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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四海尚风尘3

这屋宇里头的设计格局,是按正宗庭院设计法来的,见了大门,便见一道灰泥的影壁,材质与做工虽一般,尺寸倒是中规中矩。影壁上又悬着藤蔓,同冰迹雪痕相映成趣,如替它添了壁画般,纵丹青蓄意描画也未必有这般悦目。两边都是花圃、围着竹篱,种的不过是些山花山叶,但显然经妙手安排过,疏密得当,清雅怡人。过了这个小小的庭院,但见正花厅、并旁边两间小花厅,成一明两暗的隔局,里头是砖木结构,外墙贴着石英般的石材。正花厅也没锁,三级泥阶上去,四扇细眼木门是大开的,能见到里头宽宽敞敞,最醒目是正面桌上有个牌位:圣仁德程君生位,供着香,不知是何意思。那张杉木的方桌、旁边两排杉木椅子,朴素得连漆都没漆,四壁也无字画,但摆着几盆梅花盆景,格调依然高雅。

这里一切虽然粗糙,但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显然有人精心护理。但此刻别说人了,连鬼影儿都没一个。我心时也不觉发毛。两间侧花厅的门都是虚掩的,我不便擅自闯入,拱手道:“韩庄主可在?我等并无恶意,此次前来,是专程道歉、并希望解除误会的。”

屋子寂寂无声,我提高嗓门,又重复了一遍,后头传来一声冷笑:“朋友不必装神弄鬼,既赶上了,就进来吧!”

我装神弄鬼?他才装呢!我正待答话,林紫砚低道:“不对,不是韩庄主。韩老儿没这份功力。”

这声冷笑声音很尖、听起来也不甚响亮,但却字字钻进我们耳朵里,果然非内力深厚者不能办。我凝神应敌,口中问:“你是谁?”

他继续冷笑:“你进来,本尊给你看我是谁。”

“进到哪里?”我举目四顾。他的声音飘忽,我都听不出是哪间侧花厅传出来的。

他磔磔大笑:“到后面来!”

我这才发现正花厅后面还有扇门,一条房中过道,大约是通到后面房间的。走出过道,但见短短回廊,又是个小院子,后面再一进三间房子,才是居所。回廊将前后两进房子联接起来,旁边。这地方虽然小,种种设计布局,都极讲究,非大家不能办。这韩庄主到底是何来历?冷笑的人又是谁?

正中那居所的门半掩着,里面有人影,我把它推开,便见两边各四个白衣人,雁翅儿排开,都极英武,当中有个人,大马金刀坐着,头戴皂纱巾,身穿黑锦团花袍,腰系月白底子的墨玉带,不晓得多有气势,脚旁委顿着一个人。

我刚看见他们,中间那个人便已经站了起来;他刚站起来,刀便已经拔出;刀刚拔出,他便已凌空向我击下!

他做得也许不错。我刚从外面走进屋里,从阳光下进入昏昧中,视力上难免暂时会有点不适应。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心理上也难免要呆一呆。他在此时出手,是再好没有。

可惜他的刀锋反射了阳光。

我就算没反应过来,那锐利的阳光割到我的眼睛,我也会在第一时间团身翻滚,冲出屋外,顺便还能拉一把林紫砚。

林紫砚的速度一点也不比我慢。

他一刀落空,我已经拔剑出鞘,林紫砚也撮唇发出尖声呼啸。纵然我不懂猴语,也知道不消几个弹指,满山猴子都会奔过来助战。

我们只要撑过开头这几招,后面的胜算就会增大。

但是大刀追出来了,后面八个白衣人也追出来,四个手里握着长剑、四个握着火器。

我飞快的贴近刀客。他在我们和白衣人之间,有他的身躯暂时挡着,火器威胁不到我。他的刀厚重长大,我的剑比他轻灵。贴身缠斗对我有利。

我只盼我能一剑制住他。林紫砚机灵,也许火器一开始的几发不至于让他受伤,但以后就不一定。我越是速战速决,我们两个越能逃生。

头顶忽然掀起强风,像是一把巨大的扇子在扇动,我没有抬头,但也知道来者是谁了。小金!我虽没吹响鹰哨,难为它这么聪明,主动来替我助阵!

