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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包寨热血赞英顽,日骑白河遭空战

面对着日军战车第三师团的报复,包庄男女坚强不屈。包庄寨村长宋子灵和副村长宋吉甫、宋明卿等临危不惧,果断命令全村青年持枪上寨,同来犯日军对击,保卫乡土。

“包庄寨村民,皇军不攻打包庄寨,你们要向皇军交出10000元大洋。在寨墙上升起日本皇军的旭日旗。在城寨四周涮写‘包庄寨村民愿与大和民族齐心实现东亚共荣’的标语。”日军中队长大山正隆命令翻译陈少炳向包庄寨主喊话:“否则,皇军攻入寨内,杀你们个鸡犬不留。你们必须在30分钟内回话,过时,皇军开枪攻城。”

“这是小鬼子的最后通牒!”村长宋子灵立即在北寨门城楼上,召集在寨内有号召力的村民开会,宋子灵讲道:“博望南阳是夏禹王的故乡,也是光武帝刘秀故里,诸葛军师火烧博望写下了千秋不屈佳话……”

“对!”副村长宋吉甫义愤填膺:“自开天劈地至今,还没有听说有哪个朝代的南阳人在城墙上挂白旗投敌。我们包庄村绝不能开挂白旗向日本鬼子投降自成千古罪人的先河。”

“包庄寨村民不能干有污先祖的丑事!”宋子灵握着拳头:“我们就用子弹回答日本鬼子的通牒,一颗丹心写汗青,留下青白在人间!”

宋子灵的话音一落,大家异口同声:“我们要效法史可法大将军‘头可断、身不可屈’的舍生求义精神,用子弹回答日本鬼子的通牒。”此时,与会人员都潸然泪下,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氛围。

“我们同日军对垒作战,尽管是以卵击石,也要给日本鬼子一颗石头溅上层腥鸡蛋花。”

宋子灵极为动情地讲道。

“对,往日本鬼子头上溅一层腥鸡蛋花!”大家异口同声喊出此话。

“宋明卿,你用子弹枪击那位日军翻译的文件夹。”布置任务:“宋吉甫,你带领85名自卫队员,在城北迎战日本鬼子。每人击毙一个鬼子后,立即退出回家躲起来。你们一定要完成击毙85个日本鬼子的任务。”

“大白天鬼子目标明显,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宋吉甫保证道。

“宋明卿的枪一响,埋伏在北城墙上的自卫队员,轻重火力恨恨地招呼小鬼子!”宋子灵说吧,走向北城墙。

宋子灵站在北城墙上,向日军翻译喊话:“翻译官先生,举起你右手中的公文夹,我回答你的通牒!”

“还算你识相!”陈少炳看一下手表,正好29分钟,随之不假思索举起公文夹。

宋明卿举枪搂火,尖锐呼啸的子弹击掉翻译官手中的公文夹。受到惊吓的翻译官“妈呀”一声板个仰背叉。

宋子灵、宋明卿、宋吉甫等人在城墙上一齐大笑起来。

“翻译官先生,枪声,就是对你最好的的回答!”宋子灵大声喊着。翻译官翻转身子爬起,拔腿就跑。

不等军中队长下令攻寨,宋吉甫带领自卫队员在北城墙射击日军。不大一会儿工夫,日军进攻阵地上躺下了八十五具尸体。山路秀男勃然大怒,指挥战车突击队咆哮着冲来,一下子撞穿了包寨村厚厚的土寨墙,内外炮火夹击着城门上的守军。

“****,你立即下城,躲在我家暗道里。日军破城之后肯定要枪杀寨民。等日军走后,你安排被杀村民的后事,快走!”宋子灵嘱咐宋****,转身拍着自卫队员:“自卫队员们,你们打的好,我命令你们各自退守自家暗道,隐蔽待敌!”

宋子灵操起机枪,掩护大家撤退,腿部中弹,被冲上来的小鬼子团团包围。“宋子灵绝不偷生,我先走了!”宋子灵随之举起手枪,饮弹殉国。

“宋子灵,等等我!”身中数刀的宋吉甫悲壮献身。

“也等等我!”宋明卿举枪击毙两个日本鬼子,被数把刺刀举到半空。日军攻入包庄寨内,大发淫威,血腥屠村。

受到日军毁灭性炮击惊吓的,还有驻防南阳县石桥镇的****第十六团的一只炮兵部队,刚接到撤退命令,就为满地儿堆放的炮弹发愁,发觉包庄寨有激战的炮火声,立即向包庄寨内发炮,来不及装车的炮弹,一下子全都派上了用场。

日军中队长大山正隆指挥着日军如至无人之境,杀人如同割葱,被迎面落下的炮弹轰隆隆锨到半空,抛物线般跌落着。大山正隆睁开眼睛,看到密如雨点闪着亮光呼啸着飞过来的炮弹,妈呀惨叫一声,“噗通”一声跌进污水坑里。

“撤!撤!”大山正隆从污水里爬起,惊恐地喊道:“偷袭我们的,是支那军队的主力,腿短脚慢,剁成肉馅!”

