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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一排打得很不错,已经前进了六十公尺。地上全是死尸、背包、工作器具之类。战士踏着鲜血走路,逾越尸体前进。袁唐一看,前面是一条冷落的街巷,第一排就在巷子口。街道那边是敌人,有几挺机关枪在射击,看样子敌人还没有放弃他们的企图,仍想向纵深扫荡,扩张战果。第一排的火力已经衰弱,尤其是十字路口更薄弱,只有疏疏落落的步枪声。这情形于敌人有利,不但给了他们一个整顿队伍、重新部署的空隙,而且,敌人的后续部队从这里很容易包抄到中国军队的后面来。何况,那疏疏落落的步枪声,正表示了这里的虚弱。因此,袁唐这一排人的增援是有着决定的作用的。袁唐心里想,

假使和第一排一样,增援上去,填补正面,那有什么益处呢,至多只能使敌人无法前进,和敌人相持不下。这是一种保守的打法。他年轻,他的血在动脉中江流一样翻滚着,他不能这样做。他要粉碎敌人的野心,要歼灭敌人。他要包抄敌人,不让敌人在这个十字路口停留,不等他们的增援部队到达就把他们消灭掉。但是,怎么包抄?他们走出巷子,成为敌人机关枪的靶子。于是,他向他的一排人挥了一下手臂,继续向前走,走进一幢板屋,用十字镐把土墙打了一个长洞,战士一个一个的钻了过去。接着,又走进一家人家,又打了几个墙洞,打坍了一块发脆的竹篙和一个木栅,穿过一个荒芜的菜园,最后来到临街一家商店。排门关着,屋里黝黑,苹果、梨之类发出诱人的香气。袁唐和三个班长走在前面,把眼凑近门缝向街道那边张望观察。对面是一家烧饼店,两扇赭红的板门落了下来,像是给炮弹震倒的。袁唐看见,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没有老百姓,也没有敌人。而那几挺机关枪仍旧扫来扫去,封锁住十字路口和街道。第一排的步枪声,还是不死不活地响着。

袁唐向三个班长下了命令,轻轻的开了一扇门,像白昼出现的老鼠一样,疾速的跑过街道,走进烧饼店。敌人没有发现。他招招手,一排人全跑了过去。

他们突然从敌人后面出现。三挺捷克式轻机关枪在楼屋上架好,构成了交叉火网。一些士兵爬上屋顶去预备手榴弹,有的把步枪装满子弹架在窗口,有的上了刺刀埋伏在巷子里。这时,一个手榴弹爆炸了,步枪立即射击起来。敌人一下子给打蒙了,惊慌的溃退下去。捷克式轻机关枪用最大的速度扫射,使六十个敌人得到“无言的凯旋”。前面的敌人退下去,想踏着死人逃去,却给死人绊住,成为射击的活靶子,成为又一堆死人。逃走的日本兵受到窗口里步枪的射击,巷子里又冲出一群仇恨的刺刀。

敌人全部退却。战车防御炮在临近的地方发出怒吼。一辆十一吨半的战车给战车防御炮打穿。无可奈何的蹲在路上,他们追击。

袁唐像一阵风,指挥着他的士兵,用剌刀和子弹,紧跟着敌人。欢喜和亢奋使他的眼睛闪耀着黒光,口闭得更紧。他不断的吼叫着口令,不断的做着各种手势。

八百个敌人完全给中国军队消灭。太阳正要沉下地平线,红得那样凄惨、寂寞、衰弱。街道上,直到城墙缺口,晚风在吹着,带着一种淡淡的腥味。

飞机轰炸和炮兵射击以后,一队敌人利用丛密的小松树林的掩蔽爬上山来,黄呢的军服隐现在一片青绿里。

关小陶渴得口角上有黏腻的胶质,他拿起一个水壶,这个水壶已经撞扁了,有一个暗黄色的呢质套子套在上面。他高高的仰着有稀疏胡子的下巴,仿佛要灌饱它的样子,但是他只是吝啬的吮了一口,仍旧塞好木塞,珍重的把它放下。喝过水,他的美丽的口更红了,像一朵朝曦初上浓露未干的鲜花。一打起仗来,水就这样宝贵,而山上更不容易得到一滴水,要想不渴死,就不能一下把水壶喝干。他不但渴,还很饥饿,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响,口中呕出黄青色的苦水。敌人已经上过几次山,但每一次都被打退了。敌人是不会成功的,山上有的是手榴弹,有的是水泥、钢骨的国防工事,有的是重机关枪,有的是中国军队。

