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改善得不到进步,杜越越决定从两方面抓手,一是保持莺莺燕燕们的训练不放松,二是对太子爷实行进补政策,太子妃从家里搬了不少的三鞭酒、虎骨汤、老鳖汤,杜越越从钦天监那里要了十全大补丸,两个人三天两头往太子爷的嘴里塞东西,扶举事业进展到关键时刻,也顾得太子爷高贵的自尊心了,杜越越和太子妃均有一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绝。倒是苦了太子爷,隔几天就要被这两个急疯了眼的婆娘折磨一次,想想都胃疼,干脆避在外头休养,久久才回来一次接受她们的**。
但是,在牺牲如此多的名贵药材之后,仍是看不见效果,杜越越不得不有些挫败感。
“若是说没用,倒也不见得没用,这些天龙精虎猛许多。可是明明都将他补得出了好几次鼻血,也没看见他去找女人泻火啊!”太子妃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太医诊断过多次,每次都说太子爷的身体是没有毛病的。
杜越越想了想,道:“得来一剂猛药才行!”
“怎么个猛法?”太子妃好奇。
“猛到贞妇也要变荡@女的程度!”杜越越咬咬牙。
“死马当活马医,可以姑且一试,只是,去哪里找这种药?”
“这事包给我!”杜越越安慰她,吃了人家这么多顿肉,又睡了人家的纯金大床,怎么着也要帮雇主真正做些事情的。
杜越越去了靳记药堂,想问靳祁天买些春@药,但是靳祁天说自己是正规店铺,不卖这些朝廷管制药品。杜越越失望,正要离开,没想到德妃的妹妹苏小妹又来了,这次总算不再是手残,而是脚崴了,一瘸一拐进了靳记药堂。伙计忙着抓药,靳祁天也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杜越越忙扶了她在店内的凳子上坐下。
苏小妹道了谢,问她:“买什么呢?”
杜越越想她在道上混的,没准知道,于是合盘托出,“想买点****。”
“买多少?”苏小妹果然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一点也尴尬。
“不多,”杜越越计算了一下东宫的人口,道,“差不多一两斤的样子。”
“哇喔……”剂量如此之大,倒是让经历过大场面的苏小妹也小小惊讶了一把,像是刚认识了杜越越一样,上上下下将她好好打量了,赞道,“想不到你个头不高,脸蛋包子样,竟然也藏了一颗豪放的心,够彪悍,有巾帼之风啊!”
杜越越谦虚道:“哪里,比不过你啦!”
苏小妹豪气地拍拍杜越越肩膀,保证道:“等治好脚,我带你去!”
是出门遇贵人的节奏?当女主角果然命好。杜越越感谢了一下,代替她排队。
靳记药堂的生意与往常差不多,病号算不上多也算不上少,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总算轮到了她们。杜越越小心地将苏小妹的扶到问诊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了?”靳祁天刷刷在药方上写下苏小妹的个人信息,抬头却是一点笑容也没有,丝毫没有对老主顾该有的热情。
苏小妹性格大大咧咧,没有将此放在心上,老老实实说道:“脚崴了。”
靳祁天从位置上起来,走到苏小妹脚边蹲下,手握苏小妹的脚踝捏了捏,问:“疼不疼?”
苏小妹认真感受了一下,道:“还好。”
杜越越皱眉:还好是怎样的一个疼法?很疼?一般疼?不疼?
靳祁天是知道苏小妹的,从小到大战况不断,胜仗无数,身体的痛觉早就退化得比一般人要迟钝。于是,脱了她的鞋子。
杜越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捂住了口鼻,像这样爱打架的女孩子,通常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剩的,有脚臭也是正常。
苏小妹看了杜越越的表现,不禁有些鄙夷她的做派,才夸了一句有“巾帼之风”,就禁不住小小考验,于是辩解道:“我来之前已经用玫瑰花水泡过脚了。”
靳祁天解下苏小妹的罗袜,发现不但没有臭味,反而有点点香。不过身为医者,各种脓疮、腐肉、恶臭见识多了,不会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在苏小妹的脚踝上,已经红肿成了一个小包子,是在家里耽搁了几天才来就医的,遂反常问了一句,“怎么不尽快过来?”
苏小妹嗫嚅了几声,脸红了,不好意思道:“我爹这个月的俸禄被我娘拿去赌完了,没钱还柜上的账。”
靳祁天皱皱眉,没说什么。
苏小妹急忙保证道:“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定比我娘早一步抢到我爹的俸禄,就有钱还账了。”
靳祁天没有说什么,回到座位动笔。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样的酸楚杜越越是了解,简直跟一个月吃不到肉,抓心挠肺得甚至想要逮些蚊子来开荤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当下同情心泛滥,问道:“你欠了多少钱?”
苏小妹扭头问在柜上忙活的药童。
药童翻看了一下账簿,答道:“一共一两六钱。”
杜越越付了二两给他,让剩下抵苏小妹以后的欠款,在东宫住得久了,渐渐也沾染上了骄奢淫逸的毛病。这用钱砸人的快感是与从地上捡铜钱的快感不能相提并论的。
苏小妹再次谢了谢她,表示等下个月有钱一定会还,杜越越倒是不在意,她是谁?她现在可是夜夜睡金床的人物!
另一边,靳祁天的药方也开好了,让排队的下一个病人进来。
杜越越扶了苏小妹在外堂的凳子上坐下,让小伙计抓药。配方是几张狗皮膏药和一个小瓷瓶,一张现贴了,剩下的带回去隔一天要换一张。小瓷瓶上贴了一个标签,写着盈盈桃花笑春风几个字。
“这个药怎么吃?每日几次?每次几颗?”杜越越问。
“需要的时候吃。”小药童含糊其辞,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苏小妹拿过来看了一下,与杜越越耳语道:“这就是最顶级的****了,一瓶顶一斤。”
杜越越听了,忙将它塞进袖子里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