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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里僧、白剑松、尉迟摩罗率率铁骑略缓前冲之势,显然对卢玉峰四兄弟的反冲有些意外,不过他们终归是悍勇,距四人仅有十丈时,立即又加速度猛冲!
只听得“呜呜呜呜”破空疾鸣,赛李广郭亮手起处,四枚铁弹子夹着雄浑劲气向白剑松面门击来,白剑松不由“咦”了一声,手中流沙寒冰剑如白练般暴卷上翻。
“叮“的一声,第一枚铁弹子被流沙寒冰剑硬生生卷住,接着“咣咣”两声,后两枚铁弹子大力准确撞中了第一枚,但仍是纹丝不动,第四枚铁弹子却仿佛是压弯骆驼的那一根鹅毛,“蓬”的一声将前三枚铁弹子全部轰飞。
眼看白剑松就要毙命当场,他却迅捷无比地往马背上一躺,三枚铁球流星般擦身而过,白剑松身后的三色胖道却被三枚铁弹子轰得脑浆迸裂,就像三个大面袋从马背上离鞍摔出,撞翻了身后二十多个契丹骑兵。
卢玉峰三兄弟瞬间与敌人对冲在一起,卢玉峰高举鸣鸿刀向刚从马背上翻起的白剑松猛砍过去;穆玄清端坐马背,挥起点金盘龙方天戟,向尉迟摩罗颈间抹去;常少游一蹬马背纵身飞起,凌空腾挪,一连九剑向呕里僧攻去;郭亮突然斜冲出大路,侧身翻挂在马腹,瞄向斜后方藤原古灯的后脑,闪电般射出两弹。
刹那间,金戈交鸣之声连串响起!
白剑松猛甩流沙寒冰剑与卢玉峰的鸣鸿刀硬拼了一记,两人皆竭尽全力击出,强大的劲气交击,“啵”的一声大响,二人胯下战马均支撑不住,向前俯冲倒地而亡,二人瞬间横向跃开两丈,避开骑兵立于大道两侧。
尉迟摩罗的龙焰摩罗刀斜斜劈中穆玄清的盘龙方天戟,一矮身钻在戟下,借着螺旋劲势,反向一刀向穆玄清的后背削去,穆玄清一戟击出,顿觉虎口灼烧般疼痛,但他忍痛将计就计,挥出的盘龙方天戟去势不止,旋身回扫,正好扫中尉迟摩罗那龙焰摩罗刀的刀尖,两骑倏地分开数丈。
常少游一口气凌空攻出了九剑,剑剑皆不依常理,且角度刁钻得令人咋舌,呕里僧虽见多识广,以剑法刚猛而名动江湖,但此刻竟完全被常少游的怪异剑法克制,已是捉襟见肘、险象环生!然而呕里僧身边的契丹骑兵数次舍命挡剑,让常少游屡次无功而返,只好跃出数丈外伺机再战。
藤原古灯早见三色胖僧被郭亮一击而毙,对他甚是留心,待郭亮侧翻马腹掷出铁弹子之时,他突然双手拍在马背,反弹起两丈多高,险险避过致命两弹,他瞅准时机,凌空甩出钢爪拽翻右侧一名契丹骑兵,跃在他马背之上,策马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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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应雄埋伏在骑兵后队,见卢玉峰立于大道一侧,便向他策马斜冲而去,近到身前,一提马缰,两只铁蹄便往他天灵盖猛踏。
卢玉峰早就窥见白应雄策马奔来,却想不到他如此阴险,不由怒气升腾,喝道:“当我是吃素的吗?!”当即迈开奇门遁甲步,侧身一旋,反手一刀,“噌”的一声竟硬生生将战马的两个后腿切断,半空散开一片血雨!
白应雄早有准备,不等战马落地便一跃而下,那柄青剑带着至寒剑气,瞬间破开漫天血雨,飞驰电掣地向卢玉峰面门贯来,卢玉峰一招“幻影闪击”向斜上方跃起二丈五,斜绕至白应雄身后,全力鼓身送出一记“地煞翻江”气旋!
