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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胜未足喜1

我们的准备没有白费,过了几天,瞭望哨报警,真的有官兵前来进攻,但不是从乡民们担心的北边来,而是自南边,数目约两百,基本是步兵。

背弓士兵远远一见,激动道:“就是他们!追我的就是他们!”

两百步兵追他一个普通士兵?追了这么久才追上?我持怀疑态度。他当时吓破了胆,意见仅供参考,不足为凭。何况如他所说,官兵在剑壶关应该是打了个漂亮的胜战,而来的这一群人,模样却不像胜者,没有气度,像一批饿狠了的恶狼,也没带火器,略有几支“火刀”,放了几响,因为制作粗糙,火力不够,打在藤牌上,被挡住了。藤牌军大受鼓舞,一字向前推进,与官兵短兵相接,刀矛齐出,进入肉搏阶段。

我怎样严辞命令,一个都不许后退?刀兵刚接,竟有个乡民腿软,松开盾牌,想往后逃。这阵法可是一个口子都不能被撕开啊,若让官兵从撕开口子里进入阵线后,整个藤牌阵都没有意义了!我还没发声喊叫,旁边的乡民举起手,直接刺了他一矛。

这就是“格杀无论”的命令。杀一儆佰,看还有人敢效仿他不?

我本来在后面“督阵”,现在再没话讲,连思考都顾不上,和身扑过去,接过他的盾牌,用最快速度把他的缺口抵上,官兵冲击的力量,狠狠袭击我。我是盾阵的一分子,看不见对方是用刀还是用拳、看不见对方的样子,只是像整个盾阵的所有人一样,顶住、顶住,用刀、用剑、用随便什么武器戳出去!战斗的狂热席卷了整个天地,连头发花白的老人、挺着丰满胸脯的妇女,也从后方出来,帮我们一起抵住。进、进、退、退,尸体倒下来,它的同伴要退后,就踩着它退,敌人要进,就踩着它进;须臾,力量调了个头,整个战场上的尸体也多了几具,谁踩着谁进、谁踩着谁退,全都不分明。再加上约伯和登乐尔的超强战力,鲜血飞溅,官兵的死伤比我们多。

官兵终于渐渐败退了。败退的念头像星火,只要一个人闪过,没有及时扑灭,倾刻间会席卷整片人群。他们回身逃跑了,本来还是且战且退,终于成为纯粹的狂逃、大溃败。奇怪的是,他们居然不忘把同伴们的尸体都拉上。有几个骑着马的高级官兵,马背上驮着几具尸体,剩下的步兵们,背的背、扛着扛,手里多半也不空。噫,难道这么恩义?

“他们把我弟的尸体也扛走了!”忽然有个我带出来的精兵大声喊叫,就大踏步追上去。我累得都没力气了,向约伯使个眼色,约伯仗剑陪他去。“别杀太多人,抢回尸体就好。”我想这么叮咛,想想,又住口。都已经打成这样了,无谓矫情,想必约伯自有分寸。

旁边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脚。

站在尸体旁边,我都已经不知道惊吓和害怕了。这具身体居然不是尸体,会伸出手握住我,我才心惊。

俯下身,我看见他半个腹部都被踩得稀烂,肚肠像煮过头的面条一样粘糊巴叽的拖出来,眼见是活不得。他的脸,我还认识,就是那个去过阿帆、认得我、帮我动员起全村的那个人。

他既然这样信任我,为何会腿软做逃兵?他既然被村人刺了一矛,为何,到现在都不死。

“大人,小人的福份好像只到这里啊……”他唇边滑出一个微弱的、艰难的笑,带着垂死者特有的僵硬,仿佛死亡的气息已经吹进他的身体,肌肉和神智却还没有分离,能让他说出最后的请求,“心是肯向前的,脚就不知不觉后退了,大人您如果能原谅我……可不可以,现在赏小人一个痛快。”