日军随即停止枪杀,跟着臭烘烘的大山正隆,臭烘烘穿南门,朝南阳城方向走去。

短短一个多小时中,包庄村死难109人。日军一撤走,活着的包庄村老百姓走出家门,站立街头,没有一人落泪,没有一点哭声,寻找各自亲人的尸体。

“109条好汉呀!”宋****站立街头,大声告诉村民:“各家抬回亲人尸体,我负责安排死难者后事。”

附近各村百姓纷纷给包庄村百姓送木料、送布匹。有些村民干脆做好棺材送去,以此表示他们的敬慕深情。

宋****在附近各村百姓大力支援下,很快处理完死难者的后事之后,继承宋子灵等烈士的遗志,继续领导村民抗日。

包庄寨村民舍生求义,誓留青白在人间的视死如归壮举,感动了中国。五个月过后,国民政府于1945年8月21日颁发嘉奖令:“河南省南阳县(今属方城县—笔者注)包庄寨人氏宋子灵于敌寇犯境之时,集合志士,奋勇保土,死难及伤残近百人,卒将敌寇击退。经主管院会查核属实,呈请明令褒扬转来。查该宋子灵等忠勇义烈,洵堪矝式,除照战地守土奖励条例,在该地建立纪念坊及宋子灵、宋吉甫、宋明卿三人入南阳忠烈祠,并饬依例抚恤外,应于明令褒扬,以彰忠烈而励来兹。此令!”

不甘寂寞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于1945年8月21日颁发嘉奖令:“河南省南阳县包庄寨人氏宋****带领村民全力处理殉难者后事之后,继承宋子灵等烈士的遗志,继续领导村民抗日,功绩卓著,为此,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授予宋****《乙级光华一等奖章》。此令!”

全国人民在报上读到上述两个嘉奖令后,无不含泪称许,全国各地数千人自发给包庄寨人氏宋****写信,他们都以最美好的语言赞扬宋子灵、宋吉甫、宋明卿三位抗日英雄。这是后话。

“孙刘联手,气死走狗!”黄润之黄润之看着并肩走着的李明姑,问道:“下一步,你什么打算?

“你怎么这样冒失呢,什么都敢讲?”李明姑不满地:“当着天地,你说清楚,谁是你媳妇?”

“你我可是拜过八字、换过媒帖的……”黄润之笑道:“红纸黑字迹,铁证如山,走到天涯海角,你都毁不了的……”

“还铁证如山呢?就这点儿优势,你还好意思到处乱说?”李明姑抬高声音:“都是你们家,无事生非逼出来的……”

“我们家逼的?亏你能说出口!”黄润之激动地质问道:“我们家逼的?我们家逼的!不愿意,为什么还牵手拜天地入洞房呀……”

“不入洞房,你们能把一枪放了?”李明姑反问黄润之:“刀子架在脖子上的婚姻,有意思么?因我,连累一枪,你们良心过得去,我呢?

“一枪,一枪,又是一枪!”黄润之拍手激动地:“他丁一枪,哪点好?”

“家境不如你,那点都比你好,人帅,哥们,义气,知道屎香屁臭……”李明姑索性板着指头竖起来。

“早知道这样!”黄润之恶狠狠比划着:“还不如早点一枪……”

“你要是把一枪一枪了,我也早就替一枪一枪了!”李明姑不客气地。

“明姑,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呀!”黄润之拉过李明姑的胳膊:“我想你,想的发疯,四年了,走遍天南地北,做梦都活在你影子里呀……”

“松手!”李明姑挣扎着:“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不松手,怎么的?!”黄润之哈哈大笑,索性捂着李明姑的嘴,抱起来,往自己帐篷里拖:“实力说话,铁树开花,喊吧,反正,,我的人比你的多,黑吃黑也能吃过!今儿,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你个畜生!”一个黑影窜上来,“刷”地一拳,把黄润之打倒在地,跑过去扶着李明姑:“没事吧,姐?”

