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每个人都难免被寂寞所困。如何才能走出寂寞,把生活调节得有滋有味?唯有从容淡定,才能远离寂寞,握住悄悄流逝的时间,成为一个幸福的人。
别急,你要的岁月都会给你
想到“本色”这两个字,完全是因为她。
她算是我的闺蜜吧,只是,在我灰溜溜地去复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创业;在我起早贪黑还为房子拼搏的时候,她已经是身家千万的老总。于是,觉得她的生活遥不可及。每每叫我相聚,便推辞,说耽误不起她的时间。她嗔怪我,拉了我就来。坐在她典雅洁净的客厅,一身粗布打扮的她冲我笑:“好看吧?老妈自己买布头做的,舒服着呢!”泡一壶茶,有热气袭来,她扑了脸在热气里,美其名曰:生态美容。临近傍晚,穿了地摊买的塑料凉鞋,拉着我去菜市场,挑挑拣拣,俨然一个地道的家庭主妇……竟然如此本真啊,似乎又让我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时候,衣服是妈妈缝的;美容是从池塘里挖一捧黑泥,涂在脸上,然后洗去,哈哈笑着:真的白了呢!其实不过一个对比而已;美食是从自家地里挖来的荠菜和小葱……多么家常啊。而今,身家千万的她,仍如此本色啊!难怪她会如此成功!骨子里,她的执着奋斗,生生不息。
去一些景点,总会发现,有一些名人故居是多年存留、保护了又保护的。哪怕周围的建筑如何雍容华丽,也抵挡不住它自身的魅力。那个看上去简陋的地方,引人驻足、仰视,让人心潮起伏。为什么?本色啊,那是最原始最平民的,哪怕是皇庭宫苑,哪怕是名家小院,在你走近的那一刻,一下子就亲近了起来。因为它把最真实的一面,坦诚地呈现在你的面前任你凭吊,任你欣赏,任你为之神往。此刻,景点不是故居了,故居也不是景点了,而是从历史隧道飘来的花,是走进你心里的一朵神秘的花,一朵尘封多年,猛然开放在你眼前的花,明媚、敞亮。即使不是这些着名的故居景点吧,就是那些平常的北京小胡同、上海老房子、江南水墨老宅,也总是让你心动的,仿佛是热乎乎的动人的亲情,总会唤起那片本色的回忆,多像老家的奶奶笑眯眯地等你回来。
看一档古物品评电视节目,恰好讲青花瓷。喜欢它,是因为家乡小城新修的展览中心广场一侧,有一个大大的青瓷,干净、透亮,又妖娆、美丽。仔细地听着节目里的讲解,知道了清康熙时期青花瓷发展到了顶峰,同时衍生出好多品种,有好多动人的名字:孔雀绿釉青花、豆青釉青花、黄地青花……但是,在所有的青花瓷中最难烧制的釉色是天青色。因为纯正上品的汝窑,只有一种颜色——天青色。那是一种很纯净的颜色,传说只能在雨后天晴的时候才能烧制出来,而且完全没有任何花哨的纹饰,造型简单素雅,是汝窑瓷中的真品。这好像是看到一个干净的女子,站在那里,朴素到极致,却又飘逸出尘,清澈,动人。也许,这简单,这干净,恰恰是它的本色,也正因如此,才使它成为大美。
谷子,是单位里一普通小女子,可认真得让人吃惊。常常是很多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她都点点滴滴地做到了。偶尔有人提醒她,没必要的,多做一点多一点麻烦。她笑笑,习惯了,不做不踏实。此后,她依旧认真仔细地做着那些可有可无,或者本不需要多较真的工作。时间长了,人们也习惯了,谁也不去说什么,理所当然的样子。忽然一天,领导通知她去参加行业业务副总的培训会,大家哗然。要知道,某人曾为这个培训机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多次宴请老总呢。可惜,某人没用对地方。大家哗然之后,都心服口服,这是谷子的本色啊。而谷子,本意无所求,却是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一个人的本色,决定了一个人生活的色彩,而这是需要修炼的吧,与光阴的修炼,与内心的修炼。也许过程会很漫长,但总有一天,你会绽放成你唯一的样子。
别急,你要的岁月都会给你。只要能拥有内心的那份执着与纯净,并保持这样的本色,你就有福了!
