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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过后,卢玉峰、萧韵兰和李素婉辞别众人下山,动身赶往剑州城。
演武厅中,姜川在指导剑阁众弟子练剑,秦红玉、穆玄清、常少游三人则轮流给阿丑指点演示十八般兵刃,任秋雁带郭亮到剑阁派四处观光。
走在崎岖的山道上,卢玉峰心情大好,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咱们三个首次单独行动吧?”
萧韵兰莞尔一笑,道:“是呢,雪人哥哥。早上幸亏你慧眼识破了凶手的阴谋。”
卢玉峰沉思片刻,道:“我最近时常在想,在那孤城古墓中,我等遭遇血魔之前,鸣鸿刀和寒月刀这两把上古神兵曾闪烁示警,莫非除了孙武刀法,还有更深奥的驾驭二刀之道?”
萧韵兰颔首而笑。道:“雪人哥哥,这一点我也曾想过,师祖云真子曾告诉先父,当年鸣鸿刀曾变成鸣鸿邪神祸乱天界,寒月刀也变作寒月毒神横行冥界,由太师祖云中子以混元宝匣收服二神,封印成刀形。现在想来,若这它们仅仅是削铁如泥的利刃,似乎与云师祖所题那首诗的意思相去甚远!”
李素婉油然道:“是否你俩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诗?天地混沌鸣鸿生,乾坤颠倒寒月明。一朝若遇风雷动,惩恶扬善开天平!”
萧韵兰微笑道:“正是!雪人哥哥,我们三人日后细细研究,不愁发现不了其中的奥秘,你说呢?”卢玉峰闻言连连点头,心情一时轻松起来。
李素婉笑道:“韵兰姐,你老这么雪人哥哥、雪人哥哥的叫,素婉倒像是个外人了!”
卢玉峰不由失笑,道:“是啊,素婉要老是叫我观浴哥哥,那还不被人笑死?”
萧、李二人聪慧过人,知他暗指曾无心看见李素婉裸身入浴,这虽是三人间不公开的秘密,但她们终归是未出阁的少女,经他一提,立刻面似火烧,羞答答垂下螓首。
萧韵兰仙容飞霞,娇嗔道:“卢玉峰,你一向是憨厚的大哥哥,怎能说出这种轻浮的话来!”卢玉峰从未听萧韵兰直呼其名,惊得额角冒汗、后悔不迭,忙道:“韵兰,我知错了,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李素婉格格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两天内都叫你玉峰好了,也算是对你的惩罚!”
卢玉峰笑道:“玉峰就玉峰,随你们怎么叫,只要你们不生气就好!”
萧韵兰这才转嗔为喜,道:“玉峰,前面带路!”
李素婉笑道:“玉峰,你没听见韵兰姐姐的话?”
卢玉峰眉头微皱、双手合十,虔诚一揖,道:“道童卢玉峰,谨遵韵兰、素婉两位道姑法旨!”说罢,他急忙拽步在前引路。
萧、李二人笑得花枝乱颤,急赶几步追上,萧韵兰举起粉拳在他背上轻擂,李素婉则伸出一双玉臂拧住他的两耳,娇笑道:“快说,我们何时成了道姑了?”
卢玉峰后背轻落一阵温软的粉拳,耳上着落犹如润玉的香指,一股幸福的暖流洋溢在心间,笑道:“道童一时失言,两位仙女饶命!”
李素婉娇滴滴笑语道:“这还差不多!”萧、李二人这才住手,三人一路玩笑打闹,转眼间已接近山脚下。
萧韵兰若有所思,道:“雪人哥哥,素婉,还有桩大事,就是玉峰如何向素婉家里提亲,不过似咱们这等奇缘,只怕二老不会答应。”
李素婉笑道:“韵兰姐有所不知,就算我爹不答应,但他最听我娘的话,只要我说动了娘,不怕他不答应。”
卢玉峰道:“好!等这次武林大会一过,我们先陪素婉一起到华州探望双亲!”李素婉惊喜道:“真的?”卢玉峰道:“当然是真的!”