“一枪,你还活着,我不是在做梦吧?”李明姑一看是丁一枪,不顾一切地抱着:“我的好兄弟,姐不是在做梦吧?”

“姐,我是属九头猫的……”丁一枪大大咧咧笑道:“小鬼不缠,判官不粘,哪能轻易就被阎王勾去呢?”

“你真的让人担心死了!”李明姑抽泣着。

“姐,又是这个畜生欺负你!”丁一枪一把拎起黄润之:“从西峡口一直欺负到回龙沟!别怪老子,一枪废了你这个日狗的!”

“有种的,你对着这儿开枪!”黄润之拍着额头。

“欺男霸女,你当我不敢呢!”丁一枪刷地抬起枪,对着黄润之。“有种的,你开枪!”黄润之吼起来。

“啊……”国民党士兵惊叫着站起来,“唰”地围过来,纷纷抬起长枪短枪,对着丁一枪。

“放开黄队长!”战防枪大队副队长吼起来。“放下枪!”游击队员“唰”地冲过来,把人儿围在中间。

“别,他是好人!”李明姑跑过来拦着:“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伤害他……”

“黄阎王,还不快滚!”丁一枪把黄润之扔在地上,吼道:“你再动我姐一指头,我就骟你个太监喉咙!”

黄润之站起来,拾起帽子,漫不经心拍拍,走开。“一枪……”游击队员看到丁一枪,蜂似地奔过来。

“有你们吃不完的好果子!”黄润之回头,狠狠看眼,回放着自己数年来苦苦寻觅……“队长!队长!”战防枪队员们围过来:“咱们不要媳妇了,走吧!”

“天下媳妇多的狠,大不了我再给你们找个日本娘!”黄润之吼道。

1945年3月25日晨,110师团先头第一线部队,攻击至南阳北约20公里的石桥镇。伴随着国民党守军闻风而逃,石桥古镇早已是万人空巷,只一座孤零零的石桥,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日110师团长木村经广故作风雅,看着满街儿都是砸门破窗翻东倒西寻找吃食的士兵,不由微叹口气。

“师团长阁下,110师团真是兵贵神速呀!”日110师团参谋长兼139联队大队长山本三四郎大佐高兴地走过来:“我已电告12军军部,我部先头部队已前出三岔口!”

“立刻电告12军,我部后勤供应告馨!”木村经广吼叫着。

同日,杉浦英吉115师团、藤田茂骑兵第4旅团,攻击至南阳以南的三十里屯、禹王店、刘营一带,从南阳以南三十里屯渡白河。

“两路人马,目标太大!”杉浦英吉中将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担忧地。

“师团长,您不必担忧!”115师团参谋长村中嘉二郎大佐走过来:“过几天都是小年关了,中美空军能不联欢……”

“传我命令,各部自三十里屯、禹王店、刘营集结!”杉浦英吉吼起来:“各部迅速渡河,并做好防空准备!”

87旅团到达方城,沿路所见,都是第3师团战车遭中美空军攻击轰炸后的惨状。几辆被炸毁并烧焦的战车躯壳陨石般散发着黑黝黝慑人灵魂的光芒,大大小小的弹坑里,或裸露或掩埋着破衣烂帽断肢残躯,都在风中摇曳着,如诉如泣诉说着战斗的恐怖与悲壮。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吉武秀人少将看到到处都是被日军枪杀的中国军人和平民的惨状,不由皱皱眉头,看着天际的一丝云,轻轻地,叹口气。

为掩护藤田茂骑兵第4旅团渡河,115师团攻击前进至白河以西的吴集、陆营、杨庄营、华寨。在白河附近作战中,55军所属部队遗弃牺牲者92人,被俘12人,丢失迫击炮两门,步枪140枝,自动步枪10枝,手枪5枝,子弹约10000发,手榴弹147颗,地雷50枚。

国民党军队一触即退,日军的后勤补给线,渐渐拉长了。日87旅团渡过白河,夜间与战车第3师团分开,沿着大路继续向西南前进。

日军骑兵第四旅团及骑炮兵第4联队千百匹战马和一排排战炮,正浩浩荡荡行进在三十里屯附近,人欢马叫涌向三十里屯渡口。

“瞧瞧,还是骑兵第四旅团!饮马白河,投鞭断流……”藤田茂兴高采烈策马而来,走向隐蔽在林子里的临时指挥所。

“飞机!飞机!”一个哨兵惊恐地喊起来:“天上,要打雷了……”

“神经头!”藤田茂笑起来:“二月二,龙才抬头呢!哦,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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