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正的惩罚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就那样相拥而立，很久很久，都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三公主，你还不快快随我回天庭！”突然间的电闪雷鸣，这才总算惊醒了相拥在一起，深爱着彼此的恋人。
“糟了，是雷公和电母！”三公主抬头，赶忙慌张的把持剑男子推进屋里。
“鹅儿！有什么我们都一起抗！”紧握住她的双手，持剑男子站在门口，只是很冷漠的斜眼看了看天上的两个人。
好啊！来得还真是快！持剑男子在心里说着。
“剑宗！我们知道你的剑法了得，再数百年前，你曾是一代宗师，可是今天，不管怎么样？你毕竟是凡人，识相的话，赶快闪一边去。”电母发话。
“是吗？什么剑宗？什么三公主？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持剑男子说着，长剑一挥，一道流光就那样向天迹飞去。
那一剑太猛、太快，也太狠，带着持剑男子三世的愤恨，就那样直直逼向雷公和电母。
“好小子！看我的！”急急躲避开那道流光，雷公左手拿出一把铁撬，右手拿出一把重锤，向着持剑男子地方向就重重一锤敲下。
电母当然也和他配合得天衣无缝。瞬间，电光四色、雷声轰鸣，持剑男子和三公主所站的四周完全是一片火海。
持剑男子没有退缩，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哪怕几乎耗尽所有的真气，但是他还是不停的挥舞着。雷公和电母被他的凶猛逼得也不敢掉已轻心，就怕一个闪失，真的失去性命。
“雷公！电母！我求你们，你们放过我们好不好？我们分开了三世，我们不想再这样被分开。”三公主苦苦的哀求着。
“三公主，请随我们回天庭，听凭女娲娘娘发落！”雷公继续敲着铁锤。
“不！就是死我们也不会再分开！”三公主倔僵的摇头。
泪从她眼角落下，但是她却始终没有屈服。持剑男子只是单手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接着，在雷公和电母不察觉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出捆仙绳。
“你——”突然被捆仙绳捆住，雷公和电母显得很是生气，但也没有办法。
三公主和持剑男把雷公电母带到一个隐蔽的山洞，然后三公主用仅有的仙法锁住两人的仙气，以免被天庭众仙找到。
“鹅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把你带走的。”持剑男子紧紧拥住她，就怕再一次失去。
摇摇头，三公主不语。持剑男子从未见过她如此认真的表情，当然了解到了事态的严重。
“鹅儿！”
“剑哥哥，把你的手给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三公主开口。
“干什么？”由不得持剑男子犹豫，一股真气已游遍他的全身。
过了良久，三公主才虚弱的倒向地上。
“鹅儿，鹅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持剑男子赶紧扶起躺在地上的三公主。
“怎么了？她与你结界，不过，死不了！”雷公轻哼一声。
“你闭嘴，死不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结界不开，我们就不能把她带回天庭。”雷母很不服气的解答。
真是的！她好歹也是神仙嘛，可被一个凡人这样捆着，想想就觉得气。
“真的吗？那太好了！”持剑男子感动的望着三公主。
一切尽在不言中呀！
“咳咳咳！我说你们要你侬我依好歹也顾及一下我们嘛！我们被你们抓来，还没吃东西呢？”见一对恋人就那样赤裸裸的对望着彼此，雷公和电母显得很是尴尬。
“噢！对不起哟！雷公、电母！”三公主羞红着脸，赶忙起身。
“算了算了！我看你们还是快抓紧时间成亲吧！很快天兵天将就会找来的。”摇摇头，电母也真的被他们的真情所感动。
“可是——”雷公还想阻止，却被电母瞪了一眼。
最后只能作罢。
“鹅儿！我们真的能成亲？”持剑男子还有点不能接受这突然的转变。
“当然！”故做洒脱的笑笑，三公主顽皮的吐吐嘴，然后淡淡的吟道：“净瓶水养我慈悲性，紫竹林常存菩萨心，三世结下的不了情，如今好梦就成真。”
“鹅儿！”
“相信我！”三公主说着，很快就把山洞布置得一片喜庆。
其实她也很担心，不知道这偷来的爱情能走多远，可是，现在的她却是很满足。
洞房里粉红一片，像开满了一屋子的粉红康乃馨。
“好了，快点放了我们，我们来亲自为三公主打扮。”雷公和电母也被这喜庆的场景所感染。
“没问题！”三公主也答应得爽快。
持剑男子本来想说什么，但看到心爱人儿自信满满的神情，只好收回捆仙绳。
