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他这算是都承认了吧!”妖娆的身影站了起来,粉色的腰肢极尽所能地扭着,十指和拇指捻着粉色的丝巾在嘴边轻拭了一下,“我们珠儿都还没作证呢,看来他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王女看向七侍夫的眼神没有赞赏只有冷淡,看得七侍夫立刻收声又坐了下来。仇雅夕看向灰色麻衫的小厮,问道:“你都知到什么?”
“回禀王女殿下,小人看到八侍夫每天都在王府各处走动,好像还在记录王府的岗哨,另外昨天路过厨房窗外听到八侍夫的陪嫁侍奴秀秀跟伙头说话,因为走得急,只听到一句‘我家少爷让你留下!’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记录王府的岗哨?让她留下什么?”王女再一次开口,怒火明显已经烧起来了,她极力忍着自己因为听到这些消息而蒸腾起来的火焰,拳头捏得紧紧的。为什么是他,对他这么好,难道他要背叛自己吗?
“无聊,随便画来玩的!”许子陵开始破罐子破摔,总不能说是要为了离开王府而踩点吧。“她帮我跑腿卖东西,我让她留下点零碎银子当小费而已!”
“随便画来玩?可笑的借口,你是要私通外人祸害王府吧?”七侍夫再次用粉色丝巾象征性的掩了一下嘴,轻声笑了,说出来的话却能置人死地。边说,边将眼睛往王女瞟去。
“不是的,我家少爷说了,画那些图是要用来熟悉王府的,免得王府太大他会迷路。我家少爷和伙头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私通?是我找伙头帮忙卖掉器具,把钱寄回给我在外面的姘头,她是个赌鬼,经常输得身无分文还欠一身债,我家少爷看在我侍奉多年的情谊上给我这些东西去还债!一切都是秀秀的错,但是秀秀确实不知道伙头是秋占国人!王女殿下请放过我家少爷,他什么都不知道!”秀秀颤抖得声音响了起来,他朝着王女不断磕头,额头上都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秀秀,你别胡说!”许子陵急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嘛!他能感受到这个啰嗦的秀秀虽然平时古板迂腐,可是胆子那么小的他对自己却是忠心耿耿,甚至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突然间许子陵站了起来,脸上有着决绝地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阳刚之气,“别听他的,他不过是个陪嫁的侍奴,哪有机会找姘头,要杀要刮冲我来!杀头不过头点地,爷命背,爷认了!”
“王女,这..”王夫被许子陵的话震了一下,他转向裕王。
“来人,把徐梓灵拉下去,软禁紫萝院,等候处置”裕王迟疑了一秒,做出了决定,“秀秀一并压下!”
回到了熟悉的紫萝院,可是心里充满的却不是喜悦和期待。许子陵和秀秀坐在房间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先开口。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严肃的就像两尊门神,死死地把着门口,谁也不能离开房间半步,谁也不让进去探视。本来下人不少、往来热闹的紫萝院这会儿冷冷清清,连蚊子飞过都能留下“嗡嗡”的声音,平时看起来清新淡雅的紫藤萝也显得孤寂起来。
过了许久,许子陵长叹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药瓶和纱布,第一次柔柔地对秀秀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来,我帮你上药!”
“不!少爷,是秀秀错了,不应该找您帮忙给我的姘头还赌债,是秀秀连累您了!”秀秀说着跪了下去,一边紧张地瞟向门口和窗户。
顺着他那不安的眼神,许子陵看到了窗户口一个黑影闪了一下便消失了。抬手扶起这个傻傻地护主的家伙,许子陵第一次觉得来到女尊世界后心里有了一份感动,虽然他知道秀秀忠心要保护的是徐梓灵而不是自己许子陵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了带着秀秀一起闯荡江湖的想法。这个家伙是那么的傻得可爱!
夜晚,静得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清冷的月光洒在满院的紫藤萝上,再从那幽幽的紫色上折射回屋子里。许子陵没有点灯,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的起伏时高时低,透露出他还没有入睡。脑海里浮现出一双星辰般灿烂的眸子,一张美丽无害的笑脸。轻轻叹了一口气,许子陵坐了起来,缓缓走到窗口,失神的双眼对上了夜空中单薄的月色。好像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可是你呢,对我已不同往日了,我们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我们就应该没有可能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揪痛,呼吸也顿了一秒。忽然身上一暖,是秀秀送来了一件披风。
“少爷,夜里风凉,别站在窗户边上,当心身子!”
“呵呵,秀秀,心里冷身上再多衣裳也是暖不来的!”许子陵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确实是冷了。
秀秀没有接话,他看到了少爷每天想尽办法讨王女欢喜的努力,也能体会少爷此时心里的难受,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扶着许子陵回到床榻,躺下,为他掖好被角,转身时,眼里一颗晶莹的水滴滑落出来。
被监禁在紫萝院里的他们并不知道,此时书房里几个人正在讨论如何定他们的罪,好让他们早点消失。
“这新过门的老八怎么会有通敌的嫌疑呢?他不是被王女所救,以身相许报恩的吗?”侧王夫揉了揉太阳穴,自从流产后,他平日都习惯早睡,今日为了徐梓灵的事情硬是被叫来了书房。
“是啊,所以我一直觉得老八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这样做,可毕竟通敌是大罪,一定要查明才能下决定。”王夫轻皱着眉头,看向王女。
“哼,无聊,我不奉陪了,回去陪茂儿睡觉了,小侍告退!”五侍夫起身朝着王女和王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他一个商贾之儿,怎么会有通敌的可能呢?”四侍夫弱弱地开口了,这王府里就属他最胆小,但是他还是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有来往,应该也是生意上的往来吧?”
“四哥,王女既然叫上我们几个来,就是想听听大家对这事的想法,你想的固然没错,可江山不可儿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况且人证物证据在。”开口的是六侍夫。
“秀秀不是说了嘛,是他的姘头要还赌债才。”王女听着几个侍夫的对话,觉得有一些诧异,这几个人平时没见到这么团结呀,怎么今天一致对外了?但她依然陪着笑脸在一旁看着。
“能找到才算有姘头,而且就算是有姘头也不能证明徐梓灵就没有私通敌国了呀!”七侍夫不依不饶地煽风点火道:“王女,您可别因为儿女私情就忘了江山大计啊!”
“这本是关系重大之事,岂容我等几个男子可以评定,一切当由王女决定才是呀!”三侍夫终于忍不住了。
“本王自有论断!爱侍们不必着急。”王女摆着一张半流口水的脸看着七侍夫说,“这许多天没见到你了,想念本王了吧?今晚本王就好好补偿你的儿女私情,好不好呀?”
“讨厌啦,王女您取笑人家。”七侍夫扭捏出一幅娇羞模样,看得王女更加春心荡漾。
王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虽然是府内夫侍的事情,但事出通敌,为夫不敢私下判断,一切但凭王女论断,夫侍们退下了!”
王女看着七侍夫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王夫带着几个侍夫起身行礼,退下了。王女则拉起七侍夫走入了书房的内室,那里有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