萧韵兰道:“素婉,出来这么久,你也该回家看看了!顺便试探一下伯母的态度,看她是否有意玉成我等良缘!”李素婉闻言亦颔首微笑。
卢玉峰情不自禁吟道:“空谷幽兰香成韵,冰心不移永为峰,皎皎尺素婉然系,娥皇女英谱奇情!”萧韵兰和李素婉亦一起深情默诵。
李素婉心中感动,吟道:“冰峰素练绕幽兰,虽历九死犹未悔!”
当此际,山风阵阵,松涛轰鸣,三人真情流露,不由泪光闪动,萧韵兰和李素婉一左一右依偎在卢玉峰肩头。
过了许久,卢萧李三人才想起赶往剑州的正事,当即迈开奇门遁甲步,一起纵身跃起,又凌空猛提真气,似燕子点水般旋身腾挪了三次,便轻盈飘落在山下别院之中。
少顷间,三人坐上其中一辆四乘马车,向剑州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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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秋雁、郭亮二人回到会客厅,只见阿丑正提着一柄六尺长的狼牙槊,挥舞得虎虎生风,片刻持槊而立,竟现出一脸的失望。
穆玄清笑道:“所有宝匣中,只有这柄狼牙槊最重,可阿丑却似乎还嫌太轻!”
姜川惊叹道:“这柄镔铁狼牙槊与无量宝剑、凤凰金枪并称我剑阁派的镇派三宝,它重达一百二十斤,比浑铁狼牙棒还要重上一倍,从未有人将它使得如此轻松,阿丑真乃天生神力!”
这时,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刃相交之声,众人闻声都是一惊,姜川道:“奇怪!演武厅外一向禁止弟子械斗,为何有打斗声?”
秦红玉道:“只怕是有些武林门派耐不住性子,提前五日上山来了!”
孟绍平道:“秦大侠言之有理,我们快赶去看看!”
众人趋步至大宅外,果然见一个面容白净青年穿着紧身黑衣,正和一个武师打扮的虬髯大汉斗在一处!宅门西侧的一棵松树下,立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少女,那少女一身橘红色装束,衣袂飘飘,黛眉下一双翦水秋瞳,淡淡地望着争斗的二人,仿佛出尘仙子一般悠然自若。
“锵”的一声清响,白净青年猛举手中一双黑剑,架住虬髯大汉迎头劈下的宣花大斧,他闪身举剑斜推大斧,突然飞起一脚,夹着劲风踢向大汉后脑,那大汉似乎勇猛有余而灵巧不足,歪身一闪避过,但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坐倒在地。
白净青年大喝一声,双剑化两道黑光齐出,像蝎子的两只黑色长螯插向虬髯大汉的颈间,哪知虬髯大汉刚才是故意卖个破绽,此刻他身形一矮,俯身将宣化大斧转身回扫,这一扫迅疾无比,眼看就要砍掉白净青年的双脚!
哪知白净青年竟冲势不减,躬身猛敛双脚,一个前滚翻腾空避过大斧,瞬间双脚像一条黑色大尾闪电般甩下!
白净青年这一招“蝎子甩尾”狠辣迅猛,那虬髯大汉挥斧的招式已老,绝难躲过这凌空一击,眼看就要折颈而死!
“蓬”的一声,白净青年的双足大力踏上一对肉掌,这对肉掌稳如磐石,白净青年被斜弹出两丈多高,伸掌救人的正是常少游。
那虬髯大汉只觉得头顶生风,已惊出一身冷汗,又见常少游剑未出鞘,屹立如山以双掌救了自己,立刻佩服感激得无以复加,忙抱拳深揖,道:“敢问大侠高姓大名?黑溪寨胡三彪永世不忘救命之恩!”
常少游并不答话,只顾猛拍掌上灰尘,口中埋怨道,“小白脸长了个大臭脚,真是臭死了,你是不是半年不洗脚?”
