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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铭心往事(14)

林丽霞告诉说:“我开始养鹿时,就是觉得马鹿聪明,通人性,很好玩儿,没想到我养的小鹿崽大多都没成活。领导批评,战友责怪,自己委屈得常落泪,我真想不干了!可是又一想,我们支边青年就是要遵循毛主席的伟大教导,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这才是一个革命青年。遇到一点困难就打退堂鼓,那不是革命青年所为。于是,我下定决心,向老师傅虚心学习,学习他们艰苦奋斗顽强敬业的精神,在第二年母鹿下崽时,我索性搬到鹿圈里住。哪个母鹿下了崽,我就让它们母子闻气味,帮助小鹿噙上奶头。对个别不相认的小鹿就采取开小灶的办法。结果,仔鹿成活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六以上。从此,当地的报纸、广播就开始宣传我的事迹。其实这有什么可宣传的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呀!

就算是有点小小的成绩,那也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胜利,是在我们党支部正确领导取得的成绩。”

我感到,今天是真的遇到一个革命青年,望尘莫及,看看人家的思想境界,听听人家的远大抱负、勇气、奉献精神、谦虚态度,这是我们时代的典型啊!相比之下,我是多么的落后!可我又觉得她说的这些话,好像在电影、报纸上经常出现。但是,她那真诚的眼神、恳切的语调,说明这些话绝对发自内心。自从我见到她以后,内心暗暗产生的倾慕之心变成了仰慕。这时,她问了我的名字,接着又问:

“你不是下大田的吧?”

“下过大田,以后又让我当文教了。”我说。

“对我的工作感兴趣吗?文教同志?”

“我非常羡慕你这养鹿、放鹿的工作。”

“那你今天下午就跟我一起去放鹿吧?”

“那……真是太好了!”

这时,杨师傅早已吃完饭,见我俩聊得热烈,便先自离去。于是,我随林丽霞赶着鹿群朝孔雀河走去。没想到的是,她让我和她骑在一匹马上。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被她拉上马背。她笑道:“看来你太缺乏锻炼。”

我在马背上坐不稳,只好两手抓住她的肩膀,任凭她一路对我谑笑不止。

我的心也随之跳荡,心想,原来她也是一个性格开朗热情的姑娘。我们同骑一匹马,这种零距离接触,对一个姑娘来说,只能有一种可能-她不讨厌我。而对我来说,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接触女性,只觉得坐在马上就像是在云雾中飘浮,忘掉了一切的烦恼绝望悲伤,让自己一颗疲惫的心灵轻松地舞蹈着,欢唱着。我觉得自己步入了一片神圣的土地,远离尘嚣,只有绚烂的花海,一望无尽的罗布麻滩,那是罗布麻编织出的梦啊!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两手已经扶住她的腰部。

她讥讽地说:“你还挺新潮的嘛。”

我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她不回答,却朗声大笑起来。

来到了孔雀河边,我们下马坐在一棵卧倒的枯树上,任凭小鹿们去采吃那鲜嫩的罗布麻花。孔雀河依然静静地流着,对岸胡杨林中的鸟儿也停止了鸣叫,只有小鹿们欢跳嬉闹的窸窸窣窣声。

她用柳枝打着河面,问:“有女朋友吗?”

“惭愧呀,做梦都想呢。”

“你看我做你的女朋友行吗?”

“你当然好哇。可是你太先进,我太落后了,怕跟不上你。”

“你怎么落后了,跟我说说。”

于是,我便将逃避香港客人采访的事儿说了,不料她顿时变色道:“你这样怎么行呢?

