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自己想再多也没有用,临福的脸苦了一会也就好了,身边不是还有个玩具一直陪着么,小福正在舔他的手背。
不一会嘻嘻哈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人一狗你追我赶玩的不亦乐乎,浑然忘记了将要发生的事,而找事的人却已经站在了不远处。
临空、临海看着临福,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不过很快小福就发现了他们,警惕的盯着两人,这一下临福也发现了。
“哼,可以啊,大管家。怎么哪都能有你。”临空表达着自己的厌烦,反观临海就直接多了,两手成拳对打两下就朝临福走来。
拳风呼啸临福赶紧偏头躲开,这一下要是打到自己的眼圈可是要黑一段时间了,同时伸出手顺着临海的力道往前拉了一把,后者身体立刻失去稳定,向前跌跌撞撞。
临海力气很大,不能跟他硬拼。这个时候临空也发起了冲锋,但是临福却不想理他,出乎临空意料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朵细小的火苗,虽然没有什么威势但也吓了他一跳,更有一点是如果临空继续往前冲他就会一头撞到火苗上,那样他的满头秀发甚至眉毛都会没了吧,临空不得已停下了身体。
临福就趁着这个时间,转身对着还没站稳的临海一脚狠狠的踢了上去,这一下用了全力临海直接坐倒在地,临福起身而上膝盖顶在了临海额头上,这下他留了不少力气,毕竟还是兄弟也没有深仇大恨,如果用全力临海是吃不消的。
临空绕过了火苗,赶紧冲过来,这几个月没动手,临福居然有了如此实力他始料不及,但是刚抬脚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小福咬了他一口转身跑开,在不远处对他呲牙咧嘴,看样子是还想给自己一下。
转头再看临海,显然是被膝盖的这一顶给打蒙了,坐在地上都没有什么反映。临福这时走过来,对着临空笑了笑,招呼上小福转身玩去了。对于临福如此嘴脸临空气的呼呼喘气,不过也只能去扶起临海狼狈的走开。
多亏两个月前神秘师傅开始教授临福修仙知识,临福五岁习武到得现在经过十年的沉淀,厚积薄发突破筑基很快达到了开光,也学习了简单的五行之术。控制这一朵不大的火苗已经是他全部的实力,而且就这一下临福都觉得自己软软的没有了力气。
直到被临空扶起,临海才反映过来,回头盯着临福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临福看到了,一时间狠狠打了个冷颤。
这是一双怨毒的眼睛,浓浓的仇恨。
我们似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临福心想。
这一下临福警兆大生,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管家老庄却没少给他说世界的尔虞我诈,即便是亲生骨肉也能互相残杀更何况自己这个义子,尽管临守业对自己关爱有加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关爱却成了别人嫉妒的根源。
尽管就是这短短的一点时间,但是临福的勃勃兴致却已经荡然无存,小福也很懂事乖巧的黏在身边,直到老庄出来两人一狗才一同走远。
不管临福心中怎么不安,他也没有告诉老庄。因为他明白在长辈心中孩子们做的永远都是孩子的事情,即使告诉老庄他也就只是笑一下心里不以为意觉得那两位公子最多就是找个角落里把临福揍一顿,孩子们打打闹闹不是正常的么?小孩打架,自己插手做什么,临福有本事就把两位少爷整服,没本事就让别人打服,就这么简单。
不管是老庄还是临守业,已经习惯了守护,他们浑然忘记了在不知不觉间,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在他们眼中的小孩子如今不会再随便打打闹闹那么简单了。
心中再怎么不安,怎么小心戒备,每日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完成的。
这天临福就在完成临家对于自己商铺的每日巡查,小福在身后人模狗样的跟随,独特的造型不少人都上来询问这是狗?还是驴?还是羊?
尽管临福年纪不大,但是对于商铺老板讨好的笑容却是见了不少,不过他并没有飘飘然,他知道这个世界是武力为尊的世界,人们对于武力有异常狂热的追求,象他这样的人虽然手握重权但是却也不会让这些人如此俯首帖耳。
一路行来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将要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小福不见了,临福也不急肯定是去哪玩了,抬头却看见瑞家四公子瑞江淮,一脸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微微上翘的嘴角翩翩的风度引得周围女子一阵驻足观望。
“这不是临家少管家么,我们可是许久未见了。”瑞江淮一脸熟套,虽然大家都知道临福是临守业认的义子,应该叫临少爷,但还是习惯叫少管家。
“四公子今天怎的有闲情逸致来我临家铺子里,真是蓬荜生辉啊。”临福立刻换上一套吃惊的面庞,他是临守业的义子,名义上自然与这些公子们一个辈分,不过公子们却嗤之以鼻。
“哈哈,这不是远远的看到临管家的矫健身影,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瑞江淮言语中始终说临福是管家,当然是个下人了,“来来来,好久不见,你我共饮几杯。”
瑞江淮也不等临福回话,拉着临福就向前走。临福当然知道要去哪,槐阴最大的酒楼,以槐阴命名,这些公子们每晚光顾的地方。
说起这槐阴酒楼也有些身份,是槐阴最高的建筑,地理位置正好在这一片地界的中心,当初是三大家族共同出资修建,不过管理上却是绝对独立的。
而这酒楼的最大用处就是每三年一次的勤武试练,这也是槐阴最大的盛典,每到这时槐阴就出现两个景点,一名人山另一名人海,作为有头脸的人物当然要找一个位置刚好可以俯览全局的地方了。
一路上瑞江淮热情非凡,拉着临福的手有说有笑。
“临管家可是大忙人啊!难得一见,难得一见,你没看刚才的老板娘看到你来都吓死了,哈哈。”瑞江寒打趣道,对着临福举起酒杯。
“瑞公子说笑了,都是些俗物缠身不值一提,哪有瑞公子你潇洒啊。”临福抬起自己的酒杯轻轻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哈哈,都说临少管家乃槐阴小辈中管理第一人,心细稳重却不知这酒量如何!”瑞江淮夹了一口菜。
而临福却一边应付一边暗自琢磨,这个瑞江淮绕来绕去到底是几个意思?想把我灌醉了来套点信息?但喝了几杯后发现不可能,酒虽是好酒,不过如此清爽的酒想把人灌醉却是一项大工程了,那会是什么?