白净青年气得脸都青了,但他方才根本没看清常少游是如何近身挥掌的,心中大为忌惮,只得强压心中火气,沉默不言。
胡三彪刚捡回一条命,此时竟又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
常少游冷冷道:“黑炭头,还笑!我救你只是不希望这鹤鸣山上多出个死人,会大煞山景!”
胡三彪微一错愕,旋即嬉皮笑脸,道:“恩公不必过谦!我胡三彪有恩必报,和我一起杀了这小子,松树下那个漂亮妞就送给恩公,如何?”
常少游望了一眼那橘衣少女,向胡三彪冷冷道:“你的算盘打得倒好!她认识你吗?”
胡三彪满脸堆笑,道:“不认识,我和她亲热一晚不就认识了?”
常少游笑道:“想不到你既是一个好色之徒,而且脑袋也坏了!”
白净青年忍不住道:“不错!既然大侠已知所救非人,就请移尊驾,让我为民除害!”他方才本可一击得手,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胡三彪眼睛一亮,道:“兀那白脸小子,黑白双蝎是你什么人?”
白净青年冷笑道:“算你还有点眼力!黑白双蝎正是家父家母,今日遇到我陇南蝎谢金宝,只能算你倒霉!”
姜川朗声道:“原来是陇南双蝎牧场的谢少场主,不知黑蝎谢可志场主和白蝎白秀英夫人一道来了没有?”
谢金宝转头一望,忙恭敬施礼道:“哦!阁下莫非是任盟主?我是陇南双蝎牧场谢金宝,正在处理一点恩怨,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姜川道:“任盟主是我师哥,他偶感风寒不便见客,谢少场主若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到五日之后的武林大会再说。”
谢金宝道:“既然任盟主贵体欠安,好说好说,咱们到时再会!”说罢,他转头道:“胡三彪,还不跟我到山下作个了结?”
恰在这时,山下走来一个中年人,笑道:“谢少场主可还认得我?”
谢金宝移目一望,愕然道:“恕我眼拙,阁下是何人?莫非也是来参加五日后武林大会的?”
那中年人长得鹰鼻鹞目,显出极深的城府,手握长枪,肩挎硬弓,一个健步走近谢金宝,拱手施礼,道:“马帮何冲见过谢少场主!”
谢金宝虽未曾与何冲谋面,但却知马帮和双蝎牧场素有交情,马帮每年马匹有一半都是从双蝎牧场购置,忙拱手还礼,道:“原来是乌枪神箭何帮主,小侄见过何世伯,家父家母不日便到!”
他转头向胡三彪道:“小爷我今天心情好,暂且饶你一命,还不快滚!”胡三彪刚刚捡了条命,忙不迭摸起宣花斧,甩开大步便往山下疾奔,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
这时,任秋雁走到橘衣少女身边,温柔一笑,道:“这位妹妹是否来访我剑阁派的?这姓谢的和姓胡的都是一丘之貉,不要理他们,随我进来吧!”
橘衣少女见任秋雁温柔友善,心中纵有不平之气也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亦笑容可掬,道:“多谢姑娘盛情!”说罢,她随任秋雁一起向大宅门走去。
谢金宝方才还惧怕常少游几分,此刻仗着马帮帮主何冲在场,早已有恃无恐,大笑道:“这位姑娘请慢走!”说罢,他一个箭步上前,右手一挥黑剑就要拦住了那橘衣少女。
突然红光一闪,橘衣少女腰间甩出一根银蛇般武器,黑剑“喀嚓”一声被崩为两半!那橘衣少女手中赫然多了一根丈许的亮银九节鞭。
谢金宝看着手中的半截断剑,脸色惨白,道:“原来是个练家子!看剑!”他把黑剑左手放在右手,化作黑森森一圈剑光向橘衣少女冲去,近得身前,他立刻躬身敛足而起,又要使出那招“蝎子甩尾”腾空下击!
只见那橘衣少女不慌不忙,将亮银九节鞭往回一缩,鞭头上加力一拧,九节鞭竟瞬间连成一根白铁棍,她闪电般伸棍向腾空而起的谢金宝疾送!
