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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机谋步步出公侯...1

荆王的话明显在讽刺王淮宁。他一开口,车里的歌声也便停了,左近官员府第都紧闭大门,暗里推想王家的窘态:要是公然搅闹皇帝赐宴,普天之下最敢一马当先的,当然是这位“武德诸王第一、姿容足称英主”的亲王。

王淮宁跪在王肃身后,王淮安、王淮宴都瞪了他一眼,年轻的王烜礼面上更罩了一层寒冰。他们都想:太子与王家的前程原有定数,王淮宁勾结外人让机遇早来,却也让全族措手不及。从此以后,王家还要担负不择手段的污名。他们官职都在六品以上,照道理说不该长跪不起。但荆王故意忽略这一点。于是一众官服男子年纪、相貌虽有差别,倒是一概气宇轩昂——本朝与历代相似,选官是看相貌的。

荆王越看越恼。他将视线移向王烜礼,讥刺之意更浓:他送来两车歌女舞女,固然是对王家的羞辱。但有王淮宁将欢颜许给苏勒作妾在先,今晚过后,诸王和权臣单单用婚嫁一事就能让王家应接不暇。他们都可以像荆王一样,给王家男子送丫鬟、歌伎作妾,或者求娶王家女子。如果王家不答应,各方就拿出苏勒的例子,说王家谄媚藩邦,有失天朝国格。王家当然不能一概允婚,否则家宅不宁,皇帝也会认为他们骄奢淫逸。

王肃不肯与荆王公然对抗,略一思索,就答道:“王爷是在考验臣等的忠心了。下个月末就是先皇后的忌日,国朝立法虽然不禁民间嫁娶,但天下臣民谁不追思先皇后的贤德。除非早年订下婚约,赶上这两个,读书明理的男子是无心嫁娶的。”这完全是遮掩之辞。

荆王毫不客气,将胡汉混血的威武面容板起来,冷然道:“王詹事这么说,倒是本王与你家王府丞新招的女婿不对了。本王居然想在这两个月往宫里进献女子,固山贝子苏勒又在这两个月议婚。”

王肃早知道他要挑出这些纰漏,又道:“王爷又在考验臣等能否理解皇室的苦心了。先皇后薨逝数年,宫里女官莫不勤勉执事,以期不负先皇后遗念。王爷如若拣选女官送入宫中,自然也是同样心思。至于清国贝子,他虽得天朝教化多年,毕竟未脱关外本色,礼法或有不通。天朝以德治御万邦,怀柔致远。臣等领会皇上招抚清国之意,故而稍稍顺应贝子本心,于二月初接受婚议。追究臣等心意,却不过是息事宁人。庶女微贱,幸不关大节。”

这番话说得堂而皇之,王肃从不参与朝堂争骂,平时言语简练。但是需要的时候,他很会说话。王淮宁跪在后面却想:从明天开始,诸王与两相会不断施压。惧怕是没用的。皇帝将他提到中枢,安知不是看重他的胆略?他索性跟着叩头,接口道:“王爷未曾动问,臣本不该妄言。但是,此等微末私事不过臣与苏勒一言相约,臣父与臣族亲并非个个知晓,故而不得不说——”

这一下,王肃都被他吓一跳,全族人更将心提起来,都道他胆子太大了。荆王也怒目相向。

王淮宁不慌不忙抬头,直视荆王的脸,续道:“启禀王爷,臣女与苏勒虽然远在二月订婚……”这更将已故皇后忌日一节规避了,以下却是苏勒隐约提过的借口,现在被他搬过来。“上一代颍河郡王生前与苏勒交好。郡王曾与臣有口头相约:臣女长大后可入郡王府充任女官。郡王亦曾与苏勒言讲,西北战场险恶。纵使郡王英勇盖世,他也难保其他将领能否配合得力。故此郡王曾明言,他若遭不测,苏勒当照拂臣女,令郡王不必对臣子失约。”

荆王听了这话,在马背上直起腰,脸色铁青。有些事影影绰绰,朝臣私下里早就传开,此时王淮宁没有明说,荆王更不能辩解。他恶狠狠地望着王淮宁:这个六品官是存心要作翻天之争,为了太子这条大船,将其他金枝玉叶都不放在眼里。轮值中枢前夜,王淮宁就摆出不惜砍杀的姿态……荆王完全有恃无恐么?并非如此。荆王夺嫡也有几分因为害怕。早年间争斗已经结下仇,他“功高震主”,认为太子一旦即位必然容他不得。王淮宁仿佛摊开他将来判死的罪状:亲王又如何?你违背了大义,你挡在未来天子获得皇权的车轮前面,你早晚会因为这些事情倒下去。