敌人又上来许多,仿佛是一群黄色的蚂蚁找到了好吃的东西,别的黄蚂蚁就纷纷跟了过来。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像画了一条线似的。关小陶美丽的口边进出一个失声的微笑。他想道:“笨家伙!你们不看看脚边的血渍,不看看你们死去的伙伴。你们又来送死了!”

一个敌人从一块石上露出半个头来。于是,关小陶的福建调子的口令又在紫金山晴好的空气里朗朗的高呼,步枪、机关枪一齐射击起来。

“啪!——

“卡!卡,卡,卡!……”

“啪!——啪!——”

别的地方也射击起来。整个紫金山发出怒吼:小松树林在怒吼,巨大而笨拙的山石在怒吼,山谷风在怒吼,天空中的、维状的髙积云也在怒吼。

敌人像一些成熟了的杏子,风轻轻的拂过枝头,就慌忙的连续落下。关小陶家里就有两棵杏树,春天开红花,夜月把时明时暗的、枝叶的影子映在有格子的窗纸上,五月,他和他的弟弟拿竹竿打杏子吃。想到了杏子,他沉浸在回忆里,一种家庭的甜蜜使他微笑。这微笑从他的突出的红嘴唇上扩张起来,一直波动到三角形的颧骨上。但是他立刻警觉的把头抬起,心里在责备自己,“这是什么怪念头啊!你忘掉了打仗了!”

敌人的残余退下山去。

乌鸦一群一群飞去,黄昏的黑影笼罩了紫金山,也笼罩了关小陶的心。黄昏的紫金山是静静的,山石是静静的。天空中的云变作铝黑色的一群绵羊,远处有蓝黑色的一抹和地平线浑然相接。小松树林飘散着一种油脂的香气,低低的发出吟哦来,使人听了心气平和。有一两张枯叶飘落在山石上,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一切全是静静的。人一静下来就想吃饭,没有饭吃,就想睡觉。关小陶就是这样。他在一块山石上坐了下来,有一点冷,连忙把棉大衣拉拉紧。从移动的云隙里,有闪动着的星星向他窥着。城里,——什么地方都一样,没有一点火,没有一盏灯。在以前,那是十分光辉灿烂的。他把两只手交叉的塞在袖管里,先打一个呵欠,然后又吐出一口酸水。他要睡,是的,他要睡。

但是,他并没有真睡,他只是像在沉思,像在忘却。一声凄厉的枪声在附近响起来。他在黑暗中清醒的坐直了身体,不远的地方又有一声枪响:

“嗒,叭!——”

是三八式步枪!敌人夜袭了!

他连忙跑回去,指挥他的人。

步枪、机关枪、手榴弹,喧噪得满山都是,好像紫金山有无数嘴巴,今夜不愿意再向敌人沉默。机关枪的枪口,紫红的火喷涌着,手榴弹在炸点迸射出橙红的光。

一部敌人偷进了阵地,在黑暗中开始肉搏。关小陶举着他的手枪,迷惘地想道:“到底来了多少敌人呢?”但是他又想到:“管它,杀一个,算一个,——少一个!”他无法看清楚哪是敌人,哪是自己人。他摸索着。忽然,一个人撞了他一下,他被撞倒了。他摸到了一只异样的脚,立即放了一枪。他爬了起来,蹲在地上仰脸察看,看见一些人影,他们的钢盔的式样不同,枪也不一样。他猫一样伺窥着,一枪一枪的放着。他要他的兵也照他的样做。

忽然,一把刺刀刺进了他的屁股,又拔了出去。他向背后放了一枪。

偷入阵地来的敌人并不多,一切又渐渐恢复平静。仍旧是油脂的香气,仍旧是小松树林的吟哦,天上的星完全隐没。

“排长!连长要你下去。”

