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
“觉总，有位刘标仁先生找您。”大波浪卷秘书在电话里请示道。
刘标仁，他来找他干什么？有什么目的？难道又是跟季思燕有关？他倒是很有兴趣她又能做出什么对觉氏和他不利的事情，怀着一肚子疑问，觉赫南让大波浪把刘标仁叫进了办公室。
“你说什么？上门计划是张楚如让你透漏给金伟的。”楚如出卖觉氏，亏他想的出来，这个理由也未免太可笑了，他们以为他会相信吗？觉赫南利眸一转，盯着一脸沉静的刘标仁，似乎他这次的到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是的。”刘标仁沉重的点点头。他曾经有打过电话去半山别墅，可惜被拦拒了，所以他只好来公司找觉赫南。
“她为什么让你那么做？”觉赫南饶有兴趣的追问着下文。
“嫁祸给思燕。”说到这里，刘标仁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也很不齿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他当真是有那不得已的苦衷。
“为什么嫁祸给季思燕？”这刘标仁的答复是越来越离谱了啊。
“她说这样可以让你跟思燕分开。”刘标仁抬起头看着觉赫南，当初思燕说她有法子救季氏的员工，原来办法就是牺牲自己，做觉赫南的情妇，这事他也是经张楚如才知道的，如果他早知道，是万万不会答应她那么做的。
“那为什么你肯帮忙这么做？”这个才是问题的重点，他不是季思燕的人吗？季思燕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个好人吗？一个好人品的人如何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呢？！
“我急需钱，而且张楚如答应介绍美国最好的眼科医生给我。”刘标仁道出了当时心动的原因。
“哈哈……”觉赫南突然笑了起来，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荒谬的笑话，他娇弱的楚如，唯唯诺诺的楚如，看到老人就忍不住伸手去扶的楚如会去干陷害别人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好一个刘标仁，说，这次又是季思燕叫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觉赫南拍桌而起，浓眉一挑，厉声质问道。
觉赫南的冷然并没有吓着刘标仁，他冒然来找觉赫南说出这一切，就已经猜想到觉赫南有可能不会相信他所说的。
但是不管他相不相信，他都要说出这一切，减轻他对思燕所做的伤害，就像妻子说的一样，这样出卖良知的钱用着也不心安，他那可怜的儿子阿毛甚至抓着爸爸的手说宁愿眼睛永远看不见，也不让他去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何况那还是一直接济他们的季家。他流泪了，为自己的无知，为自己的无能。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还思燕的清白。
“不，觉总，整件事情真的跟思燕无关，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你以为我还能相信你们吗？”觉赫南嗤笑道，这些辩白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季思燕不是已经在他面前默认了是她做的嘛！想起她那天的决绝，他就恨的牙痒痒。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吗？为何又来告知我，难道刘先生是再想从我们这里拿到点什么好处不成？”
“我这么做是要还思燕清白，是我对不起她。”刘标仁难为情的道。
“那么说，是你做了坏事后，良心发现了，呵呵……季思燕也真够可怜啊，想不到她尊敬的刘叔叔为了钱还是把她给陷害了，不知道她知道后作何感想？”
“其实思燕已经知道了。”这是让刘标仁更感觉无地自容的地方。
“她已经知道了。”觉赫南有些惊异的道。
“那为何还默认一切。”同时他又不敢相信的质问。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是别人设局陷害的事实，为何不想他辩白？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如此不可信，她就那么想离开他，宁愿背这黑锅也要离开他，觉赫南难过的想。
“是我求她的，我告诉她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听说我要钱治我儿子的眼睛，她不但没有怪我，还让我一定要治好阿毛的眼睛，是我，我对不起思燕，对不起董事长。”说到这里，刘标仁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了。
