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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黯尽无痛哀(1)

叶凝欢坐在床上,环抱着膝,把脸深深地埋进去。她的自由,从来都是一瞬而逝。她的痴梦,从来没醒过。

她听到门响,接着便是瑞娘刻意的轻嗽声。她不想理会,依旧保持着蜷坐的姿势,一动都懒得动。

“该吃药了。”瑞娘端着药汤子站在她面前。这座位于南郊的别苑,挨着皇家的南苑围场。这一带的土地皆属皇家所有,这处别苑是章合初年皇上给楚灏的,因他喜欢打猎,皇上为了他出入方便,便赐了给他。皆为宫廷建筑风格,本来与围场外的南宫是一体的,不过现在又添了围墙分隔出来,周遭有供日常所需的田庄,附近也有不少民房,皆为守南宫的侍奴家眷在打理。

近几年,东郊围场新成,每年的秋围都改到了那里。皇室的人也并不常在这里游猎了,这里只剩了些驻守的人,很是空旷。

这座南宛一直是空着的,只有几个管事带着人在这里看房。叶凝欢是五天前被楚灏给带回来的,早先童星虎已经带着冬英连同一大堆奴才返回了京城。

冬英、绿云、夏兰、绿绮,她们与家人加在一起,一共四十五人。南藩的田地、宅子……叶凝欢是根本无心料理,未到衮州就想着往安阳去了。她那点心思,全用来怎么金蝉脱壳。就那么想撇清吗,当真是一点情分都不讲吗?

“快点把药吃了,免得一会儿灌你再遭罪。”瑞娘咬了咬牙,伸手拍了一下叶凝欢。

叶凝欢抬起头,这几天她让灌了好些回,他不让她死,她就得活着。

她静了一会儿,探出手去接药,手抖得很厉害。瑞娘叹了口气,坐在床边送到她嘴边。

“乖乖去汝昌不完了吗,那边诸事有南丰王做主,还怕人拐了你去吗?怎么又生出跑到安阳的心来了?”瑞娘见她有缓,忍不住开口数落她,“你这回带了绿云去,下回换了冬英去。然后一来二去,奴才们便疏忽了,只管拿东西便宜了他们。到时待王爷不理论,便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你这迂回战术使得不错啊!若不是这次霜凌出了岔子,到时还真就让你得了手!”

叶凝欢听到霜凌的名字,身体悸抖不止。瑞娘又说:“到了安阳,打算投奔哪个去?别说事隔十多年,你那亲戚在不在都是两说,便是一家子都在,能容得你?你拿了钱到你那叔叔手里,还得再卖你一回!殿下待你如何,你心里明白。老憋着拗着干什么呀?”

叶凝欢乖乖把药吞了,一言不发,她这次是真的只想看看父母的坟还在不在,如何也不可能再去投奔亲戚。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

兜兜转转,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不,比原点还要糟糕,霜凌不在了。

她试图说服自己,霜凌没有死,没有看到他的尸首他就没有死。但她说服不了,纵她不是完全了解楚灏,至少也清楚那些金玉其外所谓的尊严。她与霜凌都是奴才,敢于挑战主子的尊严唯有以命相偿!

永成王死了,霜凌死了,雅乐居不存在了。一年不到的工夫,她的过往尽数完结,好与坏,皆没有了。眼前是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想看!

楚灏坐在外面的厅里,一盏茶托在手上,半晌却也喝不下去半口。眼看着热氲渐散,变得寒凉。

进入二月,天气似也没有转暖的迹象。连着几日都是阴,天空不时飘着稀零的雪花。

霜凌才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没了霜凌,她的世界就此坍塌。她宛如游魂,不肯吃饭,不肯吃药,不肯说话。她眼里没了那混不吝的鲁莽,没了那疯妇般的躁狂,也没了灵动、没了光,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霜凌,是如此重要啊。而他,只是个笑话!

楚灏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檀心簪子,钩在指间把玩,定定地看。瑞娘端着托盘走出来,看到他的模样,不由得红了眼圈。

瑞娘轻声说:“当年太后处于深宫之中,步履维艰,雁栖宫一场大火险些要了她的性命。从那焚火残骸之中寻得这块四百余年的檀木,太后一直留着,以让自己铭记那段刻骨经历。后来殿下抓周之时,偏是握了这个。先帝还说,殿下与太后母子通心,若无当年那劫后余生,又哪有今日之福?太后将其雕成簪子,殿下一直用其绾发。如今将这簪子给了她,她却不能体会,也只怪她没有这份福气。”

楚灏看着簪子。墨痕琉璃色,坚韧节节丝。通心悟七窍,一念万念存。檀意最通达……看来也不过如此。

瑞娘看着他,想了想,又轻声说:“她今天倒是肯吃药了,不过又呕了大半。我看她这样子,也……”

楚灏的身子僵了僵,瑞娘上前一步,又说:“殿下,当年若非陆玄舍命想救,太后难以火中得存。后来太后得以正位驻心,也是因陆大人肯于殿前直言。过往不可追忆,但太后感慨其恩。殿下肯留陆霜凌的狗命,是念着太后的情分。既然如此,何不索性告诉了叶凝欢,也省得她这般……”

“他死她便死,他活她也活。为什么要我来成全?”楚灏的指节微微作响,“她既入了府,便是我的女人。她好了坏了皆得因我,不能是因旁人!不许告诉她!