回归宁静,喜气安稳
每次回家,总愿意听妈妈的絮絮叨叨,譬如,谁家的媳妇生了宝宝,谁家的枣树剪了枝,谁家的老人身体不如从前了……琐琐碎碎,总与生命有关。母亲说着,感慨着。我听着,心里翻腾着。而每每让我震惊的,总是那些倏忽而逝的生命。
邻家小弟,20岁,朝阳一样的年龄,驾驶着他心爱的摩托车,飞下了那座桥,连同一起飞起来的,还有生命。家里的人肝肠寸断,周围的人也湿了衣襟。生命,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轻飘了呢?老家的黑爷,年近80岁,一个人住在村边的小屋里。儿子叫,不去;女儿接,不去;邻居劝,不去。只一个人,默默活着。他说,老了,不惊扰孩子了,动不了了再说。听得儿女们一阵潸然。生命,怎又如此沉重了呢?
小时候,出远门的父亲回来,会带回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那个年代,这些东西是诱人的,我们常常盯着那个绿色的大包包,不错眼珠,怕飞了似的。好不容易等到大人们打开包,开始分糖了,心里的小鼓就咚咚地敲个不停。才不会看不会问,里面有多少呢,因为心里懂得,不会都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都是有份儿的。最关心的,是自己能分得多少,于是,就一个劲地问:“给我几块?我有多少呀!”想想,真是可爱,这样的斤斤计较,这样的只关心着自己,是多可笑的小聪明啊!这份小聪明带来的焦躁,让自己显得分外无情了,惹恼了父母不说,弟妹更是几天不搭理。这样的轻重,总难以自控,却也是脆弱到无用。
单位里,有一摊子的事,通力合作,是常常讲的。大家听了,都不作声,听着分派任务。会议结束了,每个人领回了自己的活。这时,有的窃窃笑着,真好啊,不多呢,好做;有的垂头丧气,怎么不好干的,都给我了呢;也有的微笑着,无语,拿了,干去……时间久了,轻的总是轻了,重的总是重了。年终分红了,抑或提职升迁了,结果自是不同。解释,难过,倾诉,博得同情,再说什么,已是苍白。轻重之间,有些总是来不及了吧。说到底,是光阴,是那一言一行,是那份小聪明或者大智慧,主宰了内心,注定了生命。
白芳礼,一个纯粹的老人。退休后的他,靠自己蹬三轮的收入帮助贫困的孩子实现上大学的梦想。他这一蹬,就是十多年。他挣的钱,全部用来资助贫困学生和公益事业。在他93岁的时候,默默地去了。他的生命如此之轻,轻得如同三轮车上轻轻转动的踏板;他的生命又如此之重,重到可以绕地球赤道十八周。他老人家的那份素淡,是简单的快乐,简单到只要孩子能上学,能好好学习。也正因了这份从容不迫,他才在轻重之间游刃有余啊。
钱钟书一部《围城》,无可超越,带来名,带来利,他却淡然,不沾欲,不染钱。本以为他的生活应是活色生香,但杨绛的话,却只让人看到平常。她说他:身穿大褂,脚穿布鞋,戴老式眼镜,一点儿也不翩翩。看吧,就这样的钱老,才有资格达到顶峰之后仍是笔锋强健。其实啊,凡事回归了宁静,也便喜气安稳了。
生命也好,生活也罢,总是徘徊在轻重之间,轻了,就简单,就快乐;重了,就复杂,就痛苦。重要的,是那颗最自然最纯真的心吧,你可以给世界留个美丽的影,也可以留个苍凉的背,那个叫生命的东西,无论长也好,短也好,任由你掂量轻重。
活着,让生命丰盈起来
刚刚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自杀了。
之所以说惊人,不单单是因为自杀,更因为他的年轻,他的才华,他的开朗。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不敢去看,亦不敢去追究他去的原因。只是,真的很希望这只是一个谣言,一个谣言而已。
心,扑通通,停不下来。有些生命,真的难以捉摸啊。
苏颜,办公室里温文尔雅的一个小女生,是大家喜欢的类型。工作勤奋,常有新意出现。她辛苦写出的方案,总是不经意地被同一单位的美眉挖了墙脚。这样蹩脚的电视剧里的情节,居然在大家面前发生了。大家愤愤不平时,苏颜不过是红了眼眶,略显黯淡,依旧是微笑着上班,看到那美眉,亦是笑脸以对。好朋友看不下去了,问她:“再这样下下去,你怎么活?”她笑了,说:“我被挖墙脚,说明我有能力,禁得住考验啊,与她何干?再说了,不能因为这,我就放弃了将要到来的美好呀,我该咋地还咋地,好好活呗。”
好好活呗,多好!
