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爱你不离分
“我怎么会在这里？”睁开眼，三公主感觉自己全身轻飘飘的，但却很是放松。
“你当然在这里！要不是我，你们早就被分开抓走！”冷冷的声音在她的头上响起。
“你是谁？”抬头，三公主看见头上的大树正张着大嘴。
“救你们的人！在这里！他们都叫我树婆婆，你以后也这样叫我吧！”老树说完，把头伸进了树杆。
三公主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四处寻找着。
“吕岩，吕岩！”果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张虎皮。
轻飘飘的飘过去，她大喊着。
只是！怎么没有人回答她，虎皮！狐尾！怎么只有这两样东西，人呢？人呢？她焦急的再次四处寻找。
“吕岩……吕岩……”她抽泣着。
“丫头，哭什么哭，他还没死。”树婆婆叹口气，再次从树杆上伸出一个大头。
这对恋人，为什么却有那么多的劫数，她忍不住摇头叹息。
“没死？那他在哪里？”三公主喜出望外，但也问得焦急。
“想要救他，你就跟我来。”树婆婆说完隐身于树杆。
三公主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在走了大概两米远的时候，她突然停住，因为她感觉到了周围的氛围不对。
“吕岩！吕岩！”她大叫着。
果然四周马上亮起星星点点，像萤火虫一样的东西。她知道，吕岩的七魂六魄都已被打散，可胃真的是魂飞魄散，就算树婆婆帮了他，没让他的七魂六魄被捉走，但在十二个时辰内不能让三魂七魄归一，那么，吕岩将会永远的消失，而且不能再重新投胎转世。
“吕岩……吕岩……王子哥哥……王子哥哥……”三公主一边抽泣，一边接过树婆婆递来的一只瓶子，把闪亮着的萤火虫拾进瓶里。
只是——太多，游移得也太快，消失得自然更快，她怎么也来不及全部抓住，更何况，哪些才是吕岩的魂魄呢？她更无从判断。
“小王子哥哥，我是鹅儿呀！你听到我的话就停下来，你飞进瓶里来好不好？呜呜……”她哭得就像快喘不过气来的水娃娃。
周围聚集着很多的幽灵，大家看着她的模样，不忍都让自己的魂魄隐于暗处，不造成她的误导。
“小王子哥哥，快点，你快点呀！呜呜……你不要躲好不好？快点呀！”
夜黑了，黎明又来了，时间就那样在三公主的抽泣中慢慢流逝。
“小王子哥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对着瓶子里的点点荧火虫，三公主自语着。
所有幽灵都集聚在她的周围，默默注视着这对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的恋人。
“啊——”瓶子突然爆裂，一个长得和吕岩一模一样的男人重新站在了三公主的面前。
“小王子哥哥！小王子哥哥！”大家的眼睛都睁得很大很大，简直不敢相信。
成功了！成功了！三公主，你成功了！小王子复活了，他的三魂七魄归体了。所有幽灵都这样轻轻赞叹出声。
只是——两分钟后，他们又失望了。
“我是谁？你们这些小东西又是谁？站在这里干什么？”吕岩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
大家都后退一步，赶紧躲向树婆婆身后。
“三公主，让他去吧！你虽然让他重生，但他已不再是以前的吕岩。”树婆婆叹气。
这对恋人，她是多么的想帮助他们在一起，可是——她无能为力。
“不！”三公主大吼一声，上前拦住吕岩。
“小王子哥哥，我是鹅儿，你的鹅儿呀！”她泪流满面的站在吕岩面前。
四周静寂，大家都屏住呼吸，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哪里出了错，他们想不明白，前一刻还爱得死去活来的一对恋人，这一刻，怎么就这样了呢？
“滚！这是什么鬼地方，别挡着我！”吕岩推开她，直直向前方走去。
不可以，怎么可以离开，不要呀！三公主追上去。
只是，她哪里追得上，一道金光射来，吕岩很快就被吸走。
“不——”三公主瘫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险，真的很险，她若再踏出半步，也会被金光吸走。原因很简单，树婆婆只能让自己周围100米内的范围不受任何人侵扰，至于为什么？那又是另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三公主，随他去吧！”树婆婆叹息。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可偏偏，他们死了，也不能在一起。
“他去了哪里？”三公主问得茫然。
“地府！”
“地府？”站起来，三公主毅然向着地府飘去。
一路上，谁也没敢上前拦她。看到她的到来，都纷纷让路。
“吕岩，你给我站住！”快速拦住牛头马面，她指着吕岩大吼。
“怎么又是你？”吕岩拧了拧眉头，很是不悦。