我们支边青年必须要跟着党走,处处听党的话,那才会有前途嘛!接受香港客人采访,多宣传我们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先进事迹,有什么不好?难道我们兵团人一手拿镐一手拿枪,把青春和汗水奉献给最壮丽的事业不应该宣传不应该歌颂吗?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改造非无产阶级思想,我们的家长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希望我们在这广阔的天地锻炼成长,真正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使国家永不变色。我们还要时刻记着,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劳苦大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不单要解放自己,还要解放全世界三分之二的受苦人,这样才能世界大同。不管我们做什么工作,都是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目标!你想一想,我们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是多么的幸福。我一直都为自己的事业感到自豪。可你呢,真让我失望,要知道,你的行为是政治思想问题!你如果是我的朋友,赶快回去写一份思想检查交给政委,政委会根据你的检查作出决定。如果你不这样做,那么从现在起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

好家伙,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和她能有共同语言吗?刚刚萌生的浪漫情怀和美丽梦想,被一阵冰雹砸得粉碎。我只好说:“对,对,你说得对,我这人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可想而知,我们以后的尴尬和僵硬的对话,再也没有那种真情的话语。一段难熬的沉默过后,我知趣地向她告别,返回了驻地。

以后,听说她嫁给了吴场长,再后来听说她得了肝硬化。据知,她临死前还在问,13号那只小鹿吃奶了没有?

有人说她这辈子够惨的了,可我并不这样想,我认为她是幸福的,为自己的信仰活着,她的精神世界是充实的,尽管她的信仰比较缥缈-她为自己的信仰活着,能说不幸福吗?

不幸福的是我-我回到连队后,不知何故又遇上搞什么精简机构,说暂时不让我干文教了,让我下大田劳动去。我想,劳动就劳动,我有的是力气,怕什么?

作者简介

请见《见证塔里木河》后的作者简介。

巴山情未了-大巴山的火塘及其他

谢克庆

噫吁兮,白驹过隙,往事如烟,乘着清风,驾着薄雾,飞上了九霄云天。

将多少酸甜苦辣,抛洒在通江河畔?

有多少个夜里神飞意驰,梦回巴山?

2007年4月的一天,忽有原东风林场的老知青皮永诚打来电话,说欲回林场去看看,问我可否一同前往?

一句话,打开了记忆的闸门:那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那绝壁上的手爬崖;那与狼群相搏的惊险场面,那风雪之夜的火塘边……在大巴山当了七八年农民,晚饭后睡觉前这段时间,绝大多数光阴,是在火塘边消磨的。火塘记住了我们的欢笑和伤痛,也见证了我们的奋斗和迷茫。

1966年1月的一天,临睡前的夜空很平静。半夜里我突然惊醒了,只听到一阵紧似一阵的北风,从我头上三尺高的房瓦上呼啸而过。木楼房在狂风的摇撼下微微晃动,柱梁接榫处一阵阵吱吱嘎嘎的呻吟。风裹挟着寒冷,拼命地从木板墙缝、瓦缝中挤进来,吹透薄薄的被子,我不由得再一次将被子扎紧些。房后的山林发出动人心魄的咆哮。我几乎立即想到两句诗:半夜朔风山林哮,几度疑是乾坤摇。

脚下的寒冷使我再次醒来,起身一看,被子上竟有一层厚厚的积雪!四周白晃晃的,亮得刺眼。推门出去,见除了对面那架陡峭的大山上有几大片黑石壁因太陡站不住雪外,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床巨大的白绒绒的厚被子盖住了。时辰还早,天色灰蒙蒙的尚未大亮。风小得多了,那雪却漫天飞扬。也许同样被冷醒了,渐渐有人起床,踏着院中半尺厚的积雪去厨房打水洗脸。

不断有人去打探怎么还不吃饭。终于,炊事员喊吃饭了。但紧接着又说:柴烧完了,差点饭都煮不熟。于是场长宣布,饭后全体出动,去塘湾扛柴。

早已砍倒的青树横七竖八地堆在塘湾沟边的陡坡上,被冰凌冻在一起,深深地埋在雪堆下。我们几个跑在前头的男生用手扒开厚厚的雪层,把碗口粗的青树干一根根拖出来,掀到沟里。然后,力大扛大的,力小扛小的。多数人都累得一头热气,握住树干的手指却几乎冻僵了。

很快,整齐的柴垛出现在厨房后的檐下;很快,烟囱又升起了袅袅炊烟;很快,火塘里又燃起了跳跃的火焰。

雪还在下。晚饭后,院坝里已积雪盈尺。山林中不断传来“咔嚓咔嚓”的脆响,那是树枝不堪大雪重压折断了。目力所及之处,灰蒙蒙的天和白茫茫的地连成一片,像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

