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赵佗羽身上依然中了好几剑,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已是狼狈不堪了。李映雪剑如流水,无形无意,赵佗羽被逼的不停后退。
这时双方兵马也自厮杀起来,一会已然血流成河。赵佗羽见对方的兵似潮水般涌了过来,心里道:“此时败局已定,与其白白送死,不如乘机走为上策,以待东山再起。”想罢。虚晃一招,飞身劈空一剑斩向李映雪右臂。李映雪见赵佗羽来势凶猛,急忙向后跃开。却见赵佗羽乃是虚招,趁李映雪躲闪之极,转身奔向北面山上掠去。瞬间便到了山腰,有几个弓弩手急忙射箭,却被赵佗羽挥剑削落。见他身子一晃,到了那几名弓弩手面前,刷刷刷几剑,便结果了那几个人的性命,其余众人都自惊骇不已。
李映雪在后面喝道:“哪里走?”抬脚追了下去,呼的一掌朝赵佗羽的后心拍去。赵佗羽只觉力道奇大,脚下未稳也不敢硬拼,急忙躲开,借势向上一窜,已到了山顶,顺势斜着向山下奔去。李映雪在后面也追到了山顶,却慢了几步。见赵佗羽离自己只有十几步之遥,甩开大步追了上去。李映雪自负轻功了得,追了一会却还是有五步之遥。不由得暗自惊奇,片刻之间到了平阳之地。二人像两团旋风一般,在雪地里追赶。
再说稽侯狦这边,薄胥堂一个不留神被稽侯狦刀,将头颅给砍了下来,一命呜呼。都隆奇也被乌禅幕杀死。那瘦脸汉子中了项楚雄一枪命归黄泉。余下薄胥堂的残兵见主帅已死,纷纷弃械投降。稽侯狦用刀挑着薄胥堂的头颅高声喊道:“薄胥堂助纣为虐,死有余辜,现在屠耆堂败局一定,兄弟们我们即刻攻打王庭,铲除奸贼。”场上众将士高呼:“呼韩邪,呼韩邪。”稽侯狦传令,即刻挥师东进。待将军务料理妥当,稽侯狦来到冷千山面前道:“冷前辈,你和冷姑娘去助李大哥一臂之力,项兄和江兄弟随我大军进攻王庭。”冷千山道:“好。”二人奔李映雪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稽侯狦率领着大军,正自向前行军。对面一匹快马奔这边疾驶过来,瞬间到了近前。稽侯狦见是呼屠吾斯派来的信使。那名汉子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几步走的稽侯狦面前跪拜。稽侯狦问道:“大哥可将王庭攻下?”那汉子道:“大王子已经攻下王庭,特派我来告知二王子。”稽侯狦喜道:“江兄弟的计策果然高明。”乌禅幕问道:“那屠耆堂现在何处。”那信使道:“却让屠耆堂给逃了。”稽侯狦听此道:“你即刻回去禀报王兄,稽侯狦正自赶往王庭与王兄会师。”那信使道:“是。”即刻上马按原路回去报信。
稽侯狦带着大队人马行了半日,到了王庭前,见白花花的坐落着数百座营帐,周围尽是匈奴旌旗招展,匈奴兵卒星罗棋布,个个威猛彪悍。稽侯狦到了帐前,早有人进去报信。片刻见呼屠吾斯前来迎接。众人下了马寒暄一番,进了大帐。待众人落了座呼屠吾斯道:“二弟,你我兄弟此次与右地贵人共同起事,有今日之成功,对亏江公子良策才得以一举拿下王庭,江兄弟功不可没啊!”江月明道:“区区小事,微不足道。”呼屠吾斯道:“公子过谦了。”顿了顿道:“大事已成,我们当庆贺一番。”稽侯狦道:“大哥,听说屠耆堂还没死,放虎归山,日后必为后患,现在我们应即刻乘胜追击,将屠耆堂除掉。”呼屠吾斯身旁一一人身材魁梧,面色苍黄正是呼屠吾斯的儿子,被呼屠吾斯封为左大将。驹几利道:“叔父,此事我父王早已安排妥当,不劳您费心了。”稽侯狦大怒道:“驹几利你……”转身冲呼屠吾斯凛然道:“哥哥,若不去,弟自愿前去。”呼屠吾斯道:“这……”稽侯狦道:“兄弟去去就来。”说着起身离了座出了大帐,项楚雄和江月明、乌禅幕等也跟了出来。众人上了马,出了王庭本东北方向驶去。
一大队人们似一条蜿蜒的长龙连绵不绝。大军正自行进,忽见前面驶过来三匹马来。见马上之人正是李映雪、冷千山和冷香溪三人。稽侯狦急忙打马上前道:“大哥怎么样?”李映雪道:“中了那狗贼的金蝉脱壳之计,让他给逃了。”稽侯狦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不必担心,我王兄已经攻下王庭,那狗贼跑不了。”
正这时见大队后面一个匈奴探子骑快马赶了过来,到了稽侯狦跟前,翻身下马。来到稽侯狦马前俯身跪拜道:“报,呼韩邪,属下已经打探到屠耆堂的下落。”稽侯狦急忙问道:“那狗贼现在何处?”探子道:“屠耆堂现在正在逃往右贤王的属地。”稽侯狦道:“好,去右贤王的营帐。”有人传下号令去,一传十十传百,声音越来越大,却是严整有序,足见稽侯狦治军有方。
