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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铭心往事(13)

天黑了,我们等待着。眼看着农户家木格子小窗透出来的微弱灯光一个一个地都熄灭了,我俩拿起了斧头和锯子,很快就来到了白天选好的树下。周围的茅草将手臂都割出血了,然而我们却一点也不在乎,蹲下来就开始拉锯。我俩一人蹲在一边,拉锯时的胆怯与兴奋,再加上对成功的期望值的不断增加,方方面面的因素糅合在一起,心里面竟然像蜜一样的甜!没有这种经历的人,体会不出来。

有人会问:当知青就是上山下乡插队落户,参加农业劳动,这是“文革”期间毛主席定下来的调子,是任何人都不敢违背的最高指示。劳动就劳动呗,你打桶干啥?这话问到了本质。试想一下,一个十七八岁二十挂零的青年人,正处于朝气勃勃、充满生机的年龄,逼他下农村,他能规规矩矩地听你的话吗?笑话!思想活跃,富于幻想,不安于现状,且心里“冒包”的人,他啥事都干得出来!更何况打桶又不违背毛泽东思想!

我俩面对面,你把锯子拉过去,我又把锯子拉回来。脑子里想的就是打好了桶,赶场天就可以去把它换成钱。说实话,如果有钱的话,在农村生活应该说是很滋润的。没有钱,生活会很艰难,就会受苦受罪。我们俩属于既没有钱又不愿意受苦的那种人,打桶卖,实际上就是想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而已。因为我和老唐从林场到了生产队以来,有许多日子都没有沾上油花花儿了。突然想到了毛主席的“造反有理”、“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伟大教导,造他生产队走资派的反!有毛主席的最高指示给我们撑腰,怕啥?对,创造条件,砍生产队的树打桶卖!

我认为锯树的锯末是没用的,可是老唐却说有用,把它拿回去,后来果真用上了。

啥也看不清的黑夜里,渐渐地,随着我们的汗水不断增多,那锯子也拉不动了。因为被锯开的锯缝湿漉漉的,把锯子夹得很紧,没办法再锯下去了。于是我们俩站起来,两人用四只手合力地推树,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树倒下来了。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像是天上打的大炸雷,挺吓人的,特别是那响声在深深的山谷里回荡,让人害怕。这时我们注意到个别农户的木格窗子亮了,农民们的美梦被惊醒了。此时此刻,我们俩可不管那么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棵大杉树拖到了家门口。我比了一下,从树根到树梢的长度,足足比我们的吊脚楼还要高,比我的三间房连起来还要长!要将它放在屋子里是不可能了。那么藏在哪里呢?于是我们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剔除枝叶,锯成树段。杉树叶坚硬而锋利,像是锥子一样刺人,稍不小心手就会被刺破出血。

这时,我们又想起了毛主席“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和“发扬连续作战的革命精神”的伟大教导。看起来我们挺乐观,实际上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才明白,那叫苦中作乐。这都是当时社会给逼的,毛泽东思想也是当时社会给强行灌输的,无论做任何事都从里面找依据,当然也包括偷树在内,它倒真的放之四海而皆准了。我们的床下堆满了杉树段,可是还早着呢,门外面还有堆积如山的树段,到底将它们放在哪里呢?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只有把它们放在屋子里。清理完战场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在那个年代,既没有电灯,更没有电视,照明全靠煤油灯,连喝稀饭都困难的人,谁又愿意点灯熬油白费钱!我们本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一棵大树,悄悄地打成桶。哪知那炸雷样的声音,像是故意在对外宣称:树就是我们知青偷的。不知老唐那时的感受如何,反正我那时有种受谴责的难堪,决定仅此一次,今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打桶了。

