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斗的正急,忽然地面晃动起来,三人站立不稳险些从上面摔下来。却地面晃得越来越急,接着一声嗷一声怪叫,极其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天机子道:“什麽东西?”饮风刀与姑莫函也不知所以。忽见饮风刀脸色大变颤声道:“大……大……大蟒。”满脸惊骇之色。姑莫函此时也已瞧见叫道:“蟒……巨蟒。”天机子回过头一看,见一条盆口粗的一条巨蟒,长着血盆大口,吐着二尺来长的芯子,身上泛着磷光,慢慢的爬了过来,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双汤碗大的眼珠子泛着幽幽的蓝光,走到三人面前,忽然停住了,直盯着三人。三人何曾见过这麽大的巨蟒,不由面露惧色不停的后退。巨蟒却一步步逼近,眼看到了墙角下,姑莫函按耐不住,呼的身子飞起,一掌拍向巨蟒头顶。
那蟒许是历经千年,早已有了灵性,将头一偏,呼的尾巴扫了过来。啪的一声,姑莫函被巨蟒的尾巴击中,摔在地上。巨蟒接着将姑莫函缠了起来,姑莫函一阵挣扎,却越挣越紧,只听一阵咯吱吱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两声惨叫,姑莫函便不再动弹。
那巨蟒张开大口将姑莫函填进嘴里,咕噜咽了下去。直看得二人心惊胆颤。巨蟒将姑莫函咽了下去又转过头,奔二人爬了过来。饮风刀道:“天道长,此时生死难料,如果我们各自为战,实难走出洞去,不如合而为一,或许还有点胜算。”天机子道:“事已至此,只有如此。”那巨蟒显是按耐不住,尾巴奔饮风刀扫了过来,饮风刀挥刀奔巨蟒脖颈砍到,刀落在大蟒身上却似斩在棉絮之上,被弹了回来。饮风刀一惊,急忙跃开。天机子挥剑斩向巨蟒面门,那巨蟒竟然逼开中华剑退了回去。转身一张大口奔饮风刀咬来,饮风刀伤不得它只得左躲右闪。说来也怪那巨蟒竟然不去攻天机子,专门对准了饮风刀,一会饮风刀有些手忙脚乱。饮风刀急忙大喊道:“天机子,快出手。”天机子一笑道:“这大蟒蛇,老是对准你,我也无可奈何。”饮风刀此时恍然大悟道:“天机子兄,难道你不知道,唇寒齿亡的道理,如果我们只是各自为战,只会个个击破,成为它的腹中之物,不如联手,或多一些胜算。”天机子哼了一声道:“你说怎麽办?”饮风刀道:“这蟒的周身斩不破,只有他的眼是它的要害,我们弄瞎它的眼,它看不见便伤不了我们,我们再趁机将它杀了。”天机子道:“好吧!,此时只有如此了。”当下一剑奔巨蟒双眼刺来,那巨蟒见敌人来攻自己的要害,急忙闪过。
却这时饮风刀一刀奔急巨蟒的头顶砍来,却似看在极硬的玄铁上面波的一声被弹起。但是巨蟒却吃了痛,嗷嗷只叫,顿时恼怒,兽性大发,尾巴扫了过来。天机子急忙一跃上了石壁,斜着身子在石壁上飞奔。饮风刀慢了一步,躲闪不及,巨蟒的尾巴正好打在饮风刀胸口。饮风刀呼的摔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巨蟒见此张开大口奔饮风刀咬了过来,饮风刀当下变色惊呼道:“天机子,靠近我。”天机子一剑斩了过来,巨蟒看见中华剑,急忙将头缩了回去。饮风刀一脚使尽全力,踹向巨蟒,大蟒急忙滑到一边。饮风刀一脚蹬空,用力过猛,正好踹在一根石柱上,啪一声石柱断为两截。那巨蟒尾巴缠向天机子,大口奔饮风刀窜了过来。饮风刀已被逼到一个角落,躲闪不及,手中的大刀被巨蟒吞了进去。巨蟒将刀吞了半截,疼痛难忍,却天机子也被巨蟒卷起,天机子刚被送到巨蟒嘴边上。天机子乘机两剑刺向巨蟒双眼,噗噗两声,巨蟒的眼睛已被刺瞎。
巨蟒吃了痛,一声厉叫,一下子将天机子松开,巨大的身子乱舞,尾巴呼的带着劲风将天机子扫起,撞在柱子上,天机子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忽然那巨蟒尾巴扫向那柱子,轰隆,轰隆,余下八根柱子被巨蟒打折,地面一阵剧烈的震动,见九个神鼎缓缓陷了下去,巨蟒紧跟着也钻了进去。