“你忘了我也好，离开我也罢，但你欠我的，你必须还给我。”三公主以为自己够坚强，可谁知，咸咸的味道流进嘴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哭了。
“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三世情缘！”三公主大吼。
“情缘是什么东西？”
“你——”
“三公主，算了吧，他的魂魄里面没了爱，哎……”孟婆叹口气，无力的诉说着这件事实。
心想：其实孟婆汤也没必要给他喝了吧！
“他——”怔住，三公主没有再说什么。
闪向一边，她没有苦苦哀求与追问，只是深深的望着吕岩的身影。她看得真切，吕岩接过了孟婆给的孟婆汤。但她要怎么办？她的血，让吕岩真正成为了一个人，而现在，他可以投胎转世，再世为人，那自己呢？泪，一滴一滴，滴在吕岩正要喝下肚的孟婆汤里，变成珍珠，瞬间滑进吕岩的肚里。
不知道为什么？吕岩在过奈河桥的那一刹那，回头，脑里突然像放电影似的闪过无数片断，而每一幕，都有三公主的身影。
“我会找到你的！”咬着牙，忍着泪，三公主在心中暗暗发誓。
最后，她的身形也开始慢慢散漫，消失在孟婆的面前。
“我苦命的孩儿！”透过观世镜，王母娘娘早已泪眼婆娑。
她好想让这对恋人重新在一起，可是不行，天有天规，她无能为力，真的无能为力。世事皆有缘，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王母娘娘也没有办法。
岁月如梭，转眼，几千年已经过去，这天，王母娘娘独自来到了观世音菩萨的紫竹林。
“鹅儿！忘了吧！现在都已经过去三千年，吕岩早已投胎转世几次，你是找不到他的。”对着观世音菩萨净瓶里的无形身影，王母轻轻开口。
那次她还是逃不开自己的私心，还是违背了天意，悄悄肯求观世音菩萨救了自己的女儿，这才免了她三千年的轮回之苦，可是——她救得了三公主的形，却救不了她的心。
“不！不！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三公主在净瓶里呐喊着。
她逃不出去，在净瓶里，每天跟着观世音菩萨修炼，但是！她的心静不下来，她就算现在重新修成了人形，那又怎样？她的心在痛，在流血……
“鹅儿！”王母是真的绝望了。
“母后，孩儿求你，你让我去找他好不好？就算让我和他做一辈子的凡人，就算让我和他经历生老病死，我也不后悔，我是真的爱他呀！”三公主说得悲切。
“爱？鹅儿，你懂什么叫爱，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
“善哉！善哉！”观音菩萨打断盛怒中的王母。
“菩萨！”王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脾气。
“天意！一切皆是天意，又何必苦苦阻止！善哉！善哉！”说着，观世音菩萨手指轻轻一指，三公主便从净瓶中飞了出来。
站定，金光四色，她还是那么美丽，美丽得让万物失去颜色。她曾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仙子，可如今，却因为儿时的贪玩与恶作剧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在净瓶里修炼时，她就预料过自己若再固执的要去找吕岩，必将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可是她不后悔，也不曾退缩。不是狂妄，也不是存了侥幸的心理。她知道自己纵是仙子，也敌不过森严的天条。可是，真的相爱了，仙女又如何，就算拼着自己的一切，她也要去找他，去找那个三千年来一直存在自己心里的男人。
“鹅儿，你想清楚，你若真的要去，那你永远也不能再回头做仙。”王母不看她，也不敢看她。
自己的女儿，她比谁都清楚，但是，又能怎样？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再做仙？做仙有什么好？不能爱、不能恨，母后，我真的不想做一个无情无欲的神仙——”
“啪……”响亮的耳光结实的落在三公主的脸上。
红红的手指印，让威严的王母也怔惊住，手还在微微发抖。
“母后！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三公主倔僵的抬起头。
“可是——”王母欲言又止。
天机不可泄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她的女儿来承担呢？
“善哉！善哉！既然这样，你就去吧！”观世音菩萨说完，长袖轻轻一挥，转身离去。
紫竹林恢复昔日的宁静，而三公主，则流落到了凡间。
灯红酒绿、莺歌艳舞，在姜子牙封完神的五百年里，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声哗，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景气。
