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自制力跑到哪儿去了。
可惜她刚刚将门拉开一条缝,紫衣已经一把甩来,然后“砰”的一声将门抵上。
紫袖缠住她的腰,接着将她往后一拖。
谢子晴微微的转头,就看见一袭紫袖在摆满奏折的桌上一拂,立即,那些东西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谢子晴正想问他干嘛,但是这厮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她他想干什么。
她抓住她的双手,一把将她按在了桌上,自己也顺着压下来。
鼻息相闻。
“你先放开我。”谢子晴的目光不敢看他。
“放开你?”南沉瑾笑了,“子晴,你可是躲了我三天,我想你的很。放不开。”
谢子晴十分的想骂人,奶奶的,躲三天,要不是上一次他半夜摸上自己的床被他老爹发现,自己用的着躲他三天?现在却来怪她?
她恨恨的转过头,直视他,南沉瑾却一把抓住她的下颌,然后,火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人已经越来越大胆了,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他想,就直接将众人给屏蔽了。
呼吸都已经被碾尽,只有心跳声一声声敲起来。
“你,干嘛?”谢子晴觉得大事不妙。
南沉瑾眉毛一挑,唇角一勾:“嗯,体验一下那个什么行为。”
谢子晴一呆,想要挣扎,可是双手都被制住,南沉瑾已经俯下身子,然后,直接吻上去。
谢子晴全身一僵,突然间全身一片火热,接着这火变成了水,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淌下去。
这时候,门突然被敲了几声,周岩的声音在外面弱弱的响起:“殿下,我来抬奏折。”
南沉瑾的动作一顿,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谢子晴水雾迷蒙的一双眼睛,叹道:“这滋味,不错。子晴,看来不束胸果然是对的。”
谢子晴羞愤的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个妖孽拍死!
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胸前,一张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只有偏了头,道:“放开我。”
这时候,周岩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殿下……”
可惜刚刚开口,南沉瑾的紫袖已经卷着地下的一个奏折扔了过去,然后“砰”的打在上面,彻底让周岩闭了嘴。
这下,谁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事?
谢子晴心中微怒,好,他不要她见人,她也不要他见人了。
说完一抬头,张嘴,狠狠的咬在了南沉瑾的唇角。
南沉瑾的手一松,谢子晴挣脱开来,然后飞快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自己好心的来看他结果却落得这个下场,果然这妖孽是绝对给不得好脸色的。
南沉瑾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只看到手上一滴鲜血。
好凶悍。
谢子晴愤然看着他,还在平复自己的心跳。
南沉瑾却微微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周岩,进来吧。”
周岩滚进来,看了南沉瑾一眼,一看到他嘴唇上的伤痕,张嘴就想问,但是还是识相的闭了嘴,然后乖乖低头捡着地下的奏折。
殿下和太子妃,到底在干什么啊?
南沉瑾看着周岩,非常善解人意的道:“这是太子妃咬得,不必担心。”
周岩的脸一红,动作一顿,然后继续默声捡东西。
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
谢子晴冷冷的走过来,然后抓起周岩捡好的奏章,一把给南沉瑾甩了过去!
脸至厚黑则无敌!
“啪啪啪”的声音砸了一地,然后“砰”的一声,谢子晴已经摔门出去。
她这十天,再也不准备来见这个混蛋了!
谢子晴答应南沉瑾的时候是在夏末,但是这么一拖,各种事情砸下来,竟然就到了冬初。
这段日子仿佛在做梦一样,从相逢伊始,到现在已经大半年,这大半年来的温暖让她的心缓缓的沉下来,但是在那些平静的幸福里,却仿佛总有什么在蛰伏着,伺机而动。
她推开窗,风便挤了进来,阿喜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她提了提手中的篮子,对着谢子晴道:“小姐,太子派人送来了点东西。”
谢子晴招了招手,阿喜送上来。
谢子晴打开篮子,只见第一层上面放着一封信,她不由得奇怪,打开一看,却是一手风流飘逸的字迹,隐隐约约的有几分熟悉。
她的目光看向末尾,署名赫然是“为夫”二字。
这个南沉瑾。
谢子晴不由笑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信纸:子晴,料来阳光渐短,寒夜更长,你身体受凉,我岂不心痛至极?篮中披风一件,可披上****于窗前思念于我,待花烛照前庭,必以慰相思之苦。
谢子晴心里一团火气,披上披风去想他?吃饱了撑的,这人,不自恋会死。
虽然心下有几分这样的想法,但是心底却是温暖的,明明是为了送披风来的,却硬生生说这些讨打的话。她的眼前不由浮起那人在灯下写字的模样,单手负在身后,写字的时候眼底带着散碎的光,嘴角勾出三分的笑意来。
她小心的将这个纸条收起来,然后塞入自己的怀中。
她打开那个篮子,却微微一呆,里面赫然是那件紫狐裘。
有什么东西涌出来,在那些缓缓流淌的岁月里聚集起来。
这个人,难道就是为了让人感动的吗?
谢子晴慢慢的托起那披风,然后轻轻的披在自己身上,缓缓的笑了起来,或许他说得对,自己要披着这披风思念他了。
他步步心机,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她,甘愿入局。
风吹来,再谢一场冬日宴。
凤阁龙楼接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义父。”澶微站在长生殿内,看着眼前那个洁白如雪的身影。
白衣文士将三炷香插入香炉,看着面前那密密麻麻的无字灵牌,道:“历代的守护者,都不能拥有姓名,百年之后,他们所得的,也不过是一块最多只有两个人拜祭的灵位。澶微啊,以后义父死了,也为我做一块无字灵牌,记得吗?”
“义父,你不会死!”澶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