“好,好,好!”荆王憋了一口气,半晌笑出声。“王府丞果然青胜于蓝!王家不但男子出众,连妾妇婢子也能得到郡王、贝子两人赏识。”

这几乎是骂人的脏话。

王淮宁想:我要争夺相位,早晚得在族人面前立威,才可慢慢收服烜礼这个傲慢小儿。他自恃有苏勒做帮手,索性坐实自己为家族领头权争的姿态,回敬荆王道:“王爷缪赞,所谓贤妻美妾。臣的庶女只是无知婢子,样貌更不足以艳丽惑主。她不过知道本分,自幼严守嫡庶尊卑,故此郡王和贝子都愿以礼相求。”

荆王的生母比已故皇后早两年薨逝,皇后在她棺木前下一断语:“艳丽惑主”。荆王夺嫡之意天下皆知。王淮宁等于回骂他两句。荆王虽然身份高贵,毕竟才到而立之年,不似王淮宁四十余岁、在中下层官场混迹久矣。若认真论起嘴头阴损、面皮老辣,荆王真不是王淮宁的对手。

王肃快要被王淮宁气死:多少打压告诫的话都是马耳东风,这个儿子是听不进去的。他不用转头,也能猜到王淮安、王淮宴的表情,那一子、一孙又何尝听得进去?名利心最淡的只有王淮宴而已,却因为不务正业,并非高瞻远瞩。权力就是这样,第一代高官都知道生涯艰辛,但他的儿子眼看威势,岂肯到自己就失去?不管上一代如何劝阻,下一代仍会奋力钻营。而皇帝为了控制朝臣,还会鼓励高官的儿子这么做。第二代往往比第一代蠢一点、骄横一点、急躁一点……万古如斯,只是当局者迷。

王烜礼略一思忖,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否则显得太没主见。从明天开始,王家三代人都要受众人瞩目,逃也逃不开。他在王淮宁身后一排首位,将头轻轻往地上一点,就优雅抬头,微微一笑,也接口:“叔父太疼爱自己的女儿,怎么当着王爷的面夸耀?”王淮宁已经开了胡乱插嘴的先例,他也不必谦让,从容道:“王爷要见族中子弟,祖父大人让他们出来就好。”

荆王正下不来台,至此用力点头,想要再找毛病示威。不过王家叔侄都不服他,他已经知道了。他深思之后,暗自警惕:王淮宁刚才直呼苏勒之名,看来成了死党。不知道那个清国人今晚会不会来?要是碰见了,也可修理对方一下。

王肃想:郡王的话都提过了。荆王再跋扈也不能当面扑杀一两个王家子侄示威。罢了。

王烜礼就当得到首肯,起身进门叫人。

王淮宁冷在原地。他们叔侄今后谁主事,终归没分高下。荆王也嘲讽地看着他:你骂得尽兴,忘了你自己。你的侄子才是王肃嫡长孙,你却是王肃庶子,在家庙里待遇不同。

欢颜在花园里屏风后面已经跪得膝盖发麻,她心里抱怨:荆王不是忙得很么?他不在边关好好打仗,又跑回京师做什么?这顿饭已经吃得不消停,他还要跑来看热闹。因为他看热闹,她就要下跪。

三省跟别的下人站在一起,忙着烧茶水,一转头,看见烜功跟族中没官职的人一起出去了。他诧异:荆王关心这些做什么?

烜功当然明白,荆王除了找麻烦以外,也要认清对手。他混在人群里,走出园门,跟着跪倒。他们几个举人穿着补服,当然醒目一点。荆王抬起马鞭,一下朝他指过去:“是哪一房的,叫什么?”

烜功低头说了自己是乡下族亲,寄寓王淮宁私宅的话。

荆王道:“你抬起头来。”他下力气打量烜功的五官,露出一种窥知秘密的笑容。

烜功不明所以。

荆王心满意足,却故意折磨王家人:“婚配你们拒绝了,本王亲自带着这些歌女舞女让她们进去表演助兴,这总不过分吧?”