卢玉峰使的正是萧韵兰伤了白剑松的那一招,不同的是他距白应雄较远,且未将鸣鸿刀一块送出,只因鸣鸿刀不是弯刀,自然难以旋回他的手中。
恰在这时,白应雄身后闪出一个白影,原来是白剑松猛挥流沙寒冰剑横空卷来,“蓬”的一声,他虽被震退三步,却硬生生将卢玉峰送出的强大劲气化解!白剑松冷笑道:“想故技重施,做梦!”
卢玉峰全力一击,伤口早已崩裂,浸透了萧韵兰的香帕,此刻他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他的招数尽是夸娥神功中的精华,但不知为何,对付白剑松时竟完全不能发挥威力,他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否则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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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亮在外围的追兵中策马狂奔,连珠箭不断射出,转眼契丹骑兵受伤殒命者又过二十,契丹骑兵果是悍勇,不顾性命地迫近郭亮攻击!
郭亮猛一提真气,手起处铁弹子连珠飞出,硬生生贯面而过,击毙成行的契丹骑兵,契丹人一时间肝胆俱裂,哪敢再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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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穆玄清与尉迟摩罗只交手一招,便觉一股热浪透臂袭胸而来,如炙心烤肺般酷热难捱,正要运气调息翻腾的气血,尉迟摩罗却老辣至极,早已拍马赶到,刷刷刷三刀,刀法精妙绝伦,分取穆玄清的两鬓与胸口!
穆玄清突然轻吟半句:“石燕拂云晴亦雨”,手中方天戟左挡右拨,锵锵两声,方天戟两侧月牙竟吸收了尉迟摩罗左右两刀之力,方天戟头借螺旋劲力转作一枚金球,他快吟半句“江豚吹浪夜还风”,猛提真气送出长戟,刀戟相交处金芒暴射,“咣”一声巨响,两人同时离鞍落马,一起跌退三丈之外!
穆玄清方才气血不继,若未使出这融合“移山换岳”与“气冲霄汉”的妙招,一击之下休说与尉迟摩罗难分轩轾,此刻恐早已被他重创!然而,他这时更是凶险,不仅内力大亏,亦被一股炙热刀气笼罩,更要命的是,八方的契丹骑兵再次如潮水般挺枪而至!
穆玄清急忙将方天戟向前方一掷,同时就地滚作一道黑烟,自前方十余骑的马腹下东钻西突,又一扬手接住方天戟,倏地以戟面作掌,使一招“惊涛拍岸”左右拍出,将夹击而来的数骑拍得人仰马翻,径直往卢玉峰身旁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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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松的流沙寒冰剑不但诡谲难测,而且夹着比白应雄酷寒三倍的劲气,再加上不断有契丹骑兵送来暗枪,卢玉峰早已全身多处负伤,已是左支右绌,猛见穆玄清挥戟闯来,他精神一振,手中鸣鸿刀立刻红芒大盛,如倒峡泻河般杀招迭出,白剑松的两袖衣襟皆被割破,抽剑退开三丈,连连冷笑,显然料到他将是强弩之末。
恰在此时,穆玄清飞身倚靠在卢玉峰背后,“蓬”的一声与其对撞夹脊穴,二人腰间立刻炙热无比,气血牵引下,都觉体内那股神秘蕴藏豁然中开,灌注全身阴阳短脉,内力源源不绝地极速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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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游见无法接近呕里僧,便凌空两个腾挪,横剑拦住攻向卢玉峰的白应雄,与其酣斗一处,他手中长剑左戳右点,仿佛是一根长长的痒痒挠,轻松拨开白应雄的长剑,剑光如匹练甩出,毫无章法地朝他两腋疾点,剑气到处,白应雄腋下衣袍已然被洞穿!