很快，三公主便被打扮成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
简单的举行完婚礼之后，持剑男子有些急不可待而难为情的瞟了三公主一眼，然后将她三步并作两步抱进了最里面的洞口，轻轻放到了床上。
“嘘——”雷公和电母相似笑笑，便很知趣的走向出口，为他们放起哨来。
洞里，三公主一脸娇红的躺在床上，不敢看持剑男子一眼，全身颤抖着，双腿紧紧的并拢着——她此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切都太突然，一切又都好不真实，才一天而已，难道一天时间就要让她和深爱三世的人儿相认、相知、相识、然后再成为夫妻吗？会不会太快？她想问自己，但却给不出答案。
“鹅儿！别怕！”持剑男子摘下面具，然后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擦着她的脸，声音异常低柔。
“我不知道该……该怎么做？”三公主尴尬的说。
对于男女的事，她了解甚少，和持剑男子比起来，她可以说简直是一张白纸，所以她害怕。
“别说话！闭眼”持剑男子腾的翻转身子，用舌尖堵满了她的嘴。
他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他能想象她此时的心情，紧张？期待？害怕？渴望？但她现在是他的娘子，她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最爱最信任的人。更何况，她那么爱他，为了嫁给他，很有可能还要承受未知的伤害。她只有他，所以他要给她全部，哪怕她现在害怕。
持剑男子的舌尖从三公主轻柔的啃咬中抽离了出来，沿着三公主的锁骨向下舔吮着……三公主的双手用力的圈着他的脖子，手指也攀着他的脊椎骨一块一块向上摸索起来……
水乳交融里，有泪，溢出了三公主的眼角。如圣水，洗礼着她的心灵……
“鹅儿，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同生共死了，知道吗？不管怎样？风，带不走你的泪；云，挽不住你的美，你永远都是我的。有事千万别瞒着我，知道吗？”隔天早上，持剑男子早早起床，为三公主做好早饭，搂住她的腰，小声嘱咐。
三公主只是轻轻的点头，没有回话。
心里却是很担心，她担心持剑男子受到伤害，她担心自己的爱就算涉过了千山万水，也逃不掉王母和玉帝的手掌心，她担心昙花一现繁华梦，相互相依只是这暂时。更何况，这事已惊动了女娲娘娘。
“鹅儿……”
“没事！”摇摇头，三公主穿戴整齐，下床。
“鹅儿——”
“剑哥哥！你会说甜言蜜语了耶！”三公主故做惊喜的打断他。
“以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就算是甜言蜜语，还不是只对你说。”持剑男子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
太幸福了，他只能在心里这样感叹，然后再乞求上天给他们多一点相处的时间。
“剑哥哥，我们去看看电母他们吧！”三公主挽着他的胳膊。
“哎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他们对我们的威胁。”持剑男子说着又一手抓过面具。
正要戴上，却被三公主阻止：“不要戴嘛，我就喜欢看着你帅帅的样子。”
“你呀！”把面具扔掉，持剑男子还真的没有再戴。
两人到了洞口，雷公和电母早已等候多时。
“三公主，昨晚可好？”电母问得不怀好意。
“哎呀！电母，你好坏哟！”
“我坏吗？”电母望向雷公。
“好啦！你们快返回天庭嘛！要不然——”
“知道了，没良心的，不过你要自己小心哟！”雷公和电母说完，瞬间消失。
持剑男子本想阻止，但却被三公主拦住。
“你就这样放了他们？”
“放心吧！暂时不会有事的！”三公主笑笑，和他一起重新折回洞里。
说也奇怪，两人结婚数月，却是相安无事，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这不免让持剑男子渐渐怀疑，他们是不是能这样平安的度过一生一世。
看着爱妻摸着自己凸出的小腹，持剑男子脸上更是荡着春风般的微笑。
“鹅儿！”见爱妻从洞口走了出来，他赶紧上前。
自从和三公主在这里成亲后，他们就像是一对居士，隐居在这个山洞里。
“剑哥哥，再过不久，我就要生宝宝了，到时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以宝宝为重，知道吗？”依在他的怀里，三公主很是担忧的要得到持剑男子的承诺。
“鹅儿，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拧紧眉，持剑男子不悦的开口。
