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的事我都无法忍受的话,以后又怎么当你的妻子呢?”她苦苦一笑,”你没错。是我失了分寸。我只想说一点,以后你的私生活我可以不干涉,但你要注意些,别让人把事情传出去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潇!”她这么说话令他害怕。他又伤到她了吗?她会不会又想离开他了?
“我现在情绪不太稳,我讨厌……”她蓦地哽咽,起身便往外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现在我无法面对你……”她怎能接受他与别的女人燕好!她怎么能!
“潇!”他心慌地自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将头埋人她的发中,”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了!”
“你才吓到我了!”她失控地一拳砸上圆桌,
“见鬼!你竟上妓院!你竟要抱别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潇……”他安抚地亲吻她的颈项,细密而缠绵,”我不是有心的……我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我根本受不了!”她捂住脸,不住地摇头,
“早该明白,我一个身份卑微的人怎么可能当你惟一的妻子……不行的,再这样下去,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潇……”一切都与他的初衷走向相反的方向,令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的话,让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林桦。”
“嗯。”他更紧更紧地抱住她,一刻也不松开,因为她的口吻好冷好冷,冷到让他只有抱紧她才觉得有拥有她的真实感。
“我们的婚事……就算了吧。”
他们根本不适合!她今天的所做所为要是晚个五年上演,他将颜面何存?!他可以任性妄为,但她必须要清醒地认清事实!
太重的感情容易使局面失控,只要她还爱着他的一天,她就会无法忍受他身边有别的女人!而除此之外,他们性格上的冲突也太大了。今天他可以因为喜欢她而不作计较,但谁又知道有朝一日感情不会淡去呢?
她真不该生为女人的!她不是个好妻子人选!今天的林桦已不再需要她的保护了!
这件事像一道缺口,使久久混沌的思想清明了起来。她不能害他!
闻言他身体一僵,然后是紧到几乎令她窒息的拥抱。
“对不起,对不起,潇……”他的声音中有分颤动,像是极度地害怕着。
“林桦……”她握住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无奈的语气中又蕴含了更多的不舍及伤痛,”你了解的,我们不适合。放心吧,在你大婚前还是和以前……”
“我不要!”他突然哭了起来,就像是几年前那个软弱的林桦,”我不要这样!我不想这个意思!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好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拉开他的手,往门口走去,”我懂。”其实她是不敢再面对他,只因怕自己会禁不住他的泪而心软。她对他,永远是强硬不起来,常常是只要他掉几滴泪珠子,她便毫无招架之力了。
“你不懂不懂!”他跌坐在地上,埋头小声哽咽起来,”潇……你吓到我了……”她应该打他骂他,应该狠狠地教训他,而不是一脸无奈地面对他。为什么要这么沉重?为什么像在宣判着什么的死刑?
“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她开门要走。
“我只是想要你啊!”
她猛地止步,回头看着一脸委屈的他。
“我只是想碰你而已!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严重?我不是故意耍心眼的!我讨厌那些人!可是……可是我想要你……”他吸了吸鼻子,睁着泪眼看向一脸漠然的韩紫潇。
任她气也好,打骂都好,至少那是他熟悉的那个韩紫潇!他豁出去了!明知她最恨被耍。他也坦白了拉倒!再惨也不会惨过她沉着一张脸同他说什么”冷静”。
有时他不明白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是来自哪里,还有不时显露出的自卑又是怎么回事。他的想法一直都很简单明确,就是想和她在一起,让她快乐。至于其他,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习武,是为她;学医,也为她;读书虽是他所爱,但考进士取功名却是为她。基本上,他不是个野心家。人嘛,过得舒心快乐就好,而他又觉得,和她一起生活得快乐最好,所以就想保护她,让她可以走路有风,过得惬意。如果她离开他了,那他费这么大的劲又为了什么?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林桦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有点后悔方才在一时冲动下把话说了个明白。她不会是气疯了吧?会不会失去理智,把他打得半身不遂!不成,待会儿挨打时他得记得护住”重点部位”才行。
“你是说,”韩紫潇一字一句很慢很慢地说,”你因为想要我,而设下了一个局,和那些下三滥上青楼玩妓女?”
