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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话:信有人间行路难

婀娜的命数将在今日打上休止符,我一夜辗转,待到天亮,木樨知道我的性子,未说一语,只当由着我。

潜入婀娜的闺房,房内空无一人,心下一阵窃喜,偷鸡摸狗的事情以前在苍耳我做了不少,实在是轻车熟路。锁着信札的盒子藏得并不深,我只稍稍翻查了一下,便找出了那个纯金打造的盒子,锁也顺利撬开了,一沓信件好好放着,我将这些东西一股脑揣进了怀里,这是唯一能帮婀娜的了,有了这些信,也许婀娜就不用死了。灵珠我可以再找,可婀娜的生命却不能重来了。

其实,真相明明藏的不深,瑛华却没有发现。

一路小跑着,汗水湿透了夹衣,飞花似雪,苍狐点翠。花厅里寂然绽放着数盆鲜艳的牡丹和芍药,粉花吐蕊,蓝田玉的香炉里,燃着幽幽兰香,唯有一小厮正擦拭着桌椅,我急急上前,拉住那小厮问他瑛华去了哪里,那小厮只看了我一眼,两眼泛起两朵桃花,直直晕死了过去,身边的水桶里映着我的容颜,原来忘记画鬼脸妆了,不知为何,我隐隐苦笑,除了这张脸,我真的一无是处了吗?

身后仿佛又来了一人,我赶紧转身,趁那小厮还没有晕倒,赶紧揪住他的衣裳,友好冲他笑了笑,问道:“瑛华呢?”

“进宫去了。”那小厮悠悠然开口,说完便直直栽倒,我望着倒地的两人,无声叹息,朝他们吹了灵气,抹去了他们方才的记忆,这样一想,湘洛倒是个定力十足的,起码初见我时,他没有直接晕倒在莲花池里。

一路小跑着回到了“皈梨园”,木樨正慢慢研磨着新调制的胭脂,见我乍然闯了进来,脸上微微露出讶异,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拿起胭脂盒子,熟练地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了起来,木樨问道:“怎么了?”

“木樨,我有那么好看吗?方才在花厅撞见了两个小厮,结果他们直接晕了过去。”我一手涂着胭脂,一面定定望着菱花镜子里映出的木樨容颜,玉白的面庞,清幽雅致的眉眼,精致挺拔的鼻子,粉红诱人的双唇,心不禁“噗噗”跳着,仔细看,木樨不仅好看而且有股摄人心魄的魅力,连我都犯花痴,难怪人类会这样大惊小怪。

等了良久也没听见木樨回应,我有些不满,转过身去定定望着他,“木樨,我好看吗?”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木樨缓缓笑道,手里执着一朵娇嫩的海棠花,盈盈上前,将那朵海棠插在我的云鬓里,“应该是好看的吧。”

“应该?”我一愣,他的回答让我有点始料未及,方才膨胀起来的盲目自信一下子消失了。也对,九重天上美女如云,他早见惯了吧,可再美又如何,沧澜曾是天地间最美丽的女子,还不是丢了心上人,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不知为何,木樨的回答叫我隐隐失望起来,他如此专注的模样,叫我的思绪回到了很久之前,似乎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微微对我笑着,星眸映着桃花,那样好看。

我将怀中的信札掏出给木樨看,木樨接过,并未多看,只淡淡说了一句:“晚了。”

“晚了?是什么意思?”我紧紧握住木樨的手,“难道婀娜已经……”

“楚王方下了旨,叫瑛华带婀娜入宫。”木樨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一双眸子,隐隐闪过一丝不忍。

“难道楚王已经知道了,飞卿和宓隐的死。”我揣测着,瑛华虽然替婀娜瞒了这些年,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楚王突然昭婀娜入宫,不为此事,难不成是要婀娜早早替他生个孙子?况且,木樨说,婀娜的命数也就在今天了。

“事不宜迟,木樨,我们赶紧进宫。”我叫了木樨急急朝外跑,出了太子府,望见繁华的街道,商铺林立,一时间不知该往那边走,木樨拉住我的手,对我道:“阿狸,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自己。”我心里涌出不少感动,木樨的眼神叫我心安,我其实很胆小,灵力也使用不周全,可只要木樨在,我就不怕了。见我点头,木樨露出笑来,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俩隐了身,如同两团空气般,飞身上了七彩祥云,在木樨的牵引下,迅速来到楚国王宫。

