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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干戈犹未定4

跟我猜的一色一样。我点点头,觉得脸上有液体滑落,心下大奇。阿斌说的话没什么特别的,我何致于哭出来?不觉回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才明白了:我见到阿斌脸上结着冰花,其实我自己又好到哪里去?这雪洞安稳保暖,冰花受我们热力所嘘,难免化成水。我只怕整个雪洞也会融,四壁摸了摸,倒幸好我挖得够大、雪层也够冷。我们合衣躺在里面,靠脸的雪固有点酥融,其他地方倒不妨。我放了心,缩回手,继续抵回阿斌背后运功,一边又问:“你躲到这边来,便堆雪人玩儿?”

阿斌语气中罪责更深:“是属下该死!属下见阳光把雪照得酥软,捏起来手感很好,竟突发奇想,要捏我们民众国一个士兵的模样,在这里守着雪山。未曾想塑完了他的头、要找个黑东西给他当眼睛时,一挪步子,就挪不开了,原来腿脚站着太久没活动,冻上了!属下自己考虑不周,竟连累大人!属下……不如死在雪地里也就算了!”说着,竟哭起来。

“止住止住。你热泪滴进雪洞里,要害洞融塌吗?”我忙喝止,又问,“腿脚纵冻住,你当时嘴巴总没冻上。怎不高声喊叫?万一有人听见好救你呢!”

“属下……听说雪山上喊叫可能会引起雪崩,知道大人和向元首还在山道上,只怕连累你们,一人做事一人当,死便死了,怎能随口乱喊。”阿斌低低回答。

所以,当时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意,默默举手行了个军礼吗?我感动着,又问他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他好像说了他老父亲还健在,生母去世了,二娘、三娘都在,有两个兄弟,其中大弟并且已经生子,所以他们家不用他承嗣……似乎是这么说的。

我有想过“为什么要谈什么承不承嗣的问题”,但是没有开口问他。我一定是在那时就睡过去了。

睡梦里我有一种特殊的恐惧,像是窒息似的,不知道我敌人在哪里,但确定知道我要失去什么,这种焦虑叫我命令自己不准睡、必须马上醒过来。

于是我陡然惊醒。

雪洞昏黑,只有我们头部侧前方的地方稍微光亮一点儿,阳光从那里穿透了较薄的雪层。

哎呀阳光!

我高兴的仰了仰脖颈,全身酸疼,胳膊麻木得像长了锈的铁棍。不过活下来就好。我努力抬起手,把那里打通。呵灿烂干净的早晨,空气冷得像生命一样鲜旺。我钻出去,拿起我的剑,拍打剑上结的冰雪,顺便叫阿斌也钻出来。

阿斌示意我把剑交给他,我想他是要帮我拍雪,就给了他,自己则转几个方向查找多马店到底在该死的哪儿——嘿,我看到它了!这小东西,半夜里一点都看不见,太可恶。以后我如果掌管它啊,非命令它在晚上点灯不可,哪怕只点一盏呢,旅行者是会多感激啊……

“阿斌,我们可以回去了!”我回头向阿斌报告这个好消息,正好看见他打掉了剑鞘上的冰层、拔出剑,把剑搁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只好辛辛苦苦再运功、远远把他轰一个大筋斗,再跳过去质问:“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他不回答我,光致力于把剑拾起来,继续未竟的自杀事业!我只好跟他抢。抢来抢去,两人跟剑都摔进冰洞里,我一屁股挡在剑前面,他眼看抢劫无望了,抽嗒嗒哭起来:“大人,为何不让我死?”

“为什么要让你死?”我无力问。可不可以先给我个像样的理由啊?也不枉我白救他一晚。还有,能不能别再哭了?他哭起来很丑好不好。

“大人,您……是女的。”他低着头,这么寒冷的天气,脸却红得像火烧。

我愣了愣:“啊,你知道了?”抱了一个晚上,虽然衣未解带——好吧好吧我的衣带是解了——唔,这么说,他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我会以死来保守这个秘密,并保护您的名节。”他认真的说。

啊,这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寻死。昨晚他当我是侍郎大人、代元首,我要救他,他就乖乖让我搭救。不过睡着睡着他发现我是女人了,于是他就非死不可了。是这么个逻辑吗,像谢娘救了河白后非得投水一样?我呸!我是男是女,都与别人无关,尤其与性命无关。

“哼,原来我有名节。”我慢腾腾道。绮君为我而死、长公主为我而死,我却跟厉祥有夫妻之实,并且在明知他是厉祥后仍然委身于他。这样的我,还有名节?

“啊?”他听不懂,抬起眼睛看我,眼神像黄光一样无辜。

“名节这个东西,我不懂。但我活在这个世上,是要你们都活着才有意义。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我叫你活你就活……”猛然想起悄没声息、在我最需要他时离去的约伯,我腔调里平添三分煞气,“我没叫你死,你倒敢死给我看看!”

