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你白白嫩嫩的,所谓何事来到了天牢?”一个微弱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
“莫名其妙的,大娘你怎么进来的?”诺欣找了半天终于确定是从隔壁牢房传来的。仔细一瞧,一个满脸漆黑,身上布满血迹的大娘。
“我女儿被邻水县的县大人强娶为妻,丈夫气不过去评理,被打死,我去求人申冤也被关在了这里。但凡进了这里都别想出去。”
“没有人替你申冤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天下乌鸦一般黑。你瞧,每天这里会死多少人。一到早上,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每天都会按照犯人的犯罪轻重挨个受刑。”
“受刑?”诺欣还不明白天牢的许多规矩。
“是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明日便会遭受杖责之苦。”
“杖责?”
“最乐观的话是杖责,只是可惜咯你这花容月貌,但愿明天你能扛得住。”
“哎,只能赌一把,听天由命了。不过大娘,如果我能出去的话,我一定会替你申冤的。”
“姑娘,我看你是个好心人,不过来这里都是有命来,无命出,你就认命吧。”
“上天一定会还我公道的。”
“上天,上天要是还我公道我就不会在这里。”大娘翻身准备睡去,她可不想和这个无知的丫头说话。
“对咯,大娘,桥那边关的都是什么犯人?”
“那些就更惨了,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死后就直接拉去山后的乱葬岗。”
“意思是只有死人才可能从那里出来?”
“是的,从来没见过活人出来过。”
诺欣心里一惊,看来这天牢真是一个无命来的鬼地方。她现在只能祈求上苍,明天还能活着。她是不能报希望在慕容泽身上了,如果没有他的默许,香寒怎能关她入天牢。如果寄希望于南宫燕,那无异于多一个人来天牢,以南宫燕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能与慕容泽对抗。天牢里的夜,寂静,死寂,只有血腥味和死亡充斥着整个阴暗的空间。这一宿,诺欣一直未敢合眼,总觉得到处都是惨死的冤魂厉鬼。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官兵来提审犯人。“王珂,领刑三十杖,吴越四十,张宇五十……冯诺欣二十……”****,诺欣心里一惊,果真要对自己动狠,看来这次是来真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酷刑,不知道自己能否挨得住。
“我要见皇后,我要见太后,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诺欣见挨打逃不过,便激动起来,怎么能白白挨打。
“每个人来这里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动刑吧!”领头的士兵吼道。
太后那边的早上也不平静,吴嬷嬷很早便来到张太后寝宫。
“嬷嬷,何事这么惊慌,一大早来哀家寝宫?”张太后不解。
“太后,你看这衣服……我们……我们好像错怪了诺欣。”吴嬷嬷递上衣服继续说道:“昨日你叫奴婢把衣服扔掉,今日早上下面的丫头来报,衣服本来昨日要销毁,没来得及,今早准备烧掉,却发现是这样。”
“额?怎么是紫色?你确认这是诺欣做的那件?”
“是的,你看这做工,这刺绣,这款式,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出,我看咱们是误会她了。”
“这个香寒,料定哀家是不会看青色的衣服,真是太大胆了。”
“太后娘娘,我觉得诺欣那丫头,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要不太后再查查。”吴嬷嬷帮衬着说话。
“走,哀家去看看。”
“啊……啊……”张太后赶到的时候,诺欣已经挨了十个板子,对于从未受刑的她来说已经是极限,要是真打二十板估计只剩半条命咯。
“住手!”张太后吼道。
“太后娘娘,你来啦……”诺欣呻吟着。
“哀家误会你了,你说说你那个罕见兵器是怎么回事?哀家就放过你。”
“娘娘,那个所谓的兵器不是兵器。”诺欣一边忍着疼痛一边说道。
“那你告诉哀家,那是什么?哀家绝对不允许有心想害我皇儿的人为非作歹。”
“娘娘,你自己想想,我如果要害皇上,会那么大张旗鼓地在你们眼底下明目张胆地制造什么重型兵器?如果太后是我,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