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最近忙得昼夜颠倒,再次给大家道个歉,周末一定能恢复正常更新,还请亲们多多支持!谢谢谢谢!
+++++++++++++++++++++++分割线++++++++++++++++++++++++++
“樱桃?”禾凝一惊,着急地问,“怎得回家待了这许久?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儿?”
樱桃缓缓地抬起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已被汹涌的泪水淹没,“小姐,我爹他,他前几日去了!”樱桃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泣不成声。
禾凝闻言,脸色一暗,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用手轻轻地抚了抚樱桃的背,轻声道:“人死不能复生,樱桃,你这个样子,你爹在天上看了也定然不会安心的。”
过了好大一会子,樱桃才缓过神儿来,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问道:“小姐,你身子如何了?听喜子说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还受了一身的伤,可有什么大碍?”
“无碍!”禾凝微微一笑,“倒是你,你爹的后事儿可都料理妥当了?”
“嗯。”樱桃点点头,细声说道:“待我回到家,爹他已经病重多时,没几日便病重不治、撒手人寰了!樱桃身为长女,主持完爹爹的丧礼方才回来。樱桃擅自在家多耽搁了几日,还请小姐不要怪罪樱桃!”
“说什么呢?”禾凝嗔道,“你娘呢?她身子如何了?我不但不会怪罪于你,反而要将你再遣回家去再多待几日,好好儿地陪陪你娘!”
“我没有娘!”樱桃突然出声,一双眼睛瞪得血红血红的,恶狠狠地吼道。
禾凝被她的模样吓到了,她试探着问:“临行前你不是还说思念你娘思念得紧,如今怎得……”
“小姐,我那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有娘!”樱桃直直地望着禾凝,一字一句地说道。
禾凝见她的样子,知道此时不宜往下再问,只得岔开话头,道:“如今家里可还有什么其他人?都安置好了吗?”
“小姐!请帮帮樱桃!”樱桃突然“噗通”一声双膝一弯,直挺挺地跪在禾凝床前,给禾凝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响头。
“樱桃,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说,能帮的我一定帮!”禾凝说着,赶紧起身去搀樱桃起来,却不料因着太过着急,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咧了咧嘴。
“小姐,樱桃家里如今只剩弟弟一个了,如今他已满十二岁,只是尚无着落,还请小姐帮忙给他找份营生,让他自己能养活自己!”樱桃急急地道。
“你还有一个弟弟?以前倒是很少听你提及你的家人。”禾凝道。
“小姐,我弟弟你见过的!”樱桃抬头看向禾凝,“就是那日在街上挡住我们去路的那个少年!”
原是那位衣衫褴褛的清瘦的男孩儿!禾凝心里豁然开朗,难怪那日里男孩如此怪异,怕是他们姐弟两个的父亲病重,他特意来寻樱桃,因着自己这个主家在场,又不好直说,所以后来才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你弟弟可会识字?”禾凝问。
樱桃猛地点点头,“我爹以前是教书先生,所以我们姐弟两个从小便识字。”
禾凝想了想,缓缓地道:“樱桃,你看这般如何?你现如今马上回家一趟,将你弟弟带到芙蓉街集芳斋那,交给老严,告诉他给他找了个徒弟,
让他教教算账什么的。”
樱桃一听,欢喜得不得了,忙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小姐,老严?难道是咱们府里的严叔?他不是早就离开禾家了吗,怎得会在集芳斋帮忙?”
禾凝神秘一笑,道:“不光严叔在,刘妈现如今也去了集芳斋!这个解释起来可就真麻烦了,你要想听呀,我改日里再与你细说!再耽搁下去天儿就要黑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去,明日里一早将你弟弟接去集芳斋才好。”
“谢小姐的大恩大德!樱桃没齿难忘!”说罢,樱桃眼里泪光闪闪,一转身,快步离开了凝翠阁。
禾凝这回在家休养了六七天,除了汤药,许氏吩咐小厨房炖了各式补身子的汤来,直将她吃得圆润了不少。许氏到底是青梧的亲娘,是她的婆婆,即使那日里她惹怒了许氏,许氏也是打心底里心疼她的吧!禾凝想起那日里对许氏的顶撞,不由得心里生出许多愧疚来,许氏到底也是爱子心切!
不过,她身子已经大好,许氏仍旧每日里让秋月给她煮补身的汤药,苦涩的药汁喝得禾凝嘴里口里都难受得紧,好似自己当真得了什么大病似的。除了身子稍显圆润外,禾凝发现她的月信这个月也是迟了好几天了,以前从未发生过,大概那个晚上天儿太过寒冷,真是伤着身子了吧!禾凝心想。
为了表明自己真的已经康复,这日里吃罢早饭,禾凝便携了樱桃来了集芳斋。往集芳斋门口一站,禾凝大吃一惊,只见原来破败的小楼已然焕然一新,招牌已重新用金粉漆过,甚是抢眼。两边的门框都用红漆重新刷过,上面还缀了两条大红绸缎。待一走入茶楼,只见桌椅板凳被擦拭地闪闪发亮,而且还被摆得整整齐齐。四下里窗子都已打开,日光透进来,小小的茶楼竟然十分敞亮。
一见禾凝,在一旁擦拭茶盏的王石头立马颠儿巴颠儿巴地迎上来,满脸带笑地夸张地作了个礼,道:“东家您好!”
樱桃见他的模样,一下子笑出声来。禾凝笑着白了他一眼,王石头立马熟络地又道:“哎呦,东家您可来了,您这几日没来,没见着咱们这儿的生意哟,啧啧……”
看他的模样,禾凝心里一凉,不过,刚开张生意不好是再正常不过了,何况对面还立着偌大的一个茗香馆?
“东家好!”此时,一个和王石头差不多年纪的男子迎了上来,男子眉目清秀,虽是一身粗布粗衣,却带着几分难掩的书卷气。见到禾凝疑惑的眼神儿,男子道:“丁芦苇!”说话不卑不亢,倒带着几分傲骨。
禾凝一听,心下了然,原来此人便是上回她来的时候懒散怠工的丁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