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恶,则没有善。——RussianProverb
“老八!你搞什么鬼??”七郎高涣倒提着龙雀刀,气势汹汹的质问。
高淯毫不退让,反问道:“你来问我,我倒想问问你!”高涣冲上前两步,与高淯脸对脸蛮横道:“问我?大哥的家奴,他同意用来试刀,与你何干?”
高淯厌恶的别过头道:“别管他如今是什么身份,但总与我们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怎能说杀就杀,毫无人性?”
高涣正要回骂,高澄走过来笑道:“八郎,你有所不知,我这里的家奴都是有重罪在身,本应斩首弃世,最低的也是流放之罪,性命早不是自己的了,我因府上缺人手,这才饶他们性命,在此听用的。”
高涣一听更来了精神:“你听听,都是该死的人!你少管闲事,要是怕见血,就找地藏起来,别来坏七爷的兴致!”
高淯咬牙道:“若我未见,自是管不着,但我遇到了,就得管到底!决不许你草菅人命!”高涣怒极反笑:“你不许?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许??”说着不理高淯,转身便去斩那家仆。
高澄却笑着阻拦道:“七郎,罢了,何必为个下人惹得兄弟之间不快,我听说你新得了一匹乌云盖雪,却没得好鞍鞯,来日再送你一副如何?”
高涣见高澄不帮自己说话,本来十分恼恨,但听得要送他好配饰,仔细琢磨半天道:“他是你嫡亲母弟,自然亲过我这个庶出的,我还能有什么话说?”
高澄笑着锤了他一拳道:“这话说的不亏心吗?你知道这宝刀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弄到手的?如今却半点也没得情分。”
高涣也笑道:“自然承大兄的情了,以后如有用的到我的,只管吩咐便是。”转头对高淯道:“老八,今天看在大兄面上,不与你计较,不是我说你,面慈心软,能成什么事?”说完收起宝刀,招呼一旁的众兄弟道:“走,去见识见识皇城!”高家子弟齐声答应,只有五郎高浟懒懒的道:“你们去吧,我那酪还没吃完呢……”
高澄和高淯走在最后,眼见众人走远,高澄问道:“八郎,你为何如此?”高淯道:“大兄,你认为我为何如此?”
高澄奇道:“当真是为了一个奴仆?我还以为你们兄弟间有什么龌龊呢。”高淯摇头道:“大兄,人真的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吗?只因身份地位的差异,就能肆意妄为,无所顾忌吗?”
高澄笑道:“八郎,你年纪还小,不知世事丑恶,有一颗赤子之心,这固然很好,可我们高家,如今权倾朝野,早晚有改天换日的那一刻,过分的仁慈,只会增加潜在敌人,眼中要看大势,其他的细枝末节,就不必过分在意了。”
高淯急道:“大兄的说法,我不敢苟同……”高澄却拦下他说话道:“现在想不通不妨事,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了……你是想回房休息,还是也去街上看看邺都的兴旺?”
高淯黯然道:“回房吧……就我一人也逛不出什么意思。”
高澄拍拍他肩头道:“谁说就你一人,大兄随你去,咱们不带护卫,好好看看这皇城的风采。”
高淯道:“大兄贵人事忙,岂能因我这小儿浪费光阴,还是算了吧。”高澄笑道:“痴话!我带自家兄弟逛街散心,怎么是浪费光阴?走,这就换衣裳去。”说着当先快步走去,高淯见大兄如此爱护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阵温暖。
漫步市坊之间,当时尚非唐朝后期兴起的市民社会,是以管理较为严格,倒是诸多的寺院,遍布城中各地,佛塔形态各异,造型古朴,甚是赏心悦目。
行到城南朱明门附近,观赏了东魏太庙后,高澄看看天色道:“八郎,我们回去吧,今晚父王应该回来了,莫要见不到我们。”
高淯答应一声,与高澄向北回转,突然身后城门洞中一声马嘶,紧跟着就听人大喊道:“让开让开!马惊了!!”
说话间一辆红幔并车冲进城来,辕马大张鼻孔,喷着粗气向前疾奔。路人纷纷惊呼闪避,给马车让出一条道来。
高澄忙护着高淯闪在一旁,电光火石之间,红幔扬起,一张绝世容颜稍闪即逝,高澄却如中电般一个激灵,便飞速朝马车追去。
奔马虽快,又怎比高澄追美之心快,转眼间,只见高澄揪住车厢后壁,凌空一跃,来到辕轭处,抓过散落一旁的缰绳,紧紧攥住,使劲一勒,辕马发出一声嘶鸣,又向前冲了几步,终于缓缓的停下了。
高澄丢开缰绳,转身对厢中道:“娘子没受惊吧?”却见红幔缓缓掀起,之前那张娇容又映在眼前,那女子用微有颤抖的声音答道:“没什么,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高澄眼中发出异样光彩,笑问道:“你是哪家的娘子?我送你家去如何?”女子道:“不劳公子,我自有车夫载我回府。”
高澄看了眼早已吓傻的车夫,调笑道:“看来夫人的车夫身子不大妥当,夫人家住何处?尊夫又是哪一位?”
