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空间里只有这一亩见方的土地,不能向周边扩展了。可是,这一亩土地能有什么用啊,她蹲在土地上,用手翻动土壤仔细研究,既然是空间,应该是有它的特别之处吧!
她托了腮想了半天没搞清楚,如今手边也没有种子可以种来试一试,还是什么时候弄点种子再进来实验吧。她推门从空间里走出来,心里想着,怎么把这空间隐藏起来呢?正在心里念叨着,眼前的小门顿时消失不见了,屋子里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难道是可以凭借念力自由支配?林小烛对着吊坠暗暗在心里说了句:空间出现!果然,小门又出现在了眼前。
林小烛把吊坠握在手里,暗暗称奇。原来一直戴在脖子上也没发现它居然有这么个功能,还以为它只是个特别的装饰品呢。难道是今天无意中自己的血液融了进去,触动了某个机关?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虽然不能召唤神兽什么的,没有那么威武,不管怎么样,有总比没有强。
想起外面还在吵架,林小烛用念力把空间隐藏,将吊坠重新挂在脖子上带好。拢了拢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牛也不见了,地上刚刚喂牛的草被几个人厮打的动作带起,扬的到处都是。在墙头的铁锹锄头也全都倒了,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林小烛养在院子里的小鸡仔在上面跳来跳去,院子里一片狼藉。
林小烛掀开门帘,走进堂屋,一眼就看见躺在炕上的老太太,蓬乱着头发,脸上被红叶抓了好几条血印儿,气的直哼哼。杏花坐在炕沿,不停的抚摸老太太的胸前,为她顺气。
林小烛走到坐在椅子上的竹沥身边,小声问道:“大嫂回娘家了?”
竹沥微微点了点头。
老太太耳尖,听到林小烛念叨红叶,气道:“滚回娘家正好,省着惹我生气。我看她早就不顺眼了,生娃生娃不行,赚钱赚钱不行,一天吃的还比谁都多。要她有什么用!反正现在有小烛赚的银子,等竹训腿好了,我重新给他说个听话媳妇,争取三年抱俩!”
杏花蹙眉轻声说道:“娘,快别说气话了。大哥跟大嫂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有孩子,但是感情好着呢。爹陪着大哥一早去六爷家给腿检查换药了,一会儿回来若是知道大嫂生气走了,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老太太冷哼一声:“有什么可着急的?杜家不缺她这个媳妇,没有她说不定我还能多活几年。你们想想她今天对我说的话,可是一个儿媳妇应该对婆婆说的?按七出之条休了她,他们孟家都没话说。”
林小烛看见站在一旁瞪着大眼睛摸不着头脑的阿礼,连忙把他带了出去,有些话不是小孩子该听的。上次去县城拿回来的点心还有一些,她找出来几块塞到他手里,哄了哄他。阿礼得了点心,欢欢喜喜的去村里找小伙伴们玩儿去了。
不多时,杜老爹陪着竹训回来了,一进屋就发现气氛不对。杏花看着老太太的眼色,简单将两人打架的事说了一下。
杜老爹抽了两口烟,埋怨老太太:“你也是,挺大年纪了,跟一个小辈置什么气,红叶是阿训的媳妇,要打要骂有她男人呢,你一个婆婆跟媳妇挠起来闹成这个样子,也不怕跌份儿。”
老太太哭道:“那是你没听她说的什么话,说我别的我也就忍了。只是有一点,我一把年纪好不容易怀了阿礼这么个宝贝疙瘩,到她嘴里居然说我是老不正经的,一把年纪了晚上还跟老头子想那事儿。你听听这话可是儿媳妇应该说的?”
杜老爹拧了眉:“红叶她真是这么说的?”