他说话的神态感觉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可是他更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楚如做的。
“哦，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跑来告诉我真相，仅仅是良心过意不去？”
“我太太知道了以后，骂我无情无义，如果我不还思燕清白，她和儿子就永远不原谅我，再也不想见到我。”刘标仁如实已告，他最重视的就是妻子和儿子，他当然不能失去他们。
“少对我觉赫南使这种苦肉计，既然你说的是实话，那证据呢？”觉赫南面无表情的道。
“我手上唯一的证据就是这张支票，钱我没有动。”刘标仁取出支票递给觉赫南。
觉赫南狐疑的扫视了他一眼，接过支票，不过看到支票上的字迹时，他还是被震慑了一下，那字迹他再熟悉不过，确确实实是楚如的笔迹。
但是，这只是一张支票，难道不是吗？！
“仅凭一张支票，你以为我就会相信吗？这难保不是你又使的阴谋，你不是已经跟金伟有了一次合作了吗？”
“季总，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是不是事实，凭你的神通广大，你自可以去查的。”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没有事就请吧。”
面对觉赫南的逐客令，刘标仁欲言又止，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而觉赫南只是看着落地窗外的绿植，陷入了沉思当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事赶紧说。”张楚如懊恼的盯着眼前衣着邋遢，头发蓬乱的男子，不耐烦的道。她得赶紧回去餐厅，今天南哥哥好不容易约她出来吃饭，而且马上就要到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被邋遢男叫了出来，他居然跟踪她。
她不是又才给了他一笔钱吗？怎么又来纠缠她，早知道陷害季思燕的事情就不找他做了，简直贪得无厌，一次一次的抓着把柄勒索她。
“张小姐，难道忘了，你现在的幸福生活可是我帮你实现的，这可是一个大忙，应该要好好感谢感想我吧。”邋遢男涎着脸恶心的道。
“要感谢的我早就感谢了，我不止一次给你钱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可以，只要你再给我一笔钱，我保证马上在你面前消失。”
“你似乎每次都是这么说。”结果每次都反悔，她怎么可能笨的再会相信他。
“你放心，我再反悔就不得好死。保管最后一次。”
张楚如看着他，不动声色。
邋遢男见此，又赶紧说：“你的南哥哥等你很久了吧，你不想让他引起怀疑吧。”
这个说中了重点，张楚如现在就是很着急，她频繁的躲避他接电话，已经让南哥哥很奇怪了，他要是一直追问起来，她该怎么办？现在似乎是赶紧脱身是上策。
权当再相信他一回，她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钱给了邋遢男。
“这点小钱你当打发要饭的啊。”邋遢男非常不满的恶语道。
“你爱要不要，反正就这么多了。”本来就对他很不满的张楚如也被激怒了，她把钱包塞到大口袋里，转身就要走。
末了，又似乎想起什么，扭头道：“还有，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跟踪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好一个不客气，好，你既然这么绝情，那就别怪我无义。”邋遢男也不是省油的灯。
“威胁人也用点新鲜的词。”张楚如轻蔑的一笑，扭过头就走，南哥哥怕是已经到了，她可不能让他找不到她。
“这么急着走去见觉赫南吧，好，我现在就去找觉赫南告诉他你的好事。”邋遢男见达不到目的，又威胁道。他知道这个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这个男人。
“你敢？”张楚如停下脚步厉声道，一点都不像平时病西施的模样。
“你看我敢不敢。”为了钱他有什么不敢的。
“不用你去找了，我在这里，有什么事现在说吧。”觉赫南突然从拐角闪了出来，满脸的阴沉。
“南哥哥。”张楚如不由自主的脱口叫出，那声音都已带着一丝颤音，他听到了多少？！
“你跟季思燕是什么关系？”觉赫南幽幽开口。想不到他早来一步，却看到了这意想不到的一幕。
“说。”见邋遢男秫秫盯着他不出声，觉赫南不耐烦的道。
“没……没有关系。”这男人脸上的表情像突然袭击他的暴风雨，着实可怕，他不禁颤颤惊惊的回道。
“不是她指使你用车撞她的吗？”他用手指着张楚如，想确认这猜想的事实。
“不，不是。”这觉赫南真的不是普通的可怕，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和阴狠压抑的他说话都打哆嗦。