难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剑哥哥，你只要答应我，就算我不在，你也会好好照顾孩子，照顾自己，知道吗？能和你这样快乐的生活数月，我已经很满足，很知足，你明不明白？”三公主说着，流下泪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不开口向他诉说这些担忧，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在离开的时候还能笑颜以对。可是不行！越是接近分娩的日子，她就越是痛苦难安。
“鹅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持剑男子着急的问。
“剑哥哥，相信我也答应我，好吗？”摇头，三公主拒绝回答。
“好！”点头，持剑男子也不紧逼。
他不问，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在乎三公主说的话。相反的，三公主的隐瞒让他更是着急和担忧。很快的，他便悄悄找到了三公主常常拿出来把玩的一根柳条。
“徒儿求见，请菩萨现身！”用柳条在地上写下几个字后，持剑男子赶紧躲起来。
果真，很快的，观世音菩萨便现身。
“三公主，出来吧，我的分身不能在此停留太久。”观音菩萨淡淡开口。
“菩萨，我这辈子没求过人，我只求你，让我和鹅儿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走出来，持剑男子跪下。
“原来是你请我来的，一切皆是天意，你又何苦呢？”观音菩萨缓缓开口。
“请问菩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善哉！善哉！”
“菩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持剑男子耐着性子问。
“天机不可泄漏，有事就到紫竹林找我吧！”话毕，观世音菩萨消失。
三公主从洞外进来，见持剑男子拿着自己的柳枝，她顿时明白了一切。
“鹅儿，我们离开这里，躲到一个无人知晓地方，好吗？”持剑男子急急的开口。
不错！他怕，他怕自己和三公主的爱情会像前两世那样，瞬间就消失。他真的怕，他怕他的幸福他无力握住。
“躲？又能躲去哪里？躲到紫竹林又能怎样？算了！我不愿离开这个与你成亲后就一直居住的山洞。还有这个我们有着共同回忆的美丽湖畔。”三公主冷笑。
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只是真的天大的大，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他们的姻缘，是真的不被容许和接纳的。
“鹅儿！”了解的不再言语，持剑男子只是更心痛的握紧她的双手，与她一起走出洞外。
夏天的夜是美丽的，无数的星星在空中闪烁，月亮出来，更是为寂静的夜色增添了几分美色。
“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望着月亮，三公主情不自禁便吟出陆游《初夏绝句》中的诗句。
“鹅儿！你怎么了？我不喜欢看到你强颜欢笑，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搂她入怀，持剑男子担心的问。
他不是傻子，平日里，三公主就像一个活泼的精灵，可现在，整日忧愁，很明显的，脸上的哀愁已让她变成了一个愁容满面的少妇。
“没事！只是觉得嫦娥姐姐一个人在广寒宫肯定很寂寞。”说着，三公主流出泪来。
不是她多愁善感，而是她在担心自己的离去……
分明是夏季，可她却感到彻骨的寒意，她怕就这样失去，失去关于持剑男子的一切，失去自己赖以生存的勇气。
在这个夏季，她好怕再过不久，一段浪漫的遭遇就会被冰冻，自己就算回到天庭，可相思无法抹去模糊的回忆。而他——眼前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他又会怎样？所有的一切，都让她不敢去细想。
“鹅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浑身在发抖，你冷吗？”持剑男子更用力的拥住她的腰。
摇摇头，三公主不语，就算天气越来越热，那又怎样？想到不久后的离去，她就害怕，她就觉得寒冷，仿佛自己此时也身在广寒宫一样。
“剑哥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忘记我，知道吗？”
很傻对吧！就算知道一切不可能，但却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鹅儿，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忘记你！”