上次是傍晚,没有看清四围山色,今次虽无甚闲心,但还是略微看了两眼,楚王宫坐落在三山环绕,一水拥抱的山谷里,宫墙外,娇花点翠、绿水莺啼,甚是清幽。宫殿的红墙隐在一片依依的杨柳里,彩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五彩的华光,楚地的山水养人、人杰地灵,楚人享受生活的闲情逸致在南方大陆上也是出了名的。

方入宫,只见南方天空上升腾着迷离的烟雾,隐隐有火光直冲天际,我心头一紧,那个方向好像是湘洛所住的宫室,湘洛,我念了念他的名字,脑子里浮现出他顽皮的笑容和粉嫩的面颊,他还是个孩子,婀娜,你不会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吧。

迅速飞到那片火光冲天的地方,人群如洪荒一样,将那座着火的宫殿围得水泄不通,人人面上都浮动着惊慌的神色,我定了定神,打算冲进去,却被木樨一把拉住,他指了指不远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湘洛那小子被一帮宦官死死拉着,只见他拼命踢打着,像是要挣脱开众人的束缚,口齿不清地大喊大叫着。

“你们放开我,父王和母妃还在里面。”湘洛一边大喊大叫着,一边奋力挣扎,我本欲叫人松开他,一听他的话赶紧住了口,眼见这座宫殿已经摇摇欲坠,就算里面有人也早化为灰烬了,这莽撞小子冲进去只有送死的份。

“你们几个,好好看住王子。”我一正色,大声呵斥,那些宦官也不知我来历,只如小鸡啄米似的狠狠点头,我见湘洛狠狠瞪着我,像是要吃了我一般,我暗自祈祷,小子,我也是为你好,你可别恨我。

人群中,能冲进殿救人的只有我和木樨,我回身一看,木樨隐在人群里,放下心来,我不能再叫他冒险了,而我只是只小狐幽,死不足惜,这样想着,我对着隐在人群中木樨微微一笑,权当报答他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便头也不回地朝那一片火势里走去,就算救不了人,找到尸体也是好的。

迎面而来的是滚滚热浪,我感觉我的狐狸皮都要被烤焦了,巨大的房梁从天际遥遥地砸了下来,我后退不及,摔倒在地上,眼见着我的小命就要没了,我无奈地闭起了双目等死,水火是狐狸的天敌,虽然我也有一万多年的修为,但这场大火也是足以要我小命的。生死存亡之际,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将我抱住,那人抱着我在地面上滚了几圈,平静下来之后,睁开眼睛,看见救我的人居然是瑛华,他关切地望着我,穿着白绸缎长袍的他那样的温柔和好看,我突然明白了,婀娜为什么对他死心塌地,他那样善良,即便是对我这种毫无干系的人也舍身相救。

“你不要命了吗,这么大的火也闯!”瑛华低声呵斥我,我心头暖暖的,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也要爱上他了,他双眸里蓄满了关切,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叫人窝心,幸好我定力十足,没有栽进他的桃花阵里。

一双手将我从瑛华怀里拉了出来,转身对上木樨愤怒的眼睛,我不安地吐了吐舌头。

“你方才不是答应我要保护自己的么?”木樨大声怒吼着,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如此失态,上一次是我将他送我的脚铃铛随意赠人。

“那不是,里面有人嘛!”我狡辩着。

“有人你就闯,你不要命了!”木樨大声冲我吼着,我只觉得委屈的很,眼泪“簌簌”往下落。他一把将我扣在了怀里,我被他禁锢着,简直要喘不过起来,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我也不知怎样是好了。

