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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一大早,郑光明便出了梅地亚中心的门,一股瘆人的寒意直面袭来,他冷不丁连打了几个寒颤,急忙裹紧了身上的呢子外套。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郑光明最怕的就是北京的冷,这种冷是一种干冷,风吹在脸上,仿佛刀子割一般,雕刻一样的疼。而且这次来得非常不巧,正逢一股强冷空气由蒙古高原南下。索性只是农历八月,要是到了年底,估摸着能把人从里到外冻成一块硬梆梆的大冰坨子。

郑光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急忙钻入,总算是感觉到了狭窄空间里的丝丝暖意。车上了军博西路,右手边正是一座标志性建筑,中央电视台的“大裤衩”。几分钟后,郑光明便全然没有了方向感,城市过于庞大了就是如此,如同一座迷宫,不断地旋转着,旋转着,到最后,人就失去了方向,容易找不到出口。不过,北京的交通还算是好的,至少比东州要强上许多,东州的交通过于曲折,曲折得像东州人的心思,喜欢绕弯弯,难以让人看透。

昨天晚上,郑光明刚在梅地亚中心的小型会议室接受完采访,便接到了私人助理肖雅雯从东州来的电话,说是东州城这两天一直有传言,女记者叶茜在三合县的离奇死亡是他在幕后指使的。郑光明当时就蒙了,除了觉得冤枉,心中更多的是愤懑。的确,自己对叶茜是有恨意的,作为东州知名度颇高的专栏作家,前资深记者,你叶茜可以公开质疑我做慈善存在猫腻。但一味地抹黑,甚至是趁机落井下石可就不对了,这不仅违背了一个记者该有的良知,还践踏了自己这个当事人的心理底线。不过,恨归恨,还没残忍到对她下毒手的地步。

想必,一定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抓住了自己和叶茜的这一层交集,故意大做文章。而且,基本上可以锁定是那几个人干的。如果进一步推测,不出所料,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些年,自从推行“暴力慈善”以来,郑光明就一直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贼喊捉贼这档子事情见得也多了。他始终坚信一点,清者自清。

郑光明正琢磨着,手机却响起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前面还带着北京的区号。他先是一愣,而后,才接起了电话。

“是郑总嘛,我是黄茂林啊!”对方自报家门道。

“哦,原来是黄主任,有何贵干啊?”

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东州市驻京办主任黄茂林。黄茂林除了是驻京办主任,还是郑光明的死对头,德基会常务副会长黄茂森的胞弟。不过,在社会上摸打滚爬了这么多年,郑光明深知,许多时候,哥哥是哥哥,弟弟是弟弟,绝不能因为黄茂森,而划清了和黄茂林之间的界限。毕竟,场面上该顾及的基本礼节还是要顾及的。

郑光明和黄茂林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只能算是认识。以往,每次来北京,郑光明都会去拜拜黄茂林这个码头。虽说驻京办主任的级别不高,但却是东州市政府在北京城的代言人,职位特殊,颇有人脉,消息灵通,自然不可小觑。仔细想想,自己和黄茂林总共也就见过五六次。不过,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还是给自己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此人城府极深,脸上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尤其是那双躲藏在眼镜后面深邃的双眸,着实让人吃不透摸不准。而且,这个人在场面上更是八面玲珑,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发挥得淋漓尽致。

“郑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到了北京城的地面上,都不抽空来我这儿坐坐,不会是嫌驻京办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吧。”说着黄茂林阴阳怪气地笑了笑。

“黄主任,你言重了。我也想上门跟你叙叙旧。不过,时间的确也仓促了些。下次吧,下次来北京,我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郑总,这我可不敢当。你在北京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忙也是情有可原的,哪里还有时间见我这种小角色啊。”黄茂林话里有话地说。

“动静?什么动静?”郑光明佯装不知,巧妙地回应道。

“郑总,你不会是不把我黄茂林当朋友吧。前天晚上,你在梅地亚中心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的面,做了如此轰动的善举。让我这个驻京办主任也脸上有光啊,我不仅要向东州市委市政府向你请功,还要号召在北京经商的东州籍企业家向你学习啊。”

“黄主任,这些都是我的本分,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

郑光明大致嚼出了黄茂林话里面的意思,表面上是钦佩和恭维,实则是带有讽刺的。不过,一时难以判断的是,这个电话是出于他的本意,还是帮黄茂森来探虚实的。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扪心自问,前天晚上在梅地亚中心做出的“裸捐”决定,自己的内心还是有所挣扎的。“裸捐”,顾名思义,死后将所有的财产捐出,分文不剩。毕竟,在这方面,自己尚属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结局往往是两个极端,要么活得有滋有味,要么死得很惨。“裸捐”可比自己一直推行的“暴力慈善”更为极端,接下来必然要招来各路媒体的狂轰滥炸,无形之中还有接受各方面的监督,有善意的,更多的是不怀好意。况且,回了东州,该如何向妻子邹静芳,还有东城集团的其他高管们交待,尤为棘手。毕竟,这是个人行为,也是企业行为。没有东城集团的企业利润,自己拿什么去做慈善,有什么底气拍着胸膛“裸捐”。出了会场,那位只见过两面的“老朋友”,也表现出了这方面的担忧。这可不是想当然的事情,更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是不可能的。