转眼就夜色朦胧,临福多次想离席却被瑞江淮盛情留住,心中越发不安,如坐针毡但还是面不改色的应付着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语。
尽管他很努力的观察瑞江淮想从对方的面色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直到看到对方发现已经深夜了的时候一种轻微的安心。
所以当这一次临福提出散席的时候瑞江淮很痛快的搂着临福的肩膀一同出了酒楼,期间还发生了一些插曲,由于时间比较晚了,走出大厅的时候没有服务员送出让瑞江淮万分不满,嚷嚷了一下叫出服务员,这才与临福分开各自回家。
刚出酒楼还好,虽然喝了不少但是酒性并不烈,但是走了一会微风一吹临福骤然感觉酒精上涌头重脚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蹲下身体张开嘴,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舒服了些,然后慢慢站起来看样子是要回去酒楼。
临福心里想着瑞江淮的表现肯定有问题,一直把自己拖到这个时候路上也许有些埋伏,索性就回酒楼住一夜吧,在酒楼里他们是不敢胡来的,这么想着加快了脚步。
但是刚走两步站立不稳,一下摔倒。这酒后劲真大,临福靠在路边休息。
再看另一边瑞江淮似乎真的喝多了,一路鬼哭狼嚎喊着不成曲调的歌曲,引得路边居民一阵不满纷纷打开窗子想要呵斥几句,但是看到是瑞家四少爷也就生生忍了回去,但是却记住了瑞江寒以及他的三个手下。
清凉的夜色中瑞江淮眼底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临福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起身继续往回走。但是刚刚站起来身体一阵摇晃,黑暗中走出两个黑影,麻利的捏开他的嘴塞进去一粒药,临福立刻软倒,然后被装进一个布袋,悄无声息的再次消失了。
清风不停吹拂让昏迷的临福渐渐有了些知觉,虽然练了不少功夫,但此时身体很软也用不出什么力气,感觉到自己被两个人抬着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绑架了,于是立刻开始挣扎。
这两人根本没想到临福醒的这么快,而且挣扎的这么猛烈,而且又是突然间发生,一个没抓住,临福掉到了地上。
好在临福达到了开光期,身体强度以及抗性有了不少的提高,否则他不会这么快就清醒,但这也就是更加强壮一些,此时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又被装在布袋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两人一看临福挣脱,赶紧弯腰就想再次把临福抬起来,就在四只手接触到临福的一瞬间,临福一个翻身仰面朝天,借助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为支点旋转了一圈,一下打翻了两个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紧跟着一朵细小的火苗在绑住双手的绳子上出现,迅速点燃。
两个人被一个绑住不能反抗的人放倒一时间气冲斗牛,立刻爬起来一人上前一拳正正打在临福脑袋上,另一人一脚踢在后腰上,临福站立不稳向前摔倒,而他也不控制反而还加速自己摔倒然后就在地上滚动,以求离两个不明身份的人远一点。
这时候一个人突然大叫起来,然后发出一个击打的声音,“呜呜”的痛叫响起来,是小福。就在小福这挡了一下的时候,临福被绑住双手的绳子也烧的差不多了,一用力就挣脱了。
赶紧扒开布袋,蹲下身体想要解开绑住双脚的绳子。但是两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立刻向临福冲了过来,临福只得作罢一朵火苗飘向绑住双脚的绳子,两只手来应付两人。
这两人狂攻不断,临福有把握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解决他们,问题是现在双脚被绑根本躲闪不开,什么攻击都只能硬撑。
一个人发出一拳,临福侧身躲开,另一边一脚上来踢的临福差点倒地,脚上用力终于挣脱开上面的绳子,但是这时候又一只脚踢到了他的身上,踉跄后退。
事发紧急,临福根本就没有看清周围的环境,就这么后退了几步,脚下一个踩空,身体后仰掉了下去。
紧跟着,又出现一个身影跟随掉落的临福而去,还有一声清脆的“汪”。
而这地点,正好是临夫人难产时经过的翠雾山路,旁边的悬崖。
两个人一看如此情景立刻慌张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