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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巴尔扎克

法国大文豪

(1799—1850)

19世纪上半叶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法国文学的巨星之一。他创作的《人间喜剧》堪称法国文学的扛鼎之作,也是人类精神文明的宏篇巨制。

5岁的那一年的一个周末,父亲又出远门回来了,奶妈便把巴尔扎克带回去给父亲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母亲凶恶的声音:

“你还知道要这个家,你怎么不死到外头算了。”接下来是母亲号啕大哭的声音,奶妈只好带着巴尔扎克到外面的花园里去看花,与他一起捉蚂蚁玩。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巴尔扎克才跟着奶妈来见父亲,父亲看到巴尔扎克以后高兴极了,决定将他留到家里住一段时间。

第二天早上,巴尔扎克早早的就起来了,他在房间里窜来窜去找玩的东西,窜进了母亲的卧室,他发现了母亲化妆台上有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瓶子,于是他便玩了起来。

“当”的一声,巴尔扎克把手里的一个瓶子打碎了。

“谁呀?”

母亲一边问一边坐了起来,她一看是巴尔扎克把她的一瓶宝贝化妆品给打碎了,顿时像一只凶狠的老鹰一样从床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伸出手抓住巴尔扎克的领子,一边骂一边打,把巴尔扎克提出了房门。

母亲凶恶的样子一直让巴尔扎克心悸,以至于他出名之后,都还一直念念不忘。他曾在给朋友的信中这样评价过他的母亲:你真不知道我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随时都可以找出一大堆的理由来恨我,这真让我无法忍受。

巴尔扎克是19世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的杰出作家,马克思说他“对现实关系具有深刻的理解”。

1850年3月17日,巴尔扎克给朋友写道:“我既不曾有过幸福的青年时期,也不曾有过繁花盛开的春天,但是,我将会有最灿烂的夏季,最温暖的秋天。”此时的巴尔扎克无疑是幸福的,因为他终于可以同自己追求多年的贵族遗孀结合了,而且可以摆脱多年的债务纠缠,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从事自己创作150部《人间喜剧》的宿愿了。可是5个月以后,严酷的冬天过早地降临,巴尔扎克在冬天的侵袭下,倒下了,永远没有站立起来,他对灿烂夏季、温暖秋天的设想成为了泡影,他的《人间喜剧》定格在96部的时钟上。

巴尔扎克1799年5月20日生于法国的图尔市,到他父亲的时代,正好赶上法国大革命,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用巴尔扎克自己的话来说:“杂货商人肯定可以成为法国元老,而贵族有时会沦为社会的最底层。”巴尔扎克的父亲原本是个农民,为人机智善变,在1789年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时代巧妙钻营,最后混迹银行界,家庭逐渐兴旺起来,一度曾经当过图尔市的第二副市长。1797年年近50岁的老巴尔扎克娶了年方18岁的银行家的女儿,这就是巴尔扎克的母亲——萨朗比埃。与年龄相差30岁的老巴尔扎克的结合也许是母亲的一种悲哀,因为老巴尔扎克本身就是一个暴发户,没有什么文化,然而母亲却不一样,她出生在贵族家庭,从小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具有极强的艺术修养。所以从最初的结合开始,这对夫妻就显出不和谐的步调,身为长子的巴尔扎克就在父母不和谐的氛围中感受到成长的压力。

自私的父母对巴尔扎克的指责多于管教,他虽然是长子,但很少得到家庭的温暖,出生不久便被送到图尔近郊,由一个宪兵的妻子抚养,几乎被家人遗忘。当他长到8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外省的一所教会学校,并在那里读过了监禁般的6年生活。在那里,生活极其严格,一切按照程序办事,学习的过程刻板而严肃,教师冰冷而严酷,而他回家之后,父母也对他不闻不问,父亲忙着应酬,母亲忙着交际,似乎在这对父母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儿子,给他的只是接连不断的白眼和呵斥。6年的监禁般的生活在幼年的巴尔扎克的心灵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这样的摧残,使得巴尔扎克从小就营养不良,而且过早地患上了精神衰弱。巴尔扎克对母亲先是害怕,后是冷淡,最后发展到憎恨,他说:“我从来没有母亲,她实在太可怕了。”在以后的岁月中,巴尔扎克不止一次地抨击那种旧式的教会教育制度,认为那是对人性的极度摧残。在这样的情况下,巴尔扎克把自己的目光投入到了广阔的书籍之中。他说:“只有读书才能维持头脑活着。”

