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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用素食叫醒身体(2)

老奶奶没有闲着的时候。没事儿就拿着扫帚到店门前去扫地,简直让人无法相信她已经103岁了。因为是较贫困的村子,所以小店里也没什么可买可卖的,但103岁的老奶奶就靠着它维持生计。尽管有子女却靠自己挣钱生活的老奶奶,着实让我们感到惊讶。

这里并没有打着招牌正式营业的饭店。如果有肚子饿的人提出要求,就收了钱在家里给他做点吃的,或者客人自己进厨房自己做着吃,只能这样。很难找得到调味料和食品添加剂。黄玛甘老奶奶的妹妹黄玛中老奶奶就是在厨房里亲自做饭来卖,采访途中黄玛中老奶奶也一直在厨房里做饭。午饭是青菜和黄豆一起煮的蔬菜粥,蔬菜和鸡蛋炒的菜,还给我们盛了一些说是她们自己没吃完的玉米粥。玉米粥是用玉米面和白面混在一起做的。

从两位老奶奶身上学到的长寿秘诀就是不停地让身体动起来。巴马的长寿村类似氏族社会,亲戚们都住在附近,从村里找对象结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见到的百岁以上的老人都姓黄。

从高山上流下来的清净之水

在坡月村住的时候曾经早起去散步。跟着其他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距离坡月村中心地带一公里远的叫作“百魔洞”的天然洞穴。这条路线很适合散步。清新的空气好像能一直吹到心底一样,非常爽快。坡月村不仅山好水好,还住着很多百岁以上的长寿老人,此消息广泛传播,所以最近从中国各地来了很多退休的人。早上出来散步一直走到百魔洞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这里长期留宿的人。

我看到一位老奶奶拄着拐杖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位中年妇女边走边做体操。我走上前和中年妇女搭话。她说:“我们是从昆明来的。奶奶因为中风病倒了,所以来这里疗养。”我问她,昆明应该也是一个宜居的地方,为什么非得到这里来,她回答说:“昆明是大城市,生活确实便利,但是几乎没有什么80岁以上的老人。”

到达百魔洞之后,我看到一对老夫妻在认真做瑜伽。他们停下深呼吸运动,问我们是从哪儿来的。我说我是从韩国来的,他们说自己是从南京来的。老夫妻俩同岁,都是67岁。他们说自己退休之后就来到长寿村坡月,现在已经住了两个月了,每天早上都到这里来散步。对退休之后靠着退休金生活的他们来说,在这个房费和餐费都便宜的地方休养,从经济上来说还是合适的。离开环境污染严重的城市来这里生活的人正在渐渐增多。

到了百魔洞,就能看到山脚下流淌着清澈的河水。另一边流淌着盘阳河,巴马人把她叫作“母亲河”。盘阳河的发源地在深山中,所以河水清澈凉爽。看起来已经有几百年树龄的老树和湛蓝的河水相照应形成美景,让这里看起来就像一幅画一样很有神秘感。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喝着从高山上流下来的清澈的河水,就是当地人长寿的原因之一。站在百魔洞前,感觉就像是灿烂的世界扑面而来。希望我能在这里把身体和心里所有东西都清空,再装满新鲜的东西——不光是清新的空气,连当地人清净纯真的心灵也一起装走。

通过歌舞享受闲暇时光

在这里老人们受到尊敬。老人会和长子住在一起,其他子女大部分也都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百岁老人也会每天下地干活,帮助做家务。菜地里有白发老人在干活。驼背的样子和韩国以前农村的老人一样。他们开心地吃着刚从地里摘来的蔬菜,没有压力,舒服地生活着。

老人们的生活非常规律。早上一早起床,上午到田里干活。午饭过后睡会儿午觉。到处都能看到打扑克的人。老人们不论年龄多大,都和村里的人在一起唱唱民谣,过得很开心。他们知道如何享受人生。单在旁边看都觉得很愉快,很有兴致。

有一天,我吃完晚饭正在打盹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有人来找我,是司少华。她说巴马县艺术团在坡月小学做慰问演出,让我出来看。我赶紧起身去看,发现已经聚集了好多居民。主持人有男女各一人,化着很浓的妆,穿着华丽的衣服。他们先问了好,说能来到这个村演出很高兴,接着明确地解释了这次活动的意义。他们说,在这个村及周边地区,生活着86位百岁以上的长寿老人,这在全世界都是非常罕见的,能来到这个世界级的长寿村演出非常荣幸。观众大部分都是孩子和老人。在这个文化生活贫瘠的深山中,艺术团来做个演出对当地居民来说都是非常难得的。穿着大红色服装的舞者跳了舞,扮成老人的一些团员表演了小品。主题当然是关于长寿老人的。小品很有趣,大致讲的是如果和长寿老人的习惯相反,总是喝酒吸烟的话,就会死得早。虽然舞台并不华丽,来演出的也并不是非常有名的演员,但他们非常懂得享受,所有人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烦恼。这种样子就是他们长寿的理由吧?