我默不作声,握紧剑柄,另一只手摸到他的胸膛、心脏还在微微跳动的地方,摸准了,刺入。他的喉头放松的“咯”了一声,不再动弹。

拔出剑,血也随之喷出来,不多。受伤和被践踏时,它几乎流尽了。现在,这个疲倦的身体也可以休息。

我从来没有问他的名字,像其他那些村民、柴犬、士兵们一样。不知道名字,那么即使他死掉,也只是一个数字。数字比名字更容易让人忍受,像折断的剑、缺口的刀一样,成为战争必须的消耗品,而不是珍贵的同伴。不知道名字,他就只是一件东西。

约伯和那个元兵一起回来了,居然还押着三个官兵,背上扛着好几具尸体,全不是官兵的服饰。“他们居然把村民尸体都带着走,我们背不动,就抓了几个脚夫,要他们再把尸体背回来。”约伯对我脚边的尸体看也不看,向我汇报。

“你……就这么抓了‘脚伕’,其他官兵呢?他们整支队伍都答应?”我大大的愕然。

“一溃逃,就没有队伍了。我随便在落后的人里面抓了这三个,他的同伙看都不看。”约伯回答。

我习惯性的深吸一口气,吸进满满的血腥味。该死,几个时辰前,这里还是平静而甜蜜的乡村啊!我问那三个官兵:“你们带走村民的尸体做什么?”我已经没那么天真了,不认为他们想替敌人落葬。

“那个……这个……”三个官兵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互相看来看去、推来搡去。

我哪有心情等他们慢慢推选出一个发言人,剑锋往最左边的一个人脖子上一搁:“说!我数到三,你不说,我把你脖子砍下来,然后下一个。一——”

“大王!我们该死,我们是拿着吃的!”左边官兵吓得发抖,屁股一撅,放了个响屁。

中间的官兵只怕他触怒我,忙帮着圆场:“大王息怒,咱们不敢吃大王的人,是把自己队伍里触犯了大王的拖回去,不合误拖了大王的人,大王饶命啊!”

“咚咚咚!”第三个负责叩头。

我脑袋有点晕,要想一想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他们把同伴的尸体像猪一样拖回去去吃,顺便拖了村民。当然,只是食物嘛,谁在乎一头猪是东家的还是西家的,烧在锅里都是肉。

……都是肉?!

“你们官兵,不是有粮饷吗?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来!”我沉声问,喉头像有东西堵着,哽得慌。

“不够吃。再说,也没肉。”他们倒老实,眼泪汪汪的。

“你们!”我正待训斥,旁边又有个人影蹿过来。是那当哥的元兵,本来抱了他自己弟弟的尸体,才旁边安静照料,一听这话,猫腰一蹿,腰刀就砍过来,我不假思索手一抬,要抓住他的刀,这一手是向予教我的,他使出来固然是行云流水、精熟无比,我到底差点儿经验,硬使出去,估计刀是能抓住的,我的手少不得也要见血。

约伯伸过剑来,轻轻一磕,腰刀荡开了,我的手指贴在他的剑身平面上,冰冷,毫发无损。

“侍郎!”士兵哥哀鸣。

“不要杀。”我下令,“因为……”因为什么?对阵时已经拼杀到这种程度,现在敌人束手就缚跪在面前,却不能杀。这当中的界限是什么?在战争中都要划界限,是多么好笑的事,我无法表达,只能另找个理由,“我们要从他们口中打探情报。”

士兵哥低头,认可了这个理由,向我请罪,再回去照顾他弟弟。我现在终于发现不对了:他把弟弟的身体抱在怀里,给他包扎作口,还不断把他残破的衣服拉一拉,像是怕他冷。

“他还活着吗?”我过去碰一碰他的鼻息、还有脉搏。他死了。他是替我打出“一个马头”信号的那位小士兵。

“我答应过他妈妈,会保护他回家。”士兵哥道。

“他死了。”我轻轻的说。

“我答应过!”士兵哥低头,继续包扎着他的伤口,虽然那伤口里已经没有血可以流出来。

我默默站起身,地上躺着那么多已死的、或者正在死去的人,还活着的人在料理他们,也许是受惊过度,竟然没有一个人哭叫,混得血腥味的沉默,令人窒息。

这里,到底有多少“答应过”的事,已经被打破了。就像我答应过自己,绝不参加杀人的队伍、绝不杀人,可却走到了今天。我是怎么会走到今天?