“殿下,陛下和丽妃娘娘都在里面。”一宦官小心上前禀告着,湘洛也挣脱开众人的禁锢,直直朝大火里冲了去,被瑛华一把拉住。

“皇兄,你别拉我,我要救父皇和母妃。”湘洛大声哭泣着,面临生死,无论是谁,都显得这样无力,我阵阵心酸,再环视一圈,猛一惊,我竟看不见婀娜。

待我再回头,瑛华已经一掌将湘洛那小子打晕,一帮宦官手忙脚乱地将湘洛抬了下去。只见瑛华抓过一个水桶,将桶内的冷水朝自己倒灌了下去,我见状不对,赶紧挣脱开木樨的怀抱,一把拉住冲动的瑛华。

“瑛华,你别犯傻,这座宫殿已经要塌了。”

“阿狸,我将婀娜托付与你,你告诉她,我死后,她可以改嫁,还有府里的东西也由她自行处理。”瑛华黯然一笑,我泪流不止。

“这些话你自己对她讲,你别去送死,你死了她怎么办?”

“我死了,她就解脱了。”瑛华掰开我的手,忽然从怀中掏出两根簪子,一根木质。一根翠玉,他将两根簪子交到了我手中,我凝视着那根通体透亮的翠玉簪子,泪眼模糊,那日,他将她一把推入潋滟池中时,她头上的翠玉簪子落到了潋滟池里,我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他们支离破碎的感情,原来叫瑛华找着了。

“不,你亲手交给她!”我大声朝他吼着,这是什么男人嘛,平白无故叫我这样伤心,再也坚持不住了,婀娜,你那样幸福,有瑛华带你如斯。

我一声未吼完,瑛华却缓缓在我面前倒了下去,婀娜凉凉地出现在了我面前。我一把将瑛华接在怀里,他已被婀娜一掌击昏了。

“婀娜,这场火是不是你纵的?”

婀娜没有说话,只沉默地点了点头,我彻底瘫软了,婀娜,你知不知道,你真的错了,错的那样离谱。

“王死了,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婀娜缓缓启开朱唇,声音那样绝望,“可我不能再活下去了,他的父母兄弟皆死于我手,阿狸,我不能活着了。”

我张着口,手里握着那两根簪子,婀娜定定看了一眼我怀中的瑛华,露出极温柔极心碎的笑容,她伸手细细将瑛华的眉眼一遍遍描摹着,俯下身体,轻轻在他的额角印下一个吻,尔后对我莞尔一笑,我刚欲伸手将她拉住,她那娇弱的身影已经纵身跃入那片火海,冲天的火光映着她绝望的容颜,我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满心满眼,都是她浅淡的笑容,初见面时,她眉心一点朱砂,款款温柔,那样动人心魂。

“木樨。”我无助地望着我身后的男子,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心破碎了一地。

“等我回来。”木樨一手按住了我的肩,一手缓缓覆上我的脸颊,尔后消失在了漫天的大火里。

等了良久,木樨和婀娜还是没有回来,只有两颗淡蓝色的灵珠缓缓从大火里升出,盈盈地朝我飞来,胸前的清幽木鱼石滚滚发烫,那两颗灵珠迅速消融在我胸前,抚平了清幽木鱼石滚烫的体温。

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两颗灵珠,一颗是婀娜的,另一颗?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木樨不会死的。眼泪滴在花岗岩的地面上,慢慢融化开来。

大火一直烧到了黄昏,天空中落下一场大雨,漫天的火势才渐渐缓和了。宦官将楚王和丽妃的尸体从一片废墟中寻出,两具焦黑的尸体紧紧拥抱在一起。苏醒后的瑛华疯狂地在一堆废墟里翻找着,纯白的长袍子,被焦炭染成漆黑,在一个满是灰烬的角落里,瑛华终于找到了婀娜,他抱着她早已不成形的尸体哭成了泪人。天地间,只听得见他的哭泣,还有我心碎的声音,我没有找到木樨。仰头望着苍天,只看得见他柔柔的笑容,初见时,他一脸的冷清,好看的眸子映着漫天的杏花纷飞。

后面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一直没有找到木樨,只在一堆灰烬里找到了一对脚铃铛,那天大雨,我将它们摔在了泥地里,后来再没找到,原来是被木樨收起来了,握着铃铛,我的心仿佛被泡在了苍耳海水里。