谢金宝哪能想得到长鞭变棍,他去势甚疾已收身不住,肋间结结实实中了一棍,“咯咯咋咋”不知碎了多少根肋骨,仰面向后抛跌,倒地咳了一大滩血!
何冲急忙上前扶起谢金宝,道:“贤侄!你先休息一会儿,待我将那小丫头擒住,再任由你来处置!”说罢,何冲将乌木长枪一横,道:“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让你见识一下何某乌枪神箭的厉害!”
橘衣少女并不答话,只将白铁棍中间一拧,只听“咵嗒”一声,白铁棍两头竟然各伸出一根盈尺的白缨枪头来,白铁棍瞬间又变作一杆丈六长的亮银两头枪!众人见她像变戏法般由鞭变棍,又由棍变枪,都不禁大声喝彩起来!
何冲见了先是一惊,随后仰天大笑,隼目一闪,道:“小丫头,今日就算你变成鹰,也飞不出我的手心!”
常少游心道:“何冲使得是乌木杆长枪,不仅枪头旋转神速,而且枪杆柔韧有如灵蛇缠身,橘衣少女若使这亮银两头枪,枪身笨重且没有弹性,哪里是他的对手?”
何冲大喝一声,如蛟龙出海般抖出一个碗口大的枪花攻来,橘衣少女竖起亮银两头枪横扫,叮的一声,将何冲的长枪荡开,手中那杆亮银两头枪如两条出洞蛟龙,不时声东击西,虚实难辨!
更出人意料的是,橘衣少女的枪杆弹性甚是惊人,加上双头枪多了一道螺旋劲道,加力抖动时枪头竟能弯成直角,急旋如灵蛇摇信,何冲惊出一身冷汗,但还是硬凭经验守了十余招!
只见橘衣少女跨步抢攻,以枪作棍,使出一招棍法“力劈华山”向何冲兜头砸下,何冲见多识广不去硬架,侧身避开,脚下却踢着一块青石,只见他一个踉跄,转身便退。
橘衣少女正要追上戳他后心,李素婉却看出端倪,娇声惊呼:“回马枪!”
橘衣少女闻声猛醒,立刻驻足撤步,何冲突然闪电般转身,但他手中拿的哪里是枪,竟是一张拉得如满月的长弓!连旁观的众人都被惊得一身冷汗!
刹那间“嗖嗖嗖”破空声响,三支箭如勾魂幽灵般向橘衣少女飞来!
几乎同时,斜刺里如穿云裂石般传来“呜呜呜呜”四声疾鸣!
先是三支箭“叮叮叮”被三枚铁弹子轰得坠下山崖,接着是“咵嚓”和“咣叽”接连两声,何冲手中长弓的弓臂被第四枚铁弹子轰断,他胸口的掩心镜瘪了一个深坑,闷哼一声坐到在地!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越想越觉心中骇然:何冲所射的三支箭轻灵迅疾,竟能被三枚笨重的铁弹子斜着轰飞!此刻的何冲不仅折了弓,他身穿掩心镜仍受重创,若是铁弹子轰向何冲的头颅,他早已成了无头之尸。
穆玄清拍着郭亮的肩膀,笑道:“四弟,你的连珠铁弹竟比原来的连珠四箭威力大了十倍不止,可喜可贺。”
郭亮向穆玄清呵呵一笑,转头向何冲和谢金宝厉声道:“你们一大一小合伙欺负一个姑娘,丢不丢人?还不快滚!是否想再试试我这铁弹子的厉害?”
何冲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缓缓起身,端详了郭亮很久,沉声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何某纵横江湖二十年,从未见过这般神技!何某不敢冒犯小英雄虎威,就此告辞!”说罢,他扶起谢金宝,神色黯淡地往山下走去。
孟绍平向一个师弟道:“我方才说郭小兄弟的武功远胜于我,如今你可信了!”那人早就瞧得两眼发直,磕磕巴巴道:“信……信了。”
橘衣少女走到郭亮近前,突然扑通跪倒,道:“钓鳌岛石蕴玉叩谢恩公救命之恩!”