这让我想到了一些植物。比如,乡间那些野生的花,旷野之上,沟壑田边,房前屋后,没有谁会去呵护,似乎在突然之间,一场春风过后它们就冒了出来。它们大多渺小,且贱,说长就长,粉色,黄色,红色……也是花枝招展的,哪怕谁家的孩子不知道珍惜,随手摘了去,随手丢了去,它依然灿烂地笑着。这些没人管的花儿呀,其实是有着强大生命的力量,以一种极其奔放的方式生长着,任时光散淡,毕竟是在这春光里,足足地享受了一回,点染了大地,也丰富了我们的眼神。还有,公园荷塘里的荷花,每到深秋初冬,总是一池的零落。夏季里的花,褪去了盛装,所有的颜色几乎消失殆尽,唯有那几株荷枝,还在矗立着,不偏不斜,是真有几分风骨的。那种气象,不是想说就说,想来就来的。如果偶尔还顶着一朵两朵的花骨朵,就更加凛凛然了。那场景,比夏天满塘的荷,更让人惊心。活着,就是要这个姿态。
很多人不喜欢猫,说它依赖性强,虚伪。可是,我喜欢。不为别的,就为传说它有九条命。我养过猫,真的看到过几次,它奄奄一息,我心疼得不行,以为它会死掉的。结果,它硬是活了过来。是命悬一线啊,挣扎着过来了。这样的挣扎,难道不是一种神奇?足以动荡人间啊。这样的人,是有的。毛阿敏,一个历经坎坷,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终又站到了光辉的舞台,让众人重新聆听到她迷人的声音,这样的投入,这样的努力,是活着最好的诠释。还有,作家史铁生,与病痛斗争一生,虽然看上去,他的痛苦让人心疼,但因为他手里的笔,让生命有了太多丰盈的味道。
看一本杂志,看到李亚鹏的妈妈,因为老伴过世,儿子太忙,生活一下子寡淡了下来。但她老人家并没有因此消沉,而是用一年的时间跳街舞、练瑜伽、写书法,让干瘪的生命再次充实起来。看,活着,多好!哪怕这充实里有了苍凉的味道,却也是活色生香的另一番景象啊。
许三多不都说过嘛,活着的意义是活着,活着才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年轻也好,体衰也罢,活着,总比死了要富足一些,活着,就有机会,就有希望,就有绚烂如花的一天。
那些年,独自拼搏的日子
毕业考试刚刚结束,学校里已是一片伤离别的景象。不过,这丝毫不能掩盖弥散在其中的一股蠢蠢欲动,抹一把泪水,昂一下头颅,大家义无反顾地走上各自的旅程。
我不甘心回到那个小城,那个用不了一天时间就能从城东走到城西的小城。天天看着相同的灰色风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去那个我喜欢的城市,那个美丽的,可以实现梦想大有作为的城市——济南。
那年,20岁的我,齐耳短发,满脸的青春痘,喜欢穿着一身自以为很成熟的西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满城地看房租房,讨价还价地求房东便宜些,再便宜些。然后,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公司里,很自信地毛遂自荐,工资低点也无所谓,只要给我一份喜欢的工作,只要让我能在这里立足。
奔波了一天又一天之后,我站在街角热浪中,却发现自己喜欢的工作遥不可及。毕业证、身份证,上面的数字无一不在昭示着,我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仅此而已。
不能就这么放弃吧?咬咬牙,狠狠心,就这个吧——在一家电子厂招聘电路板核对工前,我向厂长推荐了自己,我说:“我认真、仔细、有耐心,会做好您交代的工作。”
“可是,你没接触过这个专业,它又很复杂,你知道如何去做吗?”