忽然又一支官兵从北边冲来。这支都是骑兵,全身铠甲,连马头都护有铁甲,每人手里都有铁弓,奔至箭程之内,一齐抬手,“嗖嗖”箭如雨射来,有几个站得前面点的村民,惨叫着倒地,余下的终于布不成阵势,抱头四窜。这支骑兵不但武艺高强,纪律看得出也比原先那支严明许多,怎么办?

“把那三个打晕。”我百忙之中记得这三个官兵要留活口盘问南边的情况的,便向约伯吩咐。

约伯依言行事,还替我拨开一支箭,忽的一手捂住胸,笔直扑倒在地上。怎么回事?正要借重他的剑术同这支精锐的骑兵队对抗。他怎么回事?我正赶上去要扶他,又停住。急事先行,若被这支骑兵冲近身,我们没有同他们短兵相接的能力。我要先想法逼退他们!

擒贼先擒王,他们那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的头儿,我们若能射杀他,也许能逼退整支队伍。

“拿起弓,射箭!”我冲着背弓的元兵大声呼喝。只有他身上有弓。

“小人,只是替大少爷背弓的。小人的箭法……”他缩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抖抖簌簌解下弓,拉都拉不开。

登乐尔闪到一棵大树后,取出了投石机,但刚刚对阵时,他的一只手臂已经受伤,流着血,动起来不灵活。再说,这样的投石机,怎够对付全身护甲的精锐人马!

我一脚把背弓的元兵踢开,抢过弓,就地拔起骑兵射来的两支箭,冲登乐尔大叫:“过来帮我!”

不不,上面的表达有误,战场中,时间好像如同生命一样的扭曲了。确切的情形,是我叫出“过”字时,冒险从一具死尸身上拔起一支箭,叫出“帮”字时,我把那元兵踢开了,那石块边正好也射着一支箭,我再拔出来。说完“我”字时,我把弓的一头撑在地上,登乐尔也翻滚过来。

当箭如雨下时,翻滚前进,大约可以躲避箭雨。我没学过这种动作,就是跟三脚猫一样跳来跳去,居然也没被射中。很好,天不亡我。

这把弓是龙婴大哥的大黄弓,弓力十石,也就是说要五百余斤之力,我哪有那么大力量?借个巧,叫地面和石头替我顶住弓头、叫登乐尔替我稳住弓身,我拼尽全力拉起弓弦,将箭搭在弦上,对准那当头的骑兵。他戴着铠甲,但我记得龙婴的堂兄弟据说是被射穿咽喉而死的,是,这种铠甲也一样,脸那儿还是露出了一块空档,虽然不是咽喉,但射穿鼻梁下巴,也一定没命。

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射,我只能射那里。

而且我必须成功!

他离我们已不足百步。

“手不能抖,定住,对着你的目标。但也不能对得太正,因为这段距离,箭会往下落一点的,你要估到你把它射出去的速度、再估量它在这段时间里能下落多少,给它留出向上的余量,才能让它最终尽可能接近红心。”季禳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射出第一箭,从当头骑兵肩膀旁边半尺远的地方擦过。登乐尔“唉!”一声。

我毫无迟疑,搭上第二箭。

第一箭本来就是用来试探的。我没有用过这样的大黄弓、也没有用过他们骑兵队的箭,不是很确定力量、速度、与下落距离的关系。第一箭探完路,第二箭我就可以调整。

当然,仅凭这一箭,就要调整到第二箭一定射中,而且对方目标还在不断改变位置,我不敢夸这个海口。我也怀疑天下有多少人敢夸这个海口。

可这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这是必须。我没有选择,我们没有选择。

他已经近到五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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