郭亮慌忙扶起,道:“姐姐不必行此大礼!果真要谢,就谢我师父吧!”
秦红玉慈爱地摸着郭亮的头,笑道:“小亮子,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石蕴玉转身向秦红玉深深一揖,道:“多谢婆婆!若不是你的好徒弟,我身上早多了三个透明窟窿!”
“区区小事,不必再谢!”秦红玉上下打量着石蕴玉,道:“不知钓鳌岛在何处?姑娘又因何来这里?”
石蕴玉道:“钓鳌岛在南海琉球岛以东,我素来仰慕中土文化,十日前趁着春色宜人,便乘一艘商船渡海而来,却在商船上无意中听到三个东瀛人酒醉后说的一番话,竟是关于中原武林的一个大阴谋!我日夜兼程、水陆辗转,特地来告知任盟主。”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秦红玉道:“石姑娘一路辛苦!到底是什么大阴谋?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石蕴玉点了点头,道:“去年腊月,契丹主耶律德光联合契丹武林、东瀛武林、狼山魔教、吐蕃密宗、西域武林五大势力,共同实施一个‘鲸吞中原’的计划!”众人闻言都愕然半晌。
她接着道:“具体分为三步:第一步,控制中原武林盟主任凌峰,引起武林内乱,五大势力趁机夺取盟主之位;第二步,逐一剿灭中原武林的各个门派;第三步,契丹人三年内将大举兴兵灭掉中原,五大势力暗中配合,凡有功者割地分城!”
秦红玉皱眉道:“没想到我们竟有五大邪派的敌人!玉峰的全力一击也只让荡布托受了一点轻伤,哪想到他不过是个前哨小卒!”
穆玄清道:“不错!那‘鲸吞中原’的大阴谋,第一步实际有三个环节,第一环节当然是勾结冯铁志用曼陀罗花毒控制任盟主,正是始于去年腊月!第二环节是在武林大会上搬弄是非,引起中原武林血拼,大损实力;第三环节才会派出五大势力的顶尖人物,企图一举夺取武林盟主来掌控全局!”
秦红玉忽然想到一事,大惊道:“如果柳如烟的赌坊真是五大邪派的据点,那剑州城已是龙潭虎穴,玉峰他们三个就危险了!这里有我和姜大侠坐镇,玄清、少游,你们带上小亮子、阿丑,速去接应三人!”
穆玄清、常少游二人欣然领命,郭亮和阿丑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插翅飞往剑州!
常少游笑道:“各位剑阁派的朋友,大家祝福我今日逢赌必赢,把柳如烟赢回来给诸位奉茶扫地如何?哈哈!”剑阁派众人对常少游早已心悦诚服,闻言都是爽朗地笑出声来。
秦红玉皱眉道:“少游莫要大意,如今剑州城强敌如林,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常少游哪能不知其中利害,当即亦收敛了笑容,点头称是。
姜川道:“穆贤侄,我剑阁派会客厅中的宝刃任你们挑选,要尽快与玉峰接上头,万事小心行事,我全派将大摆庆功酒等你们回来!”
穆玄清点头道:“姜大侠只管放心,我记下了!”
少顷间,四人走出了会客厅,拱手辞别众人,便要向山下走去。郭亮背后挂着个装满小铁球的皮囊,阿丑提着六尺镔铁狼牙槊,穆玄清换了一杆点金盘龙方天戟,常少游却没换兵刃,腰间还是悬着那柄久未出鞘的长剑。
穆玄清向师父秦红玉低语一阵,似乎在商量一件事情,秦红玉听罢微微点头。
石蕴玉见常少游兵刃较短,紧赶几步追上三人,解下腰间那根变化神奇的九节亮银鞭,硬塞到常少游手中,常少游见盛情难却,才笑着接过系在腰间。
秦红玉望着四人远去的身影,喃喃道:“这也难怪,石姑娘未曾见少游使出他的‘游魂醉剑’,只是玉峰、韵兰和素婉三人仍不知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