他叩头:“是,大人。”

确定听话了?不是阳奉阴违?我瞪了他片刻,这才敢转身去拔剑——哎哎,怎么拔不起来。难道我体力消耗过度,手脚软了?我叫阿斌:“来帮忙!”

两人同心协力,还是拔不起来。再使劲,剑都要断了。我看这不是事儿,只能换个法子,沿着剑身挖开冰雪来。我剑长三尺,冰雪也足足挖下去二尺五,才看清端倪:

这下面是石板,剑身竟咬在石板的缝隙里。我握着剑左摇摇、右摇摇。插都插得进去、拔总拔得出来的吧……

“大人,这图案我见过!”阿斌失声惊呼。

“啊?——嗷!”我剑总算是拔出来了,用力过猛,一个屁股墩坐在雪地里,“什么图案?”

他指给我看。就在咬住我剑的石板上,果然刻着图案,大部分都被雪封住了,经过我的扒掘,才露出来一小块,先前我没注意,还当是石头自然的纹路呢。阿斌伸手又扒开一大块雪,我才看清了,好像是祥云、翅膀什么的。

“这朵云很奇怪,”阿斌指着正咬住我剑的那段缝隙,“土司叫我面壁思过时,我在壁画上看到过它。”

“哦……”果然石板也光滑得可疑,一定是精心打磨过的。这证明什么?这块石板和雪神宫的建筑出于相同工匠的手工?那又如何。

“您知道,小的记图案的能力比一般人强些。当时实在无聊,我把壁画、还有能看到的他们宫殿的雕、画都看过来了,大部分云朵都是用相同风格画的,只有这一朵,完全是不一样的线条。”

“哦。”我仍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壁画上那片云朵尾巴上还缺了一块,您瞧,这朵也缺了一块,缺的还是一模一样的地方,并且不光滑,又有齿、又有洞,简直像是叫人插钥匙似的。您说,这该不会是秘门吧?”

我怔了怔,试着推了推石板,它当然一动不动:“就算是秘门,我们也开不了。先回去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们累了一晚,虽然还保住性命,如今也是强弩之末,再不赶紧回多马店好好休整,只怕倒毙在地上也不一定。阿斌肃然答应着,我们便打道回去。

雪已停了,阳光清清楚楚的照出多马店的方向,只是没有道路,我们小心的行走,为了避免跌进昨天那样的深隙,还时不时抓起一把雪,捏硬成石头一般,向前用力掷出,倒没有什么地面坍陷。我们安全回到了多马店。

那群官爷一晚过得无聊乏味,这一大早的,已经骂骂咧咧的起身,雇牛雇人,打算到雪线之上去:“这是给你们土司送礼的!把好脚力牵出来,休误了事,看你们承担不起!”

他们随身确然带着大箱子,沉甸甸的,既说是送礼,想必是金银珠宝了。厉祥打算用钱买通阿塔莎吗,那我要不要把这批东西打劫下来?我想了想,那个容貌稚气、举止老成的女孩,怎会为了财宝决定战争或和平的走向。我不是很担心,跟阿斌躲在一边,看着他们走了。他们为首的也曾注意的看我们一眼。我咕哝:“可怜可怜哪……给点钱吧……我们回去的盘缠都没了……”他如见瘟神,加快脚步离去。

下次谁再夸我相貌与气质,我直接叫他们去死。不化妆扮乞丐都有人相信。我气质高华?呀呸!

我同阿斌相搀扶着狼狈入客栈,正准备不管他承不承认有空房,都先要盆火烤一烤再说,里面却有个人迈步出来。

两下一照面,我惊呼:“阿塔莎?”她惊呼:“程昭然?”

“你怎敢直呼我们土司大人名姓?”客栈老板上来骂我。而阿斌也同时迈步上前,乞丐模样兵总气度的呵斥:“你怎敢对我们大人无礼?!”

阿塔莎依然戴着帷帽,隔着帽帘儿同我对视一眼,我们两个都欠欠身,我把阿斌拦下了,她则同客栈老板低语几句,老板躬腰下去。

“你还好?”我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用这陈年烂谷子的招呼来开场。她点点头,回身向楼梯上走,那意思是叫我们跟她上去吧?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跟阿斌就跟上去。

她进了屋,那屋子清清净净的,能打下二十个人的通铺,却只住她一人。她自己举手卷起帽帘子,看了看我,笑笑:“在外头过了一夜?瞧把汝这张脸冻得。”

“都怪小的!”阿斌在后面自责道。我还没说什么呢,小二送水进来,拿脚拐了他一下:“土司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口?”阿斌眼睛一瞪,我怕他们起冲突,回头望阿斌一眼,他强忍下这口鸟气,勾头不响。

阿塔莎亲自绞了水,给我擦手擦脸,那水是凉的,她道:“冻狠了的人,先用凉水缓一缓,才可受热的,不然皮肤吃不消。”说着,竟要替我解了衣襟擦。我跟阿斌同时出声阻止。顿了顿,我抓着她手腕笑道:“我自己来。”阿塔莎便不坚持,只道:“汝们汉人腼腆。”这房间本就有个偏屋的,我便进偏屋去,掩上门,自己擦拭。小二已备了凉、热两种水,擦罢凉水,全身已经火辣辣的烧起来,再用上温暖的水,毛孔舒适不已,我只听阿斌在正屋里同阿塔莎闹别扭:“土司大人,不敢劳动您!”