大约走了三十来里路,已看见前面山坡下,林林总总的扎着上百座白色的包帐。稽侯狦一指道:“大哥前面便是右贤王的属地了。”李映雪点点头,嗯了一声。稽侯狦传下令去命左右大将为左右两翼,包抄过去。自己帅中路军到了离右贤王大帐百米处,稽侯狦与众人下了马。这时对面过来两匹马,马上乃是两名匈奴骑兵。那二人到了稽侯狦面前,急忙下马跪拜齐声道:“卑职拜见二王子。”稽侯狦道:“起来吧!”说完径自向里走。那二人急忙上前阻拦道:“二王子请留步。”一旁乌里曲横刀上前大吼道:“大胆,区区一个百夫长,竟敢阻拦二王子,难道想谋反,还不快快让开,否则乌里曲的刀可是不长眼睛的。”二人见了乌里曲似凶神恶煞一般,吓得退在一旁,不再敢上前阻拦。余下那些右贤王的亲兵,见稽侯狦此时兵强马壮,已将这里团团围住,来硬的也是以卵击石,自是纷纷让道。
稽侯狦当前进了右贤王的大帐,李映雪等人随后而入。稽侯狦等人进了里面,正瞧见屠耆堂和赵佗羽坐在一张软毯上,一旁一个约五十多岁身着羊皮袄的紫脸大汉。屠耆堂忽见稽侯狦进了帐里,大吃一惊,不由得脸色大变道:“稽侯狦,你这叛逆。”稽侯狦冷冷道:“屠耆堂,时到今日你还有何话说?”屠耆堂此时心神慌乱向右贤王道:“右贤王,我虽此时兵败,今日你肯不肯助我铲除叛逆?”右贤王淡淡道:“屠耆堂,你凶残成性,屠杀良臣,手中已是鲜血淋漓,却不思悔改,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快走吧!不要在此辱没了我的军帐。”
屠耆堂长叹一声道:“屠耆堂一生胸怀大志,无一日不思富国强兵,使我大匈奴强生无比,一并大汉河山,将大汉的疆域变成我们大匈奴的牧场,可是有谁知道我的苦心。”稽侯狦道:“屠耆堂,你为了自己所为的狼子野心,陷我匈奴子民与水火之中,饥苦交加,却丝毫不知悔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右贤王道:“屠耆堂此时你已是众叛亲离,不会有人救你的。”屠耆堂忽然呵呵一阵冷笑道:“大丈夫一死何足惧,岂可受你们这些人的羞辱。”赵佗羽在一旁道:“想不到右贤王竟然是个落井下石之人,平时大单于待你不薄,今日竟然见死不救。”屠耆堂道:“赵先生不必多言。”说着挥刀向脖子上抹去。赵佗羽见此急忙伸手阻拦,却迟了一步,屠耆堂踉跄几步,身子向后仰面向后到了下去,摔倒在地,脖子里的鲜血泊泊流出,一会染红了衣衫。见他抽搐了几下,便命入黄泉。
赵佗羽惊呼道:“大单于。”稽侯狦虽然对屠耆堂恨之入骨,可是面对屠耆堂的死去,却说不出什么滋味。众人一愣间,忽然见赵佗羽快若闪电,一剑刺向稽侯狦。稽侯狦不妨此变啊的一声惊叫,急忙躲闪。李映雪急忙一掌,奔赵佗羽当胸拍了过去。赵佗羽只觉一股劲气,排山倒海般,奔自己涌了过来,不由吃了已经挥掌迎上。却见赵佗羽乃是虚招,身子借势跃向一旁挥剑将帐布斩开,闪身出了大帐。稽侯狦大喊道:“抓住他,莫让这奸贼跑了。”众人急忙出了帐,却见赵佗羽已到了马上,打马向西奔去。
有几个弓弩手见赵佗羽逃出,急忙放箭,嗖嗖嗖三枝箭射向赵佗羽。赵佗羽身子俯身贴在马背上,三支箭贴着赵佗羽的脊梁过去,落了空。这时这里已被稽侯狦的大军紧紧围住,稽侯狦下令放箭,弓弩手得了令,立刻箭如集雨,射了过来。赵佗羽挥宝剑抵挡乱箭,一阵冲杀,到了稽侯狦的骑兵前。赵佗羽忽然身子躲到马腹下,双腿挂在马背上,将马当成了盾牌。瞬间到了骑兵阵前,那匹马身重数箭,早已坚持不住,向前摔了下去。几个骑兵见此一惊,急忙躲开。却赵佗羽借势已滑到这些骑兵的马下,使出狂风扫,踢向这些马的膝盖,咯吱一匹马马失前蹄,向前摔了下去,马上的弓弩手也摔在地上。被马一脚踏在头上,立刻脑浆迸裂,死于非命。赵佗羽见此招揍了效,单掌撑地,双腿连环踢向这些马的膝盖。瞬间这些骑兵乱作一团,赵佗羽趁乱,挥掌将马上一名弓弩手打了下来,翻身上马。冲出包围圈。向西驶去。等大家赶到,赵佗羽早已远去。
李映雪提马追了下去,追了十几里,越过一道山坡,见前面一片树林,赵佗羽进了树林,李映雪急忙策马疾驶,紧跟着进了林子,见赵佗羽那匹马在林子里正自打转,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忽听一阵马蹄声,原来是稽侯狦他们跟了上来。稽侯狦道:“大哥赵佗羽呢?“李映雪道:”又让他给逃了,此贼不除,实乃后患。“稽侯狦道:“大哥,这里都是我的手下,他逃不掉的。”李映雪点点头江月明道:“屠耆堂一死大哥的仇也算报了。”项楚雄道:“是啊!大哥你也该心安了。”稽侯狦道:“大哥我们回去吧!”李映雪点点头道:“好。”大队人马又转头原路返回。李映雪此时坐在马上心中感慨万千心里道:“父母之仇总算报了,可是盈儿她。”心里阵阵酸痛,强忍住眼泪,不肯落下来。稽侯狦传令道:“即刻回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