常少游大笑:“小白脸,如今你两腋生风,可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哈哈!怪只怪你这身白衣与本大爷撞衫!”
白应雄气得脸色煞白,厉声怒喝,道:“找死!”他本就自命不凡,自小就被父母娇宠惯了,眼里哪能容得进一粒沙子?他在西域青年一辈剑客中已是数一数二,进入中原后亦是未逢敌手。
他再不言语,只是一剑比一剑狠辣地攻向常少游,但他只觉常少游的剑招虽无一点章法,却偏偏能将他苦练多年的杀招连消带打,身法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越打越是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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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呕里僧大声发出号令,他与藤原古灯率五十多骑继续追杀萧韵兰、李素婉和阿丑,又命另外五十多骑组成铁盾阵!
顷刻间,契丹精骑黑压压一片铁盾如龟甲般相接,瞬间筑起一圈严丝合缝的黑龟壳,将卢穆常三人围住,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郭亮射出的箭矢纷纷折断于黑龟壳之上!
尉迟摩罗一个纵身,龙焰摩罗刀如天外飞火般往穆玄清劈去,这一刀劈出的角度隐含着似真还假的玄奥,令人有种挡亦不是,闪亦不是的懊丧之感,穆玄清赞一声:“好个漠南武圣!”
他迈开奇门遁甲步,吟出半句“黑云压城城欲摧”,并不斜闪,旋身直退三丈,待对方刀势已老,急吟半句“甲光向日金鳞开”,扭身将方天戟大力回送,一招“怒目金刚”浑然天成地使出!
“轰”的一声大响,龙焰摩罗刀被大力荡开,尉迟摩罗却突然顺势急旋,手中长刀狂吐一阵阵如熔岩般的热浪,向穆玄清腰间扫来,穆玄清哪想得到他竟使出借力打力的续招,来不及细想,只得挥戟硬拼!
只听“锵”的一声,尉迟摩罗退出三步,以刀插地稳稳立住,穆玄清却咳血飞退,撞向身后契丹精骑的森森枪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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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一些时候,郭亮见三个兄长不仅要大战白剑松、尉迟摩罗和白应雄,还要应付四周不断拼死杀来的契丹骑兵,眼看性命不保,心下一横,哪顾得发挥弓箭和铁弹子远距离攻击的长处,毅然纵马往核心处杀去!
契丹骑兵都见识过郭亮的铁弹神技,此刻见他纵马急冲而来,都有些胆怯地后退了几步,待他冲至近前,众骑兵又见他并无长兵器,纷纷胆大起来,一拥而上,挺枪便刺!
郭亮猛提真气,双手扬起四弹齐发,向正前方疾射而出,一时间“喀嚓嚓”盾裂骨碎之声响成一片,骑兵中登时分开一个约两肩宽的缺口,郭亮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飞火流星般冲入骑兵阵中!
但契丹骑兵人人悍勇,郭亮刚往核心处驰出三丈,胯下战马已身中四枪,轰然倒地,他不等骑兵围上,大喝一声,斜身跃起两丈高,却猛见穆玄清被尉迟摩罗一刀震向枪丛,他猛蹬一名骑兵的头盔,燕子抄水般将穆玄清一把拽开!
郭穆二人正旋身飞落,却见斜上方一个黄影如大鸟般飞扑而来,郭亮想也不想双手将四枚铁弹子送出,岂料却是劲气全无,原来他方才闯阵救人时真气已竭,尉迟摩罗胸中四弹安然无恙,一声长笑,刀若惊虹般向郭穆二人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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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半空中红光一闪,卢玉峰举鸣鸿刀凌空横扫来救,双刀相交,“啵”的一声大响,尉迟摩罗斜飞退开三丈,卢玉峰亦被震退三步,却听得脑后一丝若有若无的剑响,急矮身形时却已迟了,白剑松的流沙寒冰剑如鬼魅般迅疾下挂!
