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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八话:小桥流水谢飞红

似有柳絮在脸颊飘飞一般,方才那漫长无边际的梦境一下子就消失了,睁开迷蒙的双眼,果然看见小白用尾巴扫我的脸颊,我一掌将她从床上甩了下去。

“小白,你皮痒了是不是!”我咬牙切齿道,作势就要修理她,她那可怜见的,缩着尾巴,讨好地望着我,一脸委屈道:“翁主成天就知道睡觉,府里出大事了。”我正了正色,往往小白说的大事,顶多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懒得理,只问了一句:“是不是清商又闹别扭了?”小白望着我,一脸无奈,甩了甩圆滚滚的肚子,将方才的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今晨,一向待人宽和的槿迁竟一怒之下将昨晚侍寝的女子赶去了乡下。那女子走的时候,只背了个碧绿色的小包袱,水汪汪的大眼哭得通红,一张小脸惨白,听旁人议论说是昨晚侍寝的时候,她一个不小心竟然将滚烫的茶水洒到了槿迁身上,槿迁一时气不过才赶她出府的。但那女子毕竟是齐王赏赐的,槿迁再生气也只是将她安排到乡下做些农活。

我从柜子里取出一瓶上好的耗油,又唤了清商来,叫他将耗油给槿迁送去,有补充说道:“这可是用老耗子熬的油,涂三天,保管什么疤痕都没有了。”

“怎么说她也是个王爷,能用这耗子油么?”清商一脸担忧,我笑了笑,道:“傻呀,你别告诉她这是耗子油嘛,就说是你从西域寻来的宝贝,槿迁一感动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

“以身相许么?”清商定定望着我,那凶狠的眼神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阿狸,我一巴掌拍死你,信不?”

“不信。”我甩了甩头,清商的面上布了几道黑线,双拳紧紧握了起来,朝我逼近了几步,我倒也不怕,大喇喇地迎了上去,“你拍个试试呀?不是我小瞧你,你一百个巴掌也拍不死我的,我的灵力比你强多了。”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花瓶里的芍药花开遍,晨露也退了,十来个小厮在院子里打扫,还有十来个丫头跟在后面洒水,我望着外面忙碌的人群,顿时觉得生活充实的很,偶尔跟清商吵个小架也不错。

清商拿着满满一瓶子的耗子油去找槿迁了,木樨随后进来,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他好奇地望着我,那探寻的目光似在问我,这又是要唱哪一出?我也不管,捋起他的袖子,在他白皙的胳膊上轻轻咬了一口,他眉头微微一皱,道:“怎么?想吃肉了?”失望之情油然而生,其实我不过是想他了,这些日子,他总是跟着槿迁到处跑,极少来见我。

虽然失落,却不想给他瞧出来,只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肉了?”木樨莞尔一笑,点了点我的鼻子,又道:“今晚炖鸭煲给你吃吗?”自打来了北齐,我就爱上了吃鸭煲,一只整鸭,炖得烂烂的。

我拉了木樨的胳膊坐下,将梦里看见的事情一一告诉他。

“你还记得吗?游子陵一见槿迁就问她武侯三年的隆冬有没有去过邙山,槿迁虽然矢口否认,我却总觉得不对劲,我昨儿做了个梦,在梦里看见槿迁和游子陵了。”

“真的是做梦?”木樨有些不放心,“而不是偷偷跑进游子陵的梦里去?”

“当然是真做梦。”我狠狠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做那样奇怪的梦,或许是因为游子陵体内的灵珠被我感受到了,总之我的确晓得,武侯三年的隆冬,邙山天寒地冻,槿迁将游子陵从一帮黑衣人手里救了下来。”

“阿九。”木樨默默呢喃了一句,脸上露出了忧色,我听他这样叫,打了个激灵,梦里面,槿迁确实是自称阿九的。

我握住木樨冰凉的手,安慰他道:“木樨,不要担心,阿九不会走上婀娜的路子,她一定会好好的。”

木樨叹息了一声,如飞花落地,我只觉得心凉,只听他道:“阿九的性子,认准了就不会再改变。”