王肃道:“臣等岂敢。”

荆王却抬马鞭:“来呀,下车伺候诸位王大人饮宴!”

那些歌女、舞女都在妙龄,都是刚学艺的清白身。她们沿途之上目睹荆王英姿,便是生平见过的最好男子,心想皇帝年迈,入宫后宠妃必然让她们生不如死。她们简直盼着一条路永远不要到尽头,或者荆王沿途可以多看她们一眼,在一群人中留下自己……这就是荆王的计谋。他一路上故意显得文武双全,看女子眼色似有似无地暧昧,却什么都不说。他知道这些女子一定会存非分之想。将来不管哪个入宫得宠,他只要勾勾手指,她们会比太宗时代的武才子还容易得手。凭她们的本事,任何一个却只能做他宫里的内线和垫脚石,不会像武才人一样笑到最后。

听了荆王指挥,女子们虽然不情愿,也都乖乖下车。

王肃何等人,一眼看出她们的心态,叹息:即使是身份尊贵的男子,为了利益也能无所不至——横扫千军、拔山扛鼎的荆亲王卖弄暧昧,利用最卑贱的、十三四岁的歌女舞女,这话说出去谁信?但事情偏偏就是这样。

王淮宁想得更难听了:我虽然将女儿嫁人做妾,还比不上王爷你屈尊向“小白脸”看齐。

荆王却得意洋洋:太子比他大了一岁,只有一名正妃,至今没有子女。京师里多少名媛庶女却追到他荆王府,讨好侧妃、世子,简直没名分也愿意。太子作为一个男人,连世间女人都不能征服几个,有什么本事坐江山?

这就是人心不同,看到一众女子含情脉脉的痴态,荆王心情大好,道:“王大人一家都平身吧。”

王家众人也是心情大好,不能将荆王硬拦出去,将他恭迎进花园。

其实荆王早有耳闻,附近宅第的人偶尔混到这间花园游玩,也是大臣们以权谋私、延及子女的恶习。他计算今晚户部和礼部不会认真搜查院子,大家都假装查封以来“秋毫无犯”,这中间可能有漏洞。户部和礼部未必想不到,他们却假装想不到。今晚会不会出现败兴的事?那就谁先挑头、谁得罪百官吧?荆王下了马进花园,悠然想:下面的事就看本王高兴了。如果本王不高兴,就让身边亲兵随便搜一搜,搜不到人也能搜出亏空来。“潜藏刺客”或“包庇贪污”,王家总能领一样罪名。对于苏勒的那件事,皇帝把赵王看成是非人。如果王家升迁第二天就跟几十名官员声名不清不楚,不知道皇帝还会把谁当是非人……王家骤然得到的宠信也就减了三层。

另外,荆王坐镇此处,别人就算想来给王家助兴也不敢了。他甚至推测,以太子的性格也不会亲身来凑热闹,免得当面别扭——果然,几乎在他进门的一瞬间,东宫右府丞郎世琨也到了花园外,打听里面情形,暂且站下思索。王淮宁留在门口,跟郎世琨说话。本朝官位尚左,他本来比郎世琨更尊,何况今天局面?他言语间直如上级。郎世琨也不争竞,连连点头。

荆王走进花园去,大剌剌坐上首席尊位,亲兵动手给他换过杯盘,然后整队侍立身后,杀气腾腾。歌女舞女们在桌椅中间当真列队演起来。王肃反而退居其次。

王家女眷又不能走,在屏风后正襟危坐,连话都不能说了。这御宴真像坐牢。

荆王想:这些女子只消唱上半夜,王家的名声也坏了。

他真好记性,坐在屏风外,蓦然记起来陈年旧事。他看王淮宁不在,就招手叫游手好闲的王淮宴。王淮宴凑近来,荆王问:“七年前,我的妃子召集百官眷属聚会王府,一场《贤君记》过后,一个小女孩大哭李建成,跟着唱戏的跑出去,后来听说是你家的孩子……”

王淮宴虽然不知道仔细,也记得当年王淮宁嫡女、庶女、嫡子去的王府。他想一想,事情只有不受教养的欢颜做得出。王淮宁刚才又说了嫡庶之分。王淮宴不好隐瞒,索性道:“就是许给清国贝子那一个!”