只是，在这一片祥和里，她又该去哪里找她所爱的人呢？三公主显得很是惆怅。
“姑娘，请问你要去哪里？”听到声音，三公主回头。
是他？好熟悉的面孔，可又好陌生。
“姑娘，天马上就要下雨，若不嫌弃，可到府里避雨。”男子再次开口。
“避雨？”三公主抬头，刚巧一滴大大的雨点打在她的脸上。
这是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三公主心里咒骂着，但还是跟了进去。
这是哪里？宽广的庭院，有喷泉、有假山，不对！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三公主带着戒心的再次环顾四周。
真是奇怪，人呢？她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接着，她便倒在了一具结实的胸膛里。
“柳树精，你既然还不知悔改，到处私抢良家妇女，拿命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冰冷的剑伴随着冰冷的声音从天而降。
“啊！”惨叫一声，柳树精扔下三公主赶快逃离。
持剑男子本想追去，但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三公主，又不得不止住脚步。
“姑娘！姑娘！姑娘！你醒醒！”掏出一粒丹药，持剑男子喂进她的嘴里。
过了约末半盏茶的功夫，三公主才慢慢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看着陌生的木屋，她自语。
只是脑袋昏昏沉沉，她怎么也记不起。
“姑娘，你醒啦！”像是心灵感应一样，持剑男子刚好这时从屋外进来。
“这是哪里？公子是——”三公主看着戴了一幅面具的男人，心不觉悸动了一下。
“你被那柳精所迷惑，这是在下寒舍。”
“不是！我是想说——柳精？什么柳精？”三公主表情万般变化。
她的表情真的很丰富，很可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持剑男人绝对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在同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可以丰富到像是在变脸演戏。
“姑娘，现在你已复原，请回家吧！”摇掉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好奇，持剑男子直接下逐客令。
“离开？去哪里？”三公主问得很无辜。
“从哪来，回哪去。”持剑男人冷冷的回答。
他握剑的手紧了又紧，很显然，他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呀？是你带我来的，不是吗？”邪邪的笑笑，三公主望着他的双眼。
那双眼很熟悉，熟悉到她的心忍不住疼痛。是他！真的是他！她爱了三千年的男人，可真的会是他吗？三公主在心里自问着。
来到凡间已有数日，因为法术的降低，她无法辨别，更无法找到自己的爱人，可眼前这个——她不知觉的流下泪来。
“姑娘！喂！你哭什么哭？”见到她的眼泪，持剑男子皱了皱眉。
是他！真的是他！三公主已喜极得泣不成声。
不管怎么样？她这次都认定就是他了，不管对与否，她都要跟着他，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喂！我说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吗？”罢了，看到她那双无辜的眼睛，持剑男子只好上前。
到底怎么回事？他——剑男！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跟着师傅学道，师傅仙逝后，他也一直秉乘师傅除妖降魔为己任。从来没有为谁着急过、心痛过，可偏偏！算了，谁让她总能让自己脑里浮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呢？持剑男子这样告诉自己。
“还不是你欺负我。”三公主抽泣着开口。
“我欺负你？我？你说我欺负你？”还想说什么，但持剑男子最后聪明的选择闭嘴。
是师傅说的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今天，算是认栽了。
“你叫什么名字？”见持剑男子默不做声，三公主抽泣一会儿后，也顿觉无聊，干脆上前找他聊天。
“剑男！”
“剑（贱）男！呵呵——好奇怪的名字，以后我就叫你剑（贱）哥哥吧！”三公主捂着嘴笑得好不开怀。
“笑够了吗？笑够了就快点吃东西！”不理她，持剑男子直接塞给他一块鸡腿。
