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顺利地拿到了南海鲛珠,而此刻天雷城内似乎并不平静。
“雷诺,你说什么?”万俟翔狠狠地揪着雷诺的衣襟,如同暴怒的雄狮。
雷诺不慌不忙地扯下万俟翔指节发白的手指,虚弱地喘息,“只是说让若彩嫁给我,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你……不配……”万俟翔恼怒之极,眼睛仿佛喷出火来。
“哦,是吗?”雷诺整整被弄乱的衣襟,“你别忘了,乾达婆嫁紧那罗,可是自古不变之例,若说出身,我和若彩可是天生一对呢!”
“她不是乾达婆!”万俟翔怒吼,“乾达婆”三个字深深地刺痛。
“是吗?”雷诺挑眉,“你不是一直把她当作乾达婆的吗?怎么现在又说不是了?”
“那是我的事。”
“不过她们两个还真是像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第一眼见到若彩,我还吃了一惊,以为是她。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她应该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够了!”
“城主夫人也不会辱没了若彩,你不是想要天雷璧吗,我就把它当作下聘的彩礼……”还没说完,雷诺胸口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万俟翔一拳,趔趄退了两步,擦去嘴角的血迹,再看万俟翔,伤口也裂了开来,满脸气滞郁结。
“你们这是干什么?”夜星刚一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城主!”随之进来的南宫凌连忙上前扶住雷诺,并用不解的眼光看着万俟翔。
雷诺向他示意说没事,向前迈了一步说:“夜星,你回来了。”
夜星点点头,“舅舅,你……”
“翼世?”万俟翔看见二人之后的白衣男子,面若温玉,神情自若。
“万俟兄,好久不见了。”翼世拘礼。
夜星看了一眼内室病榻上的若彩,不由焦心,“若彩此刻昏迷不醒,你们居然还在这里大打出手。”
“鲛珠呢?”万俟翔问。
夜星将一小瓶置于雷诺和万俟翔之间,“一人一颗,自己分吧。我进去看看若彩。”这话说得有点赌气,翼世觉得好笑,玩味的眼神看着面色微怔的两人,好戏就要开始了。
“用天雷璧换若彩,雷诺,亏你想得出来。”万俟翔冷言冷语,却掩不了冲天的火气,“你当她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一件物品吗?”
“总比你一直把她当作别人的替身好!”雷诺反唇相讥,“难道你要若彩名不正言不顺地在地宫里呆一辈子?”
万俟翔苦笑,“我究竟该如何对她?”这话像是在问雷诺,更像是在问他自己,哑然转身离开。
“舅舅,你真的要娶若彩吗?”夜星已经出来了。
“嗯?”
“我都听见了。舅舅,你真的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的吗?”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这样让她留在天雷不是很好?”雷诺疼爱地轻抚夜星的头发。
夜星皱眉,任谁都看得出若彩对万俟翔有意,而万俟翔刚才的反应也应证了他对若彩也并非无情,舅舅不是会故意横刀夺爱的人,况且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甚至连天雷璧都搭上了,莫非他真的看上了若彩决心娶她?
雷诺走了之后,夜星看见瓶子还是没有动,不由叹了一口气。
“我去吧!”翼世拿起瓶子,末了还留下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之间的事你也不要太过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