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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潜龙勿用 书生陷绝地 或跃在渊 回首泪双垂

“大风卷兮,林木为催。意苦若兮,招兮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往,苦为雄才。壮士抚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露雨苍苔。”

河北,沧州。

北地风光,秋色迷离。秋风起,林木萧瑟,遍野枯黄,抬眼望去,满目苍凉。肃杀之气,极天弥地。瑟瑟秋风中,遥见一落魄书生,身负一枝乌鞘长剑,摇摇摆摆,踏歌而来。歌声苍凉,挟一股郁郁不平之气,四野震荡。歌声尽,曲已终。

书生走小桥,穿树林,在路边草丛中懒懒坐下。衬着无边秋色,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忧郁。似是已与拂面而过的秋风溶为一体。人在哪里?风在哪里?

蹄声起,一劲装少年疾驰而来。却见那落魄书生突然间已在路中央慵懒站立,背对奔马,拦住去路。那少年一勒丝缰,奔马人立而起,马身微调,前蹄落于书生身侧。少年身手矫健,飘身下马,大声喝斥。

那书生并不发怒,缓缓回身,微笑问道:“后生且莫生气,请问可是自华山而来赶赴万县方家?”

少年强抑怒火,答道:“正是华山风剑李子玉奉师命而来。敢问前辈何故拦路?”

书生双眼微眯,道:“莫问何故,听我相劝,速回华山,且勿自误。”

李子玉心生警兆,手握剑柄,脚分八字,问道:“前辈何人?”

那书生负手,口中吟道:“一剑随风飘柳絮,诗酒长歌轻王侯。”

李子玉大吃一惊,脚下用力,飘身飞退,手中长剑出鞘,遥指书生道:“你便是柳轻侯?”

柳轻侯眼露寒光:“既知轻侯之名,尚敢拔剑,后生真个可畏!”

李子玉长剑一挺:“素闻前辈一手随风剑冠绝海内,飘絮飞刀天下无双。晚辈学剑十年,今奉师命下山相助方家,既然不期而遇,自当请教一二。”

柳轻侯悠然叹息:“华山近来人才调零,难得出一后起之秀,可惜今日丧身吾手。”

李子玉轻叱一声,足尖点地,一式乳燕投林,剑尖直指柳轻侯咽喉而来。柳轻侯负手而立,并不拔剑,只是身形微侧,避开来势。李子玉剑势走空,顺势横抹,接一式弄玉吹箫,长剑自唇边掠过,径奔柳轻侯脖颈。柳轻侯上身一仰,剑锋自鼻尖掠过。李子玉并不迟疑,左边膝肘齐起,上击膻中,下击丹田。柳轻侯缩胸收腹,堪堪避开。李子玉旋身下蹲,回头望月,长剑反手上撩,指向对手心口。但见柳轻侯在剑锋拳影中来回闪避,身形潇洒。李子玉越打越惊,剑式愈紧。堪堪一路剑法使完,突听柳轻侯一声低喝,左手大袖轻挥,指尖疾弹,叮噹一声,正中剑脊,右手反手拔剑,剑光一闪。李子玉刚觉右手虎口一热,咽喉已经中剑。身形一僵,手中长剑坠地,颓然倒下。

柳轻侯收剑而立,神情萧索。略一迟疑,纵身入林。

歌声又起,渐行渐远。霜风凄紧,吹起漫天落叶,不一会,那刚倒下的青年高手,已掩没于一片枯黄之中,断剑、碧血、落叶……只剩下一匹无主的骏马迎风长嘶。

万县,方家庄。

身材魁伟‘豹头环眼的方逸飞正坐在大堂上大发雷霆,身边家人个个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招来一顿臭骂。原来自那日接到柳轻侯书信以后,方逸飞自知难以应付,第二天便派出人去广邀朋友相助。谁知有的答应得痛快却迟迟不到;有的干脆一听柳轻侯之名便大摇其头。转眼间已经一月有余,除京师雌雄双刀祁大雷夫妇外,所到者只得就近几个同门师兄弟而已。往日人来人往的府门前却越发冷落,再不见车水马龙,宾客如云的景象。方逸飞心中烦恼,暗骂这些江湖朋友不讲道义。面子上却不得不对赶到的几位朋友殷勤相待,每日里好酒好菜,生怕冷落了他们。