“那就好！”笑吟吟的印上一个吻，三公主静静的蜷缩在持剑男子的怀里。
山林里，四周的小草突然冒出一大片嫩芽，似乎是为两人入眠而备的席，仰面那满天笑眯眯的星星，及一轮皎洁的明月，三公主笑笑，让所有的疲倦都压在了背后。
朴实的万物生灵，仿佛了解她此时所想似的，也以那憨厚的大的塑造一个美丽的舞台，为夏夜举办了盛大的庆典。树枝上的蝉虫，唱起幽耳动听的歌，它们要献给如诗如歌的生活，要让夜更加精彩，更加动人，也更加迷人！
“鹅儿！”像是被摄住了心魂。持剑男子只感觉此时夏夜的这一分清幽，这一分美丽，这一分迷人，以及怀里人儿此时的情形要永远留住在他的心间。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不曾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鹅儿——”低下头，吕纯阳深情的呼唤。
“剑哥哥！我爱你！”
就在这个夏天的夜，三公主向他表白。赤裸裸的表白直接又豪爽，让持剑男子心旌神摇。
“鹅儿——我也爱你！”吕纯阳此时脑里一片空白，像一个俘虏。
唇与唇只差毫米，再也控制不住，最后持剑男子在三公主主动而又生涩的吻中陷入……
再次透过观世镜，看着草地上的一切，王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女儿，她想阻止，然，草丛中的两人心心相印，又岂是她阻止得了的。
“哇……”伴着一声孩子的啼哭，三公主与持剑男子既开心，又害怕。
当稳婆把孩子抱好递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人赶紧笑笑的接过孩子，抱在怀里。
“鹅儿！你看她长得多像你。”
“才没有呢？他是儿子，当然像你！”三公主无力的笑笑。
又过了数分钟，稳婆摇身一变，成了拿着汤碗的白发仙人。
“三公主，这是你的承诺，请喝了它吧！”白发仙人跪下。
“这是什么？”持剑男子赶紧上前抢过汤碗。
“剑哥哥！剑哥哥！不要呀！”三公主立即出声阻止，就怕他把那汤碗扔掉。
“三公主，请喝下吧！”白发仙人执着的再次开口。
“为什么？”持剑男子拧紧眉反问。
看看孩子，再看看焦急的爱妻，他仿佛明白了一切。
“剑哥哥！月老违返天规，私自解了你尘封三世的记忆，现在正在天牢里受苦，而我——我已经答应母后，只要生下孩子，就会喝下这碗忘情水，忘掉和你的一切，然后重返天庭，也只有这样，才能救月老……”说到最后，三公主已是泣不成声。
“忘情水？”
“是的，喝了它，无论仙人还是凡人，都会忘掉自己最爱的人。”白发老仙人也很无奈。
“既然这样，我怎么可能倒掉！”看着三公主的眼睛，持剑男子一口把它全部喝掉。
“不——”三公主想要去抢，但是，哪还来得及。
“鹅儿……我会永远爱你，记——住——你——的！”一字一句说完，持剑男子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
“不——剑哥哥！剑哥哥！”三公主艰难的下床哭倒在他身边。
此时，大人、小孩，哭成一团，但却没有人上前劝阻。
“三公主，这就是你们相爱的代价，要想在一起，除非修改天条！”观世音菩萨的声音音好似传进三公主的耳里。
紧紧抱着孩子，她不再哭泣，只是坚强的坐在一旁。
“三公主！”
“仙翁你回去告诉女娲娘娘吧！我一定会让他记起我的，而只要他记起我，我就赢了，天条必须改写。这是我和女娲娘娘最后的赌注。”三公主眼神坚定的望着白发老仙人。
“可是——”
“你回去吧！”三公主说完，不再看他。
“那好吧！三公主保重！”白发仙人只好离去。
三公主静静的守候在持剑男子身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望着持剑男子的双眼。
“没用的！你现在也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了任何的法术。”观音菩萨的声音再次传进她的耳朵。
“凡人？凡人也行，我的剑哥哥，一定会再爱上我的。”三公主说完，更是坚定的不移寸步。
孩子饿了，她就喂奶，孩子哭了，她就哄一会儿，就这样反复的熬了三天三夜，持剑男子总算醒了过来。
“剑哥哥，你醒啦！”三公主惊喜的叫着。
“你是谁？何方妖孽？”持剑男子说着，掏出一道灵符就贴上她的脑门。
三公主既好气又好笑，但却没有生气。
“原来你不是妖怪！”扯下灵符，持剑男子吁口气的站起身子。
“我不是妖怪你很失望吗？你要上哪去？”三公主说着，上前拉住他。
“我当然是回家，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你不会是被人甩了吧？”笑笑，持剑男子嘻皮笑脸的看着她。
