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汉帝国蓄奴法》:
第三章第一则:凡无爵位者不得私蓄奴婢,违者处以一年至三年强制劳动,没收其全部家产,奴婢自动恢复自由,并获得全部没收财产。
(二)
这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个子很矮小,有着很纯正的日耳曼血统,金黄色的头发富有光泽,草莓般鲜红的嘴唇,那双绿松石般的大眼睛神奇莫测,就像一片真正的大海。穿着束腰V领的黑色连身裙,丰满高耸的胸部,袍子下缘的开叉处露出雪白的大腿,由特殊丝线制成的黑色长袜则一直包裹到膝盖的上缘,小巧的脚穿着蓝色的包头拖鞋,露出黑色的脚踝。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女孩儿是萝莉的面容,熟女的身材,可以适应大部分男人各种不同的性幻想。
“不,我没有看到他的样子,我一直躲在被子里。”
“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一直是主人一个人在说话,我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那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寒暄问候之类的,‘为什么回来不招呼一声好去接他’什么的……他们好像很熟悉,主人对那个人很热情很客气,”女孩儿歪着头想了想:“不,不是热情,是很害怕,主人很害怕。”
(三)
身家虽然已经百万,但只要随便做一点儿事情,金钱依然会滚滚而来。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任何女人无需勾手指就会自己扑过来甜言蜜语婉转承欢。
身居显位,大权在握,虽然不是权力的顶峰,却可以对站在顶峰的人指手画脚,而且不需要承担多少后果。
财、色、权,一个男人所梦想拥有的,一样都不少,而且还多的有些过分。
但这些普通人朝思暮想的东西,为什么会让人一想到就有些反胃?
装进口袋的金钱是肮脏的,手中掌握的权力也是肮脏的,而最肮脏的,莫过于那些丰满的成年女人,她们是万恶之源,是令人作呕的邪恶诱惑。她们虽然拥有无法阻挡的魅力,但同时也让人感到厌倦和恶心。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人感到兴奋的,只有纯洁。只有纯洁的东西才能给人带来真正的刺激,真正的快感。
“天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旺盛的****被打断的时候,当事人产生的大多都是愤怒的情绪,但此时明显是个例外:“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也好去接你。”
(四)
“后来呢?”
“如果再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你还能辨认出来吗?”
“应该能。”
“如果我们需要你来在一些声音中辨认出这个声音的话,你愿意来吗?”
“不,我不愿意。”女孩儿眼中的湛蓝色变得暗淡,就像是被乌云遮住的大海:“我讨厌我的主人,他总是把我弄得很疼。”
她毫不羞涩的拉开衣襟,露出自己的胴体,各种各样或青或红的伤痕,配上那副天真的面孔,令人观之不忍。
“你究竟多大了?”屈殿臣禁不住问道。
“明天我就十岁了。”小姑娘歪着头,有种特别吸引人的天真。
屈殿臣难以置信的看看姑娘的胸部。
“主人给我一种药,可以让它们长得很快,主人说这样很漂亮,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
屈殿臣转过头去,坐在一旁的虞商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五)
“这就是你想要掩盖的事情?”屈殿臣狠狠的瞪着虞商:“即使你的弟弟是个虐待女童的变态,你也要保护他?”
“别跟我假装不懂,也别跟我装什么义愤填膺。”虞商毫不畏惧的与屈殿臣对视:“你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该知道族长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滚你妈的,我知道你小子想******耍我。”屈殿臣冷冷的看了虞商一会儿,脸上突然露出了充满嘲讽的笑容:“你虽然是虞同的族长第一继承人,但终归是庶出,如果直接坐上这把椅子一定会有很多麻烦。”
屈殿臣紧紧地盯着虞商的眼睛,用手指戳着他的前胸:“你拐了这么多弯,其实就是为了引我查出这个真相,这样一来,你为你的家族所付出的法律风险就足以保证你在那个位置上坐的稳稳当当了。”
“不,这只是你的想象,我没有想要这么做,我只是要保护我的弟弟,保护虞氏家族的颜面。”虞商的表情诚恳到了极点。
屈殿臣冷冷的望着眼前那张诚恳的脸,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吐出来了:“好吧,这次就给你这个面子,我会如你所愿的,擦干净鞋底,等着上法庭吧。”
(六)
在这个世界上,报纸已经存在接近三百年了,其社会定位与我们所熟知的并无二致。他们一方面风闻言事,直刺朝纲,体察民情,沟通上下;另一方面也街头巷尾,柴米油盐,家长里短,轶闻八卦。他们早就成为了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也同样得到了“无冕之王”的美誉。