却说这日方逸飞陪同几位刚赶到的朋友吃过午饭,把他们送到客房安顿以后,回到客厅闷闷坐下,突见派往扬州的家人方安满面风尘,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跪倒磕头:“小人方安回来复命。”方逸飞大喜站起,拉起方安急急问道:“可见到我吴大哥?”方安垂手答道:“小的已见过先生,先生让小的先行一步,他说随后就到。”方逸飞黯然坐下,口中喃喃说道:“随后就到……随后就到……难道吴大哥也弃我于不顾了吗?这可真是天要亡我了!”这时方安轻轻上前一步道:“主人切莫着急,吴先生还有口信让小的捎与主人。”方逸飞精神一振:“讲!”方安将吴天祥临行所嘱细述一遍。方逸飞听完倒吸一口凉气:“还是我吴大哥心思细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怪不得江湖朋友来得如此之少,难道……”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吩咐方安道:“你赶紧安排人手四处迎接,见到前来助拳的朋友时尽量让他们聚在一起不要落单,并且尽量从官道而行,不要走偏僻近路。吩咐家中女眷,没事不要出门。快去快去!”方安答应自去。

不提方逸飞忙碌安排,却说直到半月之后,吴天祥方才姗姗来到。同来的却有少林两位护法圆空、圆性,武当天拙道人,峨嵋掌门无相师太与座下弟子峨嵋四秀其中的山、水双秀,华山云、雷、电三剑,扬州盐帮二当家项鲲等众多高手。原来吴天祥料定柳轻侯必定半路截击,是以沿路相招,结伴而来,所以来得迟缓。

方逸飞见众多高手突然来到,大喜过望。忙安排酒席盛情款待,宾主尽欢,酒足饭饱之后,齐聚大厅商议御敌之事。

天拙道人首先稽手说道:“贫道虽是方外之人,也曾久闻柳轻侯此人武功高绝,却非大奸大恶之人。今日来此,只望能为方施主排解纠纷,并不想轻动刀兵。但不知方施主与此人有何深仇,使其必欲杀施主而后快?”

圆空‘圆性亦合什道:“道兄此言甚是。贫僧亦有此意。”

却见方逸飞面露惭色,目视吴天祥。

吴天祥轻声叹息,缓缓站起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吴某携同方贤弟游侠江湖,那时柳轻侯少年成名,早已名动天下。我俩路过山东青州柳家庄,也是年轻气盛,听得柳轻侯武功了得,便上门比试。岂料不过百招,方贤弟便败下阵来。诸位也知道方家泼风刀法也是武林一绝,方贤弟败北之后心中不服,便鼓动吴某第二天又去挑战。这一次直斗到三百招之后,我才以一式折梅手将其右手关节脱下,而我却被其柳叶飞刀划伤。此人飞刀淬有剧毒,而柳轻侯受挫后心中愤怒,并不肯以解药救我,当时我自以为必死无疑。也是为情势所迫,方贤弟竟突然捡起落在地上的飞刀刺向一旁观战的柳夫人并将其擒住,以此要挟柳轻侯交出解药。不料当时柳夫人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加上又受惊吓,我服下解药后再去救她时,却已经是香消玉殒了。可怜留下一对双胞胎儿女,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真是罪过!等到月余之后我二人再去探望,才知道柳轻侯伤心爱妻惨死,竟带了一对儿女离家出走,从此不知所踪。此事到如今已经十年有二,本以为此人必已不在人世,不料今天竟又重现江湖。唉!也是天道好还,也许是我兄弟二人还债之时到了吧。此事因我而起,自当由我一肩承担。那柳轻侯来时,我一命还一命便是。还请各位武林同道作个见证。”

方逸飞本来满脸羞愧,低头不语。此时也一站起说道:“大哥言重了,此事错在小弟,关大哥甚事!要说抵命,也是小弟去抵,哪里就轮得到大哥你呢。”

这时那位雄刀祁大雷插嘴道:“我说二位,只见过有争吃争喝争女人的,倒没见过争着死的。现放着这么多武林同道在这儿,只要那柳轻侯敢来,恐怕死的是他才对。”

盐帮二当家项鲲道:“江湖男儿讲的是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蔽履。为一曲曲女流之辈如此大动干戈,在下以为当真不值。”

那雌刀单凤在一旁柔声说道:“我看那柳轻侯倒是一位侠骨柔情的真男子真豪杰,这男女****之事,却不是那些薄情寡义的粗俗之人能够明白的,相公你说呢?”

项鲲大怒:“朋友说话小心些,当心祸从口出。”

祁大雷剔起一双怪眼,阴声说道:“兀那鸟人,姓祁的未死,你急着跟我老婆做什么朋友?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一旁众人连忙相劝。三人这才闭口不言。

这时就见华山三剑,峨眉双秀一起站起,云剑牟子风开口道:“今日之事,只恐已非方吴两位前辈之事。日前我大师兄李子玉在来此路上死于柳轻侯之手,峨嵋四杰亦两死两伤。还有青城、崆峒、丐帮甚至于少林‘武当都有门下弟子死在此人之手,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华山派从此与此人誓不两立,不死不休。晚辈等已上报师尊,他们明日便到。”

少林二僧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怨怨相报何时了?”

