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雄见李映雪被二人急攻心道:“虽然大哥武功盖世,可是我身为小弟的,大哥处于危难之时,怎可袖手旁观。”当下大声喝道:“大哥,小弟来助你一臂之力。”一枪奔赵佗羽后颈刺来。赵佗羽只觉身后冷风袭来,急忙撤身。转身见是项楚雄,不由一惊。赵佗羽早就见过项楚雄的枪法,那日在卫公祠,项楚雄便和饮风刀交过手,心里不由有些胆怯。项楚雄出枪如电,已经攻了上来。赵佗羽不敢大意,挥剑架了上去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震得虎口发麻。项楚雄快枪如电,一枪又刺了上来奔的是赵佗羽右肩。赵佗羽急忙闪过,挥剑反刺项楚雄当胸。项楚雄枪身一拧,砸向赵佗羽右腕。赵佗羽不由向一旁一闪,项楚雄一枪走空,啪啪啪连着点出三枪,分别扎向赵佗羽心窝,双腿。赵佗羽急忙身子跃起,落到一棵大松树上。项楚雄枪式不便紧随而至,一枪奔赵佗羽后心而来。赵佗羽双腿绞在树干上,一剑斩向铁枪。项楚雄借势双腿蹬着树身,如履平地,向上猛攻。叮叮当一阵乱响。项楚雄左手抱住树身,一脚踢向赵佗羽那根树干,踢了去,咔嚓一声树干折为两截。赵佗羽摔了下来。却赵佗羽也激灵,借着身子下沉之势,脚尖在树枝上一点,借势弹了出去,落在地上。
这时日逐王身旁一个满脸胡上前道:“日逐王,我来助平汉王一臂之力。”日逐王点点头。紫脸大汉道:“小子果然有两下子,都隆奇来矣。”都隆奇手使一根大铁链,甩了过来,项楚雄觉耳后生风,身子一荡向一旁躲开,落到一旁。呼的一枪奔赵佗羽咽喉点来。赵佗羽见此一个侧空翻,躲开来式。却见项楚雄枪身后撤,杵向都隆奇心窝,都隆奇抖动铁链来缠住项楚雄的枪尾,只听仓一声,铁链已缠在枪尾之上。项楚雄冷冷一笑,手腕用力,嗨将铁链拉的笔直,都隆奇双肩下沉叫上力。项楚雄嗨一声,拉的都隆奇身子立定不住。项楚雄枪身一抖,铁链脱开。啪的一声重重击在都隆奇的胸前,都隆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受伤不轻,有人上来将他抬了下去。项楚雄枪似游龙已奔赵佗羽小腹刺来,赵佗羽剑芒一转刺向项楚雄手腕。
这时已瘦弱的汉子,面容可怖,自左眉梢斜着到右脸颊一条长长的疤痕喊道:“赵先生,我来助你。”话未说完,一跃到场上。
江月明在旁边观战心里却七上八下急切道:“自己真是没有,竟不能给两位哥哥帮上一点忙。”林兰蝶道:“公子不必着急,我去助两位大哥。”挥动罗袖,一记玄女掌拍向刀疤汉子。那刀疤汉子听见身后来人哈哈一笑道:“来的好,正欲领教烟月宫的绝学。”急忙撤出手来,一剑奔林兰蝶右臂斩来。见林兰蝶身形如彩蝶翩翩,双掌轻柔似水,躲过来剑,身子一错,一掌印向刀疤汉子当胸。刀疤汉子见此急忙变式。一剑扫向林兰蝶腰眼。林兰蝶猝然一变式,双掌交叠,已经按向刀疤汉子小腹。招式奇快无比。几招刀疤汉子就露了败势。
一旁花飞雪不停拨弄琴弦,铮铮铮三声,三道劲风破空而出,凌虚子一个没躲开,哎哟中了一弦。忽然啪的一声,凌虚子右肩被一道劲气击中,呲的一声,一串血珠,射了出来,显是受伤不轻不轻,凌虚子哇一口血涌了出来。那边那个刀疤汉子一个不留神被林兰蝶一掌打在胸口,震裂了心脉,自是回天乏术,摔倒在地。林兰蝶和凌虚子有君山之仇,是以转身一掌拍了过来,凌虚子中了一道琴气,又中了林兰蝶一掌,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是难以起死回生了,只自苟延残喘。
见花飞雪痴痴的呆在那里,岂自默默不语,脑中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涌在眼前。良久才见她嘴里喃喃道:“父王、陆大哥,十八年了,血海深仇,我苦等了十八年,你们不要怪我,这些年我苦练一身武艺,忍辱偷生,就是等这一天。”忽见她红袖一抖,手里赫然多了一个匕首,脸孔陡然见变得狰狞起来,发出一阵呵呵呵的凄笑,目露凶光,挥匕首扎向凌虚子胸口,凌虚子一生杀人无数,此时竟然呆立在场上,双眼痴呆。一刀下去,正刺中凌虚子心窝,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溅了花飞雪一身。花飞雪却似疯了一般,一连十几刀扎了下去。凌虚子的身子不停抽搐,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半响断了气。花飞雪已是满脸血迹,身上的衣衫已然成了朵朵寒梅开。花飞雪依旧一刀刀扎向凌虚子。约莫有一炷香时间,花飞雪许是累了看见凌虚子的身体一动不动,才罢手。她站起身来,发出凄厉般的怪笑“哈哈哈。”口里乱语道:“陆大哥,凌虚子死了,他死了。”接着一阵呵呵呵的惨笑。场上众人皆自失色。