只听常少游大叫一声“大哥!”纵身作一道白影电掣而来,他救人心切,凌空腾挪时却乱了分寸,不知怎地竟横身撞来,“邦”一声砸在卢玉峰背上,白剑松哈哈大笑,流沙寒冰剑“噌”的一声,已然刺入常少游腰间!
卢玉峰急忙转身将常少游揽入怀中,见常少游双目紧闭,猛觉灵魂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心底一阵锥心巨痛,铁骨铮铮的汉子立刻洒泪如雨,狂嚎道:“三弟!”白剑松、尉迟摩罗、白应雄和众契丹精骑见了,一起纵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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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郭二人悲愤交加,以命搏命地向众敌杀去,卢玉峰怕穆郭二人又失,正要放下常少游前去助战,却见常少游右眼竟猛眨了数下,他如临梦境般愣了一会儿,急往常少游腰间一探,竟摸到一圈银蛇般的软钢鞭,当即大喜起身!
卢玉峰憨厚大笑,道:“二弟、四弟,看来三弟累了要休息一会,我们兄弟三个绝不能给他丢人!”
众敌一听,无不认为卢玉峰气疯了,要携二人一起拼命,故而多多少少有些忌惮,然而,穆郭二人却深知卢玉峰素无虚言,突然想到临行时常少游腰间缠着石蕴玉的九节亮银鞭,一起心中暗喜。
卢玉峰抢先出手,竟同时向白剑松、尉迟摩罗、白应雄各砍出数刀!
这看似狂妄至极的蠢招,在穆郭二人看来却是一箭双雕的妙计,不仅瞬间同时拖住三人,给了穆郭二人极速互补内力的良机,还趁机诱敌靠近诈死的常少游。二人心领神会,立即对撞夹脊穴,三息之后内力果然充盈如初!
妙计归妙计,但他却是兵行险招,稍不留神亦会身首异处!
白剑松三人见卢玉峰竟悍勇地以一敌三,原本气血不继的穆郭二人不知为何竟生龙活虎起来,立即采用最稳妥的方法,刀剑之上皆劲气暴涨,企图瞬间凭三人内力将卢玉峰击杀!
卢玉峰看似刀势汹涌如潮,每一刀其实皆化用了“移山换岳”的精要,鸣鸿刀刚吸收了白剑松的至寒剑气,便与尉迟摩罗的至热刀气相撞,再迈开奇门遁甲步,侧身急旋,避开白应雄的凌厉一击!
如此反复三次,白应雄终于耐不住性子,紧跟卢玉峰的步伐,手中青剑如影随行,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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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松和尉迟摩罗正欲一左一右夹击,穆玄清忽吟半句“遥望齐州九点烟”,纵身一跃,如大鹏展翅般凌空挥出九戟,每一戟皆取二人周身要穴,只见白剑松的流沙寒冰剑如白蟒吐信拦了四次,而尉迟摩罗的龙焰摩罗刀则似黄龙喷火劈出五回,二人刀剑纯熟,守得绝妙至极!
穆玄清疾吟半句“一泓海水杯中泻”,凌空鼓身送出一记“天罡倒海”,白剑松和尉迟摩罗只觉周身被一股强大气旋笼罩,不仅双腿宛如灌铅,一剑一刀亦吸地不起,急忙一起猛曳兵刃退出三丈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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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白应雄正对卢玉峰狂追不舍,却被卢玉峰以奇门遁甲步绕得发晕,他跑得口干舌燥,大喝一声:“臭小子,再跑我就毁尸了!”话音未落,他气急败坏地往常少游的“尸体”一剑刺去!
他当然刺不到那具“尸体”!
剑未及身时,常少游的长剑划出一道青色光弧后发先至,刺入白应雄右臂腋窝,白应雄难以置信地惨呼疾退!