在重庆根本没经历过这样的寒冷,寝室薄薄的木板墙,四面透风,冷得似乎比野外也好不了多少。大家都往烤火房跑。

烤火房是夹在保管室和厨房及女生寝室之间的转角房,房中还立着根粗木柱,是名副其实的“多功能厅”-还兼有饭堂、会议厅、文娱活动室的功能。烤火房中,除挤着放了四张吃饭的大方桌外,最显眼的设施,就是那个大火塘(川北有些县也称火坑)。所谓火塘,就是在地上挖个方坑,四边以条石围住,用来生火取暖。农民都是一家一个火塘。

我们这个“家”太大,故火塘尽量挖得大些,边长约四尺。为利用火塘的热量,火塘旁挖有两个窖,用于贮藏红苕萝卜之类。取窖中之物时,须兴师动众地搬开桌凳,由两三个力气大的男生合力揭开盖在窖上的大石板,故这间房还兼有贮藏室功能。

林场的同学几乎都围坐在火塘边,火塘边的四条矮长凳早挤满了。原本放在饭桌边的高长凳也摆放到第二排,坐了许多人。

塘火很旺,但也免不了有催人泪下、使人咳嗽的烟。且那烟时时随风改变方向,一会儿使左边的人泪流满面,一会儿又把右边的几个赶得慌忙向后躲闪。

柴块的搭放很有技巧,首先应保证中空,“人要实心,火要空心”嘛。架在上边的柴块还要疏密适当。过密则不利通风,烟更浓;过疏,风倒是通了,但柴块之间相互烘烤、协同燃烧就差了。但无论怎样搭放,刚加入的湿柴块都要经历冒烟、烘干、燃烧的过程,要在烟熏中等待。总有性急者等不及,总有人认为自己是最好的传火手(知青们先是说“烧火”,被老场员们讥笑:“我家烧火烧不燃,你家烧火是祖传!”原来“烧火”竟是很丑的怪话,特指老公公和儿媳妇通奸)。故火钳总被争来夺去。有抢不到火钳的,干脆直接用手抓起柴块摆放起来。

并不大的烤火房聚了这么多人,闹闹嚷嚷的。有人见白红蓝(爱称白鹤)正咯咯地清理喉咙,便大声提议:“白鹤,唱首歌噻,唱最拿手的!”见有人请唱歌,白鹤很高兴,却故作谦逊地推让一番。有人逗他:“白鹤,你不唱,卢宾宁就唱了哦!”白鹤便不再推辞,站到房间烟熏不到的那边,那儿已让出一小块地方。他先“啊,啊-”地定了音,昂首挺胸,右手一挥,作势要唱,却一下停住,笑着说:“口干了,口干了!要喝口水。”众人的目光,监视他走进厨房。有人悄悄跟至门边,见他左手握瓢舀起冷水喝了一两口,右手顺势将水掬了些在乱蓬蓬的头发上,用五指捋了又捋,尽力使其平整些。回到人群中,故作矜持的白鹤将目光透过房顶,把四周的群山巡视了一遍,收回目光,再将眼前的听众巡视一遍,似乎找到了感觉,重新昂首挺胸,一句颇为高亢响亮的歌声直冲云天:“大鞭子一甩嘎嘎地响也-”同时右臂高举,食指指天,急速在头顶划了一个小圈,好像手中正持有驾车的长鞭。“一挂大车下了冈也-”左手虚握拳向前平伸,拳心朝下,肘部微微伸缩,全身也随之抖动,似正手握缰绳驾驭烈马。抑扬顿挫的歌声在扬鞭催马的动作中声震房顶:“今年咱送公粮排了个头一行,化肥农药新农具,满呀满车装。”当唱到“掌鞭的队长也-我的亲家也-”卢宾宁、皮永诚等好几个人一齐跟着唱起来:“我的亲家也-!”