老太太接过杏花递过去的帕子,拧了拧鼻涕:“那还有假?我还没被人这么侮辱过呢。如今这个儿媳妇我是不认了,明儿我就托王媒婆给阿训说个更好的。”
竹训低头坐在椅子上,用粗糙的大手抚了抚拐杖,一声不吭,良久,鼓起勇气说道:“娘,说实话,你平时对红叶过于严厉了,她也受了不少委屈。今儿的事虽然她有不对,但是估计她说的也是气话,没走心。一个巴掌拍不响,按您的脾气今儿估计也没少骂她。不管怎么样,红叶嫁给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也别太过分了,互相理解理解吧。等过两天你们俩都消气了,我就去孟家把她接回来。别说什么找媒婆给我娶小的话,没的添乱了。”
老太太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大儿子居然敢跟自己唱反调,脸气的通红,“人都说,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一点儿都没错,你忘了我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如今你长大了有能耐了,不把你娘我放在眼里了是不!口口声声都是替你媳妇说话。”
竹训本是想劝解老太太,没想到老太太更生气了,嗫嚅着不知道怎么解释,急的脸通红,最终抿紧了嘴角,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老太太看他一声不吭,可见是默认了,更来气了,不由分说一把拽过身后的枕头,对着竹训就砸过去:“滚,你也给我滚!我没你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子,从此以后我就阿沥和阿礼两个儿子,你爱找红叶还是绿叶的,随你去。”说着用手捂脸,大声哭道:“就当我作孽,替别人白养个儿子了!”
竹沥见事情发展越来越失控了,连忙走过去,扶了竹训的胳膊,架着他先回房静一静。
家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起来,老太太躺在炕上动不动就发火,竹训想去把红叶接回家,却碍着老太太的阻拦没法去,每日窝在屋里生闷气。杜家其他人也是愁眉不展,看两人的眼色。
林小烛作为媳妇,毕竟是个外人,一个是长辈,一个是兄长,不好说什么,只好没事就偷偷躲厨房里研究空间。有天晚上趁着自己在厨房,她在空间里顺手扔了两粒玉米粒,隔天一看,居然已经长到了脚腕儿,叶子绿油油的,十分健康。看来这空间的土地能缩短植物的生长时间,自己不时往里面种点什么,估计可以随长随吃了,比外面正常的土地可快多了。
眼看天气越来越暖,村里的人都商量着种地的事儿呢。九溪村每家每户向来都种玉米,秋收时卖掉一些,剩下的磨成玉米面留着当过冬的粮食。几家生活好的人家,不差这点粮钱,种些小麦改善伙食。小麦比玉米种的时日稍早一些,收获时间也短,之后还能利用时机种些白菜萝卜等蔬菜。只不过因为农业技术有限,总收成比起玉米来说少了不少。
水稻更是这里的稀有作物,虽然九溪村村边就有一条河,引水非常方便,但是这时候还没有杂交水稻,产量十分有限,一般收货以后,还不够维持一家人的口粮,因此没人愿意种。林小烛自从到了这里,就没吃过一口米饭,都快忘了大米是什么味儿了。
本来她也是想种水稻试试的,但是这年头粮食这么金贵,她可不能冒险,另外也是怕杜家人反对。如今有了空间,怎么她也要在自己的小地盘种一点试试。
竹沥跟她的银钱都放在她这里,她背着杜家人跟村里前几年种过水稻的一户人家买了小半袋陈年种子。路上没人的时候找个偏避角落把袋子丢尽了空间,省着被人发现。
晚上竹沥熄灯睡了,她屏息等了很久,终于等他睡熟。偷偷趿了鞋,走到小院儿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把空间召唤了出来。现在空间里是白天,她用刚刚在院子里随手带进去的铲子把空间的土壤一点一点翻起来,从袋子里挑出成色比较饱满的种子撒进去,再重新埋好。忙了将近两个时辰,把一半的地都种好了,其余的地方留着种点别的作物。这才直起腰,抹了抹头上累出的汗,从空间里走了出来。
轻手轻脚回到屋里洗了洗沾着泥土的手,走到里间,屋里炕上黑黢黢的坐着个人,把她惊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竹沥。
林小烛心里紧张极了,像做坏事被抓到了一样,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脱鞋爬上了炕,对竹沥说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怎么起来了?”