我想了想,不禁摇了摇头,此前我觉得婀娜是个倔强、刚毅的性子,可婀娜跟阿九一比,简直就是柔情似水,阿九骨子里的男子气概太浓,“也是,清商也忒没用,阿九根本就瞧不上清商。”“你呀。”木樨点了点我的额头,“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鬼点子,幸而清商让着你。”

“他总是让着我的。”我亦莞尔一笑,是呀,木樨说的对,清商总是让着我,面子上与我过不去,心里却是关心我的。

“我们今日去踢蹴鞠,你要去看看吗?”木樨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看了他半晌,这张好看的脸,似怎样都看不够,他就那么一笑,我的心就化了。我虽然花痴,但也是见过世面的,到底没有失态,佯装镇定道:“游子陵也去吗?”木樨点了点头,道:“阿九并未刻意避着他,这才是叫我担心的地方。”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在梦里,槿迁对游子陵说她是河阳的阿九,“以后当着游子陵的面,你可千万别称呼槿迁阿九,游子陵知道的,那时救他的人叫阿九。”木樨怔了怔,良久方露出一个会意的表情。

木樨与我共乘一车,很快便到了蹴鞠场地,清商早已过去了,听说还是跟槿迁一起去的,看来我那瓶耗子油起作用了,免不了得意一番。

蹴鞠场在远郊,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黄沙漫天,反倒是块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四围高山环抱,山涧中流淌着清澈的溪水,溪边开满不知名的野花,芳草幽香,马蹄踏着飞花,扬起一路的清香。有一瀑布横在两山中央,飞流直下,落地时溅起雪白的水花。

眼下蹴鞠还没开始,我与木樨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清商远远朝我们走来,我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还没进亭子,清商便一把朝我抛来一个不明物体,我灵巧地将那玩意接住,不想竟然是我方才给清商的耗子油。

清商颓然坐在我身边,用丧气的口吻说道:“去迟了一步,人家没要。”

我叹了口气,问道:“什么叫迟了一步?难道槿迁的伤已经好了?”

清商将头深深埋下,一双大眼微微一眨,睫毛便如蝴蝶的翅膀一样扑扇了一下,只听他用无比懊恼的口吻说道:“我去之前,游子陵就去过了,说是送了一瓶上好的貂油,你想想,人家都有貂了,还要我这只耗子干嘛?”

清商一副委屈的模样,我看着也不忍,想想我们家清商在苍耳的时候,可是成天被狐狸妹妹们供着,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我扶住他微微战栗的肩膀,浅声安慰道:“莫伤心啊,你还是很抢手的,是槿迁眼光太高了。”

“你的意思是我连那个游子陵都比不上咯?”清商抬起朦朦胧胧的泪眼,撇着嘴看我,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只消一眨,清凉的泪水就要滴下来了。

我哑然,掏着心窝子道:“天地良心,清商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槿迁不要你,苍耳还有一众姐妹们等着你呢,就算大家都不要你了,大不了我委屈委屈,把你娶了。”

清商扑闪着睫毛,泪珠晃动,愣是没滴下来,只见他迅速换了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紧紧抓住我的手道:“阿狸,这可是你说的!”清商张了张口,下面的话却没能说出来,木樨不知何时已将我俩一把分了开来,眼下正恼怒地瞪着清商,我推了推木樨的身子,只觉他的身体僵硬的很,清商也恼了,脸羞得通红,嘟囔着嘴,别过头去,不再看我。

木樨声音清冷,缓缓开口道:“蹴鞠开始了,我们过去吧。”语毕,他已经率先一步去了蹴鞠场,我闷闷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寒冷的背影,心里竟是一阵酸楚,说不出话来,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哪儿又得罪他了。

不消半会,他们皆换上了衣裳,我手里拿着小彩旗,站在场外,胡乱挥舞着,木樨与槿迁是一个阵营的,他们那队穿着火红的战衣,小腿部位用黑色缎带紧紧束着,头上也扎着红色的头巾,清商跟游子陵一队,他们那队穿着白色的战衣,款式与红队一样,只颜色不同,两方阵营里大部分人我皆不认识,不知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踢了一会,红队明显站上风,只见木樨与槿迁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防守,一个强攻,屡屡突破白队的防守,早已进了好几个球。游子陵似乎对踢蹴鞠并不感兴趣,只懒懒站在外围防守着,偶尔也踢两脚,脸上还是那样苍白,叫他参加这样剧烈的运动,也是难为他了。