天拙道人也是闭目摇头。

却说第二天一早,华山、峨嵋、崆峒等各派高手结伴而来,方逸飞将众人接入大厅,奉茶叙话。

正在此时,就见一丫环从后堂跌跌撞撞跑出,面无人色,跑到主人面前哭道:“老爷不好了,刚才夫人被人杀死在房里了!”

众人大惊,急忙拥入后房。却见方夫人仰面朝天,躺倒在地。喉头一柄柳叶飞刀,直没至柄。方逸飞十岁的女儿倚云,正伏在母亲身上大声哭叫。方逸飞面色铁青,俯身将女儿抱起交给身边丫环,然后将夫人抱起放于床上。也不说话,只从壁上摘下一柄九环刀拿在手上,转身出门。众人紧跟其后。

但见方逸飞在院中立定,仰天长啸,大声喝道:“柳轻侯,方某人头在此,有种便来取去,杀一个弱女子算得什么好汉子!”

就听院外有人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歌声凄凉无比,听得人群中几位女子禁不住流下泪来。

项鲲在人群中横了祁氏夫妇一眼,大声叫道:“不就是死了个老婆吗?叽叽歪歪!有种就站出来……”话尚未说完,突见左边屋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飞刀直钉入喉咙,项鲲仰面便倒。

吴天祥越众而出,仰面拱手:“柳兄请了。吴天祥在此恭候多时了。”

就听屋顶一声长笑,一阵衣袂带风之声,柳轻侯大袖张开,如一只大鸟般从屋脊后穿出,直飞而下,落在方吴二人面前。

方逸飞握刀喝道:“柳轻侯,当日之事,是我方某所为,关我家夫人何事?你也是一代高手,杀一女子,于心何忍?”

柳轻侯轻叹一声:“当日之事,又关我家娘子何事?方兄也是一代高手,又如何忍心杀之?己所不欲,勿施与人。轻候此举,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又何必问!”目视吴天祥道:“倒是吴兄狡诈,吴兄一走,夫人便不知所踪。佩服佩服!”

这时华山掌门李青峰走到面前,对柳轻侯一拱手:“在下华山李青峰,敢问我门下李子玉可是死于阁下之手?”

柳轻侯负手望天:“蝇蝇之辈,却欲阻我与方吴二兄相聚之雅,死何足惜!”

李青峰反手拔剑,面色凄惨:“李某年过半百,只此一子。柳兄请拔剑!”

柳轻侯淡然微笑:“既入江湖,莫问生死。江湖上每日死者众多,谁无父母?有仇即报,不必多言。李兄尽管出手,柳某自有杀人之法相候。”

李青峰长剑下垂,剑尖指地,脚下缓缓移动。突然间剑交左手,一剑向柳轻侯颈中划去。这一下快如闪电,突然之极。柳轻侯猝不及防,仓促间折身后仰,堪堪避过。李青峰手指一动,剑柄反转,剑尖向下,刺向柳轻侯小腹。柳轻侯脚下用力,身体右翻,于间不容发之际躲了过去。这几下兔起鹘落,看得众高手目眩神迷。李青峰长剑使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劈刺抹撩,运转如风。使到急处,剑身竟然微放红光。显是李青峰将浑厚内力注入长剑,以人驭气,以气驭剑。激斗中李青峰使一招云龙三现,长剑一抖分刺柳轻侯上中下三路,柳轻侯大袖一摆,将腰一拧让过来式,就势旋身后踢,正中李青峰胸口膻中大穴。李青峰只觉胸口如受重锤,身子如断线风筝般直飞出去,口吐鲜血,倒地不起。门下弟子急忙上前救护。却原来柳轻侯年轻时与吴天祥较技失利,自知剑法飞刀虽精,拳脚功夫却难臻上流。这几年埋头苦练,自创一套柳氏披挂,今日小试身手,竟然一举奏效。长剑未出,竟将华山一代掌门击败,不禁豪气大增。雌雄刀祁氏夫妇对视一眼,挥刀直出,又与柳轻侯斗在一处。

祁大雷右手持刀,刀长三尺七,是为雄刀,主攻;单凤却是左手使刀,刀长二尺八,是为雌刀,主守。夫妇二人挥刀霍霍,一攻一守,配合默契。柳轻侯来者不拒,闪入二人刀光之中,登时斗得激烈异常。不一时,只见斗场中剑光一闪,柳轻侯飘身而出,剑已入鞘。祁氏夫妇各自腕间鲜血淋漓,双刀已经落地。柳轻侯负手当风,衣袂飘飞,注目单凤言道:“看你昨日为柳某说话分上,今日手下留情。”祁氏夫妇面红耳赤,不顾众人劝阻,径直出庄而去。霎时间柳轻侯连败三位高手,依然气定神闲。方府众人个个面如死灰。

