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雪与众人回了稽侯狦的营帐,见稽侯狦早以等候多时。急忙将李映雪几人请进了帐里。稽侯狦对几人好生感激,连连道谢。李映雪道:“稽侯狦兄弟我看你王兄终究不会就此罢手,大哥终不能时时在你左右,兄弟以后要小心提防,切不可掉以轻心。”稽侯狦道:“多谢大哥教诲,稽侯狦谨记在心。”江月明道:“稽侯狦兄如有危难,可以联和大汉以抗敌手。”稽侯狦道:“兄弟放心哥哥自有分寸。”项楚雄道:“稽侯狦兄弟如果有用得到项某的地方,可以派人到拂水庄找我。”稽侯狦道:“多谢项兄。”众人寒暄片刻。
李映雪来到稽侯狦跟前语重心长道:“事情已了结,我们也该回大汉了,日后若有要事,可以派人到杏花溪找我。”稽侯狦听此顿时落下泪来哽噎道:“哥哥为何不多留几日,何故急着要走。”李映雪道:“离开杏花溪已经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稽侯狦道:“哥哥既然要走,兄弟不便强留,哥哥与项兄、江兄弟多多保重。”李映雪道:“后会有期。”说着五人出了稽侯狦的营帐,上了马。稽侯狦紧紧跟着送了一里来地,依旧依依不舍。李映雪道:“千里相送,终须一别,兄弟请回吧!”稽侯狦道:“哥哥空闲时,到草原来,兄弟为哥哥备好酒好菜,我们喝个痛快。”李映雪笑道:“好。”一打马,向南奔驰而去,稽侯狦眼望着李映雪五人,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心中一阵悲凉,返回营帐。
五个人走了个把月,过了与玉门关进入大汉境内。此时的北国依然,冰天雪地,一干人一路南下,渐渐天气暖和起来,过儿秦岭,依然是大地回春,别有一番景色。春暖花开,风拂草绿,山花遍野,鸟雀成群。几日进了蜀郡,也就是今天的四川一带,到了一个清风坡的地方。项楚雄止住马向李映雪道:“大哥,到此我们也该分手了,我也该回拂水庄了。”江月明道:“我要到秭归去找王姑娘,和二哥同路。”李映雪道:“那二弟、三弟你们多保重。”二人齐道:“哥哥也多保重。”三人道了别,李映雪一路南下,项楚雄和江月明改道东行。
项楚雄和江月明二人端坐于马上,并肩而行。江月明看着这一派春色,见一旁一条小河缓缓河水向南流去,两岸杨柳随风摇曳,几株桃树上桃花开的正艳。江月明情不自禁脱口吟道:“两堤杨柳舞轻衫,一行桃花笑争艳。冬去春来细雨织,草碧水肥又一年。”项楚雄笑道:“我虽自负枪法了得,可与三弟的文才,当真是望尘莫及啊!”江月明道:“信手沾来,让二哥见笑了。”项楚雄朗声大笑道:“兄弟有如此之雄才,日后绝非等闲之辈,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富贵名利不过是是探囊取物一般。”江月明道:“富贵名利对我来说不过是水中之月,镜里之花,哪里如现在这样逍遥快活,日日酒中眠,自予文中仙。旁人若相问,自言太狂颠。”说完哈哈大笑。青萝笑道:“江兄弟真是豁达。”
三人走了一段路,天色已晌午。不多时望见前面不远处炊烟缕缕升起,显是有了人家。江月明道:“前面好像有人家了,看看有没有吃的,我倒是有些饿了。”项楚雄一笑点了点头。越过一道土岗,瞧见前面道旁一间农舍。临近了看见门前挂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斗大一个酒字,十分的醒目。
三人到了近前,一个老汉迎了上来道:“三位客官,进来歇歇脚吧!我们这里有上等的老窖,进来尝尝。”三人下了马,将马摔在门前的桩子上,进了里面。见一个老妇正在收拾着桌子,抬头见三人进了店,冲三人微微一笑。江月明道:“还真有些馋了。”三人找一个桌子坐下,项楚雄道:“店家,来一坛酒,再上几个好菜。”那老妇急忙过来招呼,给三人泡上茶。老汉去准备菜肴,那老妇泡好茶,进了里面抱上一坛酒来。江月明揭开酒封,一股酒香飘了出来。江月明道:“好酒未入肠,已醉三分。”江月明给项楚雄倒上一碗,又给自己倒上,端起碗道:“二哥,来。”二人相视一笑,昂头一饮而尽,好不爽快。
青萝看着二人喝酒心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平时表哥从不喝这麽多的酒,绕是江兄弟在此才如此。”想着忽然一缕奇香,扑鼻而来。青萝疑道:“表哥,这是哪里来的香气?我怎麽闻者怪怪的。”江月明笑道:“当然是酒的香气,有何奇怪。”青萝嗅了嗅,满脸疑虑道:“这香味真是有些怪。”项楚雄也仔细闻了闻,疑道:“不错,这香味确实有些怪异。”一旁那老妇道:“三位客官,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南面不远处有一片梨树地,此时梨花开的正盛,许是刮得南风,将梨花的香气吹了过来,有何值得奇怪的。我们老两口与三位素未平生,莫不是还要在酒里下毒谋害你们。”项楚雄急忙陪笑道:“这位大娘您误会了,我们绝无此意。”
江月明按着老妇人说的方向望去,见繁花团簇,开的正盛,远远望去,玉树琼花,随风争俏,不禁道:“酒香醉人花也醉,繁花开处无人陪。”项楚雄道:“二哥在此怎会无人陪,三弟莫非是想念意中人了吧!”江月明一笑道:“大哥见笑了。”青萝咯咯一笑道:“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三弟这样的人中龙凤魂牵梦绕。”江月明道:“王姑娘温顺贤淑,心地善良,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虽一女子,却胸襟广阔,不逊七尺男儿。”二人说着已经吃了好记碗酒,项楚雄道:“只有此等女子才配得上三弟,正是才子佳人。”说完二人一饮而尽。
二人又将酒满上,项楚雄端起酒杯刚要入口,忽然手臂凭空没了力道,垂了下去。项楚雄大惊,却手里的酒杯脱手坠下,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被摔个粉碎。江月明急忙起身却身子也连立起的力气都没了软在凳子上。青萝大惊,急忙去扶项楚雄急道:“表哥你怎么了。”项楚雄道:“这酒里有毒。”江月明道:“怎麽会?”青萝转身拔剑,挡在二人面前冲那老两口怒喝道:“你是什么人?”那老汉哈哈大笑道:“人都道:项家公子项楚雄乃当时俊杰,我看也不过如此。”项楚雄道:“你,你是赵佗羽。”那老汉道:“项楚雄也算聪明,不过有些太晚了。”见那老汉一把将脸上的面膜,揭了下来。果然是赵佗羽。那老妇也见面膜揭下来,却是一个年轻少妇,长的还算有几分姿色。冲着三人咯咯一笑,百媚丛生。项楚雄道:“赵佗羽你这狗贼,真乃无耻之辈,尽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我们公平较量。”那少妇柔声道:“久仰项公子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长的俊秀,项家霸王枪虽然名绝天下,可是若中了我的梨花销魂散,却是不堪一击。项楚雄听此大惊对此人早有耳闻知道这梨花销魂散乃是随风释放,但是有一点这种毒放在酒里,原本是没有毒,但是与梨花香气合二为一,便奇香无比,成了软筋散一类的毒药,若中了此毒,内力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