郑光明当时只是淡然一笑,简单地回应了一句话,如果我的子女比我有出息,留下财富有何用。如果他们注定碌碌无为,留下财富又有何用。

“郑总,你太谦虚了,‘裸捐’不仅需要钱,更多的是需要勇气和气魄。昨天晚上,我正巧打电话给我大哥谈些事情,顺便也提起了你在北京的大动静。作为同行,我大哥对你可是钦佩有加。他还说,等你回了东州,一定请你去德基会上上课。”

“是嘛,黄会长邀请,我倍感荣幸才是。至于时间嘛,等回到东州再看吧。”黄茂林用意明显,郑光明只好模棱两可地加以应付,“黄主任,我还要出去办点事,咱们改日再聊。”

挂了电话,郑光明的心也随之变得沉重,黄茂林所谓的巧合只不过是说辞而已。显然,那个电话,是他特意给黄茂森打的。估摸着,自己前脚刚下飞机,黄茂森后脚就给他这个驻京办主任弟弟打了电话,让他派人盯着自己,随时汇报。想着,郑光明看了看出租车的后视镜,发现没有可疑,才算是松了口气。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等回了东州,再从长计议。

“您到地儿了。”出租车司机操着标准的京腔提醒道。

郑光明有些发懵,良久,才付钱下车。下了车,心不由自主地往嗓子眼蹦,怎么压都压不住。一支烟的功夫,他才算是稍稍稳住了情绪,走进了强强国际大酒店。

强强国际是东州市北京商会投资的产业,位于东三环,一家准五星级酒店,说是准,其实就是四星。不过,要单论豪华程度比许多五星级酒店还要气派得多。要是放在东州,绝对能排得上号。不过,这是首都,是北京,五星级酒店用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你只能是靠边站。人和人之间也是这么个道理,许多时候,是比出来,拼出来,甚至是杀出来的。每次来北京,郑光明都会选择住在这里,一来,图个方便,毕竟在人生地不熟的北京,这里也算是半个家。二来,低调行事总归是没错的,进则“昆仑”,出则“长城”,自己不是花不起那几个钱,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人哪,到了一定的境界,该讲的物质还是要讲,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需求。不过,这话也要反过来说,过于讲究精神的人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神经病,自己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三分钟后,郑光明轻车熟路地到了六楼,这一层是酒店的VIP包厢区。郑光明在204门口停住了脚步,脑子一片空白,仿佛灵魂被瞬间抽走一般,良久,才迟疑地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熟悉的是,这个声音曾陪伴自己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大学四年。陌生的是,彼此已经20年又4个月没见过面了,这也是郑光明选择204包厢的原因。

“不好意思,刚才路上有点堵,来晚了。”郑光明半个屁股坐下,许久,才挤出一句客套话。

“没事,反正我们也有二十来年没见面了,不差这么一会儿。”李晓琪淡淡地笑了笑说。

“不介意我抽烟吧。”

“当然。”

趁空,郑光明用余光打量着李晓琪,20年未见,她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大的变化,可见,她日常是极重保养的。尤其是那一对成熟而又不失挺拔的乳房,更添几分韵味。20年前,自己对它们是熟悉的,它们曾令自己心潮澎湃,忘乎所以,几乎每一次两个人在一起偷食禁果的场景都历历在目。看着,郑光明发现自己竟有些想入非非,觉得有失仪态,才收回了眼神。

他明白,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仔细观察,她的身上更多的是一股强大的气场,还有举手投足间的官威。毕竟,如今的李晓琪,可是中组部的一位中层干部,级别虽不高,却是个实权派。要是到了地方,头头脑脑们都得卖她几分面子。正因为此,来京前,郑光明才硬着头皮记下她的手机号码,为的就是希望她出面,替自己疏导一些关系。没办法,这也是无奈之举。否则的话,这辈子,彼此估计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一支烟抽得差不多了,郑光明才问:“晓琪,这么多年过得还好吧?”

