,就是这种执拗,让他妒忌得发疯!见程姚素如此,知道她今天要是不弄个水落石出,她是不肯放手的。

忽然,项子庭大笑着甩开程姚素的手:“好!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程姚素瞪大了眼睛望着项子庭,项子庭不愿再看到她失落的眼神,遂转身,故作轻松地道:“其实,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江旭言也不肯这么轻易地就把军火卖给我!算起来你还是我们南方军的大恩人呢!”

程姚素简直不敢相信,上前望着她,眼泪不住滴落。项子庭撇开头故意不去看她,“所以,你清楚了!”程姚素一把扯过项子庭,啪!响亮的一声儿落地。程姚素转头就跑出了房间。

项子庭愣在房里,看着大大敞开的房门。久久不语。如果一个人要不是悲伤到了极点,是断不会,连一句话都不肯留下,转身就走的吧。

只得,慨叹道一声,奈何情深何故缘浅!

……

“项元帅,里面请!”

许易推开房门后,恭敬地道。江旭言见项子庭来了,遂立刻起身迎接。“不知江老板,找项某何事啊?不会只是喝喝茶怎么简单吧”江旭言笑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客套的话,我们还是免了吧?”项子庭露出意外的表情。

“不知江老板,想说什么呢?”

江旭言抬头看了一眼项子庭:“你是故意的?”

项子庭道:“什么?”

江旭言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当时,我在二楼,全看见了。你摆了这么大一出戏!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大半晌后,才听项子庭道:“她在你那儿还好吧?”

“当然,这个你大可放心!”项子庭总算松了口气,只要知道她是平安的,一切比什么都好!

“谢谢!”项子庭闻言反倒有些吃惊了。

“你不必说谢,我只不过……”

江旭言接言:“只不过不忍心,看她不快乐!”项子庭点点头。本来他以为他可以好好利用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去让程姚素爱上自己,可是,直到江旭言出事以后,他才真正了解到,在程姚素的心里,江旭言是永远无法让人取代的。

其实,当江旭言和程姚素纷纷被人送进医院后,他在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当他亲眼看到程姚素哭倒在医院走廊时,他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那种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了魂的绝望眼神至今叫他记忆犹新,后来,他看见许易来了,她揪着许易问江旭言的下落时,他便看得更清明了,江旭言就是程姚素活着的唯一源泉!

这也是为什么他决定放手的原因,不是他的真心不够,只是,他们选错了相遇的时间,如果,他能早江旭言一步认识程姚素,他相信这将会是另一个不同的结局!

“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她啊?”项子庭闻言苦笑道:“可惜,她不懂看人啊!”

“喂,你什么意思?”

项子庭笑笑,“你说呢?”两人对视一眼不语。

或许江旭言是了解项子庭的,为了爱的人,有时候,欺骗也是善意的……

……

北平,司令府。

“混蛋!”

华剑明一把推翻桌子,破口大骂:“好你个江旭言啊,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如此戏耍老夫!竟然敢为了一个女人,出卖我,擅自将军火卖给项子庭!”华剑明双手支在腰上道:“来人!”

一个身穿藏青色军绿装的人蹿了出来。“听着,通知阿南,叫她想办法,给我除掉江旭言!”

“是!”说完那人儿,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儿。

江旭言,是时候,我要跟你好好算算庆儿这笔账了。华剑明气呼呼地走出了书房。

露西门口。

卓婉萍等得心急如焚,今天一大早,卓婉萍便来这儿等着了,心想露西再怎么说,也是江旭言开的,她一定能在这里等着他的!

今天,她说什么也一定要等到江旭言出来为止,她倒要问问看,究竟他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想到程姚素,她就窝火,程姚素明明是她表哥的老婆嘛,什么时候竟又勾搭上了江旭言。更不可思议的事,居然表哥,还真就和程姚素和平分手了。

她以前一直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从一开始,程姚素就三番五次的阻止自己和江旭言见面,原来她是另有目的,难为自己那么傻,竟将她当朋友一般看待,真是活该!现在,她只是巴不得程姚素早点儿死了才好!

不经意抬头,她看见项子庭正从露西里面走了出来,许易也跟在后面。卓婉萍见江旭言欲要上车离开。她立刻上前,挡住了江旭言的去路。江旭言见是她,遂转身笑道:“卓小姐,好久不见啊?”

只听卓婉萍胆怯地道:“旭言,你告诉我,你跟那个程姚素到底是什么关系?”江旭言轻蔑地看她一眼:“卓小姐,我想以我们的关系,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吧?”

卓婉萍大惊,她万万没想到当日殷勤,颇具绅士的江旭言会说出这样的冷酷的话来。“旭言,你说什么?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江旭言嘴角斜斜扯起:“卓小姐,我不曾记得我有说过之类的话吧,如果我做了什么不适当的举动,而引起了卓小姐的误会,那么我很抱歉!”说完卓婉萍已经呆住了。

江旭言看看手表,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许易闻言急忙拉开了车门,待江旭言上车后,自己回望了一眼还站着原地不动的卓婉萍,上了车。

江旭言两眼平视前方,久久不语。其实,他本来是打算利用卓婉萍,故意要打击项家的,只是随着后来事态的演化,卓婉萍不过成为了一颗无用的棋子,遂不想跟她有过多的牵绊了。不想今日,她竟找上门来。本应该和言细语一番。只是,他明白,有些事就是要当机立断!于是,索性牙一狠,势必要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才能让她有所觉悟。所以冷眼讽语,有时也不是为一个最好的办法!

风雅轩处,隐隐传来一阵哭泣之声,靠近了些,方才看清是卓婉萍在哭。

“表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说着阿南掏出身上白色的生绢来,擦拭掉卓婉萍脸上的泪水。卓婉萍抬头,见阿南竟也如此关怀自己,遂哭得更大声了……

阿南回到房内,捣鼓了半天,才从身上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封信。信是刚收到的。半晌后,阿南将信纸折叠,就着桌上的蜡烛,顺手将它点燃,随意地丢在了桌上。望着烈焰的炽燃,嘴角不经意地扯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片刻后,房间内,最后零星的几点猩红,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

只听到那南屏钟。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

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

舞池里,项子庭正拥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随着销魂的旋律,来回摇摆。那女人约莫二十多岁,穿着小洋装,眉目间颇有一番凝聚的妩媚!

项子庭忽然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闻言简依玲低语道:“不光我,他也来了。”

项子庭继续带着简依玲踩着旋律的节奏,回转一周后,道:“那你要小心了!”

简依玲笑笑,将头靠在项子庭的肩头上:“你身边有鬼!”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优雅,淡定的笑容……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

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

它好像是催呀,催醒我相思梦!

它催醒了我的相思梦。

相思有什么用?

我走出了丛丛森林。

又看到了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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