只听一阵咯吱吱的石头的磨砺声,鼎池的八方伸出八块石板,一会这九个大鼎就被八个石板封在了下面。二人惊奇间。忽然见石室上面的顶子裂开了一道缝,接着一阵轰隆声,斗大的碎石块坠落下来。天机子喊道:“这里要塌了,我们快出去。”急忙向外跑,快到石室门口前面顶上沙沙的黄沙落了下来,天机子急忙用剑刨开沙子却流沙越积越多,天机子和饮风刀见此已然再无良策,只得听天由命。接着一阵地动山摇,顶子轰隆塌了下来。
再说洞外,天机子和饮风刀刚刚进入宝鼎洞,那六人斗的正激烈。忽然见一个人影掠过众人到了近前,才看清此人头发杂乱,一身羊皮袄,正是姑莫函。姑莫函上了来一望笑道:“果然是高手云集。”青衿子上前拦住道:“姑莫函,你不在西域,跑到中原来做什么?”姑莫函一笑道:“今日舜塬峰,齐聚天下英雄,乃是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世,本座怎能错过。”青衿子道:“你大可在西域张狂,不过在大汉还轮不到你撒野。”姑莫函冷冷一笑道:“那我倒要瞧瞧阁下何以能在大汉撒野。”大喝一声,一记噬骨手抓向青衿子右肩。
青衿子知道姑莫函的手上喂着西域红斑蛛的毒,千万不能碰上,一旦沾上,命即休矣,是以不敢应接,急忙错身躲开,运双掌拍向姑莫函小腹,姑莫函见此一脚奔青衿子腰眼踢来。青衿子急忙躲闪,却姑莫函的噬骨手又双双抓了过来。青衿子跃起,双脚奔姑莫函面门连环踢到。姑莫函横肘相迎,啪啪接了两脚。见姑莫函出手快捷,反手扣住青衿子的右腿,一叫力嗨,将青衿子凌空拽了下来,青衿子啪的一声,重摔在地。再看青衿子一会脸上变得扭曲起来,不停在自己的上抓,一会血肉模糊。口里叫道:“快杀了我,快杀了我。”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姑莫函道:“中原武林号称武学之源,什么博大精深,我看不过如此。”这时赵佗羽道:“中原武林,一叶障目,怎知前辈神功绝学,实是一文不值。”
忽然一阵长啸传来,连绵不绝,似江水澎湃,内力之深,不可探量。二人愕然一惊,见一旁的树丛中走出几个人。当前一人正是李映雪,另一人自是项楚雄,还有江月明等六人,雪冰盈满脸污泥,着实难辨,却不知为何。姑莫函看见林兰蝶一笑道:“林掌门,真是命大,跌下断松崖竟然不死,可喜可贺。”林兰蝶道:“林某不死,那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姑莫函道:“这位是?”一指李映雪,李映雪一抱拳道:“在下李映雪。”姑莫函道:“你可是林掌门的帮手?”李映雪道:“不错,听说你在大汉兴风作浪,危害武林,多少好汉惨遭毒手,李某虽不才,但蛮夷奸诈之徒想躲我华夏神鼎,就是九死一生,也不能坐视不管。”姑莫函哈哈大笑:“好好好,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要想做英雄,却不是说几句话,这样容易了,听闻李公子的沧浪剑法,天下一绝,不知是名副其实,还是浪得虚名。”续道:“领教了。”当下一记噬骨手抓向李映雪面门。
赵佗羽在一旁道:“姑莫函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当下宝剑出鞘,一剑奔李映雪右肋点来,二人双双攻上。见李映雪一剑撩出,斜斜歪歪却不知指向何处。姑莫函道:“果然是沧浪剑法,却也看不出什么高明之处。”说话时,对方的剑已到了自己右肩,姑莫函一惊急忙撤掌。赵佗羽的剑刚要逼近,却见李映雪的剑尖平着转向赵佗羽双眼,却是慢中有快。瞬间既至。赵佗羽啊一惊,心思若自己强攻李映雪右肋,那么自己的双眼,就要被他刺瞎。急忙撤剑。李映雪的剑依然哆哆嗦嗦不知所以然。赵佗羽一剑刺向李映雪右腕,却见李映雪剑身一转,以避开锋芒,直刺向赵佗羽小腹,赵佗羽急忙后退。此时姑莫函运爪如风,右手探出一爪抓来。离李映雪只有尺余,但见李映雪手中剑,来个峰回路转,已经刺向姑莫函掌心,姑莫函一惊急忙退回。姑莫函心中暗自庆幸心道:“若不是自己退的及时,恐怕自己的掌心要被穿上一个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