他盯了她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轻点了下头。
她深吸了口气,”好。”再又深吸了口气,”很好。”
他发毛地看着她,颤颤地开口,”潇……轻、轻点哦……”
“林桦!”她像是突然失控了,一把拎起他甩到床上,再欺身跨坐在他腰上,逼近他的脸,”你******!竟敢耍我!你以为你是谁呀!混蛋!”
骂完后,她的动作蓦地顿住,眼神怪怪地看着他。
气氛有了微妙的转变。
林桦细心地感到了一点不对,他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俊脸微红。
“潇……”天!她坐的地方正巧是他的敏感处!没反应是不可能的!可在这尴尬的时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又闷了一阵,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开来,随即柔和而无奈地看着他。
林桦则被她吓得直接傻在当场!
“真的不是自己想去才到那儿去的?”她轻问,唇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愣愣地点头。
是了,她的林桦从不说谎的,她的林桦从不背叛她的!
一颗紧绷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似甜似喜,又一阵发酸。”桦桦……”她俯下身子,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没有说出口满腔的爱意。
“潇……”过了许久,他才哑着嗓子轻唤她,
“你不气了吗?”
在他肩际轻摇了摇头,不想让他知道她竟软弱得红了眼眶。
“潇,”他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喃道:”我只是想要你而已,真的不是故意伤你心的。以后再也再也不可以说"分开"的话了,我会怕的。潇,我好爱你,最爱你了。”失去她,他或许会死掉也不一定。
“嗯。”
“我保证再不涉足"瓦肆"了。我会好好努力,考取进士,登上皇榜。我要让你与有荣焉,让你有最好的生活。”
“傻瓜!”他不知道这样反而会让她自卑吗?其实,只要他们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无所谓的。她最希望的,并不是当官家夫人,而是能与他一道行走天下啊!只是,这些永远都会是她内心深处的秘密,她不能耽误了他的前程!他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希望,他乃堂堂尚书府的公子。他,不是她的。
“一点儿也不傻。”他捧起她的脸,正视她。
“哎!”激情过后林桦兴冲冲地摇她,看来心情是很好没错。
“嗯?”她已经累得快睁不开眼了。男与女体力上的差别在此展露无疑。
“人说,女人一旦和男人燕好,便会柔情似水呢!看来此言不假!”他心满意足地侧身看着软趴在床上的她。
显然,他的下场很不幸的是一顿暴打。
不久,只听得从林桦的寝居内传来阵阵低呜声,”怎么会有女人在这时还这么凶啊……”不久,只听得从林桦的寝居内传来阵阵低呜声,”怎么会有女人在这时还这么凶啊……”
再不久便是惠娘的寿辰,林桦乘着这日书院下课得早,就到集市上闲逛看看,希望能挑到一件合适的礼物。
话说自十五岁起,韩紫潇便不再同他一块上学,他也就养成了独立独行的习惯,到现在即便她一时不在身旁,他也还是可以自个儿上街的。反正她也不爱逛集市,特别不愿和他一起逛,据说是嫌他婆妈,那他也就不强求了。
走走看看,他为惠娘挑了一只金钗,想来娘也是喜欢这些个金光闪闪的饰物的。正要走时,却被店中一件玉梳篦吸引住了视线。那玉翠得流光溢彩,做工也十分精细,整个色调偏暗,却另显高雅,非常独特。
“老板,这个多少?”他问。
店老板是位五十出头的壮汉,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呵呵直笑,”小公子,这梳篦不好卖。”
“哦?”他挑了挑细眉,明白自己一身书院院服,被人看不起了,”价值千金?”
“那倒不是。”壮汉一手比了个”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