“剑哥哥！你怎么了？你只是失忆，不会连性情也变了吧？”三公主自语着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真的是她的剑哥哥吗？她的剑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轻挑。
“可惜呀！可惜！这么漂亮就被人甩了，哎，要不你跟着我。”三公主还没有找到答案，持剑男子又开了口。
“你——”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在一起，实话告诉你吧！我身边的女人呀！有——”见三公主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持剑男子顿住。
“怎样？”
“我怕说出来吓着你，总之呢？山里妖怪多，你还是早点回家吧！”持剑男子说完，又要离去。
“我无家可归，我要跟着你。”低着头，三公主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算了，他是什么样的性情，她现在难得去管，只要能跟着他就行。三公主这样告诉自己。
“你要跟着我？不是吧？我还没娶亲呢？现在带你回家，要是被我老娘知道，我会被打死的。”持剑男子夸张的哀嚎。
更何况，他现在脑里想的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美娇娘——狐媚儿。
“你有老娘？”
“呸呸呸！我当然有娘了，我没娘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噢！”
“噢什么噢？是不是真的被男人甩了，要是真的呢？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帮你找他算帐。”持剑男子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好啊，甩了我的男人就是你。”
“什么？”
看着持剑男子傻傻的表情，三公主忍不住笑得开怀。
才不呢？现在的剑哥哥比以前还可爱。三公主在心里这样美滋滋的想着。
“剑哥哥！我——”
“什么剑哥哥？别叫得那么亲热，我真的要回去了，再见！”持剑男子说完，转身像逃命一样的离开。
“喂！不要呀！人家抱着孩子，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走不动啦，呜呜……”三公主追了两步，故意跌倒，然后更是露出一副可怜嘻嘻的表情。
“你——女人真是麻烦！”走了两步，最后，持剑男子只好回头。
“剑哥哥！”
“不要说话，我现在很生气。”
“剑——”话一到嘴边，三公主马上改口道：“好嘛，我不说话，我们一起回家。”
“这还差不多！”斜昵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持剑男子无奈的替她抱进怀里。
说也奇怪，婴儿也不认人，而且还向他笑笑，然后才又继续睡去……
“剑哥哥，你家在哪里呀？”三公主好奇的问。
“就快了，你别吵！”
“噢……”甜甜的点头，三公主也不再多问。
跟在他的身后，她只感觉好幸福，就算他不记得自己，那又怎样，他还是在乎我，爱着我的，三公主这样想着。
当然，如果她此时知道持剑男子家里正有无数女人等着，而且持剑男子对她们比对自己还亲热还好时，就不会再这样乐观了……
“剑哥哥，你想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吗？”路上，三公主还是忍不住想要唤醒他的记忆。
“以前？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我当然知道，你这女人整天在我耳边疯言疯语，很烦，知道吗？”持剑男子唾弃着她。
不过他也真的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这个疯女人赶走。
“噢！可是以前你——”
“闭嘴！不要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持剑男子开始讨厌三公主的多话。
“好嘛！”委屈的闭上嘴，三公主突然想到了月老的话。
笑笑！她决定去龙宫走一趟，她要去找龙王借宝镜，她要让持剑男子记起她。
“又打什么鬼主意，我告诉你，我快到家了，等会儿你可别再胡言乱语。”持剑男子见到她的笑容，赶紧发话警告。
“我知道！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先帮我照顾孩子，过段时间我再去你府上抱孩子，好吗？”三公主笑嘻嘻的开口。
“你这女人真是——”
“谢谢！”三公主可不给他开口说不的机会，一个转身，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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