“我不!——你先给我一个急救包。”

以后,敌人的炮兵射击起来,炮口像六月晴夜的电光一样,在远处明灭,炮弹打在小松树林里,红光一闪,纷乱的枝叶从空中坠下。当敌人的炮兵在射击时,阵地上是没有什么事的,除了哨兵,大家可以在掩蔽部里或者战壕里,抱着枪睡一会儿。关小陶也躺在掩蔽部里,像土拨鼠一样。他屁股在发痛,一次一次的伸手去抚按。他饥饿,但是经过这次夜袭,他知道不到天明是不会有冷饭吃的。他想念杏子,亲人……

曾广荣他们是宪兵,不是战斗兵,但他们一样受领了保卫首都的任务。平时,他们所受的是一种特殊的训练,他们要做间谍、政治警察、侦探,是专门刁难其他兵种的兵种,是威严而无聊地立在大街上要人们把纽扣扣好的特权阶级。但是,在他们入伍的时候,一样受过步兵的严格的训练,甚至比其他部队更严格。他们的素质更比其他部队优秀,是用“宪兵学校招生”的广告吸引来的,一般是高小和初中程度的人,也有不少高中学生,甚至还有读过大学的。所以,拿他们作战斗兵用,并没有什么不合适。今天,他们的任务是抢堵光华门的缺口。于是,他们团就从侧面协同教导总队,向野狗一样入侵的敌人夹击,夺回阵地,并用麻包装土把缺口堵塞起来。曾广荣一排人就在挖土装麻包。

敌人已经陷于绝望,但还在用大炮和机关枪向缺口和缺口附近射击。他们掮着沉重的沙包,无法快走,而刚填上一包,往往又被炮弹轰成一个需要二十个沙包来填的缺口。有的人倒在半路上,有的连人带包一起填在缺口上,连呻吟的声音都没有。一连人又一连人,渐渐的用血肉把缺口填塞起来。敌人仍旧轰击着,更换了口径较小的炮,声音比攻城炮尖锐,爆烟体积缩小。终于,敌人仿佛已经知道,用血肉阻塞起来的地方是无法撼动的。射击渐渐软弱下来。太阳悬在地平线上,树枝像一片黑毛那样衬在西方的天空上,乌鸦远远的飞过,不敢飞近。

曾广荣他们像一群工蚁,有的肩扛沙包,一跳一跳地向前走去;有的两手拖曳沙包向缺口倒跑。曾广荣也背了一个沙包,沉重地走着,汗珠凝在眉角,又滑入眼眶,一种咸涩味的刺激使他想用手去擦,但无法腾出手来。他走上了斜坡,脚下到处是砖头、死尸、沙包和弹坑,跌跌绊绊的。一串子弹像一群啁啾的小鸟在头上飞过。他一抬头,就被绊倒,肩上的沙包滚过头顶向前翻落,地上软软的飘起一片黄灰。他不断提醒自己,坚持下去,忍耐下去!

他们在斜坡上反复奔走跌扑,在斜阳光里完成了最后的工作,终于在炮火中赢得了胜利。虽然有五个人负伤,一个副班长被炮弹打得连尸体也没有。他们终于把这个破碎的阵地接防过来。曾广荣立在灰黑的夜风里,感到身体特别轻松。

三九年十月五曰西安北城上

本章献给:

为自由解放事业战死的同学黄德美和同志巩克有、王洪钧连长黄德美,是到南京以后才升擢的,在防守闸北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少尉排长。他是福建籍的华侨,生长在棕榈树林的爪畦南部海滨。他热情,对于祖国,他爱得执拗。