“你指的是哪方面,工作嘛,想必你也听说了。至于生活嘛,跟普通人差不多,不咸不淡。”说着李晓琪的脸上依然挂着让人似懂非懂的笑容,“你呢,现在在东州,你可是个响当当的名人。这次在北京,又有大手笔,不愧为东州的大慈善家。”

李晓琪单刀直入,并没有在家长里短上耗时间,这对她而言,没有意义,更没有价值。

郑光明略显惊讶,一想,觉得又正常。按李晓琪的身份,想打探点事情,绝非难事。最起码说明一点,她对自己还是关注的,不过这和关心是两码事。关心一个人,是一种爱。而关注,可以是爱,可以是恨,也可以是爱恨交织。李晓琪对自己,应该是第三种,郑光明在心中掂量着。

“说来话长,毕业后,我走过弯路,离过婚,创过业。一路走来,受了不少人的恩惠,因此,等有了一定的积累,我觉得力所能及,反哺社会,做些慈善都只是分内的事。”

得知郑光明曾离过婚,李晓琪的心不自觉地抽了一下,她克制着情绪,说道:“不过,据我所知,你推行的‘暴力慈善’和一般的慈善可不一样。最起码,在方式方法上完全是两条路子。这次来北京,你又扔了一颗重磅炸弹,决定‘裸捐’。光明啊,没想到,20年不见,你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不按常理出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郑光明自嘲地笑了笑。

“话虽如此,不过,做任何事,思前顾后还是有必要的。太滞后了不行,太超前了更不行。超前了就容易剑走偏锋,踩到高压线,踩了高压线,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而且往往是哑巴亏。光明,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这些,也算是我这个老同学对你的忠告吧,如有不当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老同学,郑光明感觉彼此的距离瞬间被拉远了。但是,仔细想想,老同学的称呼是最合理、最得体的。虽有20年未见,不过,郑光明承认,自己对李晓琪是信任的,是可以毫无保留、推心置腹的。同时,也发现,彼此间也存在着无形的隔阂。也许是年龄变了,身份变了,或者是各自看事物的角度变了。

“晓琪,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也应该明白,许多事情,迈出了第一步,就不可能再有回头路。况且,我是真心诚意地想把慈善当成毕生的事业来做。”

“光明,我相信你,但这有用吗?”李晓琪反问道,“你要做的,是让更多的人去相信你,甚至于用你的方式去同化你的竞争对手。不管如何,我对‘暴力慈善’和‘裸捐’依然持保留意见,的确是过于偏激了。”

郑光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沉默片刻,反倒是李晓琪先开了口,又问:“光明,说说吧,你这次特意来找我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叙旧那么简单吧?”

“晓琪,实不相瞒,我是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的事情,我能帮的一定帮。”

郑光明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着地了。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被李晓琪拒绝的心理准备。毕竟,自己没这个权利,她也没那个义务。他理了理思绪,花了近半个小时,把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重点是自己和郭丽丽以及黄茂森为核心的团伙之间的矛盾,包括他们利用叶茜为棋子对“暴力慈善”的调查,攻击和抹黑,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也巧妙地点出了他们的官方背景。

听完,李晓琪琢磨了片刻,才说:“这样吧,光明,该问的我会问,该打招呼的我也会打招呼。等有了消息,我再跟你联系,怎么样?”

“晓琪,那太谢谢了。下次来北京,我请你吃饭。今天比较匆忙,等会儿,我马上要去机场,下午三点的飞机。”

“我看吃饭就算了,光明,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你觉得呢?”李晓琪起身大方的伸出手,笑了笑,“下午我还有个会,先走一步,就不送你去机场啦。”

郑光明本想说,下次有机会来东州做客,想想,又觉不太妥当,便咽了回去。等李晓琪离开后,他看了看时间,还算充裕,便点了碗东州美食鱼丸面,算是中午饭。吃完,便出了门,打上车,准备去机场。

过了一刻钟,正在车上打盹的郑光明收到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李晓琪发来的。

光明,刚才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

郑光明睡意全无,脑子转了好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回复道:解释,什么解释,我一时半会儿真的想不起来。

半晌,手机都没反应,郑光明未免有些焦急。毕竟,话到一半,胃口被吊起来了,却突然石沉大海,放谁身上,都不是滋味。李晓琪到底要自己解释什么,莫非是20年前的事。当时,一毕业即分手,没有撕破脸,更没有骂娘,之后便断了联系。还有什么地方没画上句号吗?一直到机场,郑光明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厅,才收到李晓琪的回复:20年前我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你为什么连一封都不回。

郑光明的心猛地抖了一下,本能地问道:信?什么信?我真没收到!之后,脑袋便不自觉地“嗡嗡”作响,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既然你不记得,那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郑光明不甘心,又追了条短信:晓琪,我真的什么信都没收到,你是不是写错了地址,又或者出了其他的状况。

之后,直到登机,李晓琪再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登机前,郑光明原本想给她打个电话,仔细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20年后,彼此的关系彻底变了,况且,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按照惯例,郑光明每次坐飞机,都有翻阅报纸的习惯,尤其是返程途中的东州都市报。还没翻,头版头条的一条新闻就映入了他的眼帘,说的是一位名叫沈立的意大利侨商和德基会达成合作,自掏腰包1000万,成立教育基金会,专门用于贫困山区的教育开发。

沈立,何许人也,郑光明在心里面嘀咕着。毕竟,自己在东州市青联挂了个副主席的头衔,平时和侨联那边的人也算是来往密切,对于在国外经商的东州籍企业家有了解,也有接触。1000万,可是大手笔,这个人应该颇有知名度。郑光明仔细过滤了一遍,毫无印象,便在脑海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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