“那是什么？全部给我照实说出来，或者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活路，要不然让你饿死街头不是没有可能。”仿如地狱里飘来的一阵阴风，抖进人的心底，让邋遢男，更让张楚如浑身不断地发冷、发寒。
“我……我全说，是……是她指使我乱说的，我跟季思燕一起的照片也是事先就想好的，那天我故意撞掉季思燕的包，然后递还给她，埋在隐蔽处的人就趁机拍下照片，给人感觉是她给我什么东西，做这一切证据目的都只是嫁祸给季思燕。”顾不得张楚如警告的眼神，保命要紧，邋遢男全都说了出来。
“只有这些？”压抑着满腔的悲愤，觉赫南追问道。
“是……是，我真的全说了。”邋遢男打着哆嗦，拼命点着头道。
“那还不快滚。”
早就想听到这句了，像得到解脱一般，邋遢男赶紧起身开溜。
“等等。”觉赫南突然又叫住他。
不会他又反悔了吧，邋遢男打着哆嗦心里犯着嘀咕。
“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敢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定让你吃不着兜子走。”觉赫南不忘警告这句，自从跟季思燕在一起后，他的心似乎变得越来越仁慈。
“我再也不会了。”赶紧离开是上策。
“滚吧。”
觉赫南话音刚落，邋遢男早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南哥哥，不要相信他说的，他说的不是真的。”张楚如试图做这无力的辩解，她没有想到这一切会以这样的形式被发现。
“那你说，什么才是真的？”觉赫南陌生的打量着她，曾几何时，那善良的楚如不见了。
想不到刘标仁所说的都是真的，面对他的伤害，他的不信任，他的思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逃离他的，他心疼难以呼吸，终于明白她为何那么决绝。
“这支票是什么？刘标仁也已经全跟我说了，还有我刚才见到的这一切，你都做何解释？！到现在你还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楚如，你让我太失望了。”觉赫南眼里有着心疼，有着悲愤，他认识的楚如已经不见了。
“呵呵……”张楚如笑了出来，脸色苍白如雪，现在而言，解释似乎是多余。
“我让你失望，南哥哥，你何尝不是叫我失望。你对我的誓言呢，你说过我是你心中的唯一，你会爱护我一辈子，结果呢，这个女人出现以后，你就完全变了，你眼里心里全是那个女人，你跟我在一起心不在焉，或是不停拨弄着手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手机里有她的照片，南哥哥，你居然忽视我到这种地步。”张楚如哽咽一声，摸掉模糊眼睛的泪。接着又说。
“你曾经欺骗我，要跟我订婚的，结果你为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还是要选择放弃我，你知道嘛？我多么希望你欺骗我，可那也是奢侈。我恨那个女人，没有她，你就不会这样对我……”
“所以，你就设计了这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觉氏的利益。”觉赫南痛心疾首的道。
“对，只要让你离开那个女人，让你恨她一辈子，我什么都愿意做。”张楚如斩钉截铁的道，她终期不过是为了追求爱不惜一切的小女人罢了。
“对不起，楚如，我还是伤害了你。跟思燕一起后，我才发现自己是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但是我还是可以爱护你一辈子的。”只是给不了她爱情。
“像妹妹一样是吗？！可是我不要，早在你带我回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要嫁给你，我是那么的爱着你，可是南哥哥，你怎么可以辜负我对你的深情。”她多么怀念那个时候的觉赫南，那脸上温暖的表情让她终身难忘。
“楚如，你对我或许只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或许有一天你也会看清自己的感情。”楚如接触的异性非常少，难保她对他不是一种家人似的依赖，她也是缺少家庭幸福的人，她或许只是担心失去那份关爱罢了，所以不惜一切的想占为己有。
“我已经长大了，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张楚如打断觉赫南的话，她这辈子就认定了南哥哥。
“对不起，楚如。”觉赫南难掩这复杂的表情，低下了头。
“南哥哥，你去哪里？是去找那个女人，你这么的迫不及待嘛？！”看着转身欲离开的觉赫南，张楚如急急道。
觉赫南暂停了一下脚步，并没有回头，是的，他要去找思燕。
接着他不顾在后面不停叫唤他的张楚如，径直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