即使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下,也能看见他清亮的眼睛,他沉沉的望着林小烛,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梦中醒来,发现身边没人,把他吓了一跳。
她的心猛地一跳,糟糕,去了太久,没合计竹沥能中间醒来,不会被他发现了空间的事儿吧?她支支吾吾的说:“哦,我刚刚觉得肚子有点疼,去了趟茅房。”忐忑的说完,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的反应。
他静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蹙了眉,突然前倾了身体靠近她。林小烛吓了一跳,他想干嘛?眼珠转了转,想找点说辞,免得他怀疑。
竹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把温热的掌心贴到她的额头上,清冷的语气里带着关心:“怎么去了这么久,你生病了么?难道是胃肠感冒?”
刚才想好的说辞被他这么一碰,顿时忘在了九霄之外。他突然间接近,林小烛居然感觉到心跳了,完了,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脸微热了起来,她眨着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身体不自觉向后躲了躲,避开他的手:“唔,没事。”
正要劝他接着去睡,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忽然感到小腹一坠,接着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她脸色一白,天啊,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也顾不上竹沥了,她爬下床,用火折子把烛灯点燃,跑到了外间的茅房,把裤子拉下来一看,顿时苦了脸,真的来了。
竹沥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担心她出什么事,连衣服也来不及披,连忙在后面跟上。见她一头钻进了茅房,想了想,终是在离茅房有些远的距离停住了脚步。等了好久,里面没有声音,他这才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林小烛此刻哭的心思都有了,来这里这么久一直忙忙碌碌的,居然忘记了还有大姨妈这回事。这可怎么办啊,没有卫生棉,让她怎么处理?听到竹沥在外面问,她更是羞红了脸,饶是她这个现代灵魂,现在也觉得要囧死了。刚发现自己对他存着那么一丁点爱慕的心思,让她怎么跟他开口说这种事?
竹沥见她不回答,更是着急了,催促道:“你说句话啊,不是在里面晕倒了吧?”她这些天一直为杜家忙前忙后的,前些日子去县城在县太爷那里还受了惊吓,想到她单薄的身体,竹沥蹙紧了眉。也顾不上两人还没行周公之礼,不合礼数了,脚步不自觉的往前蹭了两步:“我、我进去看看你?”
林小烛惊了一跳,“不要进来!”她用手捂住脸,硬着头皮闷声说道:“我没事,只是月事来了。”
竹沥一听,微微放下了心,低头仔细琢磨她刚才的话,反应过来时登时涨红了脸,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右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小声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你进去的匆忙,没带那个吧。唔,我去屋里给你找找,你等我一下。”说着,脚步飞快的走了。
林小烛在茅房里,羞得直想撞墙,还有比这更糗的事么?
不多时,竹沥从屋里拿了月事带出来了,一想到这是她的贴身之物,他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不稳了,连手都要变烫了。
站在门口,他轻咳了一声:“我拿来了,怎么给你?”
林小烛抿了抿唇,反正已经够丢人的了,一直在这儿蹲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赶紧处理完再说。她心一横,“你送进来吧。”说完才想起这话有歧义,飞快的补了一句,“人别进来,把眼睛闭上,手伸进来就行。”
竹沥答应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别过头紧闭了双眼,伸手掀开草帘,把东西递了进去。
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看着他修长的手捏着月事带,林小烛还是忍不住脸红,自己要是只虾恐怕现在早就熟透了吧。
微抖着手接过月事带,林小烛飞快的整理好,走了出去。不敢看站在院子中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竹沥,低头小步走了过去。两个人保持着一尺的距离,沉默着走回房间。林小烛洗了手,爬上炕,把被子拉过头顶紧闭着双眼打算装死。
好在竹沥也静静的躺了下来,什么都没说,不然她真要尴尬死了。
羞意退去,一静下来,下腹的胀痛就翻涌上来。原来的自己营养充足,身体很结实,从来都没尝过其他女人口中所说的痛经的滋味,此刻算是体会到了。即使盖着被子,从头到脚还是嗖嗖冒着凉气,身上出了很多虚汗,中衣都要粘在身上了。她在被子下面攥紧微凉的双手,紧闭着双眼咬着唇忍受着一阵阵汹涌而来的疼痛。
正独自蹙眉忍耐着,忽然,一只大手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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