其时,刀客已经闪电般回刀,要以刀柄撞我的手。小金刮起的风,令他愣一愣,也算是老江湖,连忙改换招式、就地一滚,才仰头看端倪。我在小金初刮起风时,已有机会刺他胸膛,剑出时,想想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取他性命,难免心中不忍,下手就轻了三分。也幸而是轻这三分,他骤然改换招式时,我剑招未老,便得已及时变招,他抬头看鹰时,我已如影随形追上,耳听得“嗵嗵嗵”数声,心知是火器发了,反正没打到我,我也不敢分神,抖腕将剑一扬,直取刀客首级,他自然要扬刀招架,我左手早有准备,借右手剑掩护,左手胼指,从他刀光下穿过去,点闭了他的膻中穴,右手迅速再挥出剑幕,“当当当当”,一气招架了三柄长剑,将他们逼退,抽空抬眼望时,但见小金已经冲坏了一角屋檐,双翼乱扇,把碎瓦如烂嚼流星般全撒下来,尤不停歇,喙啄爪抓、在继续拆屋。它虽只有一岁多,双翅张开来也有一米多宽,体重就算比不上一头大肥猪,小肥猪也总归有了。小小院落,它停不进来,便想把碍事的屋檐都拆散了,它好落到地面救我。

八个白衣人围攻我们,在人数上本已占尽了优势,小金掀起波澜,令他们手忙脚乱,倒于我们有利。那四个持火器的人,本是我最忌惮的,但这火器放过一发,还须再行装填,四个持剑者便退回去掩护,让他们重新填充弹药。

林紫砚身手敏捷,适才没有受伤。我们对视一眼,怎能让他们再填弹药?一起挺身杀上。林紫砚功夫到底不够,虽仗着身手灵活,与剑客交手暂无胜负,但一时也攻不破他们的剑网。我心知此时不能心软,将最凌厉的剑势使出来,觑个破绽,一剑挑向右边剑客的咽喉。这一剑是向予的压厢宝、也是我最得意一剑,顷刻间怕不将他裂喉当场!

他想必也看出死亡临近,手僵住,眼中射出绝望和恐怖的光芒。

时间忽然变得很慢很慢,从我的剑尖掠过他的肩、贴上他的喉,每一刹那好像可分为一百格,每一格他都在受死亡的煎熬。

我泄去劲气。

剑尖仍然凭着惯性刺开他的肌肤、刺进了他的喉管。

一缕极细的血箭飙出,他踉跄退下。时间骤然又变快了,我扭腰,间不容发的躲开后面一柄剑,左足一钩,直接踢中那人的下腹,这一脚可是贯足真力,纵不能令后面那人肝碎肠断、总也能令他半天爬不起来。

他也抱着肚子退下。

我已冲破他们剑幕阻挡。火器四人已在我剑锋所及范围之内。

我扬剑,向他们铁管上划去。

我的剑虽利,只是作兵部侍郎时带出来的普通佩剑,削不断四根铁管。我削的,是他们握在铁管上的手指。

再厉害的火器,总要靠人操纵。毁了操纵火器的手、同毁了火器,是一样的。

八根手指飙红,两个人惨叫。我只毁了两个人。一柄剑向我肋下刺来。

我暴喝一声,剑仍向第三根火器划去,手臂一沉,硬生生挟住这柄剑!

剑客呆了,用尽全生力气抽、拔、扭、顿。我紧紧挟着不放。剑锋已经割破了我的皮肉,我知道。有没有割到我的肋骨?我不知道。我数:第十二根手指。第三个人。

然而第四个人已经装填好火器,把管口指向我。这剑客也已经放开剑柄,改作双掌击向我。小金恰在此时拆光了屋宇,一翅拍下来。林紫砚解决了第四柄剑,飞身挡在我和火器之间。四周都是猴子叫。猴子们都来了?

我看见我自己伸手推开林紫砚、并从他身侧出剑。我好像刺中了什么人。我晕乎乎的飞起来,在空中划过,又坠落,掉在讨厌的瓦砾地上,半身酥麻、半身则火辣辣的,努力的张开眼睛,却有血糊住我的眼。

我的右手不知为何不太灵便,只能抬起左手抹了把眼睛,看见林紫砚半身浴血、倒在地上。场中仍有三个白衣人站立着,小金和群猴不断攻击他们,我的剑则落在几步远之外。

就算剑此刻在我手里,我只怕也举不起来了。我微弱的动了动嘴唇,想叫鹰猴离去。它们撑不久的,何必陪我们送命?

两只猴子溜到旁边去。那里本来有一张桌子的,桌子已经翻倒了。可桌底下,竟然有一个篮子、篮子里有几只果子。猴子就是猴子,就算打得再火烧眉毛,它们还是忍不住偷果子的。

果子被拿起来,篮子竟然动了动,发出“嘭”的爆炸声。

倒在地上的林紫砚,发出含含糊糊的一个声音,像是叹息、又像在笑。

伴着那爆炸,就有一蓬粉末喷出来,倾刻间沾染了场内所有人类与动物。

我原以为自己受的重伤就已经够难受,现在才知道,难受是只有“更”,没有“够”的。这粉末给人带来的难受怎么形容?就像有顽童捉了一百只蚂蚁在你身上爬,又捏了一百根针在你身上扎,还不是痛痛快快扎进去的,只是给你尝个针尖儿。而那一百只蚂蚁,简直要穿过针尖、钻进你皮下挠痒痒了!