第二天早晨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伸个懒腰,起来一看,太阳已经有一竹竿高了。

门一开,只见一个头上裹着白帕子的男人,站在我的门口。定睛一看,原来是生产队长伍世定。

“社员们反映说是你们昨晚偷了队上的杉树。”他的表情严肃,态度生硬。

“没有的事!我们偷树干啥?”我抵赖,并强词夺理地狡辩。实际上,我的心里像是被蝎子螫了似的难受。

“看你们门前的杉树枝叶,不是明摆着的吗?”他边说边进了我的屋子里。堆积如山的杉树段特别刺眼,其实把它们放在外面并不起眼。队长看着说:“要烧火煮饭的话,去砍那些个杂树嘛,烧啥不能煮饭?像这样成材的树,当柴火烧了多可惜哟!”

“是。下回不了。”我知道自己理屈,抵赖是没有用的。心想还好,队长的话为我们偷树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队长走了,他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看后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嗨,我们拖树时留下的擦痕特别刺眼,本来翠绿的山坡,被杉树锋锐的枝叶犁出了深深的沟槽。新鲜的黄泥巴在茵茵绿草中格外醒目,这时尤其扎眼,难怪队长顺藤摸瓜找到我这儿。

队长走了,我和唐忠勋就光明正大地开始打桶了。我把树段竖起来,两手紧握菜刀的手柄,将锋刃对着树段的中央,老唐用开山斧砸向刀背,树段被一劈两半。依此类推,我们顺理成章地,很快就劈了一坝子厚度在一厘米左右的木板。杉树木纹非常直,它不会乱七八糟地裂开,剖面也很光滑,几乎跟刨床刨出来的一样。老唐拿出一个工具,就是两块木尺,合在一起,其中一头可以自由拉开,而另一头则被固定,实际上是变相的圆规,我们叫它圆卡尺。用时先定好木桶的半径,卡尺卡木板的两边,要把木板的两边刨成斜面,并且与卡尺面紧贴才行。我忙着把宽板改窄,不宽不窄的板材,才不至于造成浪费。

“一只桶需要多长的板料?你有什么办法算出来?”他一边把木板一块一块地摆放在长凳子上,一边抬起头问我。其实我知道他是在考我,因为他是高中生,比我多读了三年的书。

“直径的3.1416。”我一口就说出来了,这是几何学里的知识。“把直径定好再乘以3.1416不就是打桶所需用的木板的长度了吗?”

接下来,还要在杉板的斜边上钻孔,并且打进削好的竹钉,才能镶好桶板。他推板,我镶桶板,两个人分工协作,程序一点不乱。

镶桶板是将桶的木板合拢来,如此则一个类似圆的多角形桶便做成了,这就是粪桶的半成品。再用内圆刨把里面刨圆,用推刨将外面的棱角刨去,圆桶便基本成型。再用划好的篾条盘成两个圆箍,套在它的身上,还要做圆底放进去。这下锯末派上用场了,它的作用是塞缝。第一只桶做出来以后,成功的喜悦暂时赶走了下乡插队的沮丧,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偷树的耻辱,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净。我们两个外行一天下来,可以做成一挑粪桶。

赶场天,我们每人担上两挑亲手做成的粪桶上街去卖。我们插队的所在地叫凉风垭,虽然属于宣汉县管,但实际上它离开江县的天师馆比较近。那儿赶场的日子是逢三六九日,我们两个知青在场口和农民们并排站在一起,把亲手打的粪桶摆在自己的面前。

很长一排,全是卖木货的,有卖水桶的、粪桶的,有卖锄把、卖扁担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我们那是第一次出卖自己的产品,来来往往的农民用奇异的目光盯着我们。

也有人来问价,“五元一挑。”我们回答说。其实说心里话,并不知道它的实际价值,因为其他农民卖五元的缘故,我们也跟着喊。比较了一下,我们的质量并不比他们的差。

“三元。”有农民真的想买,这个价格一喊出来,围观的农民向着我们笑。他们一是觉得新奇,知青中居然也有会做木匠活的,二是猜测和等待着,看我们究竟会不会吃价格的亏。

“三元就三元。”我们有点想卖了。材料又没有去成本,怕啥?刚才那个木匠的粪桶才卖了四元呢,何况人家是自己的料,而且还是干的杉料做的呢!在当时来说,三元应该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了,生产队里每天出工的农民,一年下来,也才分二三十元钱呢!“三元五,买不买?”