吃低卡路里和纤维含量高的食物

巴马的长寿村和坡月村的人都是自给自足。因为地理位置相对孤立,所以没有什么收入来源,自然就没有余力去购买加工食品吃。这里是中国最贫穷的地方之一。种植了少量甘蔗,多种植土豆、玉米、薯类、豆类等。但是如此穷困的村子现在却因成为世界性的长寿村而备受关注。

路上看不到一个胖人。当地人饮食的特点就是低卡路里、高植物纤维。仔细观察他们的饮食就能发现,是以粥为中心的素食。因为可吃的不多,所以一天三餐都会用玉米和大米熬粥喝。粥不会给胃带来负担。玉米和大米可以在家跟前的磨坊里磨成面。说是磨坊,其实只有一台小型粉碎机而已。磨好的玉米面一看就特别粗。粥里不放盐,所以味道寡淡。即使是冬天,菜园里还是生长着绿油油的蔬菜。一年四季食用菜园里亲自种出的蔬菜。也算是对当地人长寿起到了帮助的作用。把菜园里种植的青菜、菠菜、青茎菜等做成菜吃,做法非常简单,一个圆底炒锅就能解决一切。大略切一切,用植物油稍微炒一下,然后放入豆腐或者饱满的黄豆煮。

坡月村里有一个连招牌都没有的小饭店。我们在这家小饭店吃了晚餐,点了两样菜,一个是肉炒菜心,一个是白菜炖豆腐。在这个只有两张桌子的小饭店里,放在一个角落的布袋里装满了火麻。因为好奇火麻是什么样子,所以请店主打开让我们看看。店主马上就解开了布袋。火麻和芝麻长得很像,但比芝麻大多了。火麻和西方的亚麻籽很像。不饱和脂肪酸的含量很高,特别是Ω—3脂肪酸。Ω—3脂肪酸有降低血压和胆固醇的作用。巴马人多吃山茶油。山上到处都种着茂盛的山茶树。山茶树是大自然给予这里最大的礼物之一,但是这礼物并不是白得的。要爬上山去努力捡从树上掉下来的果实,汇集在一起才能榨油。因为是贫困山村,本来就没什么可吃的,所以村里的人都会捡山茶树果实来吃。但山茶油对身体好,而上山捡山茶树果实本身也算是一种运动。

他们做菜不用盐,而使用酱油和辣椒、葱和韭菜。巴马的牛看起来像是黑色的水牛。牛是用来做农活的工具,并不被看成食物,肉看起来也不好吃。另外,每家都放养鸡。路上到处都是鸡和小鸡在玩儿。从很久以前就定下了每个月吃鸡的日子,在那一天吃鸡,算是补充蛋白质的日子。在这里鸡蛋也起着补充蛋白质的重要作用。

旅游产业和开发两手抓的长寿村

巴马县所在的广西壮族自治区是一个农产物丰富的地方。属于亚热带气候,年平均气温在17—23℃左右,气候温和。每年都有很多老人从中国各地涌向巴马,但这里目前尚未被外国人广泛熟悉。长寿村和坡月村通公交是在2007年10月。村里到处都在热火朝天地施工。推倒旧房盖新房,因为沙子不足,所以也经常看到有人在粉碎石子制沙。新建的建筑物里也并没有设置净化槽,生活废水全部流入盘阳河,不管小孩儿大人都在江边洗衣服。虽然现在还能在盘阳河捕鱼吃,但污染已经很严重了。这里正在进行长寿村旅游事业和开发两手抓,还建立了百岁老人长寿食品公司,开发矿物质水和山茶油等长寿食品。很多人亲自来到长寿村了解长寿秘诀,从而真正长寿的话,这是好事。但是如果铺设新的道路,大量人进出这个村子,这里也自然会慢慢失去原本的样子,变得现代化,我担心长寿村的血脉会不会就此被截断。希望自然不要再被毁损。

男性会长寿的地中海海岛

意大利的撒丁岛

撒丁岛住着240多位百岁以上的老人。面积是济州岛的十倍左右,人口160万。这个岛以东部中央的山脉为中心,看起来就像是一大块土以脚底板的形状浮在海面上。依据传说,撒丁岛是上帝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在一块土上留下的脚印,也有说是海神把陆地揭下来一块扔到海里形成的岛。

实际上撒丁岛对意大利人来说也不是一个容易去的岛。从罗马的中央火车站TERMINI火车站先坐一个半小时的火车到CIVITAVECCHIA港口,然后坐七个小时的船才能到。所以这里几乎和本土没有什么往来,经历了无数的战争后南部和北部之间的地域偏见加深,岛上形成了和本土完全不同的文化。感觉撒丁岛不属于意大利,就像是另外一个国家一样,连语言都有另外的撒丁尼亚语。岛上大部分都是山,撒丁尼亚人凭靠双手经营着这片贫瘠的土地,过着长寿的人生。