再后来,瑛华君临天下,成了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他现在的位置,是婀娜用生命和爱情保住的,失去了婀娜,瑛华,你开心吗?我收拾了包袱,准备回苍耳,或许木樨已经在苍耳等我了。

临行之前,我去了皇宫,在堆积如山的奏章里,寻到瑛华的身影,短短几日,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眼睛浑浊着,眼眶通红,明黄色的龙袍裹着他瘦削的身体,柔弱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吹过,他就要倒了。

“瑛华,我要走了。”隔着重重的奏章,仿佛隔了几千年的岁月,我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了,他老的那样厉害。

“都走了。”瑛华叹息了一声,抬起憔悴的容颜,我阵阵心酸,“你们都走了。”

“你还恨婀娜吗?”

“恨?”瑛华摇了摇头,“应该要恨的,可我不恨她,只是想她,那年我们初见,琼花开的那样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恍然开口。

“这些信件,婀娜一直藏着不肯给你看,我本也打算烧毁,可是舍不得,舍不得婀娜的一番心意。”我将蒙了灰尘的信件放在一叠奏章之上,转身离开,瑛华你会难过吗?会难过的要死吗?不要怪我,我只是舍不得,舍不得婀娜的真心一直被你误会着。

身后的男子发出嘤嘤的哭泣声,瑛华,再见了。

一路腾着云,很快就到了会荒山,山上的杏花还是纷纷扬扬地开着,粉色的花瓣星星点点,山腰上云雾缭绕,湿润的空气****了我的裙裾,又是十五的月亮,那样圆,那样明亮,如水的月华洒在雾蒙蒙的杏花上,年华浸染着清霜。

我无力瘫软在冰冷的巨石上,从心底传来的阵阵绞痛,仿佛在顷刻间就要将我撕碎,我的眼睛里,映着明月清霜,纷飞着瓣瓣杏花,和风缓缓吹着,好像我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消失,身体慢慢恢复成狐狸的模样,雪白的爪子将巨石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印子。

木樨,我好疼。

随着身体的翻转,脚铃铛清脆作响,恍惚又看见婀娜那张倾城的脸,眉心一点朱砂,风一吹,轻轻散了。

痛苦闭着眼,杏花落了我满身。

身后传来阵阵冰凉,逼退全身的滚烫,我喜极而泣,转身抱住身后的人。

“木樨,你去哪儿了?”我紧紧扣住他的衣襟,泪水滴在他的胸口,“我怕死了。”

木樨咳嗽了一声,我恼极了,一不留神,一双利爪将他胸前的肌肤抓得血肉模糊,一对鲜红的眸子,映出他的一头苍白的银丝,我呆住,忘记了心底的绞痛。

“你的头发?”

“不打紧,很快就能恢复过来。”木樨将下颚抵在我的头上,轻轻摩擦着,“我怕吓着你,才一直没出现。”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低声说着,“我看见两颗灵珠,以为你死了。”

“另一颗是楚王的。”木樨浅浅说着,我感觉他周身冰凉,原本燥热的身体,因为紧紧贴着他,感觉好了许多,“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火势太大,受了点小伤,头发才变成这样,是不是很吓人?”

“不吓人,还是很好看。”我腻歪地趴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

“我把信给瑛华了。”

“我知道。”

“你知道?”

“嗯。”瑛华轻轻点了点我的头,“何苦再让他伤心?”

“我只是舍不得婀娜,虽然她做错了事,可我还是舍不得她,她那样爱瑛华,可除了杀人,她不晓得怎样爱他。”

“睡吧。”木樨将我拢在怀里,浅声说着,月华铺满他的身体,一头银丝在清凉的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光芒,发丝间,落了不少杏花。

“我想回苍耳。”

“好。”

瑛王元年,落英缤纷的郦都,十里长堤,湘江之畔,繁花似锦的季节,落了一场纷纷扬扬的梨花雨,是婀娜的眼泪。

才子佳人,风花雪月,梦一场,空一场,赤条条,来去无踪影。

我和木樨,在繁华无尽的楚国郦都,遇见了一个叫婀娜的女子,眉心一点朱砂,一个叫瑛华的男子,缱绻的笑容好似朝阳下的合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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