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你说说你那武器是干嘛的?准备对付谁的?”张太后继续追根挖底。
“太后娘娘,我说了,那不是用来对付谁的,为什么你们都不信?”诺欣一边忍住疼痛,一边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妈的,没想到来到这里连一个缝纫机都要解释半天,关键没人会信你。想着自己刚刚白挨的板子,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这样吧,太后娘娘你要是相信诺欣是无辜的话,你就去找你信得过的铁匠来,照着我画的图纸做出来,到时候我给你看看,你就明白了,到时候如果太后娘娘还觉得诺欣说谎,你可以处我一死。再说了,就算是真的罕有兵器,我在这天牢里也做不了什么,况且这天牢真不是人呆的,我从来没有挨打过。”诺欣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心想,在家都是公主似的,爸爸妈妈可舍不得打,更别说这样的重刑,要是爸爸妈妈知道非心疼死不可。
张太后琢磨着有理,便说道:“好吧,哀家也不是不信你,只是关系到皇儿的安危,我不得不慎重。吴嬷嬷,你立刻去办。另外,先暂时委屈你几天,在天牢里呆着,但是不许任何人对你动刑,你们都明白了吗?”说着,张太后转身对身边的士兵们说。
香寒得知太后又干涉了诺欣一事,急得跳脚,她准备去找太后理论。
“母后,那诺欣本就是不善之辈,您为何又放了她?”
“我看不善的是你吧,香寒?哀家一直认为你在宫中算是最得体端庄贤淑的人,没想到你也给哀家玩起了心计?”
“什么心计?”香寒不知道太后娘娘所指何事,反而有点心虚是不是诺欣说了魏衣长一定要她做青色礼服这件事?
“什么事儿你比我清楚吧?吴嬷嬷,去把诺欣做的礼服拿上来?”
“礼服,不是扔了吗?”香寒有种不祥的感觉。
“你倒希望哀家扔了,幸好哀家没扔,要不就错怪诺欣了!”
见事情快要暴露,香寒便急忙说道:“母后,这件事情不关香寒的事情,是魏衣长要诺欣做的青色礼服,不关香寒的事情。”
“额?你怎么知道是魏衣长要诺欣做的青色礼服?急于撇清关系?”精明的张太后明白了许多,更确认了诺欣的无辜。
等吴嬷嬷拿来诺欣缝制的紫色礼服,香寒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明明是青色!”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以后还想以这样的方式陷害人,我不会就此罢休的。香寒,哀家就让你禁足半月,当反省吧。”
“母后……母后……是那冯诺欣使诈,母后,不要相信冯诺欣啊!”
香寒退下后,张太后对吴嬷嬷说:“看来我们是错怪诺欣了,那铁匠说按照图纸几天能出来?”
“大概要五天,因为铁匠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还要琢磨琢磨。”
“但愿能够早点做出来,不管是不是还她一个清白,也算是了了一桩事情。”
“是啊,我看诺欣姑娘不像那样的人。”
“对了,待会儿你给诺欣请一下罗御医过去看看她的伤势,她那身体受不了。”
“是,太后娘娘。”
话说刘公公见诺欣挨打一事,觉得还是通知慕容泽为好,可慕容泽一反常态,推说引水工程一事繁忙,一切要等他回宫再从长计议,这只老狐狸!如果说在美仙院的时候他曾经怀疑诺欣是南宫燕安排来的话,那么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要看看这个让他想要掏出真心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她就像一个谜,在他的心里,却又让他不得不着迷。如果他现在回到宫里,他有些不忍心看见她受刑的样子,他更不忍心是他自己亲手揭露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而在天牢里的诺欣,算是真真切切看出了慕容泽的无情,也许她曾经还有点被他的痴情感动,但是现在看来,在慕容泽的心里,她一点都不算什么。这样故意躲着,明显是他多疑的性格怀疑了自己,又想借他人之手来处理这件事情,如果真是他怀疑的样子,我诺欣是个坏女人,那死了干净,如果不是,他立马会回来做好人。一想到这么残忍的现实,疼痛中的诺欣有点担心自己还能不能走出天牢。也许疼痛让她麻木的是身体,可最终让她麻木的是人心冷暖。
“姑娘,你好些了不?我看你两天没动了。”隔壁大娘关切地问。
“没事儿,大娘,就是不能动弹,幸好这伤不是在炎夏,也被派来的御医给敷了药,大概就是菊花残了一点。”诺欣开起了玩笑。
“菊花残?哪里来的菊花?”大娘很惊讶。
“额,没事,我是说大夫的药里不知道有没有配菊花。”诺欣有些好笑大娘的反应,但是又不敢大笑,怕身体抖动影响了伤口。
“哎,我看姑娘也是个大人物,居然有御医来给你整治,您不会是皇上的妃子吧?”
“不是,我才不要当那个人的妃子。”
“姑娘,说话要小心。听说这个皇上很残暴,你可不要到处说这样的话。”大娘压低了声音。
南宫烨打听到诺欣被关进了天牢,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虽然他怕哥哥南宫燕草率出兵,可他更怕诺欣有个三长两短哥哥怪罪于他,到时候追悔莫及。所以思量再三,他决定动用信鸽传递信息,希望南宫燕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