“没关系,您放心,我会用我的努力,来做好一切的。”我诚恳地去请求这个唯一松口,要接受我的老板。
她笑笑,答应我说:“试试吧。”
原想,先做着这个简单的手工活,解决温饱问题,接下来再去找自己心仪的工作。然而,却万万没想到工作竟是如此琐碎而单调。一块小小的电路板上,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焊接点,焊接点和焊接点之间有曲曲折折的连接线,仿佛迷宫一般,在眼前蔓延着。
我认真地向熟练的操作师傅请教,希望能早日掌握其中的技巧。可是,我还是失败了,在第一周的时间里,不仅没有完成任务,反而因为失误,损失了七块板块,连基本的工资都没有了……
这样的工作,总觉得自己已经是委曲求全了,可依然还是落得了这样的结果。在老板的怒斥声中,我低了头,但绝不服输,我开始练,苦练……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将要被辞退的时候,我终于交上了一批合格的产品……可是,我却找不到方向了,不想在这里耗下去,但没有更好的去处,只能煎熬着。
春暖花开的时候,一颗心更是波涛起伏。拿了可怜的工资,我向老板告别。老板有一点点惊讶,但也只说了一句:“无论到哪里,都得慢慢来的,哪能一口吃个胖子!”
我咬咬嘴唇,点点头,义无反顾地走了,来到了一个社会教育机构。
这里多少可以发挥一点我的所学,心情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欣喜,似乎看到了在这个城市可以立足的美好。
工作很辛苦,和每一个学生、家长要做无数次的沟通,无数次的电话交流,甚至还要负责解决孩子和家长之间的矛盾,工作量之大,是从来没有想象到的。一天下来,人整个散了架般无处安放。此刻,房租,水电,吃喝……也成了横亘在眼前的一大难题。
辞职吧,再一次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在那个飘叶的秋日。秋天的济南,很美,可是,它不属于我。
好心的老总说:“孩子,在哪里,都可以成功的,关键是要找对方向,要能吃苦。”
我含了泪,离开。继而,来到一家外企,做了一名流水线工人……
曾经的梦想,曾经的豪言壮志,曾经的义无反顾,忽然都开始恍惚了起来,在这样的恍惚里,我问自己,这是正确的选择吗?
其实,繁华都市里的每一个人,也都是脚踏实地,一点点做起来的呀!记得,那个电子厂老板曾经在一次大会上,讲自己的艰辛奋斗,三更半夜地去守候客户;也记得,那教育机构的老总,一天天自己在烈日下粉刷广告……这些苦,这些难,这些所谓的不堪,他们都曾经历啊。而我,怎么就能一下子就拥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我终于放下矜持,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我要回家。”
小城依然是小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楼房不高,马路不宽,树木不贵,却处处浸着我生活多年的气息。心,一下子坦荡起来。
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开启一段脚踏实地的生活。静心看看,小城的风景也不那么单调嘛,每日里也是欣欣向荣着。工作中,也总是有激情,不断有小小的成绩,激励着自己马不停蹄地前进。
在那些忐忑不安和焦躁之后,这样的生活,竟是如此美好。而那些年的艰难岁月,不过是青春里的懵懂注脚。也许,只有经历了那些慌乱和犹豫,才可以有一颗坚定的心;只有经历了那些执着不懈,才可以如此从容和淡定。
后来,慢慢品味逝去的时光
小的时候,常常会听到类似于这样的故事结局:后来啊,可恶的魔怪被降伏了,人们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也许,就因为有着这样诱人的美好,故事便永不停息地流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