龙潭的情况不明,而攻陷秣陵关的敌人,全力攻击牛首山和雨花台。

敌人从安德门、花神庙向雨花台进攻。那里,所有的桥梁和道路完全破坏了,只能绕走小路,而敌人是不知道小路的。

农民们富于保守倾向,是植物性的。也许是眷恋祖先的土地,他们仍旧住在南京郊外,仍旧住在那一片朱砂色的绵亘不尽的丘陵上。枪炮声使他们深深的愁坐在狭隘而有泥土气息的卧室里,把污黑的板门关起来,在里面拄撑着一根细长的木头或者一张缺少一只脚的板凳之类。在他们的耳朵习惯了枪炮声以后,又开门出来,成群立在屋檐下向城里观望,向粗大的黑烟发出惊叹,那些黑烟正升腾直上,和一片浮云接合起来;或者蹲在落尽了黄叶的树下,一只手掌架在有深刻年纹的额上,皱着眼皮向天空看。一些飞机蜻蜓似地飞过,向东以后又折向北,忽然有黑色的点子纷纷投下,城里又起了一阵爆响,一团团的爆烟疯狂的回旋,腾挪。“日本人真作孽呀……”老年人把烟管上的玉石烟嘴吐出来,向城里指指,忧郁而感叹的喃喃说着,以后又张开湿润的大嘴唇,含住烟嘴子,吐出长叹一样的灰白色烟。

年轻人却说着不同的话:“禽你妈,横竖活不下去,我也当兵去!”

突然,投过弹的敌机向这边的村落飞来,农民们连忙溃散,各人向各自的家奔跑。一个老妇人慌张地把那破了一块的木门关上,把她的五岁的小孙子关在门外,那小孩张着口哭叫起来,用小脚使劲地踢着木门。他的祖母急忙半开了门,恨恨地把他拉了进去,又疾速把门关住,像被手指触了一下的蛤蝌。

农民们这几天的生活就是这样惊扰不定。

光华门、孝卫街一带,枪炮声紧一阵松一阵。农民们围聚着,就像白羽母鸡率领着儿女们在琢吃蚱蜢一样。邻居已经搬走了一些,剩下来的便互相信赖,更亲密了,他们没有什么新奇的消息,也没有什么主张和出路,相见时总是说同样的话,或者索性沉默无言,老年人吸烟,年轻人抱住膝头。坐在地上看蚂他们忽然发现了一些陌生的脸相:一个长黄脸的,几个矮矮的,有的穿半旧的蓝短衫,有的穿芝麻布的棉长袍。这种衣服是碍眼的,不合身的,不是过紧就是又宽又长。农民们并不注意这些人,更不干涉他们,让他们逗留在附近,让他们靠着墙壁坐下来,或者交抱着两只手立在青翠欲滴的菜田里。

这些人突然惊恐的呼叫起来:

“日本兵来了!啊!日本兵来了!……”他们的声音是异常生硬的。

于是,农民们骚动起来,小孩子哭叫起来,老妇人的瘦手在暗中发颤,黄狗昂着头向道路狂吠,鸡飞起来又落在地上“呱呱呱,呱呱呱”的不住啼叫。农民们有的连忙回到屋里,抱了一些衣服棉被之类,有的什么也不要,两只手空着,男人和女人,老头和小孩,纷乱的向城里跑,口中也“日本兵来了,日本兵来了”的高叫着。一个老人跑了几十步又赖在地上,他的儿子要拉他起来,焦灼的向远处的树木张望,但是他只是摇着头,用喘息的声音喟叹。一个小孩子跌倒在路上,给后面的人在腿上踩了一脚,抹着眼泪在号啕。一个少年人手里的东西落在地上,第一次捡了起来,第二次只看了一眼,不要了。

农民们走的是小路,他们对当地的道路十分熟悉。他们绕越雨花台,到了城下。城上的守兵向城下呼喝,举起枪来作出要射击的样子,问他们敌人在哪里。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真的,敌人在哪里呢?他们变得更加狼狈,口中含着苦笑,有的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露着黄黑的牙齿,有的又往回走。

城上的守兵朗朗地大笑起来。一个河南口音的向他们吐了一口唾沬,带笑带骂地说道:“兪你娘!哪里有敌人?敌人来了,我杀了他喂狗,我杀鸡请客。”

农民们走了回去,怨骂着那些起头叫嚷的人。但他们并不知道,刚才来的穿着奇怪服装的五十几个人,是敌人的便衣队。农民们给他们解决了一个难题,给他们带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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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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