她不是又吐了吗,接着熬药再让她喝,吐多少就再喝多少。”

瑞娘抹抹眼睛,叹了口气。这陆霜凌自打做官以来,不识实务,直来直往。殿下为了他兜揽了多少?不然就冲他那脾气,早就让同僚挤对得无处立足。他倒好,竟这般明目张胆地觊觎殿下的女人。如今被殿下打得不死不活,现在还昏迷不醒。真不知他若醒了,会再跟殿下胡扯出些什么来!

瑞娘看着楚灏的样子。宫里还时常寻他,他忙得脚不沾地,也不肯好生吃饭。平时是瞧不出半点端倪,只是静下来,眼神就犯直。瑞娘看着他长起来,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心疼得她不知该怎么办好。

叶凝欢真是熬不住了。别说那个不死不活的不知道能不能扛得过去,这一位先要折一半。偏是楚灏那脾气又顶上来,死活就是不愿意拿霜凌的消息当叶凝欢的延生药。三个都扔在这荒远的南宛里,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正在唉声叹气,忽见绿云一点点蹭着挪出来。

如今冬英、夏兰、绿绮三个在王府里噤若寒蝉,只得绿云是跟着叶凝欢一块儿回来的,遂留在南宛服侍。瑞娘嘱咐她不用理杂事,只消寸步不离盯着叶凝欢。如今见她竟扔了叶凝欢在屋里自己蹿出来了,那火噌一下就冒上来,瞪着绿云道:“你出来干什么,外头不还守着丫头,要什么直管叫人拿去。”

瑞娘一吼,楚灏的眼睛就斜过来了,惊得绿云腿一软跪在地上。她垂了头,小声说:“殿……殿下,有些话,奴婢想向您禀告。”

楚灏抬了抬手指,瑞娘压了气说:“那我过去看着些吧,这里的丫头不顶事。”瑞娘说着,转身进去了。

绿云垂了头,低声说:“夫人若想潜逃,早于安阳听到事变后便该逃亡。何必还要回来送死?夫人关怀陆大人是真,却非男女之情。”

楚灏没说话,只静静地等她继续。绿云悄悄瞄了楚灏一眼,低头继续说:“这点奴婢敢以倾家之命担保。正月十二,因着夫人要出府,奴婢曾奉命前往陆府。未承想陆大人出京办事,于是便告诉他的管家刘兴,说夫人要替殿下往南藩收些田产,需得料理数月,要大人回来莫信外传,静候便可。夫人若有意让大人来寻,何必要这般说?殿下大婚之事外传皆沸,那陆大人回来自然知晓。夫人何必还要这般不避人地打发奴婢去交代呢?”

“她给霜凌的那封信写的什么,你可知道?”楚灏问她,“既已经打发你去传话了,何必还要再写信?”

绿云摇头:“奴婢不识得几个字,不过夫人留书的时候,奴婢却是在边上服侍的。只听夫人说,霜凌性直,若听得传言只怕非追上来问个究竟的。少不得再留封信给他,让他安了心好。”

绿云继续说:“当时夫人想要回安阳一趟,奴婢等是惧夫人有心弃了我们去,遂都是不肯放她的。她便找了奴婢等来说话,说此番难得出来,又离安阳如此之近,若不回乡看看,终是不得安心。”

绿云说着有些难过,眼泪快落下来了:“后来她说要带侍卫和奴婢同去,奴婢等才稍安了些。于路上的时候,夫人倒是与奴婢说了几句贴心话。她说,若日子久长,确是有心想转籍安阳。只求两餐温饱,多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亦没什么用。殿下给的,当时不敢不要,但如今,也不能不顾奴婢等举家相随的情分。她说待安置妥当,殿下若是不再召唤,那时她便转了籍去安阳。她说,一来,安阳乃是她的祖籍;二来安阳虽为广成藩地,但广成一早已经被朝廷辖管,名录入央籍,便是有事,殿下也能轻易寻着她,算不得是逃;三来,若奴婢等料理得妥当,她也能远远地避了,图个清静。那些地宅都是南丰王的人在管着,过去了少不得与那些人往来琐碎,她觉得麻烦……”

楚灏握着簪子,许久没有说话。

绿云落下泪来:“她不是个不顾奴才死活的人,是因她……”绿云噤口,转而道,“世人皆有不同,有些人一朝显达自是不愿再提及不堪过往,不愿与位卑者同流以免失了体面。但夫人不是这样,她唯愿做个自在小民……殿下,当初在燕宁时,夫人若想逃亡岂不机会更佳?十一月初三前后,夫人于采月阁料理内务,而陆大人恰是奉命留守,连瑞姑姑都不在,何不那时便走,却非要等到今日?”