1814年他随父母迁往巴黎。1816年他进入法科学校读书。父亲希望他将来能当一名律师,可是他对法律根本没有兴趣。在校期间,曾去律师事务所当过文书。这使他认识到巴黎的可怕,了解到很多法律之外的罪恶,也深刻感受到了资本主义法律的虚伪,这都为他日后的创作提供了最好的素材。

他决心反抗家庭的束缚,公开宣称要当一名文学家,而不是一名律师。经过一番争论,父子达成妥协,父亲决定给儿子两年的时间来作为巴尔扎克的文学试验期。他每月给儿子120法郎的生活费,要是两年之后,写不出好的作品,就结束他的文学生涯。巴黎的圣安东郊区莱特居耶尔街9号5层楼的一间阁楼是巴尔扎克献身文学的起点。1820年,他完成了剧本《克伦威尔》,他写好后念给别人听,可是听的人竟然睡着了。创作的失败,使他的生活面临危机,父母也向他发出最后通牒。为了生存,他决定与“魔鬼”签订契约,“卖文”为生,用笔名发表了许多迎合市民趣味的生活小说,这些小说光怪陆离、粗制滥造,在文学界也没有什么影响。

1825年后,他决定投资出版业,出版古典作品,结果欠债达万余法郎。为了还偾,相继经营印刷厂、铸字厂,结果更加债台高筑。1828年,他欠债达9万法郎,每年光利息就必须付出6千法郎。为了躲避债务,他不得不同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从而也更深刻地认识社会,这些都为他积累了创作的素材。

1829年3月他用真实姓名发表了《朱安党人》,这部作品的问世,标志着一个伟大的文学家的诞生。他的创作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这是他以现实主义手法写作的第一部成功作品。此后,1830年到1832年,他接连创作了17个中短篇小说,显示出惊人的创作速度与才华。1834年,他决心用小说来进行社会研究,决定写一套名为《人间喜剧》的小说,他计划写150部,结果最后仅仅完成了96部。他把资本主义社会的形形色色融会在自己的小说之中,在那里可以看到封建贵族的没落和新兴资产阶级发迹的罪恶史。其中的佳作有《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以及《幻灭》等。巴尔扎克以其对社会本质揭露之深刻,对现实观察之仔细,艺术手法之高超,塑造人物形象之生动,使他无可争议地成为世界一流的作家。

关于巴尔扎克的婚姻,说来比较离奇。在他34岁时,收到一封俄国贵族的来信,这个女人就是亨斯卡夫人,她十分喜欢巴尔扎克的小说,通信不久两人就相爱了。他们彼此保留通信达17年,从未见过面。直到亨斯卡夫人的丈夫去世,他才去俄国与夫人成婚,可是实在很不幸,在他们成婚5个月以后,巴尔扎克就去世了。

巴尔扎克与文学艺术

精细入微、生动逼真的环境描写,是巴尔扎克小说艺术的一个重要特色。他善于通过环境描写去再现时代的风貌,巴尔扎克认为这是细节描写的重要部分,正如动物化石反映了一部生物史那样,一个典型环境可以反映出整个社会的面貌。在塑造典型方面,巴尔扎克也表现出他观察极其细致、敏锐和深刻的特点。他提出要把一个时代的主要人物都描绘出来,通过典型来反映社会。在他笔下,即使是同一类型的人物,性格也绝不雷同。在法国文学史上,巴尔扎克塑造的典型是最丰富的。在小说结构、叙述故事方面,他也是匠心独运,特色鲜明。他的小说结构多种多样,不拘一格。他揸长夹叙夹议的手法。行文如滔滔长河,气势浑厚,绚烂夺目。

巴尔扎克是个十分勤奋的作家,他长年一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终于积劳成疾,于1850年8月18日逝世。

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何把生命中最光辉的一面呈现出来,则是该认真对待的事,巴尔扎克就这样即使生命有限,他还是不断地扩张生命的宽度,而真正懂得生命意义的人,不会因生命的如此短暂而叹息,他知道他可以用不朽的作品,使自己永远流传。

巴尔扎克一生创作近百部长、中、短篇小说和随笔总名为(人间喜剧>,他是十九世纪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者。其中代表作为《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一百多年来,他的作品传遍了全世界,对世界文学的发展和人类进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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