此时方逸飞心中绝望,回头对吴天祥低声说道:“吴兄,我死之后,烦劳照顾小女。”不等吴天祥阻拦,飞身而出。喝道:“柳轻侯,方某自知非你敌手,但当年之事,乃我一手所作,与他人无干。今方某命在此处,就烦柳兄来取。”

柳轻侯眼放寒光:“不告而取是为偷也,今方兄自愿将性命奉送,轻侯亦却之不恭。”

方逸飞双手握刀,泼风十三式施展开来,劈点斩抹,刀背钢环叮叮作响,势如疯虎。柳轻侯于刀光中闪展腾挪,长发飘动,神情潇洒。斗了半晌,柳轻侯于刀光中徐徐说道:“方兄刀法十年间未有寸进,真正可悲!”此时方逸飞一刀直劈,柳轻侯脚尖点地,向后飘然而出,袖口一点寒光一闪而没。就见方逸飞身形一顿,钢刀落地,仰面而倒,咽喉上正正插了一柄柳叶飞刀。

吴天祥心头悲愤,右手在腰间一抹,钢鞭出手。只见他将身纵起,半空中旋身抖手,乌龙摆尾,鞭稍贴着拳面穿出,笔直点向柳轻侯面门。柳轻侯面露凝重之色,反手拔剑,径点长鞭七寸。叮的一声,鞭稍下垂。吴天祥手腕一带一送,鞭稍回转,抽向柳轻侯后脑。柳轻侯低头躲过,长剑前指,当胸便刺。吴天祥收步侧身,左手一扯鞭身,一圈一绕,来锁剑刃。这二人以快打快,剑如飞雪,鞭似游龙,直到现在,柳轻侯方才显出真才实学。俩人刹那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二人斗得正紧,突听围观众人中传出一阵哭声,原来那李青峰伤势太重,一代宗师,就此撒手西去。少林二僧不停地口喧佛号,念经超度。天拙道人也是面色戚然。一时间群情激愤,再也难以抑制。那华山云剑牟子风首先发难,纵身而起,脚尖在众人肩上借力轻点,头下脚上,身剑合一,直刺正在激斗中的柳轻侯顶门百会大穴。柳轻侯听得头顶风声飒然,百忙中侧身闪过,旋身后斩,牟子风本就抱了有去无回之心,招式用老,竟被柳轻侯一剑挥成两截。然而高手过招,只争一线,此时吴天祥鞭势正急,一鞭横抽,正中柳轻侯后心。吴天祥心中一愣,手下稍缓,柳轻侯起脚后踢,吴天祥小腹中脚。两人同时跌至场边,口吐鲜血。此时场外众人抽刀拔剑,汹涌而上。

柳轻侯虽然身负重伤,却是夷然不惧,口中长笑道:“捡现成便宜吗?”说话间身形闪动,飞刀远射,长剑近攻,掌劈剑挑,所向披靡,刹那间力杀十余人,浑身浴血。场中碧血横流,横尸狼籍。

那少林二僧再也看不下去,起身与天拙道人商议道:“依贫僧看来,今日之事已难善了,而且柳施主魔性已深,杀孽深重,不如超度他去吧!”

天拙道人轻轻点头。三人站起身来,止住众人,加入战团。这三人俱是当今武林绝顶高手,柳轻侯重伤之下,再也抵挡不住。数招间连连受创,支持不住,坐倒在地。圆空和尚心中不忍,双手合什道:“柳施主罪孽深重,贫僧不得以下此重手,莫怪莫怪!”

柳轻侯自知今日已难幸免,心中万念俱灰。抬手招呼吴天祥过来,在他耳边轻声嘱附道:“轻侯虽与吴兄结下深仇,却知吴兄生性磊落。轻侯今日命丧此地,无话可说。只是尚有一对双胞儿女,寄宿于城外客栈之中。某身死之后,还望带回扬州,抚养成人。儿女身边尚有轻侯平生所学拳经剑谱,权作报答。轻侯九泉之下,必念大恩。”

吴天祥心中难过,也在柳轻侯耳边轻声说道:“柳兄放心,拳经剑谱吴某决不染指,待孩子长大以后,吴某必定完壁奉还。决不让孩子们受一点委曲!”

柳轻侯点头微笑,仰天叫道:“娘子,轻侯今日陪你来了!”说完手起一掌,在自家顶门拍下。一位绝顶高手,终不免归于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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