白剑松大声疾呼道:“应雄!”纵身跃起,如鹰隼般向常少游凌空下击,忽听“呜呜呜呜”四声破空响起,郭亮终于出手,四枚夺命铁弹子如霹雳般激射而出,白剑松自料不能幸免,正自大悔因一时激愤而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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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大笑,这笑声就像半空炸响一道急雷,直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两腿直颤,道:“小娃娃,你的铁弹子玩够了没有?”
一个瘦长的黑衣人如大鹏展翅般从天而降,如撒网捕鱼般抛出一个黑色布袋,只轻轻一卷,竟将势若奔雷的四枚铁弹子一起卷住。
黑衣人兀自转个不停,双手一夹,浑铁打造的四枚铁弹,瞬间竟被他硬生生捏成了一个大铁球,顺势又是一抛,大铁球迅捷无比地往郭亮掠去!
郭亮大吃一惊,双手全力送出四枚铁弹子,“咣”的一声巨响,虽闪电般射中了大铁球,竟未能止住它的来势,“蓬”的一声,大铁球重重叩在郭亮的胸口,将他击出四丈开外,只觉喉头奇痒,连呕几大口鲜血,登时昏了过去。
黑衣人卓然而立,黑色面纱上一双深邃老练的眼睛,兀自带着嘲弄的微笑,以白剑松之孤傲,竟也拉下老脸来,惭愧地抱拳道:“承蒙大侠出手相救,白剑松深谢不已。”
卢穆常三人哪里想到这黑衣人竟如此强悍?郭亮的内力与卢玉峰等人堪称伯仲,电光石火之间,黑衣人不仅连接了郭亮两招,只换一招便将郭亮击昏,由此推断,黑衣人的功力竟在白剑松和尉迟摩罗之上。
卢玉峰含泪抱起郭亮,轻轻放到常少游怀中,低声道:“三弟,我和二弟稍后杀开一条血路,你抱着四弟突围,永远不要回头!”
卢穆常三兄弟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因为三人都明白,这或许是他们生命尽头的最后一次握手。
黑衣人怒吼道:“三个小子婆婆妈妈够了没有?纳命来!”
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柄玄铁大杆刀,那刀倏地旋成一根黑色烟柱,整个人突然消失,只留下一个虚影,但见东西南北各掠来一排黑影,如大海中的四道惊天骇浪,迅捷无比地拍向一叶孤舟!
以卢玉峰的超凡眼力,竟丝毫分不清这四排黑影的虚实,不由大吃一惊!
常少游心道:“难道这就是‘幻影分身术’,比孙灵倩的‘幻影术’还要强大四倍的幻术,莫非他是狼山魔教的人?”
刹那间,卢玉峰以刀作掌,使一招“惊涛拍岸”,向东西两排黑影各横扫一刀,穆常二人各执兵刃,各使一招“气冲霄汉”横抹向南北两排黑影。
卢玉峰刚一挥刀击出,便生出一声长叹,原来东西两面撞来的都是虚影!只听“锵”的一声,穆玄清击向南侧的长戟被大力荡开,黑衣人突然现身!
他冲势不停,闪电般挥出一掌,按向穆玄清的天灵盖,穆玄清急使一招“移山换岳”,黑衣人虽一掌击空,竟反身横向一掌击出,常少游抱着郭亮躲闪不及,被他一掌击中左肩!
常少游虽猛提真气护体,左肩却“喀嚓”一声登时脱臼,他死命护着郭亮,二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半空斜着抛飞。白剑松见了长笑不止,手中的流沙寒冰剑一抖,如勾魂白索般向常郭二人闪电卷去!
常少游情知难逃一死,凌空将郭亮推开,斜身向白剑松的流沙寒冰剑撞去。如此瞬息之变,卢、穆二人已是鞭长莫及,痛心疾首地齐呼:“二弟!”
常少游含笑看着郭亮飞离险地,白剑松的长剑正疾如掣电刺向自己的胸膛,从空中滑落的瞬间,他仿佛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