作为帝国最权威的报纸,《天威时报》的主编,公孙豹可以算得上是无冕之王中的无冕之王,甚至可以说是新闻界的一个传奇。此人出身贫寒,原本是木匠铺的一个学徒,但始终不肯放弃人生的理想,他以二十岁的高龄入行,从一个跑街的小记者开始做起,从民生到娱乐到刑事到政论,却仅仅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坐到了这个新闻界的至高宝座上,这个世界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是火箭,但即使是知道的话,也会觉得公孙豹上升的速度比火箭快。
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给了公孙豹敏锐的新闻嗅觉,同时让他也见了太多的大场面,以至于他如今对很多新闻事件常常有些麻木感。但今天明显是个例外,他谨慎的审读着面前的每一封信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实际上心里却早已狂风巨浪。
公孙豹很清楚,这些信都是真实的,纸上那些特制的红色印戳和很多特殊的称呼都不是圈外人所能伪造的。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这将是自太上历四百九十三年以来帝国最大的政治丑闻,足以让很多原本声名显赫的大人物一夜之间声名狼藉,让很多总是趾高气扬的大人物一夜之间垂头丧气。但实际上这位《天威时报》的主编很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必须要说,这也算是新闻工作者特有的一种恶趣味,可这种恶趣味在某些方面却可以迎合普罗大众的喜好。
但是……
坐在公孙豹对面的是个相貌英俊的翩翩佳公子,尽管他那一身素衣并不名贵,但却依然无法遮盖他那出众的气质。
“公子是河西窦家的人?”
“是,家父窦奕,现居扶风。”
“听闻公子毕业于青龙学院,成绩为近百年来所罕见,不料却于近日以医术在京畿声名鹊起,真是可喜可贺。”
尽管眼前的这些材料看起来似乎非常真实,但仍无法让公孙豹完全相信。帝国的华夏族世家数以千计,窦家于其中并不起眼,特别是这个家族在京城内的根基非常薄弱,只不过是一个分号而已,所以这么重要的情报,以窦家的实力是根本无法弄到的。
“先生过奖了,学生曾与东城青云坡诸贤同窗数载,颇受教益。”似乎是不经意的,窦融的眼光扫过公孙豹手中拿着的那一摞信件和资料。
“青云……”
没人敢冒充青云坡中人的朋友,窦融说的肯定是真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些资料就肯定也是真的。公孙豹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尴尬,他注视了这少年约莫十秒钟,就下定了决心。
桌子上的小金钟在一个小木槌的撞击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公事房的门开了,一个身材臃肿但两眼有神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把这些拿到编辑室去,一个时辰以后我要看到成稿。”公孙豹说。然后,他就从窦融的脸上看到了满意的神色。
“好了,”公孙豹做了个“请”的手势:“您现在可以开价了。”
“没有价格,免费的。”窦融耸了耸肩:“学生是帝国的一名忠实的臣民?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此公孙豹报以一种古怪的微笑,他微微的欠了欠身,以表达对这窦融所作所为的钦佩,而窦融也很有礼貌的还礼。
“那么我就告辞了。”
窦融从容的站了起来,公孙豹也立刻起身离座,他态度谦卑的将窦融送到楼下,一辆巨大的白色圆顶马车被装饰的雍容华贵,正在那里等待着它的主人。
眼看着窦融上了马车,眼看着马车在街道的拐角处失去了踪影,公孙豹踌躇满志的拍了一下手。
今夜将是忙碌的一夜,一场前所未有的政治龙卷风将会在自己的手中渐渐成形。这是挑战,这也是机遇,这一仗要是打好了,参选下一届天命府下院议员的梦想就有可能成真了。
“今天晚上不能睡了!给我泡杯茶!要浓的!”公孙豹大踏步的走进报社,大声的吆喝着。
(七)
山谷中,
阴森的黑色城堡内,
“毫无疑问,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但我们可以去烧了报社,不用您出手,我立刻就可以安排人去做!”
“不行,那样做太危险。你知道规矩:‘所有人都要知道幽冥,却永远没有人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幽冥。’”
“那……那……那怎么办?”
“你说呢?”
一间装饰奢华的客厅,那个连夜躲进城堡的骑士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服,但他却就像是一个最卑微的仆人一样,跪倒在一张椅子的旁边,如捣蒜般的磕头,汗水湿透了他身上的衣服,眼泪打湿了他面前的地板。
“没办法,就这样吧。”一个清冷如月光般的男中音响起在他的头顶:“你的差事办砸了,总要有个交待。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回去好好预备一下。放心,你的家里,还有你那些家外的家,府里都会照顾的。功是功,过是过,府里一向分的很清楚。”
“记住,不要打其他主意,你没有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