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双休日很快就过去了,处女座又将投入到新的一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大部分的工作,做到熟练的时候都令人感觉是一种机械式的劳作,没有什么成就感。当这种感觉弥漫在办公室的时候,有些人会因为缺乏新鲜感而跳槽;有些人会在工作之余找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做;还有些人则开始无事生非地搞些办公室政治,从别人身上掠取些微薄的可怜的利益。大部分的办公室就是这样的一个生态系统,所以,大部分的公司职员在周一上班的时候,心情都是郁闷的,表情也都麻木的。当然,这些大部分人里面也包括处女座。
处女座站在轻轨车厢里,脑子里在放松的随便想些东西。这些随便想的东西中不自觉地就会出现小澜的身影。处女座知道,这是因为他喜欢上了小澜才会这样,他预计得到自己晚上做梦会梦见小澜,但旋即想到了一些小澜会拒绝他的可怕场景。
处女座不愿再继续想下去,他随便看了看车厢里别的地方,想调整一下思绪。两个男人猥琐的身影出现在了处女座的视线中,他对这两个人太熟悉了,不就是那一对穿红色衣服和灰色衣服的扒手吗?虽然他们换了一身衣服,但衣服还是显得旧旧的,他们的头发依然肆意的凌乱着,两个人依旧保持了一段默契的距离。
“他们又在周一出现,难道他们还排班吗?”处女座心里这样想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处女座就这样在他们的背后瞄着这两个人的行动。经过上一周的训练,他对这些扒手的动作已经是相当敏感了。
南扬站很快就到了,两个扒手悄悄地靠近了门口一位穿藏蓝色秋装的大妈身边,在车门开的一刹那,依旧是故伎重演,一个扒手撞了一下大妈,而另一个则把手伸进了大妈上衣的口袋。
这时,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正要从大妈上衣口袋里掏出东西的那个扒手的手腕。抓住扒手手腕的,是一个穿褐色皮夹克的中年男人。大妈此时忽然回过神来,火力全开的对着那个扒手骂道:“小瘪三,敢偷钞票。这个小赤佬!”大妈骂着不解气,抡起手里的斜挎包就往扒手的头上打去。扒手慌忙闪躲,就像一个躲着父母,怕挨打的小孩一样,神情甚是滑稽。
和他一起配合作案的扒手见势不妙,就想混入到南扬轻轨站的人群中。他还没来得及混进去,就被另外一个穿灰色绒夹克的中年人一把抓了回来。
穿灰色绒夹克的中年人跨出车门,大喊一声:“警察办案!”然后迅速的把这个扒手的胳膊反扣住。与此同时,那个被穿褐色皮夹克的警察抓住的扒手也两腿一软,便立即被褐色皮夹克的警察反扣住胳膊,拽出了车厢。
周围立刻围了一圈旁观的群众,有的拿出手机拍视频;有的则为了看热闹,本来急着赶轻轨上班,这下也变得不急了。
两个扒手被警察把胳膊扭得很痛,便大声叫嚷起来:“干嘛抓我们?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
只听“嗙”的一声闷响,穿褐色皮夹克的警察照着这个叫嚷的扒手的脑袋上就打了一拳。他大声说道:“喊什么喊,到公安局里就知道有没有抓错你了。”
两个扒手看看今天的形势,左右都逃不掉了,他们捉摸着,也许自己的案底早就被警察给翻出来了。于是就像是两只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的被警察压出了轻轨车站。
围观的人们也像瞬闪舞团一样,纷纷散去。
处女座看着这两个扒手落网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这是自己和六叔在幕后控制的,这令处女座觉得很好,他是第一次有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有种战斗胜利的感觉。这种感觉也让处女座更期待和六叔进行下一轮针对钉子户的行动。
但是,令处女座失望的是,最近的一周时间里,再也没有在轻轨车厢里遇见小澜。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自己在启汇广场约会时说错了什么?如果不是的话,会不会是小澜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是她生病了?
处女座拿出手机,用QQ给小澜发了一条消息:“小澜,你好吗?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坐地铁了?”
J区商务中心的写字楼里,小澜做完了瑜伽,换上衬衫和西服,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洒满阳光的办公桌前,轻轻的搅动着咖啡杯中金属的汤匙。汤匙与咖啡杯壁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小澜的父亲是这家房产中介公司的总裁,而拥有剑桥大学金融学硕士学位的她则是这家公司的财务总监。小澜在剑桥大学就读金融学硕士的时候,就拿到了国际注册会计师的证书。回国后,在父亲公司的财务部实习了3个月就做到了财务总监的位置,而她所领导的财务经理的年龄比她妈妈都大。小澜表面上的小鸟依人,和她内在的强大是不协调的。她在金融方面敏锐的洞察力和滴水不漏的分析能力,令公司里的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包括他的父亲:娄清宇。
小澜正在准备着周一会议上的工作报告,她看到处女座的QQ消息,抿着嘴笑了笑,回复处女座道:“处女座,我一切都很好啊。别担心我啦,谢谢你周六能够陪我共进晚餐,很欣赏你的钢琴曲!加油,处女座!”
上午11:00,小澜的电脑上弹出了会议提醒的通知,她坐起身来,整了整西服,拿着文件夹走向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