荆王本来不会在这里饮食,手中的马鞭还没放下,这时候“啪”地一声按在了桌子上。王淮安与王淮宴交换一下眼色,却想:老四你有点心计,不枉我拉拢你几年。王肃耳力已经不行,隔着一个座位就听不清,心想:自己着实撑不了几年。

王淮宁领郎世琨进来,后者先传了太子的意思:满座又跪下,荆王却站着一拱手——皇子之间的礼仪本来就在两可之间。

郎世琨不指责他,只与他说话:“荆亲王代为犒赏王氏一族,深得太子殿下之心。太子念及荆王路途辛苦,特赐东宫珍藏御酒两坛,关外进献梅花鹿一只,望荆王代为谢过王詹事师辅之劳,勉励王家诸人为朝廷效力。”

太子的身份终归比荆王高,言辞都是王淮宁与郎世琨根据突发局面代拟,将荆王打回“臣弟”的本分。太子送的酒自然无毒,荆王喝了会否嫉妒得胃痛,那就难说了。至于“师辅之劳”更是实情,你荆王越界来见东宫詹事。依照道理,你就要代替太子感谢王肃劳苦功高。“为朝廷效力”一语讲得明白。荆王虽然是亲王,王家却是皇帝的臣民,朝廷不是荆王一人私有。王家虽然恭敬亲王,荆王也得好自为之。

荆王明知道这些话出自王淮宁的设计,也得一躬身:“臣弟遵命!”他想起太子平素的样子,愈加不快——太子为人确是如此。不管你怎么挑衅他,太子都是一副尊长风度,对别人的强势毫不理会。

郎世琨指挥人送进御酒和整只烤鹿,对王肃他们说了几句祝贺、勉励的话,便告退。这样赏赐丰简得宜。太子本来不便大肆张扬王家的事,毕竟今天不是他正式监国。荆王坐下来,渐渐悟出自己“中计”了:如果荆王不来,太子没办法“委托”诸王来,就得亲自来花园,那才叫尴尬。荆王却因为沿途听见官民宣讲王家盛况,最后忍不住跑来。这事情最终的结果,居然是给太子避了风头。歌舞究竟对不对,如果对了,那算是荆王给太子捧场,不对算是荆王没领会太子的吩咐。该死,荆王一怔:虽然皇恩浩荡,今天王家的事似乎也传得太快了点……

离开花园不远处,在十字街的拐角,一乘平民式样的轿子静静落地。

清国武士凑近轿帘,低声说了几句。

苏勒在轿子里笑起来:这些大顺亲王枉自尊大,到底沉不住气啊。如果不是皇帝的儿子,凭赵王和荆王这种目空一切、锋芒毕露的性格,他们怎么可能获得今天的权势?不知道自己凭的是虚架子,不知道自己真正斤量的人,他就要他们输得很惨、很惨。

苏勒朝后一靠。他离开王淮宁私宅回富后,曾吩咐武士们联络多西琛的人脉,四处散播消息去,然后就是小睡一会儿,醒来听所有人的反应。

武士说:“贝子,我们刚才看见,步辰鱼跟几个豪门公子走进花园去了,一直没出来。”

——红莲会到底有戒心。这一路强势下来,苏勒想,下一步也得稍微安抚一下老奸巨猾的何账房了。他已经看出来,何账房是连步辰鱼一起监视的人。

他说:“行了,去把我那‘侧福晋’‘营救’出来吧。”

欢颜在屏风后面又坐一会儿,闷得要死,忽然将头凑近烜徽耳边。

烜徽吃惊:家事如此,她竟有建言的时候?

欢颜道:“我要去茅厕。”

太太隔了几张椅子,猜出她那点出息:“忍着!”

欢颜未必忍不住,只是坐不住。她等了一会儿,突发奇想,站了起来,将花冠一摘,只看身上衣服,就跟没带乌纱的男子一样了。她嘴唇一动一动,不敢大声说:“这样可以了么?”

所有女眷都耻笑她。

烜徽拉她坐下,现在是什么时候。

在屏风里面,欢颜已经唉声叹气,虽然不敢大声,屏风外歌舞喧天。她忍不住加一句:“我自己先回家不行么?”

一语未了,屏风外又有人通报:“清国固山贝子府有急事求见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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