更可怕的是,从这痒痛开始,有些肌肉逐渐变得麻痹。它们会不会扩散?扩散到全身时,又会怎样?

我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委顿在地上的那个人。

如果说这几个恶客是来对付韩庄主的,他也许就是韩庄主吧?他房里有什么机关,他自己知道吧!这把药粉是不是林紫砚警告过我的那种、是不是他亲手安放的、想对付林紫砚?!

他也沾了药粉,五官抽搐得扭曲了,却一个手指也抬不起来挠痒痒,显见是被点了穴,幸而哑穴未解,一边用目光示意,一边开口:“解药在——枕芯里……”

这间房大概是他主卧,是有张棕板床,床上有个布枕头。那群猴子何等机伶,被药粉搞得狂性大发,一见他示意,立刻凶神恶煞般往床上扑过去。那床上躺着的若不是个枕头、而是个二八佳人,只怕吓也要被它们吓死。

所有伤者都在地下翻滚呻吟,小金在空中狂飞得要疯了。我勉力摸出鹰哨,吹给它听:镇静,一定要镇静。那三个白衣人再也顾不上结果我们性命,仗剑就往那张床冲去。

猴子们虽然打不过他们,要抢个枕头,还是可以试试的。便见那枕头从床上被它们抛向梁上,没了屋顶遮掩的空空荡荡的屋梁,藏无可藏,白衣人施展轻功要飞上去,但梁上也早有猴接应,又抛到墙头、抛到花丛、抛到缸沿,把三个白衣人追得气喘如牛,猴子们一声欢呼:枕头抓碎了!解药的小包拿出来了!

白衣人目光一转,向我扑过来。

我知道他们对从猴子里抢东西已经绝望,想制住我,以威胁群猴交出解药。我此刻的状况,说实在的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但奋身坐起来,抓过剑,握紧剑柄,摆了个起手势。

全身的痒痛,像在咬着我的神经。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没关系的,虎死不倒威,只要我坚持住,一动也不动,他们会被我吓住,不敢上前的吧?

猴子们满场乱蹦,互相涂药、给林紫砚涂药。小金低声下气落到地上跟着它们跑,它们也大发善心赏了它一把药。那些剑客果然同我僵持着,没敢上前。

很好,这样坚持到最后,胜利的一定是我们吧?

视线越来越模糊,已经看不清什么。一只手忽然搭上我的手臂,我一震,正待胡乱砍出剑去,听见“吱吱”声。呵,这只手确实是毛茸茸的。猴手?我们赢了吗?我没说出话来,失去了知觉。

我一点都不喜欢昏迷。人昏迷时,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力,脸上是痛苦、是欢喜、又或在流口水,自己完全都没办法掌握。而且,昏迷表示我的情况不太好,于是净灵石的力量就会自动出来帮我修复身体。于是,我就容易梦见厉祥。

我梦见那应该是个春天,外面有莺鸟在啼叫。也许还会有蝴蝶在飞?我想出去看看,但是动不了,久病的身体像个牢笼一样,把我锁住。我的床边有两个人守着我,一个穿着崭新的龙袍,脸色坚毅;还有一个是少女,身着紫色长裙,五官端庄,凛然若冰雪,可是目光里也透出对我的关切。我知道他们一个是我兄长、另一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爱他们。

“阿季,我将施行分魂术,分一部分灵魂给你,这样你就可以活下去了。净灵石的力量会帮你修补身体。”哥哥握着我的手。

我感觉到他的温暖,也相信他的话,但却虚弱的摇了摇头:“那样活下来的,是你,还是我呢?”

他们两个都一窒。片刻,哥哥道:“也会有你的一部分意识的。”

他不会对我撒谎,但肯定有很大程度在哄我。我笑起来:“不用了,哥哥。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非死不可的话,我愿意安安静静的死。只要你们心中还有我,我就已经很满足。”

人都怕死,但像我这样自幼面对死亡威胁,怕啊怕啊也就麻木了,反而是他们为我耗费这么多精力、承受这么多痛苦,让我很过意不去。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得到解脱。

摇头、微笑、说话,都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我觉得头晕,脖子软下来。他们对视一眼,飞快的分开站在不同的方位,口中念念有词。“不必了。”我想阻止他们,但却迅速的沉入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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