女子看出高澄心怀不轨,板起脸来说道:“我家主乃御史中尉高大人,还请公子自重,莫要惹祸上身。”
高澄哈哈一笑道:“我道是哪家贵人,原来是高仲密那汉儿,他又称什么大人,我早晚取了他的狗头!”
那女子正是高仲密的继室,名唤李昌仪,性子最是机巧灵变,眼见高澄丝毫不将御史中尉的官爵放在眼里,想必大有来头,顿时偃旗息鼓,换了副温婉脸孔柔声道:“公子莫要吓坏奴家,我那家主可是个急脾气。”
高澄见她柔声魅语的样子,恨不得即刻便搂过来亲热一番,却想到自家兄弟还在一旁,忙招呼高淯道:“八郎,你且回家去,我先送了高夫人就来。”
高淯见大兄眼露精光,暗自叹了口气道:“又是个红颜惹祸的。”却也无法劝阻,只得点点头,独自去了。
高澄转身笑道:“娘子家好像是在仰观堂南门对面,西望云龙门的是不是?”李昌仪见他如此熟悉,更是惴惴不安,低声道:“公子所言不错,那里正是舍下……”
高澄放下红幔,转身持起缰绳道:“娘子安坐,我自会护送到家。”说着双手一抖,辕马向前驶去。
不到一刻,车便停到高府门前,高澄掀起红幔,李昌仪无奈,只得道声谢,俯身出了车厢,高澄伸出手去,平摊着举在半空,眼却望着李昌仪调笑,李昌仪暗自皱眉,将柔荑在高澄手上轻轻一搭,跳下车来。
高澄讶异道:“娘子这身手,莫非还习过武艺吗?”李昌仪捂嘴轻笑道:“奴家父亲是陕州刺史,家风习武,奴家幼时也练过几天花拳绣腿,公子切莫说什么武艺,没得笑话死人。”
高澄见她女儿风情,不自禁伸手揽住对方腰身,笑道:“都说练过武艺的女子腰身软,我倒要试试,是不是真的。”
李昌仪羞红了脸后退一步,轻咬嘴唇道:“公子怎能如此轻薄,这可是在街上,让人看到,祸事不小。”
高澄昂首道:“我不惹别人便罢了,谁敢惹我!”李昌仪疑惑道:“公子好大口气,你究竟是……”
高澄作势要挑她下巴,笑道:“怎么?审女婿吗?告诉你也不妨!我乃当朝大将军,高丞相的大公子高澄便是!如何?可合你意吗?”
李昌仪早料到此人大有身份,却没想到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渤海王世子,只惊得瞪大妙目,微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李昌仪之所以如此惊讶,乃是因为其夫高仲密之前与高澄的亲信崔暹结下深仇。高仲密第一任妻子是崔暹之妹,但与李昌仪相恋后,便将崔氏休弃,娶其为继室,后崔暹得高澄重用,屡屡与高仲密为难,双方势同水火,更兼方才高澄曾说起要取她丈夫首级的话,虽是随口气话,但若惹得高澄不满,真动了杀意,高仲密实在毫无反手之力。
高澄见她樱口微张,说不出的娇艳动人,实在忍耐不住,上前拽住李昌仪衣袖道:“到了贵府,不请我进去喝杯酒吗?”
李昌仪无可推却,只得从权道:“自当答谢公子,就怕舍下简陋,惹公子不喜。”高澄猛地推开府门,回首笑道:“有你在,就算乱草窝,也是瑶池仙境。”说着拉李昌仪一同进府,夕阳映在朱门铜环上,发出莹莹光华,相互撞击的叮当作响。
“公子,你……不要这样吧……”两人刚进正堂,高澄也不管有没有旁人在场,一把搂住李昌仪,另一手扶住她的秀发,伸嘴过去,就要吻她的樱唇。
李昌仪双手抵在高澄胸口,挣扎抵抗,高家众仆见有后生仔公然调戏主母,有胆大的就要上前厮打,却被李昌仪凤目一竖给吓了回去。
李昌仪抽空道:“你们都下去,高公子与我做耍子呢,莫要当真。”众家仆见这架势,哪是玩耍,但主母如此吩咐,自然遵从,当下一一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还将大门带上,给二人营造一个无人打扰的浪漫氛围。
高澄见状,更是放肆,再不去吻樱唇,而是双手直接向外一扯,将李昌仪本来紧束腰间的广袖衫拽成个桃心形状,披在身外御寒的狐裘早已落在地上,露出一抹嫣红底色的织锦裲裆,李昌仪双臂交叉,紧紧护住要害,勉力阻挡道:“公子……莫要做绝……留待日后相见吧……”
高澄见了那嫣红的亵衣,早将其他的抛到九霄云外,狞笑道:“正为日后相见,才要好生慰劳娘子。”说着伸手探到李昌仪裙底,拼力向上撩起,又向下猛拉里面的衬裤,却见又是嫣红之色,不禁停手对李昌仪笑道:“娘子还真是爱红色,想必那秘处也是这般娇容吧?”
李昌仪顿时满脸通红,劲力忽泄,软绵绵的摊在地上。高澄见状,手下更加抓紧,此时听门外一人喊道:“高仲密!你这黑心匹夫!还我妹子性命来!!”喊声刚听,大门被人猛地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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