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群片刻散去,对于这样的场景人们似乎早已熟读无视,不禁对那个“九岁赌圣”玉四小姐的好奇心越积越深,越发的想一睹真正的“九岁赌圣”到底有何异能,是否也如传言中一样------
玄衣老者袁服,垂着无力的手臂,面带颓色,轻声叹道:“果然,传言非虚!只是那真的玉晚吟又在何方?”随后带领一群伤重的手下离开,无语阁与轩辕山庄的梁子也算结下了。
夜晓灯在楼上将一切看在眼里,忧虑也更深一层。
酒楼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吵闹,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发生,人们有些麻木的讨论着江湖之事。
“喂,刘兄,你听说了吗?江南琴剑公子越无路,昨晚在风雪楼被杀手刺杀结果重伤险些丧命。”夜晓灯听见楼里的几名游侠在讨论琴剑公子之事,并无心细听,但那几名游侠,似乎故意要楼里的其他客人都听见:“听说,那一剑只要再偏二寸就刺入脏腑之中了,那琴剑公子可就要一命呜呼了。不知道,传言是否是真的。”
“哎呀!什么是否是真的,千真万确。”这刘某人大声的说道:“昨晚我就在风雪楼里与琴剑公子一同把酒言欢。正当大家,请琴剑公子表演一下他那绝世琴技的时候,突然有一支长剑从我的身后飞来,我当时是魂飞魄散啊!那剑从我的肩膀后面直直的飞向我前边的琴剑公子------”
“后来怎么样了?”好事者急忙询问:“怎么样了呀?刘兄,你快说啊。”
这刘某人咽了咽口水,一拍桌子,道:“真是惊心动魄万分惊险啊!那剑,那剑和那刺客就从我的肩膀上擦过,飞向了琴剑公子。我当时是吓了一跳,却见琴剑公子很镇定的将剑挡在眼前,把我推开,一个反手轻而易举地扣住那刺客持剑的手腕,谁知道那个刺客十分的狡猾,你们谁也料不到吧!那个刺客这时候却笑了起来,右手不知道何时变出了一把短剑,琴剑公子也没有想到这刺客如此机关算尽防不胜防当时就被刺伤了,血顿时就流了出来,胸口全被染红了却见琴剑公子还是很镇定,挥着手中的长剑与那刺客缠斗起来,别看那个刺客身形比较娇小瘦弱,武功却是不低。说起来那琴剑公子也未必会输,被那个刺客暗算,可能那短剑上是有毒的,十几个回合后我就看那琴剑公子的脸就变青绿色了。危急关头幸好有位少侠出手救了琴剑公子。”
“那位少侠是谁呀?”好事者在一旁有唱有和的问。
“哈,那位少侠,就是太原吕家的长公子,江北神捕吕轻涵。”
夜晓灯闻言,心中一喜想着三师妹是否也来金陵城了。
“刘兄,那江北神捕救了琴剑公子后来怎么样啦?”
“吕少侠看见琴剑公子中毒连忙给其解毒止血,当时还有一位和吕少侠一起出现的姑娘去追那名刺客。话说回来,那姑娘全身红衣,似红日一样的耀眼。”
红衣姑娘,夜晓灯微微笑起来。
“刘兄,那红衣姑娘追上了刺客了吗?”
“嗨!让那个刺客跑了,可是我看见那刺客在逃跑的时候被吕少侠和红衣姑娘联手一击,后背应该受了很重的伤,血当时就哗啦啦地流了好多。”
“可惜呀让他逃了!”
“听说,最近金陵城里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被刺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九岁赌圣’快回来了,还是已经回来了。我听说那琴剑公子在前天才说了“九岁赌圣”的诸多不是,结果隔天就被人险些杀死。”
“有这么神?我才不信?”
“刘兄,信不信不由你我,反正现在谣言满天飞都说那个‘九岁赌圣’已经回到金陵城,只是不愿意现身,不知道这一次的赌盟大赛她会不会参加,哎呀,现在好像不能叫“九岁赌圣”了,十年过去啦,九岁赌圣也变十九岁赌圣了?”