成交了。我和老唐每人分得七元,这是我们下生产队以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挣钱。

我们把钱揣在兜里,大摇大摆地进了场口的一家饭馆。“来一份烧白,二角五,一两小酒,一角。再加上饭和豆花,算起来总共五角五分。”我叫道:“一人一份!”这是我们下农村以后,五年来第一次下饭馆这样潇洒!就在这一刹那,初中语文课本中的孔乙己宣布“这回是现钱”时那副得意的神情掠过我的脑际。

我们两个吃得满嘴油亮油亮的,心里那个舒展劲儿就别提了。

回去的路上,兴奋被渐渐地冷却,冷静占了上风以后,我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队长伍世定站在我的面前,用他那双责备痛心而又无奈的眼神盯住我。

一阵莫名的恐惧袭来,由不得一阵心酸,刚才所有的喜悦,重新又被无边无际的痛苦吞噬了。究竟哪年哪月才能熬出头?且不说回重庆,今生无论如何总该有一份自己喜欢的职业吧!我又一次陷入了深思,心中充满了惆怅。

作者简介

李炜,男,汉族,1946年4月1日生。1961年毕业于重庆市杨家坪初级中学。1965年5月上山下乡到宣汉县天生区新农公社林场。1972年回城,在重庆织布厂职工医院工作。现退休,自己开业行医。

塔里木马鹿苑

王泽恂

1968年春天,香港客人要到新疆兵团来参观,不知谁的主意,团里准备让我接受采访。我对政委说我现在住着破窑洞房子,屋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外什么都没有,还漏雨。

政委说:“没关系,我们开过会了。香港客人四天以后才能到,你和马副团长暂时换一下房,等香港客人走了以后再换回来,这期间给你发双月工资。因为你是北京知青,有文化,希望你对香港客人多介绍些新疆兵团的先进事迹,多谈些咱们团的成绩。”我想,我去过马副团长家,那儿虽然不是团里最阔气的,但彩电、冰箱、席梦思、沙发应有尽有,确实是给兵团职工长脸。可那些都不是我的呀!除了团级干部谁能有这样的条件?我将充当一个什么角色呀?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嘛?我不想做人家的戏子,也不稀罕那两个月的工资,当即回绝了政委。可政委说:“不行,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完成,革命的支边青年时刻听从组织召唤嘛!以后会有记者采访你,给你录像,你会成为咱们团场的北京支青典型,有什么不好呢?”我依然不答应。最后政委限我一天时间考虑。

我把这事告诉了常山,并说坚决不干这事,士可杀不可辱!常山说,好一个士可杀不可辱!他建议我不要硬顶,装病。可以先将我送医院,到了医院就说是突发性头晕,过去了就没事。然后出院了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去。

就这样,我从医院出来就去了塔里木马鹿苑。

塔里木马鹿苑是我早就想去的地方,天赐良机。

风尘仆仆地走了三个小时,在大敦子吃了早饭,搭乘了一辆老乡的毛驴车,到马鹿苑已经九点。五月中旬,正是红柳开花、罗布麻花绽放的季节。在广袤的塔里木沙漠,先是微风中飘来阵阵清香,然后眼前一亮,只见云霞耀眼,有粉红,有碧绿,有蓝紫,目不暇接。

