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却不能娶她,多么纠结的回答,这就是敖老当初为什么没有努力寻找心爱之人的答案,而那个可怜的女人就是柳丁的外婆。
“所以,你当时要娶的是高官的女儿?”插话的人是季如风,敖老这么有名的人物,一般人打听不到,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这么狗血的故事,被敖老点头默认,爱是什么?是占有?得到?这特么的都是用来敷衍的借口,感情不过是在利益之中曲折,当年的那个有为小诗人,终于变成了大诗人,虽然成绩有目共睹,但试想一下,这当中是不是有他人的相助呢?如今的财力,实力,终究还是有当年的基础。
“我当年还是没想过要抛弃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的她就不见了,我想找,可是不敢,我怕别人知道,所以才用了古诗寻宝这个法子,让别人去帮我找她,没想到,这一找就是几十年,这些年来,我天天都看报纸,盼望着有人能找到她,现在如愿了,可她已经不在了。”敖老摇头,却摆不脱凄凉的感伤,追悔只会让人痛苦,他应该受苦,只是现在他好像有了那么一丝希望。
当年,他娶了高官的女儿当老婆,对方却不能生育,所以也没有后代,由于老婆娘家的强大,只能这样收场,外面是半分不敢沾染,何况他心里面还有个自己深爱的人。私以为,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如今柳丁的出现,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
“柳丁……你有没有想过,我……”敖老的话说不下去,因为他看到了柳丁怒目相视。
柳丁知道这老头子想说什么,可她是真看不惯这样的一个死老头儿,一眼,满满的恨意。“我什么也没有想,你问了那么多,现在该我问了,那个,先前那个亭子里面有个女人,好像是死了,是你们兰园杀的吗?”
“不是。”
“你敢说你们兰园没杀过人?如果不是你们杀的,你们肯定也知道她已经死了,不然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大门口挂白灯笼?”
“这……”敖老居然笑了,是那种释怀的笑容。“我说了,也不知道你们信不信。”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信?”
“那好吧,本来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可是不管怎么说,从你破解了古诗寻宝开始,这兰园也算是你的了,你早晚要知道。”
根本没时间去惊讶敖老的说词,兰园是自己的?这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可是为什么呢?来不想思考,柳丁就听敖老絮絮叼叼的讲了一个故事。
那个亭子里面的女人确实是个死人,除了敖老,兰园里的管家,包括那个哑佣,都知道那个女人死了,而且死了很久很久。具体有多久,连敖老也不知道,兰园的上一任主人只告诉他,要想接手兰园,就必须接受兰园的一切规矩,包括兰园的秘密。关于那个女人是谁,已经没有人知道,死了几十年还是一百年,无从知晓,每任兰园的主人,都有一个重要的责任,那就是用药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间断的把那具女尸泡着,不让其腐烂。并且,不得将这个秘密透露给外人知道,以前,就有人说漏了嘴,死于非命,所以那些关于兰园的传闻,有一些不假,好在敖老接手后,一直遵守着这个约定,所以没有出什么事,也是因为这样,哑佣才会装作哑巴。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很离奇,是吧?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敖老拿起酒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皱起的眉头,像是很忧心。
要消化这样的事情,比较难,人死后几十年仅靠药水浸泡,几十年不腐朽?还栩栩如生?柳丁依稀记得当时没有闻到药水味,这使她更生疑。
“谁会相信?你信吗?”
“事实上,我是信了,并且,证明我没信错。”敖老看向柳丁,收起了笑容。
“药水应该有药味儿吧?刚才我们都没有闻到什么怪味道,你怎么解释?”凭直觉,柳丁觉得敖老的话漏洞百出。
“那是因为我用指定的木料,中和了药的气味。”
“我不信。”
“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当初,我也和你一样,开始是不信的,是后来发生的一切,改变了我的想法,人死后一定会腐烂和停止生长,可那具女尸不一样,她不仅会长头发,还会长戒指,除了没有呼吸,她就像是个没有睡醒的活人。”
“吹牛吧你。”
“是不是吹牛,等你接手了园子,就会明白了。”
听到这里,季如风忍不住插嘴:“你刚才说有人违返了约定,就遭到了他人的报复,又说这女尸已经几十年了,连前任兰园的主人都不知道原因,就是说一直有人盯着这具女尸,那么,对方是什么人?女尸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会为了一具尸体而多添那么多的命案。”
敖老想了想,叹了口气:“哎,我曾经跟你们一样的好奇,可是查来查去毫无头绪,那个暗处的人除了在兰园主人没有履行约定的情况下会出手以后,多数时候都是透明人,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就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我对照了很多历史资料,没有什么线索,只是猜,有可能女尸是一个古代的女子。”
柳丁沉默不语,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说的话,于是提了个要求。“要我相信可以,你必须……”
如此,如此的在敖老耳边,絮叼了半天,只有一个目的,百闻不如一见。
敖老终是答应了季如我的这个要求,当然是看在柳丁的面子上,不说柳丁是不是古诗寻宝的胜利者,就冲她是那个女人的孙女,他也会满足柳丁二人的愿望。..
再次回到那个装了木格围栏的小亭子,这一次,柳丁他们走的是正门,开门后,一点儿也闻不到药味儿,跟季如风说的一样,可越靠近女尸泡澡的木桶,味道就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