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脑子在飞速运转着,如这些个礼盒从一般富人那求来,她可以用自己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处理,哪怕是她强行占有,司兰也毫无办法!但牵扯到九皇子和颜家,尤其是颜家在京城地位虽不及司府,但并不低。听那小贱人之意,这三礼盒应该是颜家退了九皇子的婚所送的赔礼。而九皇子不喜赔礼,看着心烦转送给这小贱人,
一旦牵扯到九皇子和颜家就不好办了,思前想后,睿智的二姨娘心中了然,一下子瘫坐在地,朝着司相下跪哭泣道:“老爷,芸芳求求您劝下三女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凌霜一袭月牙流水长裙促立在正中,圣洁澈眸眸冷冷看着这一切,演,你接着演,面上表情和年纪不附的冰冷眼神,事不关已的表情彷如在看一场笑话,她等待已久的笑话。
看着二姨娘失态痛哭,就连司琴司棋两个如花美眷都朝着司相下跪哭泣道:“父亲,您劝一下妹妹,母亲她知道错了。真的不能报官啊!”
司琴哽咽道:“父亲,一日夫妻百日恩。纵使母亲在有不对,您也不能让妹妹去报官,家丑不可外扬啊!况且太子殿下欲立琴儿为妃,如皇上知道,这门亲事您知道后果的!”
司琪也向司相下跪,朦胧泪眼让人看的霎是可怜,婀娜多姿的身段,泣的弱柳扶风般:“父亲,您劝劝妹妹,母亲真的知道错了。这件事不能报官啊!”
凌霜笑了,冰冷孤傲的眼睛没有焦距,阴暗眼底深不见底,司琴言语间虽为二姨娘求情,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她怕自己的太子妃之位打水漂而已,也将自己心底那贪念荣华富贵之欲望表露无疑,这一家子自私自利的人,纵然是母女,也无时无刻在为自己前程谋划着!
给水心一个眼神,叫先她把礼盒收走,走到二姨娘和司家两位姐姐,饶有兴致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三人,嘴角阴阴翘起,阴狠毒辣的说道:“报不报官是在于我,而不在在于爹爹,搞清楚!”
司相瞪大眼睛望着凌霜,内心波涛汹涌,异常震撼!前一刻还如此娇俏可爱的女儿此时居然如此陌生,虽长的和灵儿一模一样,终究不是灵儿,灵儿那种阴狠毒辣眼神他从来没有见过,灵儿会为了他的前程,为了司府的和睦委曲求全,极度忍让。哪怕在不喜芸芳从来不会表露出来。
反观兰儿,她和灵儿形成极大反差,即芸芳只是拿走她的三个礼盒,纵然珍贵。她不在乎自己名声,不顾司府颜面,不惧整个皇家和燕京老板姓怎么看待,一定强行报官,她眼里容不得半点瑕疵,只想着自己而不顾司府利益当真引起他的不悦,因她虽是自己的女儿,但心里并没有司府,也没有把司府当作依靠自己的家!
司相想到着,底是归自己欠兰儿的,如她自小在司府长大也不会有这种把二姨娘当仇人,非要弄得鱼死网破。
司相苍白无力声音分外煽情,语重心长说道:“兰儿,我总归是你爹,司府也终归是你家。”
凌霜瞧向司相,瞬间病态苍白脸上挂着晶莹泪珠,眼中却异常的坚定诀别,咬了咬牙。声音冷清动容说道:“你养育过我吗?司府养育过我吗?我何来的家?”
司相突然后腿了几步,砰的一声坐在椅子上发呆,目光空洞两眼无神,两鬓苍白,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眼睛看向凌霜,嘴唇颤抖喃喃未语。
凌霜看着司相的失态,内心有些后悔,想是不是自己说的太过份了,根据谷主的调查司相还是很爱娘亲的,不然三姨娘和四姨娘都长的与娘亲有几分相似,每每他望着自己眼神,总感觉透过自己在看别人,应该是从自己身上寻找当年娘亲的记忆把。最后谈了一口气,自己做出让步,对司相说到:“爹,我不报官可以,但娘亲当年留给我的嫁妆我要全数拿回来,对于二姨娘手脚不干净的行为,我真是失望的紧!”
司相望着凌霜,她眼中的妥协不是因为二姨娘和两个姐姐,而是因司相自己,她终究不忍心,司相望着凌霜澈眸中自己的倒影,喜上心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兰儿,为难你了,是父亲对不起你,晌午在祠堂里认主归宗把!”朝着下跪的三人道:“既然兰儿不在追究,那你们都起来把!”
二姨娘赵芸芳和司琴司棋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裙,很快恢复雍容华贵的妖娆气质,魅惑眼眸中朝着凌霜划过凌厉光芒,还有一丝的不察觉的狠意!
在凌霜在空幽谷中待了一年半,这样的目光丝毫不会陌生。略有所思的盯着二姨娘赵芸芳,笑了!然后眼梢朝着斯琴和司棋的白皙如瓷的肌肤,婀娜多姿的身段望去,那一眼风华无尽,笑意凛然!
或许是时候把娘亲当年的东西要回来了,谷主告诉自己,娘亲当年获得赏赐无数,全数当作陪嫁嫁妆给带过司府,如今她已去,可不能便宜把自己盗出府受尽无尽了折磨的二姨娘,而她们却在司府享受着荣华富贵,过着奢侈的生活,花母亲陪嫁嫁妆。
凌霜笑意凛然,接着顿了顿,朝着带着撒娇的语气朝着司相道:“爹,我要回娘当年留给我的嫁妆不为过把。我在将军府听外婆说,娘嫁给你可是轰动一时啊,十里红妆,就连宴席都摆了三天三夜呢!是不?”
说道这司相面露欣喜,双眸闪烁的回忆当年,手捋胡须思绪飘远道:“当年你娘在边疆打赢了胜仗,打跑楚国,便嫁给我这个刚刚高中的状元,可真是风光无限,同僚们无不羡慕不已!”说着,目光幽怨伤心起来,叹气道:“唉,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芸芳,你把灵儿当年的嫁妆交给兰儿把,兰儿已过笄礼之年,迟早要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