“噢！”接过鸡腿，三公主又讨好道：“贱哥哥！你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长相，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真的，你好像他哟！”
“像谁？你心上人？”持剑男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在说这句话时，语气满含醋味。
到底是怎么了？他从来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独行其事，一天到晚，开口说话不会超过十句的怪人，可今天——他怀疑的看着三公主。
她的确长得很美，美如天仙。可那又怎样？死在他剑下的妖精，比她美的可不计其数，难道——他的脑里突然又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那是梦，二十年来一直缠绕着他不放的梦，梦里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站在身后，看着他过桥，可那是什么桥呢？他想不起来。
“你怎么了？”三公主好奇的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吃完就找事做，我现在要去打坐。”再次皱紧眉头，持剑男子越过她，走向屋外。
三公主也没有追去，只是悠闲的吃着鸡腿。
“出来吧！他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待持剑男子的脚步声不复存在，三公主才缓缓开口。
虽说她法力减弱，但对于仙人天生的感应能力还是有的。
“臣参见三公主！”月老显身。
“哼！免了，免了！你不会是来告诉我，他就是吕岩吧？”三公主问得直截了当。
不错！她任性、她刁蛮、她固执，现在虽然长大，虽然经历了几千年的变故，但她的个性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这——”捋捋胡须，月老点头。
“那就得了，我希望你不要再跟着我，回去告诉母后，我就算死，也要和我爱了三千年的男人在一起。”三公主眼里露出坚定的目光。
“老臣遵命，只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吕岩，你可去龙宫借一面宝镜试试。”月老说完，便消失不见。
“宝镜？什么宝镜？”三公主自语着。
突然，她看见月老消失地方，有两件宝物在闪闪发光。
上前拾起，细细端详，她怎会不认得，那件全身闪着金光的天蚕宝衣，是嫦娥姐姐的随身之物——它是天庭的兔族巧匠采罕见的天蚕丝精心织成，色泽清幽湛蓝，素雅高洁，柔软轻巧，拥有较强的护身功效，刀枪难入，水火不侵。
可如今，这件宝衣却在自己的手上。含着泪，她赶紧把这件宝衣穿在身上。是的！她不会辜负嫦娥姐姐对自己的期望，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她更不会轻言牺牲。
“喂！你怎么又在哭？”就在她还陷入沉思中的时候，持剑男人又走了进来。
“你不是打坐吗？怎么这么快就打完啦！”三公主可不理会他的责怪。迅速拭掉眼角的泪水，笑嘻嘻的上前。
“我忘记带东西，回来看看！”持剑男人顿了一下回答。
他怎么可能告诉她——他是因为担心她才折回来的呢？
莫名的担心，老实说，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是吗？这个给你！”三公主也不去计较，直直把手上的一个腕轮递给他。
“这是什么？”皱了皱眉头，持剑男子问。
“它叫阳炎腕轮，是经三味真火淬炼，精心锻造的玄钢腕轮，因其镶嵌着的赤金石使其功效大增，穿戴后通体舒泰，风寒不侵，而且还拥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外面试试。”三公主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答。
“是吗？可你怎么会有？”持剑男人摆明了不信。
“你很啰嗦耶！快戴上，然后去打坐啦！我做好饭等你。”烦燥的把他推出房门，三公主霸道的不理他。
很无奈，但也没什么反感，持剑男子只是笑笑，然后离开。
是自己想太多吗？还是这一切都是天意？持剑男子摇摇头，深情的再看看被关上的房门，最后才缓缓离开。
而三公主，自持剑男子离开后，她就一直神情恍惚，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跪在地上喃喃念道：“女娲娘娘，我知道剑男不是一般的凡人，也知道天条的威严不容侵犯，可是和吕岩在一起后，我就已经懂得了爱，懂得了相思，你说，我该如何放手？三千年，三千年来，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呀！女娲娘娘，我求求你，就算要负出的代价是死，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爱他，我只求你，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动了情，是我在勾引他，我只希望你不要把罪过降到他身上，好吗？女娲娘娘，我求求你。”