晚上10点30分,船从意大利本土的大型港口城市CIVITAVECCHIA港口出发了。七个小时后的凌晨5点30分,终于到达了位于撒丁岛东北部的奥尔比亚港口。这艘巨大的船上不仅有乘客,还承载着无数的卡车和汽车。它原本的规模可以承载数千名乘客,但因为是冬季,乘客仅仅只有50多名而已。在撒丁岛如果没有汽车好像很难行动。我们从韩国出发之前就预约了在奥尔比亚机场租车,所以在港口等了一个小时,坐上了开往机场的公车。但是公车司机让我们下车的地方是市内的一条小路上。司机好像是用意大利语让我们过马路去换乘开往机场的公车,但我们没听懂就下车了。看到一个人就问他怎么去机场,就那么一直往前走。但是机场没有那么容易被我们找到,最终我们在凌晨整整走了三个小时约四公里才算到了机场。

迂回曲折后终于租到了车,吃了早饭之后就在山里的高速公路上跑了两个小时,到达撒丁岛东部的中心城市努奥罗。这里是192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意大利小说家格拉齐亚·黛莱达出生的地方。黛莱达是女性,因为当时的旧习俗没能受到正规的教育,通过自学成了小说家。黛莱达的小说以贫穷的山村为背景,刻画了努奥罗人特有的生活风貌。黛莱达获得诺贝尔奖之后,努奥罗就被叫作“知识人之村”。现在有28万人生活在这里,在山中较高的山谷地带四处盖房,阳光能照射到市内的时间非常短,很容易出现影子,所以这里也被叫作“影子村”。

到达努奥罗之后,我为了了解长寿的秘诀首先去了养老院。养老院的设施和其他国家没什么差别。一楼是敬老堂,健康的老人聚在一起做东西或者打牌。在二楼,医生和护士照看着身体有病痛的老人。患有老年痴呆抱着娃娃说话的老人,患有帕金森病胳膊腿不停颤抖的老人,等等。大部分的老人因为身体不便互相之间并不说话。这里的医生、护士、职员,所有人都一句英语也不会说,费了半天劲就问到了名字和年龄。在这个养老院里年龄最大的老人是96岁的克莱尔老奶奶,她坐在那儿,看起来很痛苦。然后是95岁的gustino老奶奶和维多利亚老奶奶年龄最大。正巧gustino老奶奶的女儿来看她,两人正在交谈,从她能够不停说话来看,虽然体型小,但还是很健康的。包括94岁的弗朗西斯老奶奶在内,这里一共住着4位90岁以上的老人。

茶多酚含量高出十倍以上的努奥罗葡萄酒

我们在努奥罗找到了据说是撒丁岛食物做得最好的趋势饭店。我们夫妻刚坐下,店主就拿出了一种叫作“kaltadimuxika”的食物。“kaltadimuxika”是意大利语“五线谱纸”的意思,是撒丁人常吃的食物。先把小麦粗磨成面,然后撒上橄榄油和面,煎成薄薄的一层,吃起来像饼干一样脆脆的。

这里多栽培硬粒小麦。和普通小麦不同,有些泛黄,比较有韧劲。这种小麦主要用于制作当地人的主食,一种叫spaghetti的意大利面。虽然韩国人喜欢触感柔软的面条,但意大利人喜欢劲道的意大利面。意大利人的意大利面消耗量是全世界最高的,平均一人一年消耗28千克。在欧洲其他国家,平均一人一年消耗6千克,意大利人几乎是他们的五倍。

饭店主人推荐的下一个食物是当地的传统食物Mediterraneo。这是一种用海鲜和蔬菜混在一起做的食物,把从岛上海边捕到的贝类和鱿鱼、章鱼、虾等烫熟,然后把蔬菜切好焯熟,再用橄榄油把海鲜和蔬菜一起小炒一下,放入葡萄酒和番茄酱,最后在上面放上荷兰芹和柠檬。

最后,饭店主人又强烈推荐了一个东西,说是一定要尝尝才行。那就是努奥罗葡萄酒。努奥罗栽培了很多葡萄和橄榄。英国QueenMary大学的Coder博士通过研究表明,长期有规律地饮用红葡萄酒可以降低心脏病和死亡率。他建议的量是每天两小杯,并在文章中表示:“在红葡萄酒中,努奥罗红葡萄酒中的茶多酚含量比其他地区的葡萄酒高出10~50倍,效果更显著。”茶多酚是让红葡萄酒出现苦味儿的成分。英国著名的科学杂志《自然》曾经在2006年刊载过一篇论文,内容主要是说努奥罗地区的葡萄中茶多酚含量很高,又因其独特的制造方法,这个地区的红葡萄酒中能检测出高含量的茶多酚。环顾了一下周围,饭店里的人像是约好了一样,晚餐均有红葡萄酒相伴。

在撒丁岛找到的第一个长寿秘诀就是这个红葡萄酒。我们夫妇也点了一瓶红葡萄酒,为了尝尝长寿的秘密。饭店主人拿来的葡萄酒是2004年产的IsoladeiNuraghi,是在和努奥罗稍微有点距离的叫作阿尔盖罗的地方制造的。抿了一小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含量的茶多酚成分的原因,有一股很强的涩味。

每天吃橄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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