“算了,你我只管押注,别怪那么多,出不出现月底肯定有揭晓。你们压她会不会成为新一届的至尊赌神呢?听说现在的赔率直线往上涨啊!我有内幕消息你们听我的不会错,你只管压------”
这群人的声音越压越低最后已低到完全听不见。夜晓灯放下一两银子,连忙起身离开,赶往风雨楼。
街道嘈杂的吵闹声让夜晓灯的步伐放慢了许多,两旁的小贩用力的嘶喊着。在经过一条大路的十字路口,夜晓灯远远地便望见两头巨大的石狮子落坐在一间红漆大门的门口,“玉府”两个斗大的字瞬间铺满眼帘。
玉怜夕从轿子里慢步走出来,正准备踏着玉府的石阶往院内走去,却瞧见一个陌生的青衣女子抬头望着“玉府”两个字出神,心中不由一喜,连忙跨前几步:“小姑姑!”
身后突然一阵风吹来,夜晓灯本能的避开,继而正面对着眼前娇弱瘦小的姑娘家。夜晓灯面对着玉怜夕由希望转为失望的面孔,也是一怔,心中却在怜惜着眼前人。
“对不起,唐突了姑娘。”玉怜夕失望不已。
“没关系。”夜晓灯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玉怜夕,在扶着玉怜夕的肩膀时,玉怜夕却不由的闷哼了一声,夜晓灯连忙松手:“弄疼你了?”
玉怜夕摇摇头:“请问姑娘为何如此专注的望着玉家的门匾?”
夜晓灯心中思索再三,笑道:“我正好路过,因最近都在传玉四小姐已经回到了玉家,心中早已仰慕玉四小姐,想登门造访,正在犹豫?”
玉怜夕打量了夜晓灯一番,方才轻声道:“姑娘误信传言了,我小姑姑,哦即是玉四小姐自五年前离开玉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过,请姑娘不要误信外面一些无稽之谈。”
夜晓灯含笑道:“没有关系,以后有机会,定当前来拜托。这般打扰,先告辞了。”
擦身而过的瞬间,夜晓灯感觉眼前有一片红晕飘过,在哪里晕出一片鲜红的血色未来及细想匆匆地从玉府携剑离开去找三师妹。
“大小姐!你没事吧?”玉家总管康洗得到侍卫禀告连忙开门出来迎接大小姐玉怜夕,见大小姐步伐凌乱连忙扶住大小姐:“怎么不休息一下,就赶回来了。”
玉怜夕未听清康洗所言,反而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偌大的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她所背负的东西是否都值得,渐渐眼中迷散开一片萧瑟的笑意:“康伯,把门匾再洗洗。”
“是,大小姐。”康洗一边应声,另一边立刻吩咐下去:“小包,小良去打盆清水把门匾擦干净,不准碰损一丝一毫知道吗?”
两个侍从得令,连忙按照吩咐去做,玉怜夕推开康洗的搀扶:“康伯,我可以自己走。”未走几步,玉怜夕想起什么,又道:“康伯,今天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我,你全权处理即可。”
“大小姐,您回来了,属下有事禀告?”一名侍卫从里面往外面走刚好遇见玉怜夕如同遇见救星一样大声的求救。康伯连忙阻止侍从:“大小姐太劳累,有什么事情张长你和我说。玉怜夕点点头,不再理会属下的禀告,自顾自的走向后院。
“康总管,属下清点过玉家所有的物品,昨晚那些黑衣人并没有偷走贵重的物品,只是!”
“只是什么?”康总管追问。
“只是少了两幅四小姐童年时期的画像!”侍卫张长如实的回答。
“什么,少了两幅四小姐的画像,怎么会这样?”康总管面带忧色大为不解却一边吩咐侍卫张长:“吩咐下去,今晚开始所有人都要巡夜加强警戒,十人一队直到天明才可休息,还有这个月的薪俸所有人加一倍!”
“是,属下立刻去办!”侍卫张长领命而去,留下满脸困惑的玉家大总管。
玉怜夕支撑到她的房间,再也装不下去,立刻跌倒在床上,肩膀的伤痛一直曼延到后背,鲜血挣破伤口的结疤不断的涌出,立刻染遍了整个后背的衣裳。
“你受伤了?”低沉的声音在房间的角落里响起。
“不要你管。”玉怜夕从床上支起:“你先出去。”
“哼,你就等你的小姑姑回来救你吧!”低沉的笑声漫延开来,不屑与嘲笑:“她还敢回来吗?”
“你再敢对我的小姑姑不敬,我就,我就赶走你。”玉怜夕怒道。
声音沉默下去,良久才道:“我帮你疗伤。”
“不用了,你给我出去,我自己会疗伤。”玉怜夕强撑着身体,厉声道。
那个低沉地声音发出无奈的叹息声:“唉!你又何苦如此------”
“出去!”
咚咚,两声响,玉怜夕向那个空空的阴影处用力的丢了一个香炉,那个低沉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