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风浓黑的眸子里闪着灼灼的光,甚夸赞道:“当真是个好办法,如此算来果真是个不小的数目。”
轩辕彻皱了一番眉宇,发难道:“但如何才能将这些财富聚到一起为受难百姓所用呢?”
庄小语摆了摆手,道:“不难,不难,这个只要运作好了就一定不难。可以搞募捐啊。”考虑了一下古人的词汇量,又择了番通俗的说词解释道:“就是带着人到轩辕王朝各处搞爱心募捐,其中可以发表演讲和表演节目,哦,无非就是声泪俱下的将灾区人民的可怜境遇说一下,勾起大家的同情心,鼓励大家齐心协力的拉上受灾百姓一把。只要能感动大家,人们便会自愿给钱,出力,或是拿出一些不用的生活用品救济受灾百姓。就算遇到了心肠冷硬的有钱人,表演了节目,让他乐呵了,讨个赏钱该是不难的吧。总之就是让更多的人了解灾区人民的惨状,慷慨解囊,伸出援助之手。你们明白么?”
这一番踊跃的说词当真费了些脑子,巴巴的瞅了眼轩辕风手中的茶杯,越发觉得喉颈之处热火朝天。
还是这轩辕彻十分长眼色,甚清淡的抿了下唇角,拿了个新杯为庄小语填置了杯茶水,动作都看着和顺优雅了许多。
轩辕宇顿时一片热血沸腾,颠颠赞叹道:“果然是一个好办法,众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力量聚集起来,定是会无比强大的。”
这个点子似很得轩辕风的意,微微将头点了一点,笑道:“明天我便找些人来办这件事情。”
庄小语火急火燎的吞了半口茶水施施道:“此事万不可随便找个人去做,中间的环节甚繁复,必须找个本家的心腹才能免了其中贪污的事情发生,且定要制定严格的规章,起到强大的预防威慑作用。”玲珑美眸扑闪了半晌,又接着踊跃道:“就让我去吧,这个流程我甚熟悉,行起事来也方便。细节方面也再不用另行解读。王爷们也可以安了心的去做前线的工作,到时候只要派些人手将我们募捐到的物资送过去即可。王爷您说呢?”
轩辕风抿了口茶,漫不经心的弯了弯嘴角,凉凉道:“王妃当真就可信么?真能将此事做好?”
庄小语心中甚凄苦,此番回去定要痛定思痛,好了疤忘了疼,当真不是什么有益身心健康的好习惯。却如何能因此方平静的聊了一些时候,就忘记了轩辕风和夏红尘之间着实有着犹如千年的宿怨呢,把本家人说得这般丈义,难怪会被人家损得欢快。
摸了摸茶杯感慨道:“轩辕风,这次是我错了不行么,模糊了你我仇恨的焦点。但能否请王爷此时将个人恩怨先搁到一边放上一放,咱们暂且只谈风云不谈风雨,待到水灾过后要怎么掐到时再议成么?”
这番感慨庄小语自认大义凛然得紧,却还是让轩辕宇一口茶实实的喷了出来,这方氛围甚严肃,果真十分气人了些。
轩辕风冷眸一眯,邪邪道:“既然王妃有这个信心,此事就交给王妃去办。但如若中间出了差子,休怪本王不客气。”
庄小语将牙咬了一咬,心忖此番必将杀出一条血路来。
遂凛然道:“如果此次真是我夏红尘这里出个差子,我也便认了,就当此世白走了这么一遭,要杀要剐皆随了王爷的意。但如若这次我办成了嘿嘿……”忍不住颤抖一番接着道:“王爷此后将放我自由,不再干涉我的生活,王府大门随我出。王府之内若有人再欺负我,夏红尘再还手时王爷也绝不能再偏袒,如何?”
轩辕风剑眉斜挑入鬓,瞟了一眼庄小语,淡然道:“不管怎样这风王府的王妃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是休想摘去,此外的便都随了你。”
庄小语在心中暗暗丈量一遭,依轩辕风的秉性,这样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且不可得寸进尺,急于求成。当真惹毛了他,一点人权争不得,这风王妃的头衔她也得干干的受着,岂不是得不偿失。
诚然这次的眉眼高低定要感到十分受用,遂欣然道:“成交。这事既然定了,红尘明天将在风王府里挑选此次出行的演出的人员了,编排一些节目。还请王爷与下人们打声招呼传个话。但王爷的那些侍妾便免了罢,此次用到的都是吃苦耐劳的人,那些阔少爷阔少奶奶的,着实不太适合。若没别的事红尘就先退下了。王爷们这厢接着吃。”
起身的空,方觉着这一坐当真有些时候了,进来时几分湿润的衣服这会儿也被腾干得七七八八了。
忽而又想起什么,转了头望向轩辕风,但见他眼眸里闪着灼灼光晕,却是见也未曾见过的。思绪晃了一晃,将到嘴边的话,便忘了个彻头彻尾。
唏嘘一番,掂了门边的伞届时出了宴厅。
轩辕彻将望了门口片刻,气息在心中叹了一叹,颔首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却是这番的另人心悦诚服,赏心悦目。
轩辕宇转首看着轩辕风,十分兴奋道:“当真是个奇异的女子。不施粉黛方能如此灵动。四哥,风王府若真是会梳妆打扮的奴婢不够用了,王弟倒不介意调过来两个心灵手巧的丫头让夏红尘用上一用。定是倾城巧笑如花面,你信么?”
轩辕风一本正经的将轩辕宇将望了半晌,凝重的气息看着十分恐怖。陡然起身凛冽道:“夏红尘可是你喊得的,她是你四嫂,莫要乱了辈分。风王府灵巧的人手多得自是数也数不清,还轮不到五弟费心。”
轩辕宇这厢冥思苦想半天,方觉着轩辕风这晌是闹了点小性子的。只是这性子闹得着实有些迂回了。
甚茫然的望了一眼轩辕彻,委屈道:“三哥,四哥这又是生得哪门子气啊?”
轩辕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思萦半晌,嘴角越发抿得紧成一条直线。黯然的瞧了一眼,只道:了个“不知道:”亦跺着步子离开了。
轩辕宇望着顿时空空的宴厅,心中何其怅然,奈何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秉性却差了这么一些。
冲着门外冷唤一声“来人啊。把这一桌乱七八糟的东西马上给我收了去,当真导胃口的得紧。”
可怜先前早已心碎了一地的管家,此番心头复擅了一擅又是一番支离破碎的景象。
话说这轩辕宇是几个王爷当中性情还算稳妥的一个,不似轩辕彻那般淡然,却也不似轩辕风那般冷峻。据说轩辕宇的母妃就是众多妃宾里最柔和的一个,在那样繁复的深宫冷院里再得一点欢宠,不用多费心思,便也知道:定是活得百般不易,若不是轩辕风的母亲当年怜惜她,保了她大把个年头,怕是轩辕宇根本连自己的母亲都见不到。
这轩辕宇就是沾了很多母妃的本性,较其他兄弟顺然柔和许多。如今这般晴转多云,少有的一阵寒风凛冽,实实是亦忧亦怖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