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陆寻樵忽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不由一惊,急回头一看见,一个红衣女子,满面幽怨,脸上雨露未拭,手持一把短剑,一剑奔陆寻樵当胸刺来。陆寻樵道:“飞雪我……你?”花飞雪冷冷一笑道:“我恨你。”陆寻樵怔在那里,痴痴望着花飞雪,口中自语道:“我是个负心人,我对不起你,我是畜生。”花飞雪剑势迅速,瞬间已离陆寻樵半步之距。陆寻樵依旧痴痴站在那里,如僵住了一般。花飞雪一惊道:“你,你……”却陆寻樵并不躲闪,花飞雪急忙收势,忽身后疾风扑到,“啪”的一掌打在花飞雪的后背上,顿时花飞雪如断了线的风筝,向陆寻樵掠去。噗的一声一剑刺进了陆寻樵的胸膛,陆寻樵神色茫然间道:“你为什么?我……我……”
花飞雪见短剑刺进了陆寻樵的胸膛急切道:“陆郎,我……我……我怎么?”只听哈哈一阵冷笑正是赵佗羽,赵佗羽笑了两声,咳了两下道:“师兄你太心慈手软,怎能成大事。花飞雪不过我手中的一颗棋子,你竟为他着了迷。我才有机可趁。”说完有干咳了两声。刚赵佗羽用尽内力,拼死一搏,内力将尽。当下不敢多说话,盘腿打坐运气疗伤。陆寻樵骂道:“畜生,我杀了你。”挣扎着要起身,一口血上来,侵湿了嘴角,几个踉跄,险些摔倒。花飞雪急忙上前将陆寻樵扶住,双眼已含满了泪花哭泣道:“陆大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陆寻樵看着花飞雪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还在怪陆大哥吗?”花飞雪淡淡一丝苦笑吟道:“百折回肠苦,无情情更浓。欢乐几时有,一曲罢心声。不,我不怪你,怪只能怪我太痴迷。”陆寻樵道:“我不行了,这两个畜生,伤的虽不轻。但一会就会恢复功力,你快走。”花飞雪摇了摇头嘴角牵了牵,拭了一下脸上的泪花道:“我要杀了这两个混蛋。再追随你而去,我知道活着不能与你在一起,死了才可以与你同穴。”说完呵呵干笑两声,站起身来奔那二人走去。陆寻樵急忙将花飞雪的手臂拉住道断断续续:“你……你快走,你……斗不过他们,快……快走。”花飞雪道:“反正一死,有什麽?”陆寻樵道:“你不能,你如果死了,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这时只见赵佗羽嘘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道:“你们想做同命鸳鸯,我成全你,一个也别想走。”陆寻樵搏尽最后劲力,运双掌向赵佗羽扑去,口中喊道:“快走,快走。”花飞雪听见,含着泪紧咬着嘴唇道:“陆大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狠了狠心,转身向南飞驰而去,一会就成了一个小黑点,终于消失在雨中。
赵佗羽刚刚见陆寻樵双掌拍到,心道:“师兄早已是残风败絮,不用怕。”当下运双掌迎了上去,砰的一声,四掌相接。陆寻樵一口血箭喷了出来,重重向后摔在地上已然是油尽灯枯。赵佗羽蹬蹬蹬向后退了十几步,嘴角流出血来。见他急忙运功将血压了下去。一旁凌虚子已然将内伤修复。站起身来。赵佗羽大踏步走到陆寻樵身前,见陆寻樵已死去,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转身对凌虚子道:“道兄你怎么样了?”凌虚子道:“并无大碍。”赵佗羽道:“只是让那个贱人给跑了。”凌虚子道:“一个女人能有何作为,赵兄不必担心。”赵佗羽道:“我们走。”两人上了马,向北驰去。
问君可是薄情郎 , 泪痕点点怕君去, 君去是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