其中赵柳村不是唱,是在喊。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透过门缝及山墙缺口,见那雪还在懒洋洋地飘。夜渐渐深了,不知什么时候,塘边只剩下彭小凤、付国良和我。林场没有书报看,没有广播音乐听,人在寂寞之中,特别需要情感的交流。

付国良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故去了,跟着唯一的哥哥生活。他读初中时哥哥也故去了。他初中与我同班,高中同级,独自住在七中鱼塘边一间小屋内。那小屋像丹麦童话中七个小矮人住的小屋那么小。我几次去找他,见那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各种极简单的物件摆放得恰到好处,显现他做事极是细心有条理。他拿着火钳,一边漫不经心地把柴块翻来覆去地摆弄,一边讲着自己童年的故事:夏日乡间的下午,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领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一条小溪里摸鱼虾。夜里,一个瘦弱的身影打着火把,后边跟着一个更小的身影,在水田里捉青蛙。第二天一早,兄弟俩一起拿到乡场上去卖。他沉浸在对亲情的无限眷念中,语调缓慢低沉,火塘边气氛有些压抑。为冲淡沉闷的气氛,我抢过话头,表情夸张地说:自己对孩童当中的“十八般武艺”,如何样样精通。其实所谓“十八般武艺”,不过是些爬树凫水滚铁环,鹞子翻叉蛇抱蛋之类的雕虫小技,是流行在儿童中的游戏。我讲起来绘声绘色,有时还即兴表演,讲到故事精彩处,火塘边响起三个人轻松愉快的笑声。

彭小凤是我们林场知青中年龄最小的一个,生日最好记,与共和国同龄。她说起话来心直口快,天真无邪。她说小的时候,和五六岁的弟弟如何争玩具,边讲边交替装扮着自己高兴的表情和弟弟生气的模样。脸绷不住了,一下朗声大笑,满脸孩子似的灿烂笑容!我和付国良也忍不住笑了。其实她就是个孩子,还要两年才有选举权,若按时下的法规,是个非法的童工。记得那年上山下乡准备离开重庆时,因出发前的一些杂事,带队的刘老师让我到她家去过三次,第三次是帮她提行李。她的母亲显得年轻漂亮、知书识礼。去了几次,也熟悉些了。她见我是个热情正直懂礼貌的大男孩,便很自然地嘱咐我:

“要照顾我们小凤哦。”我当然连声答应。其实彭小凤虽年幼,却行事乖巧、活泼大方,也并非看上去那么娇弱。她几乎和所有的人都相处得很融洽,愿意帮忙的人很多。我一向乐于助人,但因有那句承诺,心中便有一点责任感,使我关注她更多一点,相处也要多一点,有机会照顾时我更尽力些。可照顾什么的时候并不多。记得有次从黑石窖往回背黄豆捆,途中要经过危险的独木桥、手爬崖。在捆的时候,我暗暗把该她背的那堆豆秆中抱一大抱捆到我背的豆捆中,使她背的那捆轻些。这么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离开父母,独自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真不容易啊。

夜深了,再次加入的柴块也化成了红红的木炭。那炭块也慢慢由大变小,终于一齐化为灰烬。房内便渐渐被黑暗和冷气笼罩,对面坐的人也看不清眉目了。初时火塘中的灰还很烫,在黑暗中发出隐隐的红和热,但很快就隐没了。用火钳轻轻翻动,黑暗中又有几点极小的火星闪烁。

1966年夏末的一天,下大雨了。午饭后因为没法上坡,全体知青就在火塘边召开民主生活会。所谓民主生活会,就是批评和自我批评。发言者通常先不痒不痛地说说自己的不足之处,今后如何改正云云,批评别人才是重点。当然领导有时也顺便表扬好人好事。

我们几个是知青中的主要劳动力,大凡重活累活脏活都跑不脱。这不,上午引水还被淋成了落汤鸡,就等着受表扬吧。

会上说些什么,早忘记了。突然有段话当时如雷贯耳,至今记忆犹新。女同学崔古炫大声说:“他们改锯的几个也太吃得了,四个抵我们十个!扣一样多的口粮款太不公平了!要改正!”

她说要改正的是我们四个在黄草坡改锯的人。怎么回事呢?还得从头说起。

那是不久前的事。为了支援公社粮站建设,更主要是为了收入现金,林场要为粮站改几十方椽子。我和谢文宦、韩凯、白鹤四人,被派到黄草坡去改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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