楚灏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垂眼看着绿云。很是个精明的奴才!她有心护主,却也没有莽撞,而是找了个最佳的时机说这番话。早了,他没有耐心听;晚了,怕叶凝欢熬不住。

道理,他能明白。只是意难平!

诸事皆是不输人,偏偏赢不过时间。楚正遥养她十二年,于是她愿蚀骨延筋,以成舞掠人魂。

便是此情无所寄托,仍愿意前来静园,以偿这十二年来的情分。要不然,以她这般莽撞的性子,大可于雅乐居撒野不去。但她没有,她只是把野撒在静园了,至少对永成王,她是有始有终。

霜凌与她相识十载,她便已是自身难保,尚处处为他周全。静园水遁,皆是她自作主张,霜凌全然无知。直至两人成了兄妹,她便更不愿意误他前程。让绿云前去传话,是怕霜凌听了传言便要南追。

这便都是时间的力量吗?所以他才会在小云居的时候说,我养你十二年,十二年!但老天爷没给他这十二年,他便要与霜凌一较高下了。胜负立显,霜凌若死,她也不活!

楚灏微凝了眸,站起身:“知道了,你下去吧。”

绿云也没再多说,该说的都说尽了。王爷是主子,自是要主子体面的,他咽不下这口气时,说什么都没用。她已经尽量在合适的时间里说这番话了,接下来,便看王爷对夫人的心思有多深了。

说起来还是那陆霜凌实在不省事,若没他这么一追,真是什么事都没有。辜负了叶凝欢这般替他打算!

楚灏绕过花园往陆霜凌所住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脑子里想着这几日的事情。陆霜凌已经昏迷了七八日了,一直没醒。

陆霜凌弃官外逃的事并未对外公开,行务属下有五司,陆霜凌是刑狱司廷尉,童星虎为司首,是他的直属上司。

行务属的刑狱司与宣律院下属调刑司不同,不管民案。陆霜凌自定州回来,先去了趟廷尉所,既而才回家,之后便着家仆给童星虎送了辞官信。

陆霜凌这人虽是性直,但楚灏对他还是相当了解的。像这种失了常的行为,绝不可能是只听了些传闻便发了疯似的去追叶凝欢,这当中,许是有什么隐情?

他正想着,见林静从霜凌的院子里出来。

林静见他,趋前行礼:“殿下,他还没有醒。”

楚灏没停步,一边往他院里走一边说:“你去趟陆府,把他家的管家叫来,好像是个姓刘的。”

林静轻应了一声:“是。”

林静还不待转身,便听得不远处一团嘈杂,夹着瑞娘的声音,似是在忙忙叨叨地吩咐人叫大夫。

楚灏扫听到一耳朵,面上添了几分峻色,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林静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手指暗暗地握紧。

楚灏快步赶回去时,正看到丫头们卷了床单之类的东西出来,手里还捧着盂、口杯等物。见了他,几个小丫头脸都有些犯惨,忙低下头行礼,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楚灏睃到床单上沾着血,顿时心里有些慌了起来。

迈进寝厢,便觉得阴森。这里的房间皆是宫廷建筑,又高又阔。当初建时,纯为围猎所设,冬季这里不来人,因此不走地龙,没有暖阁。

如今在这里点了火炉,仍觉得寒气不散。

楚灏见大夫在给叶凝欢把脉,瑞娘和绿云都围在边上。瑞娘见了楚灏,忙迎过来说:“方才吃药又呕了,还呕了血。”

楚灏听了,心被狠狠攥了一下,生逼得他眼珠子有点冒红光。他强忍着没冲过去,坐在临窗的榻上等大夫诊脉。大夫是他从府里叫过来的,常世友过年的时候请假返乡,已经派人去叫他了,估计这两日才能赶回来。

过了一会儿,大夫趋过来说:“殿下,夫人她这是心堵郁塞,五火蕴炽啊。这人参霸道,怕是不能再用了。”

楚灏明白他这意思,摆摆手让他下去。瑞娘看了他一眼,招手让绿云也出来,连带几个使唤丫头一并带走。

楚灏走到床边,撩了帐子,看到叶凝欢正睁着眼望着床顶,脸色是惨白的,嘴唇却透出不正常的嫣红。前些日子的那点丰润,如今全熬尽了。细细的脖子似是一掐便折了。她看到他,微吁了口气却没说话,是无话可说!

他坐在床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哪天我死了,你哭都懒怠哭吧?”说着,一把将她抄起来,看着她的眼,声音艰涩,在喉中转了转终是吐了出来:“他还活着呢!”

叶凝欢看着他,眼神变得怪异起来,身体又开始发抖。

他箍了她:“他没死,你高兴了吧?”

她抖得越来越厉害,像是控制不住,突然胸口一阵起伏,唇间又涌出血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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