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前幾日慈光之塔王女遇襲一事尚還有人存疑,那今日過後便是羣起激憤。
由無衣師尹宣告王女遇襲一事的真實,並且聲稱已捉到刺客,乃是佛獄之人,要火宅佛獄給出個交待。
只是也奇怪對此火宅佛獄竟是全無反應,依照邪天御武的脾性,不論是或不是早已跳出來張狂叫囂了,而今卻是石沉大海般不起一絲漣漪。
這不禁讓其他三界的人心生疑竇,皆暗自提防。
直到第二日,火宅佛獄終於有了聲音,前往慈光之塔的是有佛獄第二人之稱的守護者咒世。
只是守護者在進入慈光王城後,與弭界主怎麼談,談的內容是什麼,皆無人所知。只知道在第三日時,是弭界主親自將守護者咒世送出王城的,如此的情況發展令世人皆驚。
此後,慈光王女遇襲一事便如同兒戲般的落幕,只是這不過是平民百姓的認知而已……
——
火宅佛獄,幽暗的幻空之間,一場關於國家未來走向的談話,四個人各懷心思。
“所以那老奸巨猾是同意你的提議了。”邪天御武橫臥王座,一雙狹眸含着寒冰掃向座下之人。
“是的,王。”守護者咒世微躬着腰,回道。
“孤是不是該讚賞爾等的智慧?”輕輕一語,然散出的壓力卻沉重的令在場三人皆不由屈膝跪下,額沁冷汗。
“請王息怒!”
“哼!孤說過,可以容忍你們爲佛獄的謀算,但不代表你們可以將這算謀使用到本王身上!”
邪天御武睜開他那雙一直微眯着的眼眸,猩紅的色澤緊鎖座下三人,幻空之間的氛圍瞬間凝結,咒世、恣睢公以及百役侯皆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心中暗驚,沒想到邪天御武的功體已到如此地步。
他,絕對不能留!
幾乎同一時間,三人心中皆浮現這一想法。
“王,事已至此,還望王以佛獄為重,至於吾等……”三人之中,作為地位最高也是最無懼邪天御武者,咒世運功抵抗著邪天御武的氣勢壓迫,抬頭道。“功成之後甘受責罰!”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被凍結,幻空之間內靜默無聲,靜的似乎能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
過了大約一刻時,邪天御武倏爾撤了威壓,狂笑道:“阿咒,孤王果然沒有看錯你!幾時發兵?”
“明日夤夜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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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宅佛獄北側,是一片了無邊際的雲海,在雲海之後便是與之比鄰的殺戮碎島。
風夾帶碎石劃過來人的臉頰,留下刀割的疼痛感,然來人卻像習慣一般,面無表情。
來者十數人,外帶六艘懸浮之船,停在千餘里之外。
“記住,只可成功不可失敗!”頭戴金色高冠,掩身黑袍似棺有棱有角,身形奇高無比,面容凶煞而醜陋。
仲裁者微微眯起他那雙本就不大的雙眸,背對著身後六人道。
“是,屬下誓死完成任務。”伏首而跪的六人異口同聲。
“去吧。”
一聲令下,只見六人各自上了一旁早已備好的懸浮船,在他們手中皆捧著一個蛋形容納器,朝著六個方向分別離去。
“出發了?”在六人離開后,冷沉的嗓音從暗處傳出。
“是的,侯。”聽出來人誰者,仲裁者躬身向對方施以一禮。
“好!”一聲好,隱帶笑意。隨即百役侯微側頭對隨他而來的拂櫻吩咐:“傳令下去,全員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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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殺戮碎島的注意力因四魌武會的攔腰被截而轉移時,一場猩紅的風雪兵燹已在暗中被揭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