一旁的赵佗羽,此时看见凌虚子的惨状,不仅胆战心惊。忽然花飞雪转身一转,红裙飞舞,一扣琴弦,铮铮两声,两道劲风射向赵佗羽。赵佗羽耳听得身后劲风袭来,急忙向一旁闪过。但是项楚雄的枪刺已经刺到,赵佗羽一剑反撩刺向项楚雄腋下。项楚雄一变式变枪为棒,凌空砸了下来。花飞雪一记七绝掌中的一式夏荷惊风,一掌拍到赵佗羽后肩。赵佗羽向一旁滑过,反手向后霍霍霍,拍出三掌,与花飞雪“砰砰砰。”接了三掌,身子晃了晃,急忙稳住身子。花飞雪被赵佗羽的掌力所震,身子晃了晃。花飞雪喝道:“赵佗羽,受死吧!”说着拨动三根琴弦,凌空射出三道劲风,奔赵佗羽袭来。项楚雄铁枪也已扫到。
听花飞雪喃喃自语,却听不很清楚,只听见说:“陆郎……今日……狗贼……”语无伦次,不知说些什么。李映雪心里揣测道:“花飞雪,显然心中对凌虚子和赵佗羽有着极大的仇恨,却不知何故?”想着。一剑斜着刺奔姑莫函左肋刺来。姑莫函的噬骨手似乱雨般抓了过来。李映雪剑尖一转,剑锋直指向姑莫函小腹,姑莫函一惊,急忙向后闪过。突见姑莫函长袍鼓起,姑莫函长袍一抖,自袖里射出两个黑色的细线,似有了灵性一般,向李映雪缠去。李映雪急忙挥剑将黑线斩断。那黑线坠落在地上,地上的草瞬间枯了一大片。李映雪一惊间,姑莫函黑线已经收了回去,袖袍一甩,射向对面的瀑布,扎进了石壁里。姑莫函借势一荡,身子凌空飞了过去。
李映雪刚要追。见一个匈奴汉子挥刀砍向江月明。李映雪大喊道:“三弟小心。”挥掌凌空拍出,掌力疾吐,便如一刀无形利刃击在那名匈奴汉子背后,那名汉子闷哼一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犹如泉涌。江月明在一惊,见那汉子已经死于非命。接着有几个汉子扑了上来,李映雪断喝一声到了近前道:“休伤我兄弟。”几名汉子被李映雪吓得退了下去。
正这时忽然大地忽悠晃了一下,接着震动起来。场上众人皆自面露异色,山上一块三米见方的巨石咕隆隆,滚了下来。山从间的兔子、野鸡一阵乱叫,拼命的向山下跑去。江月明大喊道:“不好了,这山要塌了。”话未说完,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惊雷般传了过来。接着峰顶的乱石,如雨点般滑落下来。有几个匈奴兵躲闪不及,被乱石击中,枉自丢了性命。场上顿时乱了起来,一些人向山下奔跑。忽然一块巨石落下正好堵在藏鼎洞洞口,青衿子惊呼道:“天军师。”疾冲了过去,还未到洞前,轰隆一声上面已塌了下来,激起一阵烟尘。青衿子急忙向后一跃,才没被埋在地下。
赵佗羽在一旁心道:“这些人死了没什么,日逐王可不能有半点闪失。”急忙刷刷两剑,将花飞雪和项楚雄逼开,身子一跃,到了日逐王身边道:“日逐王,此地凶险,神鼎怕是谁也得不到,我护着你,我们快走。”日逐王道:“事已至此,只好另谋打算了。”赵佗羽将日逐王拦腰抱起向山下掠去。见花飞雪紧紧追了上去,都隆奇也紧跟着向山下逃去。李映雪喝道:“赵佗羽休走。”刚要追。雪冰盈道:“大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也快下峰罢!不然来不及了。”李映雪道:“好,我们走。”
云中君凌云怒面对着神鼎的地宫苍然道:“天军师,凌某无力回天,我们走了。”头也不回带着太合教的人下峰而去。
这时山摇得更加厉害,六人急忙下的峰来。刚离舜塬峰数里,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见舜塬峰的峰顶陷了下去,心中皆自后怕。心道:“若下来慢了,就葬身于此了。”几人走了一程,江月明道:“大哥此去哪里?”李映雪道:“大哥身负血海深仇,要去大漠寻找仇人。”江月明道:“大哥只身去匈奴凶险万分,小弟当同大哥同去。”项楚雄道:“不错,我们有誓言在先,知大哥危难,岂可袖手旁观。”李映雪道:“这……”江月明道:“大哥不必多说,与大哥同去。”李映雪见两位兄弟如此义气只得答应。江月明见林兰蝶默默不语道:“林掌门,你要回君山了吗?”林兰蝶道:“烟月宫遭此劫难,我要回君山将本门事务料理料理,公子此去多多保重。”江月明道:“林掌门也保重。”林兰蝶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道:“这便是潇湘洞庭曲的曲谱,公子是高雅之人,你拿去吧!”江月明接过卷轴道:“多谢林掌门相赠,日后一定登门道谢。”见林兰蝶此时眼圈变红,怕被江月明瞧见急忙转过头去背对着江月明道:“公子保重,我走了。”说完改道远去。林兰蝶一走江月明也觉心中空落落的。
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