阿塔莎正色道:“汝与程昭然不可相比:他武功好,筋骨未受损,自行擦拭即可。汝修行微末,冻得如此,自己如何照顾得过来?不让吾救治,落下病根,汝回中原去也要挨苦头的。”

便听衣裳掀动的声音。阿斌是真臊了,哀告道:“土司大人您金枝玉叶,小的真不敢劳动。您——就叫小二哥帮忙我也就是了。”

“雪山的子民受伤,泰半是吾治的,汝既是程昭然的同伴,便是吾的朋友,不用多言。”阿塔莎一口堵住他。小二也在旁边笑道:“我们的手势都及不上土司大人,你不用推辞了,好好谢过神恩便是。”

那边只剩下水声,片刻,阿塔莎缓缓道:“放松些。汝等敬重我,是因在吾身上看见神的大能;吾爱惜汝等,是因在汝等身上看见神的慈愿。若非为了照顾汝等,神不必降下一个吾,吾与汝等之间的相爱与守护,便是侍神。所以吾照顾汝,也是侍神,汝不必惶惑不安,但愿今日能在汝心中洒下更多神的光明,吾等诸人也便都替汝欢喜。”

这番话好不动人!料阿斌从此纵不投靠雪神教,对雪神也多了无限敬慕。我想我们军队以后再做宣传,却须向阿塔莎这篇话学习,我们虽不树立一个神、不叫人们对神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但信仰、宗教,却有相通之处。头顶的星空、至上的神、心中的信念,它们都光明与崇高,所以即使此刻困苦、你仍愿意秉持它;即使劳心劳体,你仍愿意侍奉它,因它许给你精神的愉悦和未来的希望,这份愉悦和希望,可以让人做出他们平常不会做的事。眼前的馒头和未来的希望,也许他们宁愿勒紧裤腰带选择那份希望呢!

如果用这种方式号召人民反对厉祥,算不算哄骗了人民?我挠了挠头,算吧?毕竟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他们以后吃饱穿暖万事如意。但如果未来我仍不能让人民幸福,我愿意敞开双臂请他们推翻我、再找其他一班子能让他们幸福的人。我想厉祥是没有我这样的肚量的。所以我用我的人马去代替厉祥,也不算太过份?

我想着,擦净了身体,穿回衣服,推门进入正屋。

阿斌也已经擦好了,气色果然好许多,脸上红通通的,不晓得是热了、还是激动抑或害臊。客栈老板叩门进来,端进热腾腾的一个瓦罐,还有一个黑乎乎的小瓶子。

阿塔莎叫他们从瓦罐里舀出汤给我们喝,解释道:“七宝参汤活血补气。”用从那瓶子里挑出半透明的灰色药膏来,给我涂在脸上。我贪馋的大口喝汤呢,她的手抹上来,我总不好意思边喝边要她侍候我的,恋恋不舍放下碗,对她拱手道:“不用涂药了,我现在挺舒服的,喝了汤、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准保能全好了。”

“好什么?”阿塔莎笑起来,“汝的皮肤本来多好的,现在可怜冻成这样,不替汝治好,回头汝的人怪雪山上给汝毁了容,吾怎生分辨?”

我猜我的脸状况也不是很好,风吹久了就麻了,等暖和过来,又是痒又是疼的,不知皲裂开多少口子,我试着碰一下过,沾了血下来,且痛得呲牙咧嘴的,只好强忍着痒疼,碰也不碰,料想这种伤总没有刀伤剑伤严重,养一养,总能痊愈。

说到底,就算因此毁了容,又怎么样?女为悦己者容。我还有悦己者吗?哈哈!我真的不在乎这张脸皮。

“你不如给阿斌先抹吧,他还没娶亲呢,相貌要紧的。”我嘴巴努一努,把阿斌拉来当挡箭牌。啊,这汤真好喝,我继续喝。上什么药嘛……

话说,阿斌的皱纹根本也是被她强迫面壁时冻出来的吧……

“吾甚觉他长了皱纹更好看,”阿塔莎回答,“跟汝不同。汝别动呀,再闹吾可要生气了。”说着,到底涂了我一脸,又把整个瓶子放在我手里,笑道,“雪山上世代相传的冻伤膏,汝多用个几日,必定好了。现在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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