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桃花笑春风当天晚上都用上了,结果整个东宫燥热难耐,就连吹过的晚风都透露了几分奸@情的味道,莺莺燕燕们热不得受不了,穿了纱裙出来,一边不停地摇纨扇,一边不停地灌凉水。
“娘娘,娘娘,厨房又没水了!”胖婶从跑出来喊道。
“快去打!快去打!”太子妃一叠声催促。
“可是热水解不了近渴啊!”胖婶回答道。
“那就借!玉容宫、栖凤宫、云水宫……哪里有去哪里借!”太子妃不耐烦起来。
“可是……”
胖婶还在叽歪的时候,小果早已提了水桶走在借凉白开的路上了。
杜越越趴在太子房门上听动静。
“怎么样?”太子妃着急得问道,现在的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药已经下了,而且分量不轻,可是太子自吃晚饭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没有个动静,真是紧张死人了。
杜越越摇头,“凶多吉少。”
太子妃看看院子里躁动不安的莺莺燕燕们,乱了方寸,“那要怎么下场?他还不行,可是她们很渴求啊!一水缸的凉白开都喝光了,喂牛都没这样子喂的。”
太子妃也趴上去听动静,刚把耳朵贴上去,“啪”的一声,房门打开了。杜越越反应不及,一下子撞到了太子爷小腿上,幸好抱住了,才没摔倒。太子妃反应比较快,双手在门槛上撑了一下,才没摔跤,忙拉了杜越越起来,一抬头,发现太子爷在飙鼻血。
有效!太子妃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不好表示出来,于是体贴地关怀道:“您看……今晚是……”
太子爷擤了擤鼻血,看了看满院子的莺莺燕燕们——衣服走光,眼冒红光——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叹气道:“一个个都疯了!”
“备马!”太子爷扬声喊道。
“你要去哪里啊?”太子妃着急道,这么多女人,总要挑个来泻泻火啊,“听说憋太久了,对男女都不好哦!”
没一会儿,仆妇把马儿牵来了,太子爷丢下一众水深火热的女人,流着鼻血跨上马背,甩了马鞭飞奔走了。
“这可怎么办哦?”太子妃犯愁,问杜越越,“有解药没有?”
“有啊!”杜越越指指太子爷消失的方向,道,“刚走!”
“我受不了了!”莺莺甲一声怒吼,往东宫外跑去,众莺莺燕燕们跟上。
“娘咧!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太子妃急火攻心,一手拉了一个,苦口婆心劝道,“爹娘养活你长大不容易啊,莫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哇!”
莺莺燥热得浑身发痒,又长又尖的指甲在皮肤上使劲得抓,“刺啦刺啦”,一抓五道红痕,简直触目惊心。
“可是我难受啊……”莺莺哀嚎,甩了太子妃的手,跟上大部队步伐。
“娘咧,可要怎么跟她们家里人交代哎!”太子妃越急越乱,越乱越不知所措。
杜越越从后面赶超上来,抓了她的手拖着走,“跟去看看再说!”
东宫之外有个小池塘,原来是要养小锦鲤观赏用的,为人工挖造,后来遇到国库空虚,开不出挖湖工人的薪酬,于是工人们罢工,丢下了这烂尾工程。池塘有一个游泳池大,但是不深,湖水只没到成人胸口。
莺莺甲首先跳了下去,众莺莺们前赴后继,一声接着一声的“噗通……噗通……”听得太子妃头皮发麻。
不过,在看到莺莺们在水里愉快地洗起了澡,并没有不和谐的举动,太子妃遂放下了心,念了句“阿弥陀佛”,心思又转到飙血而走的太子身上,“也不知道太子严不严重。”
“不是一般的严重。”杜越越深思。
“怎么说?”太子妃刚放下的心又咯噔一声提了起来。
“你想想?他这么晚出去?能干嘛?”
“泻……泻火?”太子妃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一再自我反省之后,不明白道,“我自认自己不是争风吃醋的人,但凡他接进来的姐妹,我都是好吃好喝招待的,亏待了哪个?他这么不信任我吗?”
杜越越摇头,继续分析道,“不是你的问题,估计是对方不好搞。”
“难道她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太子妃叹了一气,道,“难为太子爷两头隐瞒,这一辛苦竟然辛苦这么多年,天可怜见的,她想要,我难道还不愿意给吗?太子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呢?夫妻这么多年,有什么要遮掩的呢?”
“只怕不是这么简单……”杜越越自行往下推测,“只怕对方身份难以让天下人接受。”
“娼@妓?**?还是什么?不拘是什么,我总之支持他们就是了……”
杜越越皱皱眉,道:“可能是个男人。”
“男……男人!”太子妃难以置信,“娘咧……他什么时候把袖子给断了?”
太子妃一把揪住杜越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迫道:“可还有救?能不能拆开?”
“拆什么?”杜越越颓丧地蹲坐石头上,“人家是真爱,而且一爱就爱了七年,时间跨度之大,足够拍一部短袖记录片了,怎么拆?”
太子妃随着她一起蹲坐在地上,哭丧着脸久久不能说话。
杜越越理解似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再在这棵歪脖子树上栓死了,另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你这样子有钱,完全可以嫁一个娶十个,养个庞大的**,美男一多,谁还会惦记那个妖孽?三年抱两都不是问题。”
太子妃摇摇头,一脸迷惘,“信息量太大,且容我想想。”
杜越越明白她是在一条路上走得太久了,这条路虽然黑,但是笔直笔直,可是这条路现在出了岔口,她出现了选择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