轰隆隆！雷声大作，很快就又狂风暴雨，乌云密布。持剑男子本是在打坐，可一听到雷声，就顾不得许多的往茅屋奔来。
“姑娘！姑娘！”边跑他边大喊着，只希望一切还来得急。
因为他看得真切，那雷声和暴雨来得太突然，而那朵乌云又正是向茅屋地方向飘去。
“剑哥哥！”听到声音，三公主赶紧开门。
“何方妖孽，有我在此，看你们谁还敢前来作怪！”拔出长剑，站定在三公主的前方，他紧紧把三公主护在身后。
果然，乌云立即掉头，接着，一切又恢复平静。
“你没事吧？”问得平静，但天知道，持剑男子有多紧张。
“没事！有剑哥哥在，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剑哥哥！”三公主笑得好无邪。
同时，她的心里也好感动好感动，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但她却装着不在意的忽略掉。
“你还笑，现在该我来问你。你姓啥名啥？我送你回家。”见到她的笑容，持剑男子故做生气的问。
“我没名没姓，你以后叫我鹅儿好了，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
“你说什么？”持剑男子尖叫。
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他很想把眼前的女子大骂一顿。
二十年来，还没有谁能让他情绪失控，这女人是第一个，可偏偏——鹅儿？他脑里突然又迅速闪过一个小小的片断。
“你怎么了？”三公主担心的上前摸着他的额头。
“没事！快去做饭吧！”忽略掉心口的悸动，持剑男子率先进屋。
“哦！”点点头，三公主也乖巧的跟进去。
忙碌着，她就像一个小媳妇似的张落着屋里的一切，持剑男子只是看着，静静的看着，不自觉的，就好像睡着似的……
“你们这群是什么人？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持剑男子挣扎着，但却怎么也挣不开身上的绳索。
“剑宗，你是逃不掉的！”宏亮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
“你们到底是谁？谁又是剑宗？”拧紧眉头，持剑男子疑惑的问。
“你就是剑宗，而你身上的绳索则叫捆仙绳。”
“捆仙绳？剑宗？我又不是仙，捆我干嘛！”持剑男子莫名其妙的恼怒。
“只要你答应我们一件事，自然就会放过你。”接着，一位穿着红衣的老者慢慢出现在持剑男子面前。
“什么事？”
“好好对待三公主。”
“什么三公主？”持剑男子很烦的反问。
“她就是你的鹅儿。”红衣老者叹着气回答。
“鹅儿？”持剑男子低低一念，头就像要裂开似的。
“鹅儿——鹅儿——鹅儿——”他大喊着，脑袋里飞速闪过以前的记忆。
那是几世前的事了吗？她是天鹅，她是娘，奈何桥上，她说她欠她三世情愿？怎么会这样，他流露出痛苦而又惊喜的表情。
“剑宗，你好自为之吧！”红衣老者说完，很快又消失不见。
“喂！老头，你要去哪里？”持剑男子莫名的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只隐约听得一位女者的声音：大胆月老，你竟敢私自打开剑男的回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怎么了？你怎么了？”听到真切的声音，持剑男子才缓缓睁开眼帘。
“还好，只是一场梦而已！”见到三公主微笑的面容，他站起身，自语着。
可真的是梦吗？当看到自己手中的绳索时，他呆住了。
“剑哥哥，剑哥哥，你怎么了？”三公主没有注意到他手中的东西，只是关心的上前。
“鹅儿——”持剑男子深情的望着三公主，轻轻喊出那遥远而又陌生的名字。
是的！不是梦，他记起了一切，三世的情缘，三世的点点滴滴。则眼前这位女孩，真的就是他的恋人，他记起了她。
“你——你——”三公主是真的不敢相信。
一双大眼睛就那样眨呀眨，眨得满眼的泪水溢出了眼眶还在眨。
“鹅儿！我是吕岩呀！我是你的小王子哥哥呀！”宠溺的把她搂进怀里，持剑男子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
三公主茫然、震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上天原谅了自己，难道自己真诚的祈求真的让女娲娘娘开了恩。她幸福的闭上眼，只希望这具温暖的怀抱永远不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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