倒是清商,十分不争气,以前在苍耳他踢蹴鞠可是很厉害的,我和兰姬两个人加起来也踢不过他,今儿也不知怎么了,一副失落的模样,跟游子陵唱起了双簧,一个懒散,一个堕落,我奋力将手中的小彩旗挥舞着,大声喊清商加油!可那小子似乎完全没听见。

槿迁踢得正酣,一脚飞出,蹴鞠如劈开绿茵丛,在场上绕出一个绚烂的弧度,直直朝白队的球门飞了过去,那守门的是个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奋力朝前一扑,球倒是被他接住了,只不过槿迁这一脚太过用力,那男子被胸前的球撞出老远,球门都被撞散了。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一把将小彩旗摔在地上,朝场外的裁判喊了一声暂停。

白队的队员们朝我走了过来,方才那个英勇的守门员也被抬了下来,清商一下场,我便狠狠敲他的头,怪他给我丢脸。游子陵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那一颗朱砂痣在阳光下益发耀眼,我将白队的队员聚集了起来,说教了一通,换下那负伤的守门员,对清商道:“一会你负责守门。”我朝他眨了眨眼睛,槿迁现在只是个凡人,力道再大,清商也还是对付得过去的,“我代替你现在的位置。”

我方说完,游子陵眨了眨凤眼,道:“姑娘?你能行吗?”

我扬了扬头,姑娘怎么就不行了,你不知道呢,槿迁也是姑娘,不照样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王子可别小瞧我们姑娘家,一会只管看我怎么赢球!”

换上一身白色战衣,顿时觉得身轻如燕,木樨与槿迁见我上场,皆是愣了愣,隔着老远,我就见到他们在交头接耳,那槿迁笑颜如花,木樨也是一脸微笑,我却只觉得自己好像要喷出火来。方才还跟我生气来着,怎么一转眼就跟别人嬉皮笑脸了?这样一想,心里更加不爽起来,我与清商打了个手势,此番一定要收复失地!

槿迁的攻势依然凶猛,可因为有清商镇守球门,她的球始终进不了,我得意地看了看她,只见她故意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来,又是与木樨一阵耳语,我顿时觉得肺要气炸了。好不容易攻到红队的线内,我轻轻踢了一脚,球便直直从木樨与槿迁的缝隙中间穿插了过去,以电石火光的速度进了球门,接下来便是白队的阵阵欢呼声,槿迁终于朝我露出了一个赞赏的表情,我得意地扬了扬头,哼,神仙怎样,清商与我可是踢蹴鞠的祖宗!

几个回合下来,我们与红队已经打成了平手,木樨像是故意让着我一样,总是离我很远,几乎很少出脚,接到球也是远远朝槿迁踢过去,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模样,我愈加觉得不爽,抬了抬脚,待蹴鞠滚来,用力踢了出去,我是朝木樨踢过去的,哪知那蹴鞠竟然不听使唤起来,反而朝不远处的槿迁飞了过去,我暗自叫了一声不好,这一球可是我赏给木樨的,以槿迁的凡人之躯是绝对抵挡不了这一球的。

我跺了跺脚,追着球,使了灵力朝槿迁扑过去,木樨仿佛也意识到了,急急朝那边奔去,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蹴鞠的那一霎那,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我面前一闪而过,红白交错,一声唏嘘,蹴鞠结结实实朝那白色身影砸了过去。

木樨与我皆立在当场,一直呆在两队交叉地带的游子陵竟然抢先我们一步,早早将槿迁推了开来,可他自己却结结实实挨了我一球。

我惊呆了……四围山色慢慢暗淡了下去,原先灿烂的云霞消失不见,天边滚起黑云,一阵阵朝蹴鞠场地压了过来,几声响雷之后,天空落下瓢泼大雨。

我那一球,以凡人的身体是绝对不能抵挡的,何况是先天羸弱的游子陵,他是哪里来的勇气用身体去挡我那一球?他为什么要救槿迁?

绿草茵茵,大雨将漫天的尘土洗净,瀑布奔腾不息,和着边际的钧雷,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似要将这山谷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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