这里的风,这里的沙丘,这里的色彩,实在无法与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联系在一起。可是,分明又置身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腹地。翻过几座沙梁,便进入了郁郁葱葱的罗布麻滩。这里的罗布麻长势密而高,枝条丰满,绽满粉红色花朵。偶见几丛红柳,缀着蓝紫色花穗,被簇拥在粉红色海洋中,于是,色彩更加丰厚。罗布麻滩一直延伸到孔雀河畔。繁忙的蜜蜂在花丛中飞上扑下,没有一点荒凉寂寞的感觉。真想不到荒漠之中会有如此美妙之地。我徜徉在花海中,如痴似醉。

忽然听到一声哨响,只见一位头戴草帽的放鹿姑娘,骑着一匹白马,手持红柳条从我面前斜穿而过。接着,一百多只鹿崽,欢蹦乱跳地跨过小沙梁,向孔雀河奔去。小鹿们线条优美,步态轻盈,像一群天真烂漫的幼儿园小朋友。它们很快就钻进罗布麻丛不见了。

我顺小路来到吴场长的办公室,自我介绍是31团的,顺路参观一下。吴场长满口答应,并让我在食堂吃饭。鹿苑的杨师傅是个老农垦,还向我介绍了鹿苑的情况。

20世纪50年代后期,一批复员转业军人和支边青年在塔里木盆地垦荒时,经常发现三五成群的野鹿,后来他们就称这些鹿为马鹿,在动物学上应该叫麋鹿。以后,人们发现农作物成熟时,这些马鹿经常在农场出现。起初,人们先是敲锣打鼓吓唬它们,时间长了,向空中鸣枪它们也不怕了。于是有两个有心的支边青年,踏着鹿的脚印,辨别出怀孕母鹿的足迹,便跟踪追寻,发现罗布麻开花时,正是母鹿产仔的季节。他们在罗布麻丛中的红柳圈中,捕到了十几只出生不久的小鹿仔,尔后,用玉米粥和牛奶饲养。小鹿们渐渐长大,经过人工悉心饲养,到目前已经发展到两千多头(包括已出售的),每年可产上好的鹿茸一千七百多斤。那第一个养小鹿的人,便是现在的吴场长。

我随杨师傅来到圈舍,里面有五六十只一米多高的公鹿。这些公鹿毛色土黄油亮,个个头上晃动着枝叉匀称的毛茸茸的大鹿角。它们十分友善,见了来人打着响鼻,有的舔来人的手和衣服,有的还凑过来蹭痒痒。杨师傅说,公鹿每年四月长第一茬茸,五月下旬就要采茸。在鹿茸生长期公鹿是很本分的,互相之间不打斗,若看到穿花衣服的女同志来到圈舍,还会三三两两地围上来又是舔手又是蹭痒。有的公鹿还会在水塘边对着水面照看自己臭美。到了发情期,有些雄壮的公鹿成了“鹿霸”,不仅争妻霸妾,有时看到穿戴邋遢的人进圈还会抵上几下。原来,马鹿是一种很有灵气的动物。

我跟着杨师傅又看了产仔的母鹿。午饭的时候,杨师傅带我到小食堂。鹿苑的饲养员、放鹿员、销售员加在一起有十四五人,都在这小食堂开饭。我和杨师傅各自买了饭,刚坐下,见一个戴草帽的姑娘也过来了。她就是我刚才见到的放鹿姑娘。她说:“杨师傅,今天你来客人啦?”

“不是我的客人,他是31团的,来参观的。”

我看到她买了一个白菜汤,就把我买的红烧肉一推说:“一起吃吧。”

她不客气道:“那好啊。你是北京人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

“那还用问,听你说话呗。”

这时,她摘掉了草帽,我这才看清她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女孩,只不过大漠的阳光、风沙使她细嫩的皮肤变成了古铜色。我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对,是在电视上!”

杨师傅说:“你说对了,她就是那个养鹿模范北京支边青年林丽霞,她的先进事迹曾多次在《新疆军垦》、《新疆日报》上报道,也录过电视新闻。”

我怀着崇敬的心情望着她,她却不好意思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杨师傅说,她是1965年第一批北京支边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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